“管你屁事,想要安靜都多出錢去包廂。在公共區域老子就喜歡喊,你咬我啊。”如果是平常時候海風肯定爲自己的無意識打擾道歉,但此時他正是酒精衝腦,在加上對方格外的囂張於是就罵了起來。
嘔……這個時候王福生和仇戰都從虛擬倉中衝了出來,找了一個垃圾桶開始嘔吐。原本胃裡就在不斷翻滾,剛纔有做了那麼多激烈的動作如果再不嘔吐那就見鬼了。
“混蛋,一羣土老帽。給我上,打死打殘我擔着。”被海風擠兌說話的人顯然面色變得憤怒,起來尤其是身邊還坐着幾個美女的時候這讓他的荷爾蒙分泌急速上升,於是一揮手很有大哥氣派的帶着自己兄弟向着海風幾個人衝去。
整個競技場瞬間亂成一團,旁邊的保安想要上前勸架也被走了兩圈,於是拿着警棍也加入了戰團。原本在旁邊大吐特吐的王福生和仇戰似乎佔據了被人打鬥的場所。已經吐的昏天黑地的兩人,屁股上被踢了兩腳。
雖然吐的一塌糊塗,腦袋因爲酒精的動作昏沉沉的,但是兩個人的戰鬥本能還在。於是很快加入了戰團,兩個人猶如下山猛虎一樣衝入了羊羣。不過因爲這個時候酒精已經上頭,在上胃中還在翻滾很是不適。所以雖然兩個人戰鬥力強大,但身上也捱了不少下。王福生的眼角有點腫,脖子上好友幾道指甲留下來的痕跡,仇戰身上也有不少腳丫子的印記。
雖然來競技場的人因爲好勇鬥狠,一個個身體都不弱,還有十幾個不分敵我見到就攻擊伸手不錯的保安夾雜在其中。不過最後還是王福生這邊贏了,畢竟一個是兵王,另外一個是現役特種大隊的大隊長。即使喝多了戰鬥力依然彪悍。
“兄弟們風緊扯呼!”聽到競技場的警鈴大作,王福生大手一揮就好似街頭打架獲勝,但是發現警察就要過來的小流氓一樣架起已經被揍成豬頭的海風,仇戰拉起鄭齊,然後四個人跌跌撞撞撒腳丫子往外跑。遇上遇到阻攔的保安就放倒,所過之處一陣的雞飛狗跳。最後四個跌跌撞撞消失在夜色之中。
“經理就這麼放他們走了?”看到王福生等人離開。會所保安部的部長一臉憤怒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剛纔他們是有機會把這四個人留下揍一頓的,可是面前這個一向精明能幹的女子卻不知道爲何讓保安放他們一把。
“不讓他們走還能怎麼辦?能夠來會所的人哪怕是一個普通會員都多少有點資本,而在燕京這個高官雲集的地方,說不定你扔一塊石頭出去砸中的人都有親戚是個不小的官員。客人起衝突我們可以阻止,客人打客人我們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但如果保安毆打客人,你覺得是什麼結果?”女子瞥了一眼保安部的部長問道。
“可是他們……”保安部的部長自然知道保安毆打客人,而且還有可能毆打的是貴賓客人會是什麼結果,但是看到身後了留下的一片狼藉又感覺這樣放過這四個人太過便宜他們了。
“放心吧。我們的損失會有人陪的。調出監控看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開車子過來。有開車的話就派人看着車子,等他們來取車的時候,我們在商討賠償的事情。拉住他們要賠償那是我們的錯,對會所的聲譽有所影響。而等他們酒醒之後去商討賠償,他們感覺理虧處理起來容易不說,還能多要一些賠償。”
“那如果他們沒有開車來呢?”會所雖然是高級的地反大部分客人都是開車來的,但也有一些特殊愛好的客人。比如說王福生這種在旁邊飯店什麼的地方喝大了不能開車走過來的客人。
“我們會所只接待會員。你感覺他們走的這麼匆忙,會去前臺結賬嗎?掉下監控看一下。如果三天之後他們不和我們聯繫,那就我們主動和他們聯繫就好了。再說你們看到他們身上都穿着洗浴部那邊的內衣嘛,顯然貴重物品都在開的房間中放着呢,”女子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顯然對處理這件事情他非常有經驗。
雖然客人搗亂把他們扣押起來交給警察沒有什麼錯,但是卻讓客人心存怨恨。如果這個客人身份不簡單的話。打擊報復更有可能。而如果只是客人與客人之間的衝突,到時候會所只要從中間協調就行。反正誰的背景強大就站在誰那邊,然後稍微爲弱者的一方求點情。如此可以兩面討好皆大歡喜。
王福生並不知道自己的離開是被人放了一馬,並且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繞在裡面,此時他們一個個都是酒精上腦七葷八素的。抵抗力強一點的王福生把三個人送上了車。然後在司機朋友的幫助下讓鄭齊稍微清醒了一點說出了他家的地址。
再把鄭齊父親的電話找到之後,說到地方就打這個電話讓人來接,再付車費之後。王福生把車門關山對着遠走的出租車揮手,一整夜風吹過王福生清醒了一些,然後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沒有想明白爲什麼自己沒有上車。
嘔……來不及多想王福生又趴在路邊嘔吐起來,一開始吃烤鴨的時候就喝了很多,雖然洗了一個澡清醒一些,但酒精根本就沒有徹底散去然後又大喝了一頓。再加上之後的劇烈一頓,又打了一架王福生感覺身體有些不受控制了,膽汁都快吐了出來,走路的時候似乎路和四周的建築物都在搖晃。
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輛懸浮車想要升空,結果王福生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司機反映不慢立馬停止了升空操作,並且踩下了止動剎車。
“哪裡來的瘋子。”凱米不嚇了一跳,看着暈倒在車子衣衫不整的王福生咒罵一聲。看到司機座位上的艾雅下車凱米連忙喊道:“艾雅姐你幹嘛,這就是一個酒鬼不要管他了。”
“這裡是懸浮車升降的地方,如果有人不注意會出人命的。”艾雅一邊下車一邊說道。
“直接喊保安不就好了,幹嘛非要下車遇到壞人怎麼辦。”凱米一邊嘟囔着不情願的也走了下來,雖然她的性格有點小潑辣。但心地不壞,聽到會死人雖然有點害怕但還是開門下了車。
“怎麼會是他。”藉助懸浮車開啓的定光,艾雅看清楚了迎面朝上躺在地上嘴裡不斷嘟囔着一身髒亂王福生的樣子。
“誰呀,艾雅姐,難道是你的相好……唔……這是什麼味道醜死了。”
“死丫頭胡說什麼呢。你過來仔細看看他是誰。”艾雅扭了凱米一把,凱米笑着逃開。不過聽到艾雅的話。強忍着王福生身上燻人的酒氣仔細看了一眼。
“是他哎,那個貴公子。”看清楚王福生的樣子之後凱米驚叫道,不過隨即又一臉的疑惑:“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穿成這個樣子。他身上的衣服上的標誌不是剛纔會所的標誌嗎?只是那麼高級的會所,怎麼會讓一個喝多的客人亂跑,好像還被人揍過。喂,艾雅姐你幹嘛?”
“既然認識不能把他丟在這裡吧,穿成這樣萬一完成凍感冒怎麼辦?”艾雅強忍着王福生身上酒氣,上前把王福生攙扶了起來。
“可是我們又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住哪裡,你把他弄上車送那裡去?我們還是報警吧。”看到艾雅攙着王福生往車裡塞凱米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先弄我那裡去,明天等他醒了再說。”艾雅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把王福生塞進去之後自己坐在了後座聲,然後看着傻站在外面的凱米說道:“進來開車呀,快點這裡是升降車道當到後面的人了。”
“哦,哦。”聽到後面催促的喇叭聲凱米坐在了駕駛位上,然後讓汽車升空。不過升空之後凱米從後車鏡中看了扶着王福生的頭不讓他倒下。免得窩到的艾雅說道:“艾雅姐你真的要把他帶回家?如果他是壞人怎麼辦?”
“他也是因爲我才變成這樣的,這個時候丟下他我會自責的。等明天酒醒了之後再讓他走好了。”艾雅面色有些憤怒。但是更多的卻是無奈的苦澀,以及似乎想要認命的木然。
“因爲你纔會這樣?”凱米愣了一下,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的說道:“你是誰他捱打被丟出來是錢飛那個傢伙做的?”
“不是他還有誰,不然那麼高級的會所,會讓客人喝成這個樣子亂跑?”艾雅有些氣憤的說道。
“可是,可是……”凱米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顯然作爲艾雅的好姐妹她知道艾雅所面臨的情況,而只要和艾雅稍微親密一點的男性只要被錢飛看到,被揍,被整,甚至被因爲各種各樣的理由關進警局的都好幾個。
今天在飛機場錢飛看到了王福生。而且好警告他。最後不知道爲何沒有上去糾纏就讓王福生離開了,可是有了那麼多的前科此時在看到王福生的樣子,兩個人顯然誤會了王福生的遭遇,把這件事情都怪罪在了錢飛的頭上。而艾雅有些愧疚所以沒有報警準備帶王福生回家,因爲她怕去了警局錢飛知道是自己報的警王福生又要被整治。
“這是什麼人啊,有錢有勢就了不起了。在這樣下去我們就告他騷擾。”看到艾雅苦澀的樣子凱米也爲自己的姐妹感覺到無奈,雖然現代的法律很是公正,但有錢有勢的人依然有一些特權這是無法消除的,畢竟自從人類誕生起,哪怕是一直標榜着人全社會的西方階級是依然存在而無法消除的。
“明天我就去把工作交接一下,然後把房子和車子都賣了,到處走走看看旅遊散散心,實在不行就去國外看看。”艾雅嘆了一口氣說道顯然已經認命了,感覺自己惹不起錢飛那就躲着走好了。
如果是其他女孩說不定就從了錢飛,雖然知道最後肯定是被玩膩了丟掉。但卻可以藉機賺不少錢,甚至藉助錢飛的背景官升一級也行,這樣只是出賣幾個星期,最多幾個月的身體就可以換取下半輩子的衣食無憂看上去是很換算的,不少女孩都這樣做。
但艾雅是一個要強的女子。她不想就這樣屈服了,爲了物質生活就出賣自己的靈魂。所以他寧願辭職,寧願在國內呆不住就出過,也不想成爲錢飛的玩物,最後好似被丟垃圾一樣的丟掉。
“可是……”凱米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到錢飛的勢力即使拿起法律的武器,也不是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能夠抵抗的,除了屈服,整下躲避一條路可以走了。
王福生昏沉沉的,睡夢中似乎有人問自己家裡的地址,又好像拿熱毛巾給自己襆頭,還有給自己喂水,自己似乎折騰了大半夜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睡着了。
頭疼欲裂王福生晃着自己有些發酸的身體做了起來,然後搖了搖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下。昨天實在是喝的太多了。模模糊糊記得自己好像和別人打架了,爲什麼打架最後打贏了沒有都記不起來了。
渾身難受這是喝醉酒醒來之後都有的感覺,但還是有很多人一次次的喝醉。這是王福生自從記事以來第一次喝醉,身體的難受讓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醉了實在是太難受了。但不知道爲何原本心中的壓抑卻疏散不少,似乎這種和朋友一起胡天海地的大吃大喝,然後看誰不順眼在打一架,然後好似小流氓一樣的逃竄,這樣纔是年輕人該做的事情。即使捱揍了都感覺心中很爽。
“這裡是哪裡?”昏沉沉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一下,看着四周陌生的環境王福生愣在了牀上。從四周的佈局以及房間中盪漾着的幽香來看,這裡應該是一個女子的房間。先開自己的被子看了一眼發現褲頭還在,不過原本從洗浴部出來之後套在身上的睡衣不知道弄哪裡去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異樣王福生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不沒有古板到把自己的處男留給自己未來老婆那麼的克己,但如果和一個不明不白的女子發生關係,這絕度不是王福生樂意看到的結果,看了一下牀邊沒有找到鞋子。只有一雙女子可愛的卡通小拖鞋,王福生的大腳丫子肯定放不進去,於是王福生只好赤着腳,一邊怕打着自己的腦袋一邊想着外面走去,首先要弄明白自己在哪裡。
走出臥室王福生髮現這是一間並不寬敞的小公寓。一廚一衛一個不大的小客廳在家上一個用當班隔出來的小臥室。不大的陽臺上掛着王福生的睡衣很乾淨晾曬在哪裡顯然是昨天有人洗了。
目光從房間的擺設上掃過,王福生確定這應該是一個女子的房間。因爲房間東西擺放的很整齊也很乾淨,根本不是男人住的豬窩能夠相比的。即使王福生住的地方有鐘點工阿姨幫助,依然沒有辦法和這個房間的乾淨整潔相比,所以整個房間不大但是很溫馨。
小客廳和廚房中都沒有人,不過廚房的電飯煲中發出咕咕的聲音,顯然在煮着東西。衛生間有水聲傳來。王福生下去陽臺把睡衣拿下來穿上,在一個女孩子家穿着大褲衩到處走顯然有點不禮貌。當然穿着睡衣在女孩子房間中呆着也不禮貌,不過除了這個王福生沒有其他衣服只能湊合着穿着。
坐在沙發上拍打着自己的腦袋,王福生是在想不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和仇戰比障礙衝刺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隱隱約約的印象中好像打架了,但和誰打,最好打贏了沒有,自己怎麼穿着這一身就跑出來了,一點也想不起來了。至於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啊……”一聲驚叫讓不斷怕打着腦袋的王福生隨聲望去,一個出浴美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過不熟光溜溜的人家過着浴巾呢,但露出的小腿和粉臂,以及溼漉漉的頭髮,配上精緻的面龐讓王福生看的不禁有些呆了。
“你醒啦。”驚叫過後艾雅清醒過來看着王福生直盯盯的看着自己面色有些潮紅。
“哦,哦,哦。對不起昨天打擾了。”王福生靈魂歸位有些尷尬的對着艾雅說道移開自己的目光,不過隨即有些疑惑的看向艾雅問道:“我們兩個是不是以前見過?”
“什麼以前昨天你下飛機的時候是我把你叫醒的。”看到王福生一臉迷茫的樣子艾雅心裡有些小受挫了,做了那麼久的空姐不說給人留下極深的印象。
但因爲自己的美貌和傲人的身材,凡是看到過她的客人,即使時隔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如果湊巧又做她在執勤的航班也會一眼認出她的。像王福生這樣昨天剛見過,而且還一起走的後勤通道下的飛機,今天就忘記了艾雅還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