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根本不用等到結束,安小捷就已經在一旁斬釘截鐵的道:“帥哥贏定了啊。”
“哦,是麼。”樑若有氣無力的答道,心中卻是想着那是當然,沈墨白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場比賽就輸了,要輸也要等到最後碰到了真正厲害的人吧。
雖然太陽不大,但是曬了這麼半上午,也足以把她曬困的,不過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輪到她打啊?打完了就可以直接睡過之後的比賽了。
沒多久,安小捷那歡呼雀躍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耶,帥哥贏了,姐,我說的沒錯吧。誒?姐你怎麼又趴桌上了?”
樑若睜開眼對上安小捷的好奇眼神,笑得慵懶:“困了,沒有懸念的比賽不好看。”
她才說完,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中:“399號,請上2號擂臺比賽。”
輪到她了?樑若立即站起了身,那NPC見到是她,點了點頭之後就指着前面那擂臺道:“請上擂臺。”
“好。”樑若不由得緊張起來,纔剛走到擂臺邊就見到了迎面走來的沈墨白,看到她之時沈墨白有些微愣,而後就勾起苦笑,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還小聲的道了句加油。
樑若頓了頓,終究沒有回頭去看他的背影,擡起了腳沿着他走下來的階梯走上了擂臺。
幸好對手不是認識的人,看着那張陌生的臉,樑若努力沉住氣,手放在了劍柄上,只等那一聲比賽開始。
真的開始了之後她才發現她這個對手也是一個不用武器,赤手空拳就對上了她的劍的人,雖說她手中有劍明顯是多了勝算,但是樑若卻是有些心慌。直到現在她還是不太習慣跟用拳法或者掌法的人打,再加上她現在又會北冥神功,到時候如果拋開劍不管對掌的話,一不小心就用了北冥神功就糟糕了。
想到這裡,樑若就儘量不用左手,只用單手一劍堪堪擋住了對方算得上是強勁的掌風與不時突然侵近的拳頭,果然越往後面對手越強力越難對付,只不過,這並不代表她會輸。
不過還是要感謝那楚兮兮,如果不是她在上次峨眉的比武大賽上教會了她是可以用不同的武器詮釋出不同的招式,想必她現在就只會用劍法苦苦支撐着了。
樑若勾起嘴角,在一招劍法之後不可察覺的手上的動作頓時變成了美女拳法裡的其中一招,以柔制剛的輕巧的擋住了對手試圖打落她的劍的手。
是因爲剛剛沈墨白那場比賽吧,讓衆人都知道只要打落對方的武器就可以獲勝,而此刻她的對手想必也是這樣想的吧,不過她的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打落的麼?
嘗試了用劍使出別的招式,樑若也就再無顧忌的,什麼招式到了手邊儘管使出來,一時間已是佔據了上風。
看着對方一副仍舊在苦苦支撐的模樣,樑若笑得更甚,是想用內力拖到她輸麼?如果她順着他的心意陪他打下去,恐怕他會輸得更慘。
一想到還有這麼多人看着,樑若就無心再拖時間,就算是有些卑鄙也無妨,想得通透了,她自然是立即行動,運起凌波微步繞着那人兜了幾個圈,再次停下來的時候她的劍已經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一副驚詫的臉,然後就有NPC上來宣佈她贏了,樑若笑着收劍,信步走下了擂臺,反正贏的那個總會是她,又何必去管用什麼方法贏呢。
“哇,姐你剛剛那輕功太帥了,不過好像二師兄也會,難道是他教你的?”
每次聽到她喊段譽二師兄就想笑,但樑若還是忍住了笑從容道:“不是,是同一個師傅教我們的,叫凌波微步,他應該告訴過你吧?”
“嗯啊,只是我纏着讓他教我,他愣是不肯,說是沒得到允許不可以隨便教給別人。”安小捷點了點頭,表情裡略微有些不滿。
允許?無崖子都不在了,的確是不能隨便教人,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樑若只得轉移話題道:“有點餓了,也不知道上午的比賽什麼時候結束。”
這時候盧天行回過頭答道:“快了,大概還要半個時辰的樣子吧。不過看你劍法是峨嵋派的,還會凌波微步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
“嘿嘿。”樑若傻笑了兩聲,又道:“凌波微步是之前做的一個任務的獎勵,我的確是峨嵋派的弟子。”
其實不管怎麼說,凌波微步也算是她的一個不錯的殺手鐗,在這種比賽的時候想速戰速決的話還是可以用的,但如果到了後面碰到比她武功還要好的人的話,大概不會起到那種偷襲的效果吧。
“哦,這樣啊。”盧天行點了點頭後就又轉回頭去繼續看着下一場比賽。
樑若也擡眼看了一眼擂臺,嗯,不認識,那麼就睡覺吧,睡半個時辰然後起來吃飯。
“小捷,我先睡會,別叫我哦。”她還特地囑咐了一聲,因爲很難保證安小捷看到激動之時不會跟她分享。
聽到她的話,安小捷點頭道:“好的,姐你睡吧,我不吵你。”
真乖,樑若趴在了桌上閉上眼,雖說是睡覺,但是不論是心裡還是腦子裡都在想着許多許多莫名的東西。
比如胡桃發現安小捷是和她一起的會不會來找麻煩,比如沈墨白中午的時候會不會來找她,比如秦嘉兒和蕭夜辰他們有沒有來,又是什麼時候上擂臺比賽,比如風逝水到底是不是和胡桃在一起,還是根本就沒來京城參加武林大會。
一堆的煩心事,一想到她也就不再會不捨得這裡的飯菜和點心了,只想着趕快結束武林大會,跟安小捷,還有虛竹段譽他們去玩,去那什麼靈鷲宮也好,去別的城市遊山玩水也好,又或者去洛陽做裝備賣錢也好,只要不待在這裡總是提心吊膽會不會見到熟人去哪做什麼都行。
想着想着,樑若也是逐漸變得迷糊起來,而那擂臺上激烈的打鬥與臺下衆人的小聲討論已慢慢變得遙遠,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一般的,安然入睡。
“姐,姐?醒醒,該吃飯了。”
聽着耳邊似是很遠又似是很近的聲音,樑若從夢境之中掙扎着醒來:“嗯?”
見她還真的睡着了,此刻還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安小捷搖了搖頭道:“上午的比賽結束啦,我們快去吃飯吧,說是會送到3號房。”
“啊……”樑若連忙揉了揉模糊的雙眼站起身來,果然發現場地裡的座位都已空了,衆人正紛紛往各自的房間走去。
“哦,那走吧。”沒想到她不僅睡着了還做夢了,樑若晃了晃頭,感覺差不多清醒過來了之後就拉起安小捷,與她一同走向了昨天那3號房。
不過意外的是,她們既沒有碰到胡桃,沈墨白也沒找來。
相安無事的吃完午飯後,安小捷就趴在桌上開始午睡,樑若是睡夠了,只好與特意坐到她們身邊來的盧天行小聲的隨意聊了起來。
聊天的內容無非都是關於上午的比賽,盧天行說着他的見解,樑若看得不多,只是偶爾插上一兩句話。不過就算是這樣,兩人也是聊得相當愜意,說到好玩之處兩人還都會不自覺的笑出聲來,惹得旁邊的衆人不滿的看過來。
看着眼前的盧天行,與他相處起來只能用舒服兩字來形容,這纔是樑若最想要的,不摻任何雜質的友誼,有話題可以聊,可以坦然的相處,不用去顧及別人。
而沈墨白和風逝水,一個是她喜歡的,一個是喜歡她的,都不是適合做朋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