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上次敵對等級都還不夠下次再守口就難了;起碼得有一個強力弓團跟在身邊、要不然控制不住場面、現在級別裝備都上去了,殺人沒那麼容易了哦。”
“你是要完美擊殺、隊里人一次都不能掛才那麼苛求,要是光殺人估計你們進遊戲就是練弓團了,我說的沒錯吧?”“嗯嗯,”悲苦衰敗必須承認:這個曾經在其他遊戲裡和自己長時間合作在同一個秘密突擊小隊的隊友、對自己和朋友們都很瞭解。同樣是殺人和被殺,在這次進入塞隆大陸之前、悲苦衰敗他們就決定了殺就殺的纏綿的路線,唯一的遠程攻擊職業林子是爲了保證還有一點真正意義上的遠程牽制力、而且林子自己實在太喜歡弓手職業了。
“對了,我給你弄了個生日禮物,在你郵箱裡,你回城了去取一下,現實裡你不欠人情也不缺錢、我知道。遊戲裡的東西都是虛擬的、你就別再計較了啊,我還要去奧丁王城參加個宴會,爲了以後能佔個城、天天跟狗一樣跑來跑去,累啊!”戰亂公子的話裡透着無奈:這個遊戲好在它細緻完備、壞也壞在它細緻完備。
“嗯,你自己注意身體、別搞太累,還是那話,有什麼要幫忙的只管說,我們能出多少力就出多少力!”“好,你這話我記着的,估計過陣子那些貴族們也要弄一堆各種晚宴、我可能要叫你去,你可別推辭,這就是幫我大忙了。”
“啥?”悲苦衰敗一聽這話就有點崩潰:和遊戲裡那些掌握強權的老頭子老女人們應酬,可一定是苦差事:“你別推辭啊!你在這奧丁有些個名聲的,我能不能得到貴族們的支持除了錢、還得有你在一邊當說客啊。”“好吧,”騎士有點後悔剛纔自己答應的那麼沒有限制條件了,趕緊亡羊補牢:“不帶出賣色相的啊!”
“放心,你要往好了想,怎麼這麼久了一點都沒變?到時候接到任務肯定是緊着你,任務獎勵的經驗和裝備多牛啊,再說一遍你要往好了看,蛇醫你就喜歡把事情都想的很悲劇,這樣不好嘛~”
“哦,我知道了,先謝謝你的禮物啊!我這要刷精英怪了,一會再聊吧~再見,祝你奧丁之行成功!”“好的,你也一樣、快升級多出裝備,我也指望着你給我弄裝備啊。拜拜啊!”
戰亂公子的話又給了騎士很大壓力:他一向都記得自己心裡認定的朋友們的期望,戰亂公子的裝備他上次推王時見過,的確不是非常高級,和自己隊伍裡的女性戰爭仲裁者同行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心念至此,騎士在掛斷通話之後馬上在隊伍頻道里給大家做最新的任務簡報:“各位帥哥**、咱們努力啊,爭取給可愛的盟主也打把武器吧,人家一向對得起咱,做人不能太白眼狼。”
事實證明、戰亂盟主這個已然在塞隆大陸小有勢力的男人,已經得到了塞隆衆神們的注意:雖然悲苦衰敗他們在刷了近十個小時之後並沒有如願打出長槍成品、費倫決鬥重套方面也一無所獲,但他們從職業爲弓手的精英怪手裡打出了一把費倫扼殺成品!這下又有一把流放者長弓能夠交給騎士成功運作去了。而冷漠香菸那邊也是喜訊頻傳:巫師們打出了長槍成品、而其他防具方面也有不錯的卷軸組件收穫、因爲要下線準備去各自的單位交代一年之末的最後事宜,然後迎來漫長的春節假期,除了悲苦衰敗和豬臉的歲月,其他人都下了線。
雖然法律已經完備了很多、人與人國與國彼此之間也表現的團結和剋制了很多、但人類想要真正走出地球、從真正意義上開始解決生存危機和能源危機,並沒有科幻小說那麼洋洋灑灑。地面上的人越來越多、可以做的事卻越來越少,不讓人無所事事又不整天玩物喪志,各個國家都在爲了給國民工作傷透腦筋:現在的人們已經基本不用擔心吃住的問題,蜂巢一樣的巨大建築羣名字起的千奇百怪、卻一樣是爲了讓人有地方可住又不佔用已經貧瘠到不敢去想的土地資源;各種合成食物提供足夠的能量同時也大大省卻了原料的消耗。
現實條件的惡化和人們素質的提高讓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有所追求是人活的比動物要悲慘和榮耀的唯一原因;如果和動物們一樣只爲了盡到儘可能繁衍下一代的生物本能、那麼人又有什麼理由不自我厭棄?雖然工作時間的確變少了,有些並不那麼艱苦的職務也有好幾個人分時間段擔當,可惜大家還是很滿意:知足和不放棄是現在人必須擁有的兩種品質,無所事事又不用擔心餓死的活着曾經是無數人的夢想。在擁有之後、人們才知道了空虛其實比死亡更可怕,後者是一了百了、前者是活受罪。
沒公家差事做的悲苦衰敗和豬臉的歲月腆着臉跑到了給他們共享了地圖的冷漠香菸他們那邊,騎士立刻就被組進了隊伍用來提高效率,豬臉的歲月則在慢吞吞的自己娛樂了兩三個怪物之後下線了。喜歡是淡淡的愛現實裡是個年輕的醫生,非常忙碌,最近年關將至上線時間更少了,豬臉的歲月乾脆下線用別的方式去聯繫又回到了千里之外的女子去了:一直到十天之後對方離開、這個恬靜但非常堅決的女孩成功的守住了自己的矜持和姚楠的,留給了對方無限期待下次見面的可能。
騎士雖然覺得這種事能真的發生在這個愛情玩家身上、實在是扯到了一個境界,但他還是很高興自己看到的故事有不同的版本。巫師們根本就沒想過和怪物近身戰鬥,所以悲苦衰敗在這裡反而更開心了:奶媽衆多的隊伍也讓騎士非常省心,不用那麼聚精會神的操練自己的盾牌技藝。
“這纔像一支有效率又能應對突發事件的隊伍!”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陌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費倫流亡者之谷裡,彼此已經非常熟悉的冷漠香菸他們一個激靈,進而馬上飛快的調整了陣型、巫師們把奶媽們擋在了自己並不結實的身板後面,同時蓄勢待發尋找到底是誰在說話。最後的**已經進入了強潛狀態,悲苦衰敗也馬上退到了這羣隊友的前面、站在了騎士最該站的位置,眼睛也不停的四下尋覓。
“不要擔心、更無需害怕,我是一個需要強者幫助的流亡者、絕對沒有任何惡意,也沒有能對你們造成傷害的能力,”這個雌雄難辨的聲音繼續在突然變得空蕩的峽谷裡反覆撞擊着岩石牆壁,飄蕩的聲音只能讓人更緊張:“要麼出來要麼閉嘴、我可不覺得你躲在暗處是多麼需要幫助的表現。”
悲苦衰敗回頭看了看這羣面面相覷的臨時隊友,確定了他們的確是一羣塞隆大陸任務系統面前的初哥初妹之後,自己果斷的選擇了當代言人。這句挑釁的迴應讓身後幾個人臉變得煞白,連一向對悲苦衰敗相當信任和看好的冷漠香菸以及最後的**,也都有些欲言又止的互相對望了一眼,不過接下來事情的發展讓他們知道了、什麼叫不能把NPC太當回事。
“蒼白秩序者這個職業又復興了嗎?起碼在你的身上、我又感受到了那種深淵審判的毀滅力量,”一個模糊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暗自戒備的悲苦衰敗面前、馬上鎖定了對方的騎士發現系統提示這個物體處於一種不能被攻擊的特殊形態下。
當它的身影變得比較清晰之後,每個人都立刻辨認出它的外形非常像費倫廢墟祭司或者費倫流亡者祭司這兩種相差無幾的怪物,唯一不同的是這個怪物似乎穿着一件有着厚厚的兜帽的長衫、讓人根本看不清它的五官,僅僅能感覺到它正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