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後世的蘇禹,自然和這個時代的人不一樣,儘管沒有學過什麼特別的管理方法,但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是很清楚一些管理的手段。
其中在後世各個公司都非常喜歡的培訓,也是被蘇禹抄襲過來。
劉三手嘴裡所說的夜課,正是蘇禹用來給九州煤業這些員工進行思想改造和培訓的,當然順便也是傳授一些最基本、最簡單的知識。
比如教一些簡單的字,不用太多,其實一個人只需要認識幾百個漢字,那基本上都能夠看懂一本書當中大部分的內容,做到簡單的書寫、閱讀。
另外就是再教授一些簡單的數學知識,也不需要太複雜,會簡單的加減乘除就可以了,這樣一般生活當中的數據都可以算的清楚。
不過最重要的依然還是思想改造,好處自然是多多的,可以培養員工之間互相協調、合作的意識。
很顯然劉三手就是一個被成功改造的人,現在對於蘇禹那可是奉若神明,對於河谷有着強烈的歸屬感,也有着強烈的團隊意識。
“夜課?”
王小二等人一聽,一個個都忍不住一頭霧水,在這個時代,天色一暗,那基本上都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了,誰會大晚上的還去折騰些什麼東西,所以一個個也是心裡面帶着重重的疑惑。
距離上夜課還有一段時間,王小二、田七等人也是相約一起在河谷這邊走一走,熟悉一下環境。
河谷這邊的道路都已經修建的非常寬敞,道路上面鋪滿了煤渣,踩起來非常的舒服,整個河谷現在非常的龐大而熱鬧。
原先的河谷村僅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後面還擴建了很大的區域,擴建的區域規劃非常整齊,全部都是一棟棟長長的棚房,每一個棚房就是50個人居住。
幾人非常隨意的在河谷各處逛着,每一地方幹活的人都很多,一個個幹活都非常的賣力,大冬天的,有些人甚至光着膀子,也不怕冷,幹活乾的滿頭大汗。
“還真是夠拼的!”
王小二忍不住對着身邊的田七說道。
“確實是很拼,你看這挑煤的,這一擔至少也有近百斤了吧,這力氣還真是夠大的,要是換我,我最多隻能夠挑個幾十斤。”
田七點點頭說道,他身材瘦小,力氣小,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以往缺衣少食,身體沒有力氣,這也是這個時代最底層人的普通現象,吃不飽的情況下,幹活自然沒有多少力氣。
可是河谷這邊不一樣,飯食敞開了肚皮吃,在河谷這邊待上一段時間,一個個都會長出肌肉,變的強壯起來。
自然而然力氣就會大增,再加上長期的從事體力勞動,更是能夠鍛煉出力氣,很多人一次性都能夠挑上百斤,變的和牛一樣強壯。
幾人非常隨意的逛着,對這裡的一切都非常的新鮮。
寬敞鋪滿煤渣的道路、規劃整整齊齊的房屋、熱鬧非凡的作坊、還有一根根長長噴着濃煙的煙囪。
以及傳說之中略顯神秘的老闆蘇公子,還有剪掉了長髮,努力幹活一身汗水的員工,這裡的一切彷彿都與這個時代的其它的地方格格不入一般。
這裡的每一個地方都有着很多的規矩,讓一向散漫慣的他們很是不習慣,可是偏偏這裡的每一個人一個個都身強體壯,力氣驚人,幹活賣力。
這裡的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活力,充滿朝氣,這裡的人們儘管累的滿頭大汗,但卻是一個個臉上洋溢着笑容,發自內心的喜歡這裡。
這一切都歸功於蘇禹。
實際上,許多人對蘇禹做法不認可,認爲他對這些流民太好了。
但蘇禹不以爲然,甚至命令規定,不允許苛刻這些人的待遇。
不爲別的,就是要收服這羣人。一旦對他發自內心的尊敬,那麼天命將會觸發,這樣能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實時瞭解麾下居民情況。
並且還能從中抓到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抱着特殊目的的人,可是不會觸發天命。
因此,即使一直被誤解,蘇禹也沒有做出任何解釋。
另外,在九州煤業工作的青壯年吃的好喝的好,又從事體力工作,無形中也在慢慢篩選天賦之人。
從九州煤業開業到現在,蘇禹發現好幾個不錯的苗子,都是在補充營養後展現亮眼的天賦,比如第一批的劉三手和齊鐵手二人。
這二人雖然沒經過什麼教育,但在蘇禹組織夜校的幫助下,成功覺醒了後勤的天賦。
唐青檸二話不說,直接將其收入麾下,慢慢培養,現在已經初見成效。
這一發現,頓時引起李秀寧和典韋等人的注意,他們漸漸認可蘇禹的話:普通人中還隱藏着一批天賦驚豔之人。
於是,他們沒事就喜歡來河谷逛上一圈。
這不,今天典韋趁着蘇禹下線處理事情,一個人又跑到河谷九州煤業。
“典護衛,這批人裡有看中的沒有?”老管事站在一旁恭敬道。
“這個,還有這個,你給我看好了,別人其他人搶走了!”
典韋站在城牆上,指着新來的大黑和熊大說道。
這兩個人身材魁梧,不僅能吃,裝滿煤礦的籮筐莫約百斤,一左一右兩手各抓一個還遊刃有餘,顯然是天生神力。
這兩人活脫脫像兩隻人形黑熊,正適合典韋的短戟禁衛,又天生神力,搞不好還能培養出短戟禁衛一正一副的禁軍統領!
“典護衛放心,小老兒明白,會多多照顧他們的。”老管事人老成精,笑呵呵說道。
這些事蘇禹之前都跟他們打個招呼,也沒有拖三阻四。
“那就這樣,過幾天再來。”
典韋邁着大步離開,與此同時,加入九州煤業的流民也美美吃了一頓飽飯。
大黑熊大等四人美美的飽餐一頓,這一頓飯實在是吃的太爽了,四個人,每一個的肚子都撐得鼓鼓的。
當然,不只是他們四個如此,新來的流民都是如此,糧食在這個時代實在是太珍貴了,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很少說能夠敞開肚皮吃飯。
現在有機會吃飽飯,還有肉,縱然是殺頭飯,那也是要吃的飽飽的,實在是餓,也實在是一向窮怕了。
吃完飯,又有人帶着他們這些新來的流民去分配的房間。
這些流民們睡的房間比較長,是大通鋪,兩邊長長的大通鋪對半,中間是一個長長的走廊,每一個都根據自己身份牌上面的數字對應牀鋪,牀鋪上面也有嶄新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