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開始行動的時候,迪斯卡洛便是直接的飛往祭祀之地,而整天瘋和霸刀則前往摩格地牢。
或許真的是因爲趕時間,但這並不僅僅只是迪斯卡洛要去祭祀之地一方面,就連整天瘋和霸刀所要去的摩格地牢也甚急,迪斯卡洛委派了兩名鳥人與兩人同行。
說是同行,其實就是提着兩人飛行。直線的飛行,總是要比走路快上許多。
臨行前,迪斯卡洛神情嚴肅,請求整天瘋和霸刀不要再鳥人們面前泄露他們剛纔所說的半點信息,最好壓根不讓鳥人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連卡納德還活着也最好不要讓它們知道。
兩人見迪斯卡洛說得好像很嚴重,信誓旦旦的答應下來,但在同時,心中也對迪斯卡洛萌生了一絲懷疑。懷疑迪斯卡洛對他們還有所隱瞞,還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並沒有告訴他們。
關於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卡納德要做的事情,對於鳥人族而言,都是無比重要的。
現在的事態,恐怕是比當時卡納德召喚出火狼蛛還要緊急嚴重得多。
這個,整天瘋知道,也很清楚,畢竟從迪斯卡洛着急的情緒和嚴肅的神情就能夠看出點什麼來。
整天瘋雖然是不怎麼愛管閒事,對於與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也懶得理會。但現在這些事情,可都是需要他幫忙解決的。他覺得,自己至少應該有知情權,至少應該要知道是什麼回事。
但現在這個時候,迪斯卡洛已經飛往祭祀之地,而他和霸刀也被兩名鳥人帶着飛往摩格地牢。要想知道所有的事情,或者說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等解決了之後,再向迪斯卡洛詢問了。
一路上,整天瘋都沒有說話,而霸刀也不知道怎麼的,破天荒的沒有說話。氣氛變得很嚴肅,只有他們知道自己的心理在想些什麼東西。
兩個鳥人並沒有向他們詢問關於他們要去做的事情,也沒有問卡納德究竟掛了沒有,甚至連話也沒有說上一句。待得飛到摩格地牢的邊緣時,就將兩人給放了下來。
將兩人給放下之後,兩個鳥人便是與他們告別,隨後頗爲着急的往回飛。對於摩格地牢的恐懼,鳥人們始終是不敢面對,心中帶着害怕。
“走吧。”甩開心中所有的想法,整天瘋朝着霸刀道了一句,隨後便是等着霸刀帶路。
霸刀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擡頭四下看了看,然後尋了個方向徑直向前走去。
“小八子,你幹嘛了?”霸刀與平常的不同,估計就是瞎子也能夠看得出來。整天瘋心感疑惑,一邊跟上霸刀,一邊開口詢問。
霸刀搖了搖頭,看不見他的神情,但總感覺他也在疑惑。只是疑惑什麼,這就是整天瘋不知道的了。
“說說。”整天瘋已經能夠確定,這霸刀肯定是在想着什麼。
“你說迪斯卡洛爲什麼會這麼緊張?”這是霸刀注意到的事情,也是他所疑惑的事情。
“緊張?你說迪斯卡洛緊張?他什麼時候緊張了?”整天瘋愣了一下。迪斯卡洛着急他是看見了,擔憂甚至是微微帶着些害怕他也是看見了,但就緊張而言,他實在是沒有發現。
“我見它時不時會抓自己的衣服,最後我們分開的時候,明顯看見它抓的地方有些溼潤。我猜測它是因爲緊張而手心冒汗,但究竟緊張什麼,我還不知道。”霸刀可謂是觀察細微,這麼小的動作也能被他注意到。
或許當時整天瘋比較在意自己身軀還能不能恢復的事情,沒有注意到這麼一個細節,但從霸刀的口中說出來,他卻是沒有懷疑半分。
迪斯卡洛緊張,這隻能說明現在的失態不容樂觀。迪斯卡洛的淡定,很可能都是裝出來的。鳥人族,可能面臨着比滅族還要恐怖的災難。
“你覺得它會坑我們沒?”整天瘋沒有糾纏於迪斯卡洛到底爲什麼緊張的問題,反而是向霸刀提出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霸刀稍稍疑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整天瘋一眼,然後又扭回頭繼續前行。過了一會,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
沒有想到過,這並不代表迪斯卡洛不會是坑他們。但霸刀話中的意思,很顯然是偏向於迪斯卡洛不會坑它們。否則的話,霸刀又怎麼會說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問題?
“那就算了。呵呵...”整天瘋笑了笑,道:“我們就當這是一個任務,趕緊做完拿了獎勵閃人。”
“瘋少,要不...”霸刀說着,轉身看着整天瘋,道:“要不你先回去,等我一個人去解決吧。”
“嗯?”整天瘋可謂是被霸刀這突然的一句話給震住了,但想清楚之後,卻是欣慰的笑了笑。霸刀這個朋友,他整天瘋算是沒白交。
當初還整天是想着怎麼欺負霸刀,怎麼坑霸刀來着,現在想想,還真有那麼點過意不去。從原本的憨厚,到現在的被同化,霸刀雖然是一直都衝動,但卻是一個可以爲朋友兩肋插刀的人。
雖然不知道現實是否如此,但至少在神話這個遊戲中是這樣。
交上霸刀這個朋友,整天瘋賺到了。交上霸刀這個能用自己性命去保護朋友的朋友,整天瘋就算是現在掛了,應該也需要感到高興,感到欣慰了。
現在的世界,已經很少很少有霸刀這種人了。能交上這樣的朋友,已經非常非常難得了。
整天瘋不能掛的,如果迪斯卡洛真的坑他們,那還能不掛?
若是整天瘋沒有參與,只有霸刀一人進入摩格地牢,那損失的只有霸刀一個而已。能夠保存整天瘋,那就足夠了。
至少,霸刀現在是這麼想的。
“你自己一個能夠解決麼?”欣慰歸欣慰,但就如霸刀所想,迪斯卡洛未必會坑他們,甚至是不怎麼可能會坑他們,整天瘋又怎麼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朋友獨身涉險?
“我想應該可以。”霸刀很誠實的回答。但這誠實的背後隱含着多少的可能,那連霸刀自己也不清楚。
“呵呵...走吧。”
兩人繼續前行,不多時便是走到了摩格地牢的入口處。
這入口處稍顯漆黑,陽光照不到裡面,所以整天瘋也看不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霸刀給整天瘋解釋,這摩格地牢現在是看不清楚裡面有什麼,但進去一段時間後,雙眼會逐漸的適應黑暗,到那時視線雖然還不是很清晰,但至少能夠看清地牢內的物品和怪物。
這個設定很人性化,同時也貼近現實。
整天瘋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霸刀抓緊時間,往前帶路,順便打開了地圖看了看。但地圖上迷濛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整天瘋只好又關閉了。
往前走了不多遠,霸刀突然的停了下來,然後告訴整天瘋,現在他們需要先讓視線恢復,否則容易裝上前面的怪物。因爲憑着霸刀的記憶,他知道前面就有好幾只遊蕩的怨念什麼的。
霸刀可是來過一次的人,相對整天瘋而言就是一個嚮導,聽他的,總比聽自己的要好得多。整天瘋知道這個道理,於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坐在地上,等待着視線的恢復。
慢慢的,摩格地牢內猶如是從深夜走到了黎明,能見度是大大的提高。
整天瘋四下裡看了看,雖然能見度是提高了,但始終還是不如在外面有陽光的地方。估摸着最遠,也就是看到五六米左右。
爲了能節約時間,整天瘋當下便是起來催促霸刀繼續前進,但霸刀卻是沒有馬上向前走,而是讓整天瘋現在就喝下隱形藥水。
能節省多少時間就算多少時間,整天瘋是覺得疑惑。但霸刀指了指前面,告訴整天瘋,那轉彎的角落就遊蕩着幾隻怨魂。
整天瘋仔細的觀察了一小會,及見有三四隻怨魂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這才同意了霸刀現在喝下隱形藥水的建議。
喝下隱形藥水之後,兩人繼續前行。但因迪斯卡洛說過,只要是被怪物靠近,無論是否戰鬥都會被發現,兩人只能小心翼翼的避過怨魂和惡靈,一步步的向着第一個怨念集合體,也就是當時霸刀和迪斯卡洛等一衆鳥人看見的怨念集合體走去。
待走到那個小型怨念集合體前面之時,霸刀便是停下了腳步,然後低聲的告訴了整天瘋。
就算是不用霸刀的提醒,整天瘋其實也是看見了。怨念集合體,比那些個怨魂和惡靈要大上不少,至少是它們的三倍。但不同的是,怨念集合體並沒有腳,不會到處遊蕩。
而且就形象而言,雖然跟怨魂或者惡靈的模樣差不了多少,但卻更像是一座雕像。因爲整天瘋壓根就沒有發現它會動彈一下,甚至是感應不到它有任何的生命氣息。
這怨念集合體,難道真的只是一個雕像?就這麼一個雕像,承載着鳥人們的怨念?
那麼,若是打破了這麼一個雕像,不就是釋放出了鳥人們所有的怨念了麼?
“瘋少,怎麼搞?”霸刀一語,驚醒了沉思中的整天瘋。
整天瘋四下裡看了看,指了指兩邊相距小型怨念集合體甚遠的怨魂,道:“先將兩邊的小怪清了,然後再對付小型怨念集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