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你大爺!你他媽去吧去吧,最好死在城內,最好被三清了,連毛都不剩一根!”
“老子告訴你,等他媽攻城之後,老子就他媽不跟你混了!不他媽做你什麼破軍師,你他媽愛找誰找誰去!”
......
被兩個山賊抓住,牛插得不行不斷的掙扎着,口中大罵着,恨不得開門的就掛在青龍城內,就他喵永遠都不能再復活。
但說是這麼說,在心中,牛插得不行還是希望開門的能夠活着回來滴。爲什麼會說這麼狠的話,也只算是無奈被山賊抓住又掙脫不了,不喜歡開門的自作主張而憤怒之中的口不擇言而已。
看着開門的帶着那一隊山賊隊伍漸漸地遠去,牛插得不行左右看看兩名山賊,翻了翻白眼道:“他都已經走那麼遠了,你們還不把我放開?難道是還怕我會追上去?就算我會追上去,也追不上他了吧?”
聞言,兩名山賊是當即將牛插得不行放開。
這牛插得不行一恢復了自由,當即便是怒視着兩名山賊,道:“剛纔開門的是總指揮,他命令你們抓住我,但現在他已經走了,也將所有的大權交給我了,所以說,我現在是這裡的總指揮了。那麼,對於你們剛纔的無禮...”
說着,牛插得不行冷笑,道:“你們自己說,該怎麼辦?”
兩名山賊是頓時無言以對,剛纔是開門的作爲總指揮,命令他們兩個將牛插得不行給抓住,他們作爲山賊,現在又作爲攻城部隊之中的一員,沒有不聽命令的理由,不是麼?
再者,從你牛插得不行到山寨開始,從你當上軍師開始,不一直都是強調着要聽命令行事,無論在什麼情況之下也要聽命令行事麼?開門的是總指揮,他們聽令抓住你牛插得不行,這好像也沒有錯誤吧?換一個角度說,這不就是你要的結果麼?
但是,現在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那要兩個山賊怎麼回答你?這尼瑪,你丫不是自己前後矛盾麼?
“算了,懶得跟你們計較。”牛插得不行好像也是想起了當初自己跟他們說過要聽命令行事的事情,一直強調着要聽命令行事的事情,無奈的擺了擺手,隨後轉頭看向青龍城的城牆方向,心中暗暗祈禱着所有開門的進入青龍城必要安全歸來,所有進入青龍城的人都要安全歸來。
“哎...”幽幽地嘆了口氣,牛插得不行收回了目光。
正在這時,兩個山賊擡着異人驚慌失措的從前線跑了回來。
牛插得不行不經意地看了異人那被擡着的人,卻覺得十分眼熟,像是那個帶兵去偷塔的老瘦。
老瘦?會不會就是老瘦呢?
這一輪戰爭,一場攻城戰,傷亡已經太多太多,不斷地有人將傷員給擡回來,大多數牛插得不行都沒有什麼時間查看,只是讓人將他們擡到姜若寒所在的帳中,由她和她帶領的醫療團隊給予治療。能夠看見這個像是老瘦的傷員,或者也只是一個巧合。
見傷員像是老瘦,牛插得不行當即便是走了上去,問道:“傷者是誰?可是老瘦將軍?”
兩名擡着傷員的山賊見牛插得不行詢問,當即便是打了聲招呼,但腳步卻是沒有停下,已經向着姜若寒所在的方向疾行,道:“正是老瘦將軍。”
聞言,牛插得不行微微吃了已經,隨後連忙朝着老瘦看去。
只見老瘦胸前中了兩箭,腹部和右腿各自中了一箭,一道拇指寬的刀傷從胸口直至小腹,鮮血仍舊不斷的滲出,而身上的衣裳,也早已被染紅。
如此傷勢,估計沒得救了吧?
牛插得不行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又或者只是內心的第一反應,當下便是這般想到。
而這是,原本不知道是閉上雙眼,還是昏死過去的老瘦,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見是牛插得不行,當即臉上露出微笑,道:“箭塔就快要全部被我們佔領了...”
這老瘦一說話,身上的傷口好似被觸動,當即又是不斷地滲出鮮血。
牛插得不行見此,連忙打斷道:“老瘦將軍,你別說話了,我們馬上送你去治療。等你傷勢好了之後,記你一大功!”說罷,催促着兩名擡着老瘦的山賊,趕緊去讓姜若寒治療。
而此時的姜若寒,已經忙得手忙腳亂,香汗淋漓。一邊治療着傷勢比較嚴重的傷員,一邊回答着那數十個被她教授出來,大致懂得一些醫學知識的山賊的問題。
這數十個山賊,是當初牛插得不行準備好的醫療隊伍,就是用之以今天治療傷員而存在的。現在看這種滿地到處都是傷員,遍地都是痛苦哀嚎的情形,也足可見當時牛插得不行還算是明智的。
“姜姑娘,姜姑娘,快來看看,老瘦將軍受傷了。”擡着老瘦來到這裡,那名走在前頭的山賊便是大喊着姜若寒,讓他趕緊給老瘦治療。
神話系統雖然一直都是秉着公平、公正、人人平等的觀念,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夠完全的被公正,就像是現在,老瘦的受傷,那要比其他山賊的受傷嚴重得多,即使老瘦的傷勢並沒有那麼嚴重,並不會致命,那也是需要先給他治療。
當身份不一樣,當出現對比之時,一種優先權就這樣的顯露了出來。相比普通的山賊而言,老瘦的性命無疑要比他們重要,甚至是重要得多。至少,在很多人看來都是這樣。
畢竟,老瘦可是慕容嫣然的救命恩人,又是將其養大的,能算是養父的人。而且,這老瘦還和老胖一直都陪伴在慕容嫣然的身邊,即使是山賊頭領的位置,也是他們給慕容嫣然的。甚至,當初在佔領山寨之時,都是老瘦和老胖帶人拿下的。
頭領的養父,頭領的救命恩人,與一般的人而言,當然是會受到區別對待了。
但是,這好像也只是適用於其他人,對於姜若寒,可好像是一視同仁。
只聽得那名山賊催促,正爲手上傷員治療的姜若寒點了點頭,隨後讓兩名醫療團隊的山賊過去查看,便是沒有再理會,專心的治療着手上的傷員。
而見姜若寒如此,那名山賊又是催促道:“姜姑娘,老瘦將軍的傷勢比較嚴重,能否先給他治療?”
“別吵!”聽山賊這般催促,姜若寒似有些惱怒,怒斥了一聲,隨後又是不再理會。
被姜若寒怒斥,那山賊頓時不敢再說話,只是回到了老瘦的身邊,聽着姜若寒派來的兩名山賊的話,將老瘦放到一張草牀上,然後再按照他們的話,去準備一些用得着的物品。
不多久,姜若寒站起身來,十分無奈的搖搖了頭,隨後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汗水,讓人將那個沒能救活的傷員帶出去,便是走向了老瘦所在的牀位。
一整天了,她看到過太多太多的傷員,看到過太多太多的痛苦,看着傷員們一個接着一個無法救治,一個接着一個傷亡,她心中是說不清的不適,似乎有種愧對趙瑜馨的感覺,有種愧爲大夫的感覺。
忙忙碌碌,疲憊不堪,她只不過是想將傷員搶救回來,能救得了一個,那就算是一個。只可惜,太多受傷嚴重的傷員,最後都是沒能夠脫離死亡。
“老瘦將軍?老瘦將軍...”姜若寒甩去腦中的那些無益念頭,隨後走到老瘦的身旁,見其閉上了雙眼,連忙伸手輕輕地拍打他的臉部,口中叫喚着。似乎是想要讓老瘦將軍不要閉上雙眼,讓他保持着清醒。
感受到姜若寒在拍打自己的臉頰,老瘦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但眼神的迷離,似乎還分不清這裡是何處,怎麼剛纔還在和牛插得不行說着話,現在就是在這個他好像沒有到過的地方。
見老瘦睜開了雙眼,姜若寒連忙說道:“老瘦將軍,你一定要保持着清醒,無論如何也不能睡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見老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姜若寒繼續道:“現在我幫你拔出箭矢,會有一定的疼痛,這會刺激到你身上的神經。但是記住我剛纔所說的話,無論會怎樣,都要保持着清醒,不能睡過去。”
拔出箭矢之後,那一小段的時間,傷口必然會傳來劇烈的疼痛,這樣劇烈的疼痛,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得了。而在這疼痛過後,疲憊感必然侵襲。到時候,老瘦很有可能承受不住,就會這麼睡了過去。而且,這可不僅僅只是睡過去了而已,還極有可能會長睡不醒,也就永遠的在神話世界中消失。
再見老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姜若寒好像還是覺得不太保險,便是轉頭看向剛纔他讓過來的兩名山賊,道:“你們一人去拿止血藥,一人去拿我鍼灸用的細針過來,等會我拔出箭矢之後,馬上給老瘦將軍的傷口敷上止血藥,若是他昏迷了過去,迅速刺他的人中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