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和小於走着，小於那魁梧的樣子，倒是引起不少的關注度，畢竟他有着將近兩米的身高，渾身肌肉虯結，這麼一個壯漢，在學校裡，無疑是鮮見的，頓時有不少學生將目光瞟來。
小於接收着目光的洗禮，他或許在道上是叱吒風雲，但是面對這麼多好奇的目光，卻是有點臉頰發燙，顯然不好意思了。
此時莫凡道：“怎麼不聯繫我哥？”
小於愣了一下，隨後道：“這兩天來都沒見到老大。”
“電話打了嗎？”莫凡問道。
小於苦笑道：“老大手機停機了。”
“……”莫凡心道：果然如此，隨後又道：“是因爲我們突然轉學了，所以纔過來的嗎？”
“嗯，兄弟們都很不安，所以我們代表他們來請老大回來。”小於道。
“那爲什麼和學年主任扯上關係了。”莫凡又問。
小於縮了縮腦袋，道：“那天我們來尋老大，本來想這是學校，老大有過規定，在學校裡我們要安安分分的，不能惹是生非，能忍就忍，本來是不想搞那傢伙的，但是我們在另外一個學校本就受了氣，一些兄弟按耐不住就把那傢伙給扁了一頓。”
“另一個學校？”
小於憨憨的點點頭，道：“在那個學校，阿翰還被扇了一巴掌呢，被兄弟們笑了好久。”
“嗯？”莫凡皺了皺眉道：“那個學校在哪？”
“就離這邊不遠，本來還以爲是這個學校的大門來着，誰知道是另外一個學校，也算是我們倒黴，也因爲這件事情，阿翰才動手打了那個學年主任。”小於如實道，對於這個副老大，他可不敢有任何的不盡不實。
莫凡微一思索，知道一幫子人是去了貴族區，他冷冷哼了一聲，也不答話。
小於又縮了縮腦袋，卻是更加拘謹了，莫凡這一聲冷哼，讓小於知道，自己這個副老大十分生氣。
“還有呢，所有事情都告訴我。”莫凡道，但是聲線已經有點零下幾十度的感覺了。
小於忙道：“我們下了火車，和兄弟幾個到了北京，在市內轉悠了好久，才找到學校的，兄弟們都很着急，也沒有想到要在這裡過夜，所以就直接來了，可惜沒見到老大，然後那個學年主任就來了，幾句不合，就打了起來，阿翰也沒想到這傢伙這麼不經打就打進醫院裡了。”
莫凡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隨後就沒了聲息，兩人一路沉默，雖說小於十分的忐忑不安，但終究還是沒發生什麼事情。
莫凡在一家ATM前面停下，拿出一張卡，塞了進去，然後詭異的鍵盤上停留很久，他掏出電話，道：“密碼是什麼？”
“嗯？”電話裡還是迷迷糊糊，道：“什麼密碼？”
“銀行卡……”莫凡不耐煩的在ATM機上敲了敲，看的小於是目瞪口呆，認識副老大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副老大這麼人性化的動作，小於如是想着。
“密碼啊，嗯……什麼來着。”電話那邊陷入沉思。
“這邊急用。”莫凡頗爲急躁的皺了皺眉。
看到莫凡這幅樣子，小於感覺副老大之前的形象忽然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讓他震驚之餘，也感到好奇，電話那頭是誰，能讓一個面癱男這麼人性化。
“******應該是這個吧，如果不是的話，那麼就是******，如果還不是，那麼就是******……”
“……這個，怎麼這麼多啊。”莫凡無奈的問道。
“沒辦法，因爲辦的太多了唄。”那邊滿不在乎的道。
莫凡發覺自己問這個問題，真的有點白癡了，蕭月凝好歹也是一家的二小姐，家裡勢力非同小可，銀行卡這種東西，估計一生都不用用到幾次，一切消費，都是有人買單的。
“好吧，我試試，你睡吧。”莫凡道。
“嗯，晚安。”那邊道，隨後掛了電話。
莫凡放好手機，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隨後又按了幾個鍵，最後在指紋識別上按了手印，順利取出一沓錢來。
莫凡把錢交給小於，道：“這個拿去改善下生活，順便將剩下的兄弟給弄過來。”
小於訝然看着手上一沓*，這邊足足有好幾萬，足夠租下一整個旅館了。
“嗯，因爲這臺取款機是歐元，所以還要去兌換下。”莫凡又道。
小於這才認真看看手上的錢，發現是自己不熟悉的幣種，不由一愣，道：“副老大……”
莫凡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
小於擦了把溼潤的眼睛，作爲兄弟，即便算作是小弟，他們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老大和副老大生活也不富裕，一下子拿出來這麼多錢來，肯定極不容易，看他剛剛取錢的樣子，甚至是有求於人，老大尚好，副老大這樣的人，爲自己借錢，這份情誼，卻是不淺了。
小於沒多說什麼，只道：“副老大，一起去吧，我們沒啥文化，怕騙。”
莫凡看了小於一眼，後者忽然感覺到自己被看了個通透，莫凡似笑非笑的道：“想不到，你居然也會找藉口了。”
小於見心思敗露，憨憨的笑了一聲。
“走吧。”莫凡依舊一馬當先。
而另一邊，蕭月凝睡得正沉，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是一個女聲：“小姐，您的卡消費了五萬歐元，請確認。”
“哈？我沒有花錢啊？”蕭月凝有點摸不着頭腦。
那邊停頓了一下，道：“是在帝都學院高中部，既定3區得歐洲ATM機上提取的。”
“都說了我沒有……”蕭月凝話說到一半，忽然做了起來，氣急敗壞的道：“那傢伙用我的卡用了五十萬人民幣？”
還沒等那邊回話，蕭月凝就掐斷電話，重新撥了一個電話，一打通就氣急敗壞的道：“你用了我五十萬？”
那邊很淡然回了一句，道：“是五萬歐元。”
“那不就是五十萬RMB嗎？”蕭月凝道。
“嗯，我看卡里只有那麼多，所以就拿了。”那邊一片淡然，淡然的蕭月凝怒火越燒越盛，道：“你！莫凡！你給我記着，晚點我來找你。”
蕭月凝掐斷電話，一把仍在牀上，此時李倩迷迷糊糊的道：“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
蕭月凝勉強按捺怒氣，道：“我出去下。”說罷，便理裝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