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俊耐心等莫凡回想完,然後道:“可以告訴我你那是什麼劍法了嗎?”
莫凡微一愣神,道:“這不是一種劍法,而是一種劍道,就如同獨孤九劍破盡天下武功一樣,他的破就是他的劍道,是爲破劍道,所謂劍道,是無招的一個別名,所有使劍的人,練到極處,都是無招勝有招,不但是用劍的,用拳的,使棒子的,只要練到那個極處,都可以擁有自己的劍,比如你的內力,也有道。”
“道?”莫俊思考了下,點點頭,道:“很好,那麼我就用我的玄黃劍法,來試試看你的劍道。”
“你剛纔也知道了吧,我的劍道是無,脫胎於玉女劍法“天羅地網”式的劍道絕詣,我也只領悟出一招而已。”
言罷,莫凡便一劍挺進,卻是與他平時所實用的劍法全然不同,只見劍光閃爍,這一劍,卻是平平無奇,一切變化都看在莫俊眼裡。
莫俊神色更加凝重,這一劍不會那麼簡單,當下使出艮劍意,劍出如山,凝重厚實,又夾雜着坤劍意,頓時攻勢排山倒海一樣,莫俊這一劍使出來,其勢也簡單,其刃也鈍拙,大有大巧不工的劍意。
面對莫俊一往無前的攻勢,莫凡神色不動,劍光輕輕兩顫,卻似乎是玉女劍法中的“花前月下”,又似其中的“分花拂柳”,如軟鏈般擊出。“叮叮”兩聲,莫俊忽然感覺到手一抖,這蘊含無鑄巨力的一劍居然偏出,在莫凡臉頰邊劃過,莫凡身子一矮,人影一晃,莫俊只感覺眼前一花,脖子口一片冰涼。
“你……”莫俊擡起頭,脖子上松風劍赫然。
莫凡道:“你輸了。”
莫俊點頭道:“這就是你的無劍道?”
“沒錯。”莫凡收起劍,莫俊這才發現,莫凡是以一個十分詭異的角度制住自己,莫凡的樣子是邁出一步,卻是和他背對背,松風劍反握,從自己腋下一直架住自己的脖子,但是詭異的是他的身子是呈一個弧度,這個弧度,真的是難以形容,簡直將身體的柔韌度達到極限了,不不規則之極,就像莫凡的手,有反關節一樣。
莫俊道:“你……”
莫凡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莫俊的肩膀:“不用擔心我。”然後莫凡湊到莫俊耳邊輕輕道:“我除了玉女心經,還學有九陰真經。”
莫俊愕然,隨後釋然道:“九陰真經,纔是你真正的武功基礎吧?”
莫凡神秘一笑,道:“切磋完了,嗯,大致你的玄黃劍法還有這些缺陷。”
莫俊和莫凡兩人離開演武場,莫凡一邊跟他說玄黃劍法的缺漏,一邊去找好一點的酒館,好好喝一頓。
待找到了酒館,兩兄弟點好酒菜,兩人才發現,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的在一起喝頓酒了。
莫俊看了看莫凡,嘿然一笑,道:“都忘記這是什麼感覺了。”
莫凡也頗有感觸的點點頭,道:“是的,那今天要好好喝。”
兩人便你一杯我一盞的喝了起來。
中間莫美來過鴿子,說是已經匯好了,她和莫名就一起去闖蕩江湖了。
莫俊回了讓他們注意安全之類就繼續喝酒了,對於這些他們也不甚在意,一他們大了,也該自立了,不應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二,莫名的降龍十八掌乃是掌中翹楚,能打敗他的人,這個江湖,還甚少,除非,那些隱藏於暗處的高手。
至於莫美,華山派劍宗,衝着劍聖寒風的面子,江湖人只要華山派不惹是生非,多半不敢去惹他們,而且莫美精華暗斂,乃有高手之風,恐怕身懷絕藝,倒不必擔心。
而且兩人明兒上雖然經常鬥氣賭嘴,但是內裡,兩個兄長都明白。
酒過三巡,兩人純粹是找喝酒的興致,都沒有運功解酒,不一會兒,便熏熏欲醉。
這時候,忽然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仔細聽來還有點熟悉:“好你個莫俊,喝酒不請我?”
莫俊此時有些醉意,乍聽之下,還沒聽出是誰的聲音,直到那女子在眼前晃悠的時候,才道:“木木?”
木木嘻嘻一笑,道:“正是你木木小姐。”
莫凡道:“盜無不到,盜帥傳人。”
木木道:“想不到能讓玉女素心劍如此誇讚,小女子不勝榮寵。”
莫俊稍一運功,便感清醒,道:“怎麼,好久都不見你。”
木木嘟起嘴巴,一臉不開心,道:“我去買那個什麼營養液,碰到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竟然對本姑娘的邀請不屑一顧。哼!”
莫俊笑道:“喲,是誰欺負我們木木大小姐了。”
他與木木相交甚久,深喜木木的江湖豪氣,女性朋友中,也最是稱心,堪稱知己。
“哼哼,不要被我找到,找到就叉叉叉叉叉!”木木比劃了幾個格殺勿論的姿勢,然後端起莫俊的酒杯,一飲而盡,連道好酒。
莫俊和莫凡相視一笑,莫凡顯然也是運功解酒,在美女面前醉態可掬,可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莫凡但見木木豪爽模樣,頓時好感大生,又添置了一副碗筷,三人繼續喝起來。
席間,木木道:“你有沒有聽說,最近三大公會又有動作了,沉寂了將近三十年了。”
莫凡眉頭一挑,道:“哦?”
木木道:“好像都在積極儲備物資,大量收購武功秘籍,似乎連一些外圍組織都分到了不錯的武功。”
莫俊道:“爲什麼?”
木木神秘一笑,道:“你猜猜?”
莫俊腦中神光一閃,道:“不會是奸商復出吧?”
木木不由的張大嘴巴,道:“你怎麼知道?”
莫俊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卻沒解釋。
莫凡看了看莫俊,皺眉尋思:看來上次交易還是讓那隻老狐狸起疑了,瀟湘閣放出的消息嗎?看來要叫蟲子他們好好做好準備。
“現在江湖有許多人都蠢蠢欲動,看來不久又要掀起腥風血雨了。”木木嘆道。
莫俊笑了笑道:“那不是你渾水摸魚的好時機麼。”
木木道:“我現在只有輕功,其他什麼都沒有,自保都成問題,你又不允許我用那招。”
莫俊搖了搖頭,道:“放心吧,你馬上就可以使用了。”說罷,拿出一個藍色包裹。
莫凡眼光一閃,看莫俊和木木的目光便有些曖昧起來了。
木木見莫俊甚是小心,出於某種心理,迅速接了過來,問道:“這是什麼?”
莫俊神秘一笑,道:“你會喜歡的,現在人多,可別打開?”
木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這才舒了口氣,拍拍胸口。
莫俊全都瞧在眼裡,許是酒精作用,莫俊不由覺得,木木發育的還是不錯的,但隨即反應過來,俊臉霎時紅了。
木木看莫俊忽然眼紅,又看莫俊目光等着自己某處,隨後不自然的移開,頓時明白莫俊爲什麼臉紅,出於少女的羞澀,她臉上也一紅,悄然低頭。
莫凡看看這,看看那,嘴角泛起一抹促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