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葉斐皺了皺眉,心裡莫名地閃過一道靈光,下意思地擡眼看了酒宴一眼,臉色不由古怪起來,轉頭看向葉斐時,口中不知怎麼地多了些沒滋味的感覺:“你是說,那個白猿和那個小女孩……”
頓了頓,葉斐眼裡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地驚詫,半晌纔是壓低了聲音,道:“這你怎麼看得出來,況且這麼多女人也沒有見一個對白猿有什麼感覺,就那個小女孩……”
說到這裡,葉斐臉色也微微有些發紅發僵,腦子裡什麼洛麗塔戀童癖,什麼戀父癖人獸戀之類東西手拉手跳起來圓圈舞。
看着面色古怪的葉斐,凌霄嘴角微微彎起,眼裡是一片滿滿的笑意,咳了一聲,他纔是慢條斯理地逗弄道:“難得聽到你說這麼多無用的廢話。但這世間還有一見鍾情,還有一種心理叫做斯德哥爾摩效應。你不覺得那個小女孩看向其他人的眼裡有喜歡與親近,對那白猿也很是欽慕依賴?那白猿倒是不必說了。”
斯德哥爾摩效應效應?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人。
這和那個小女孩有什麼關係?葉斐皺了皺眉,心裡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看向凌霄的目光也顯得有些閃爍:“這是從何說起?”
“如果那小女孩剛開始就是這樣,那個白猿也就不會將她拘束這麼久了。”凌霄神色悠然,看着那白猿與邊上的小女孩,眼裡一片漠然:“當然,或許也有一些英雄救美情節作祟吧。”
“……”雖然不再說話,葉斐看向那酒筵的眼神卻是清明瞭些,半晌才低低地呢喃道:“這樣的眼神……”
低聲說了半句話,他就不再多說什麼,只微微側過臉,看着凌霄,眼神一如尋常的澄淨,道:“那你準備怎做?”
不論如何,白猿的戰鬥值遠遠高於兩人,不擇手段地下殺手成功率都是很低,何況還要顧及其他的東西。就算是兩方的武力比十分懸殊,系統給出更多的選擇,但這種選擇未嘗不是考驗。
三心二意遠比一心一意更爲危險。
即便對那白猿有些特殊的情緒,但回到現實的立場後,毫不猶豫將這一分情感消去。從小就是這樣,雖然寬容溫柔,但他的斐永遠知道什麼更爲重要,並將之坦率地展露出來。就像心裡有排行榜一樣,未曾納入特殊範圍的人或者物,總有先後之分,而納入特殊範圍的人,或者只有曾經的凌穹……
凌霄翡翠色的雙眼微微眯起,一抹特殊的青碧色滿滿渲染開來,不見鋒利,反倒散發出極爲柔和的光芒:“只要控制了那個女孩子就行了。就算是一時間不能達成任務,但讓這些女人離開仍然可以達成。但沒有這白猿提供的一些東西,那個洛敷的情人,卻是不能活下去了。”
話說到這裡,那酒筵卻是出了些別的狀況來。那小女孩原也只是怕生,低聲與白猿說着話的,但看到那白猿醉醺醺的樣子,看到的那些女子又是沒個笑模樣,陌生得很,不由添了幾分懼怕,連連地拉扯着那白猿的衣袖。
那白猿此刻醉得深了,酒意上涌,神智也是模模糊糊的,倒是那情慾卻是越發得高漲。何況,這些日子,他隻眼巴巴看着小女孩,心癢癢也罷,宣泄慾望也罷,連其他女人一根毛也沒有碰。自從他有了神智之後,哪裡捱過這麼久禁慾似的日子?
有理智的時候也就罷了,看着小女孩就滿足了,但此刻已經是沒有什麼理智的他,當下就按照野獸的獸性,只抓過一個女人,就急急地想要宣泄。
那小女孩哪裡見過這些,看着着白猿的舉動,除卻心驚膽顫之外,更生出一分莫名的情緒,看着滿眼陌生的人,又是驚懼又是羞惱,只哇得哭了一聲,竟是自顧自跑了出去。
一干女子沒有見過這種事,也是聽過的,除卻鄙夷外,對這那白猿身下的女子都是有些憐惜,倒也不欲讓那女子更爲羞愧難堪,當下對視一眼,就是紛紛退下了。
洛敷與李韻自然也是將這些考慮過的,此時倒也是不疾不徐,反正這白猿一旦酒醉非要一晚才能消去,這種經歷她們也曾有過,自是心有慼慼,一同退了下去。
兩人細細討論了一番,只退到側殿的一處,心裡卻是有些感觸。只是這一會,那兩位也應該是看着些了,應是討論討論才行。
只是,她們等到的只有葉斐一人。
“那位凌霄凌公子呢?”對於兩人,洛敷明顯更爲在意凌霄,在她的眼裡,凌霄表現出的觀察力與謀劃行動力,都是她平生僅見的。
按照尋常的想法,凌霄與葉斐,一個是智力上的,另一個便是武力上的。而這種時候,顯然凌霄更讓人放心。
邊上的李韻雖是不說話,但眼神裡也是微微透露出些渴求答案的疑惑。
葉斐對此也並無異議,只是看到兩個女子這麼現實地將天枰傾向凌霄,他卻忍不住有些莫名地煩擾:“他去做一件事,下面的需要說服一個人。”
看着李韻與洛敷仍然有些皺眉,似乎不懂爲何還在這時候出狀況。這一處的女子,可不是各個都有不顧一切的信念。
葉斐見兩人仍是皺着眉,當下不由想起兩人的事,只得半安慰半解釋地道:“只是要說服一個小女孩,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