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血巨人終於化爲一灘血水,重新流回到血池之中,什麼也沒給咱留下,但是半空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影像,一個凝重的聲音飽含讚許地說道:“隱爲者玩家,你已經順利通過血色冥獄的試煉,踏上嗜血之路。將你的徽章浸入到血池之中,吾將賜予你遊走在黑暗中的鬥士,以鮮血和生命體驗自己價值,擁有最高榮譽的嗜血者稱號。”
要死,說話口氣挺牛叉的嘛,搞得象是神。擡頭看了一眼那個影像,我心裡暗暗嘀咕道。可惜只能透過血色瀑布看到個朦朦朧朧的影子,看不清那斯什麼模樣。不過這沒關係,他是誰,長什麼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咱終於可以晉級成嗜血者。
再摘下徽章,我警惕地朝周圍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走到血池邊,慎重地將徽章放了下去。徽章剛一入水,血池再次沸騰起來,我頓時嚇一大跳,趕緊收回手,側步往後一退,操起雙刃,目光遊走。可是周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血池也在片刻之後恢復平靜。我瞟了一眼手中的徽章,周圍的血色光環已經完全濃縮,浸透在徽章之中,那泛着淡淡紅光的骷髏頭現在已經完全變成血紅色,也就是說,咱終於成爲一名名副其實的嗜血者。
將徽章重新佩戴在胸前,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影朝我伸出一隻手,繼續說道:“你已經成爲嗜血者的一員,從今天開始,你將揹負起身爲一名嗜血者應該負起的責任,當然,也將享受你應有的權力。當然,這並不代表着你已經到達顛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值得你去摸索和學習。雖然你在今後的路上會有很多機會去學習新的技能。但是我仍要提前教會你一些東西。你願意接受嗎?”
系統突然提示:“隱爲者玩家,你成功晉級爲嗜血者,請問是否學習嗜血者技能?”
廢話,哪有白癡選否嗎,當然選是了。
血色瀑布中突然穿透出一束紅光,灑落在我身上,陡然覺得全身的血液突然一熱,一切就已經結束。我趕緊打開技能版面察看了一下,果然多出頂技能。
黑暗撕裂:初始攻擊500點,有百分之十五的機率造成對手最大體力值下降勸點。直至戰鬥結束。同時造成對手傷口流血,每秒增加100點傷害,持續時間30秒。可效果疊加。
要死,這四轉技能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算下來一個撕裂,應該有差不多3500點血量的傷害,當然,這其中不包括致命一擊造成地數字。雖然500點傷害與每秒100點地傷害,對於很多玩家來說並不算什麼很大威脅,因爲類似於這種持續性減血是可以用吃藥來彌補,只要把時間拖過就行。但是不要忘了,那後面還有“可疊加”三個字,這意味着什麼?那就意味着你去吃藥,而這段時間裡就有可能中第二個、第三個撕裂,那時候掉的血……那就跟扒了口子的水庫似的,水位一但下去,恐怕沒人能輕易補得上來吧。而且這個技能還有最大體力值下降的作用,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即便擁有六七千血量的血牛,也可能被咱折磨成不足千滴血量的病秧子,當然,那不知道得被咱撕裂多少次纔有可能。
當我再次擡起頭時,空中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奶奶的,我還想問問以後是不是也要找他學新技能呢,幹嘛跑得這麼快撒,也不打個招呼再走,真沒風度,暗暗嘀咕了幾句,我跟着翻出瓶水之青屏塞到嘴邊,咱還惦記着迪卡多送咱地禮物,也不知道這血池下面藏的到底是什麼寶貝,別告訴我是什麼匕首弓箭之類的,哥們我現在手上拿的可是老頂神器,估計沒啥匕首能跟咱的封印之刃相比,與其是武器,還不如放幾本技能書,讓我再爽上一把,或者藏些特殊材料,藥劑配方什麼的也成……
在一片胡思亂想中,我跨步縱身一跳,潛入血池裡,呀嘿,真沒想到,這表面不大的血池下,居然別有洞天。紅色的液體在瀑布力量地衝擊下,形成一個個旋渦,不停地衝制着我的身體,彷彿能浸入到我靈魂之中,帶起體內的一股無名的燥熱。
七道大門分步在池底地七個方向,門上都浮現着個血紅骷髏圖案,空洞的眼睛裡閃爍着令人迷惑的紅光,正對它周圍的一切事物不斷地施放着無以倫比的吸引力,當然,它最能吸引到的就是我,因爲除了這滾滾翻騰的血水以外,整個血池中也就只有我了。
拿出迪卡多送我的紅色鑰匙,我挑出一把,對準大門正中那個小孔插了進去,沒有任何懸念,大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裡面依舊是翻滾地血水,以及一個被血液淹沒的大廳。
整座大廳形成一個單獨的空間,天花板成一個半圓形至上而下將光滑如鏡的地板牢牢地扣住,無數條鎖鏈形狀的拱形石柱.從天花板正中那個嗜血者標誌周圍延伸出來,迴旋散佈到四周,血池中的液體到了這裡形成一道明顯的旋渦,與四處的牆面不斷地發生衝撞,還有……大廳正中擺放的那個黃金箱子。
我敢肯定,那箱子裡裝的肯定不是什麼垃極,因爲單單是那箱子的造型和材料就已經充分證明其價值。長方形的金屬箱子上鑲嵌着無數細碎的寶石,在水波的盪漾下,此起彼伏散發着光彩,點點滴滴匯聚成一團,照得整個房間如同白晝,連血紅的池水色也顯得黯淡許多。雖然隔着這麼遠,我幾乎已經能感覺到那箱子裡面的東西正在呼喚我,彷彿如沉睡了千年的精靈,正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將它喚醒一樣……
我緩緩地游過去,繞着箱子轉了幾圈,盤算着這箱子我能不能一起搬走,如果可以的話,應該也可以賣不少錢滴,商品經濟充斥着我的頭腦。
想着想着,我突然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對勁。如果箱子裡真的是什麼好東西的話。沒道理讓我拿得這麼容易。算起來這應該不算在之前晉級試煉以內。僅僅是迪卡多送我的禮物,而且一出手就是七件,要是真這麼容易地話,那就很有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想到這裡,我乾脆直接揭開蓋子,自己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就在我地手指剛剛接觸箱蓋時,一股強勁的水流衝擊力將我從箱子邊推了開去,就像是被巨錘狠狠地砸了一下。好在周圍都是流動的血水,所以我並沒有受什麼傷,但也讓我眩暈好一會兒。沒辦法。誰讓我是被推打着漩兒甩出去呢。
定了定神,將把身子穩住,一道金光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刺得咱睜不開眼睛。
這什麼東西啊,舉手擋住眼睛,從指縫中看去,要死,怎麼又出現個牛b怪物來了。
怪物:靈魂守護者
等級:七十級
技能:死亡射線
弱點:無法探知。
血量……
沒有實在的形體。我看到的就是一團金光漂浮在血液中,不停地變幻着各種形態,卻始終不離開自己原來的位置。這連真視窺視都無法探知的弱點,那我就更不容易把它找出來了。或者這傢伙根本就沒有弱點。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天地裡怎麼可能存在沒有弱點的怪物呢,那不是違反遊戲規則嗎。
對付這傢伙,怎麼開殺?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先讓小影去試探試探它底細,沒等小影衝上前去,那傢伙已經搶先發動起攻擊。只見金光中伸出兩道光芒,如利刃般向我掃來。同時也將小影納入到攻擊範圍以內。原本沒有在意那突然爆射出來的金光,而且它經過小影身體時,也就像一道光應該表現地那樣,只是輕輕劃過,並沒有發出任何的作用,也沒有讓小影做出任何的反應。正因爲如此,我大意了一下,直到第一道光線掃到我身上……
如同被燒紅的利刃砍中,只聽到激激幾聲響,我似乎都聞到身上發出烤肉的焦味。鑽心的疼痛與劇烈的灼熱感衝擊着我的神筋,我本能地發出一聲痛嚎,不過喊聲被血液體給淹沒罷了。體力猛地下降了近兩千點,我頓時反應過來,身子往後一倒,平躺在血液中,兩腿一蹬,如泥鰍般從其餘兩道光線地縫隙中滑了過去,才險險躲過一劫。看看自己身上的那道傷口,就像是被激光灼燒過一般,雖然深可見骨,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連金猴盔甲居然也被那金光煉出一大塊缺口,邊緣全是熔化的金屬液體凝固後的形狀。好在裝備在修補後能恢復原狀,否則地話,咱可要心疼死。
爲什麼小影被光線掃到沒事,而我卻被重創,我立即看了看小影的狀態,的確是一點血都沒有掉,彷彿剛纔只不過是曬了曬太陽,暖了暖身子,充其量被晃了幾下眼睛,與咱的感覺截然不同。但是很快我就想明白了,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光線只對有生命的物體造成傷害,對於小影這種亡靈騎士沒有什麼威脅,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能把其它寵物放出來冒險了。不過嘛,嘿嘿,還說沒弱點,這不是弱點嗎,還這麼大一個。
既然知道小影對那光線免疫,我就更放心大膽地指揮他上前,一個死亡衝刺,再加一個死亡纏繞。小影的身姿是那樣地挺拔優雅,巨劍揮舞之間,每一個動作在血液裡都顯得那樣流暢,絲毫沒有滯帶,揮灑自如,勢不可……擋。的確是勢不可擋,因爲根本就沒有東西擋住他的動作,難怪他舞地那麼輕鬆,動作也那樣流暢。那光線對小影無法造成傷害,同樣,小影也拿它沒辦法,試了幾下,我斷定第一計劃失敗,讓小影退到一旁,由我親自上陣。
速度往往就是這樣產生,驚險也許就在那一瞬間。正當我將小影往回召喚的時候,四道金芒出現了,從完全不同的角度,以快慢不一的速度朝我直掃過來。嘿嘿,有了第一次受傷經驗,我還會讓你輕易射到我嗎。往前一撲,我從第一道金光下面閃過,跟着一個轉身,往上一躍,輕輕鬆鬆讓過第二道,第三道與第四道之間隔着一段距離,我先漫不經心地跨越第三道,然後往下陡然一沉,第四道光擦着我的頭皮就過去了。雖然頭皮有點熱熱的,但是卻是一滴血量也沒減少。
靈魂守護者,剛纔你玩兒夠了,現在也該輪到我動手了。被那個靈魂守護者搶先發動了兩次攻擊,咱要是再不還手,可就有點說不過去。對準那道金光的正中心,我甩手射出五枚元素箭,只覺得那團金光微微一收,打中了吧。但是馬上我就知道無效,因爲我清楚看到五枚元素箭無一例外,從金光另一端射了出去,穩穩地扎進牆上,激起一陣水流波動。那團金光的收縮並不是因爲被我打中,而是它的第三輪攻擊又發動了,這回是八道光束,鋪天蓋地地朝我當頭而落,落點集中,速度超快。我一見不對,雙腿趕緊朝左一蹬,藉着在水裡的慣性,我整個身體如一枚魚雷衝向右邊。
好險,我吐了吐舌頭,心裡一陣小跳,瞪着那團刺眼的東西發愣。既然無素箭對你無效,那就嚐嚐我的地獄炎龍波吧,塞了瓶黑龍血,我一邊念頌着咒語,我一後退,小心警惕地看着那個光團,就在火龍竄出的那一刻,我又看到了它在劇烈收縮收縮,果然,十六道光束如天羅地風地將我團團包圍了起來,這次可是真的避無可避,我塞了幾顆藥丸到嘴裡,急速一開,是直往後退,幾乎退到房間角落裡,才勉強逃過一劫,而咱放出去的火龍在血液中不斷膨服變大,但是又似乎被血液壓制,無法發揮出原有威力,只變得如水桶般大小,直接衝進金光裡,但是,並沒有如我預期的那樣產生壓倒性的絕對效果,而是彷彿被丟到半空之中,來回竄動了幾趟,就這麼在血液裡變小,平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