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站在自己眼前,鬼狼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是他那激動的眼神早就將他的心情表露得一覽無餘,連我看着都爲他大大的汗了一把。
用不着這麼緊張吧,又不是上考場。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鬼狼以前就只在網絡上跟霜飛羽見過面,兩人雖說感情深厚,但畢竟從來沒有真正面對面的交流過。再加上事後霜飛羽的父母一直不準鬼狼進他們家門,這麼近的看着霜飛羽,那傢伙還是破天荒第一次。
感受到身後那火辣辣的目光,霜飛羽從與親人見面的激動中回過神來,好奇的打量着眼前這位俊朗帥氣的傢伙,以及他髒髒的臉上那種讓人捉摸不定的表情。
“小羽啊。”霜飛羽的媽媽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笑着拉過鬼狼,對自己的女兒說道:“這些日子多虧了這個小夥子,要不是他,我跟你爸都不知道在遊戲裡要怎麼辦呢/”
十三幺的話語並沒有傳到霜飛羽的耳朵裡,她只是覺得奇怪,爲什麼眼前這個陌生人的眼神看起來是那樣熱烈,而且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卻偏偏又是第一次見面。
“小羽,你不認識我了嗎?”鬼狼心痛的問道。
他的外貌並沒有做出多大改變,二老第一次玩遊戲,認不出他也是正常,但是與之交心了多年的霜飛羽竟然會認不出來。這對他來講的確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要是說沒有霜飛羽先入爲主的把我錯當成了鬼狼,她也不至於看到自己心愛的人都認不出來。現在她的心裡一片混亂,一會看看我,一會兒又看看鬼狼,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飛羽,他纔是你要找的人。”我微笑着衝霜飛羽點點頭,竟未她走向鬼狼,但是霜飛羽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根本就沒聽進去我的話一樣。
見她突然像傻掉一樣,可把她爸媽給嚇壞了。一個勁兒在她面前動着手,焦急的問道:“小羽啊,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們啊。”
良久,霜飛羽的目光終於鎖定在鬼狼的臉上,遲疑的問了一句:“真的……是你嗎?”
此時我已經沒有再待在這裡的必要了,這兩個年輕人經歷了那麼多,肯定是有很多話要說的。至於鬼狼以後怎麼跟霜飛羽的爸媽解釋,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要是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那他以後也不用到公司來上班了。
對於霜飛羽對咱的感情,俺一直分得很清楚。
除了錯把咱當成了自己的網絡情人以外,那丫頭還帶着些許感激的成份在裡面。
誤會現在既然已經解開了,那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她的大哥、朋友、幫主,再無其他。想看小隱我搞婚外情的朋友,就自己個兒慢慢鬱悶加反省去吧。
轉身離開夕陽紅,本來我還想回一趟萬獸山莊,告訴他們五行大陣的事情,但是考慮再三,決定還是稍微緩一緩。
雖然越早擁有五行,對玩家來說有着更高的優勢,但是東海畢竟還是是非之地,那三大幫派佔據了完全的主導地位。在碧雲金梭造成之前。就算萬獸山莊在東海開設了分舵,也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
急功近利是最要不得的。做事還是一步一步穩紮穩打來得妥當。
回了一趟當鋪,將東西整理好,順道關心了一下水生的天眼術練得怎麼樣,沒想到剛出當鋪大門,冷不防的被幾個小子撞了一下。
那幾個傢伙像是有什麼急事,連對不起也沒有說一聲,只回頭看了我一眼,又急匆匆的往西門走了。而且在他們身後,還跟着十幾二十個玩家,看樣子都是一夥的。
本來這也沒啥,俺又不是啥事都斤斤計較的小人。但是偏偏從幾個傢伙嘴裡傳出來兩句話,讓我決定悄悄跟在他們的身後。
“十八,你確定這回只有他們兩個人嗎?”一個名叫風流二少的小子鬼鬼祟祟問道。
“當然,這回我看得很清楚。”回答他的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傢伙。一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取個名字都叫十八摸。
“那就好。”風流二少非常淫賤的笑道:“就算那老傢伙是什麼大幫主,我就不信他一個人還能飛上天去了。”
“放心吧,二少。”十八摸附和道:“皮條正盯着他們呢,那小丫頭跑不了。”
旁邊有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傢伙小聲的說道:“老大,十八哥,這件事情好像不太好吧,那小姑娘好像還沒成年呢。”
“放你媽的屁!”十八摸橫起踢了那小子一腳,罵道:“你小子懂個屁!沒成年玩什麼遊戲,你看她跟那老傢伙那麼親熱,說不定早就被操過百八十次了,裝什麼嫩啊。再說了,就算未成年又怎麼樣,這裡是遊戲,就算她告你,頂多就是封號,還怕被人追到你家裡去啊!”
那小子捱了一通罵,悶在旁邊不敢吭聲了。
風流二少好一陣淫笑,抹了抹嘴邊的口水,不住催促道:“還不走快點,要是那嫩妞這回又跑了,老子今天就拿你們的屁眼開葷!”
我開着潛行跟在他們身後,心想:天地裡怎麼出這樣的敗類了,連未成年少女都不放過。也不知道那姑娘家的大人是怎麼看孩子的,不知道遊戲裡壞人多嗎?要體驗社會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方來。
這種事情,俺沒碰上也就算了,今天反正也沒事。咱就算不管閒事,看看熱鬧也好啊。
一路跟出西門,那幾個傢伙直奔西面的翠雁坪而去。那裡的怪物等級大約在二三十級左右,看來他們嘴裡的那兩個人物等級不算太高啊。
剛進翠雁坪沒多久,那個名叫皮條客的傢伙迎面走了出來,一臉淫笑的說道:“老大,那妞就在裡面呢,老傢伙正在給她捉紫雲雀,一時半會兒跑不了。”
風流二少嘿嘿一笑。衝十八摸說道:“你先帶人把周圍搜一遍,別到時候又跑出一大堆高手,我可不想再掛一次。”
“包在我身上。”十八摸衝身後打了幾個手勢,那些跟他們一起來的玩家立刻分作幾路,裝作尋常的練級隊伍摸進了樹林。
既然已經來了,咱看戲也要挑個好地方。這些傢伙雖然人多,但是等級最高也不過才四十出頭。如果放出丫丫跟小丙,掃光他們都沒問題。俺到是想看看,他們嘴裡那個所謂的老傢伙和一個未成年少女到底是怎麼樣的親熱法。
剛進樹林,就聽到一連竄銀鈴般的笑聲,顯然是那小丫頭髮出來的。
“大叔,你怎麼笨手笨腳的啊,連只小鳥都捉不住。”
“哎呀,小心一點嘛,別把小鳥弄死了。”
“5555555555555,叫你小心一點的,怎麼又死了。人家不要經驗!只要小鳥!”
我靠!
聽起來這丫頭不是普通的嫩啊,根本還是個小孩子嘛,不過既然好管另外那人叫大叔,應該不至於像那幫傢伙說得那麼不堪纔是。
“好了,總算是抓到了。丫頭,這回你該滿意了吧。”一個極爲粗壙的聲音從樹林中傳來,我一聽就愣了。
疆土這傢伙放着整整一個萬獸山莊不管,竟然跑來陪一個小丫頭片子捉小鳥?老子炒他魷魚!
不過聽說那傢伙感情上曾經受到過創傷,該不會是跑到這裡來尋找慰藉吧。不過就算要找,天地裡美女那麼多,也犯不着找個這麼嫩的啊。難道說那傢伙心理不太正常,有那啥……戀童癖?
走近一看,果然見到疆土那傢伙灰頭土臉。正坐在地上大喘粗氣,而他身旁,一個大約跟雯雯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正手捧着一隻紫雲雀,歡喜的跳來跳去。
看那丫頭,一身粉紅色連衣裙,滿頭長髮梳成兩個小辮,用與衣服同樣顏色的絲帶綁成兩個圈。耳朵上掛着一對珍珠耳環,隨着她的動作晃來晃去。確實活潑可愛。
那張掛滿汗珠的小臉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水汪汪的大眼睛,再加上水嫩嫩的小嘴,跟咱家丫丫有得一拼。如果這丫頭長大了,肯定是個絕代佳人,只怕連俺老婆芸芸都得甘拜下風。但是現在嘛……
我呸呸呸!
都是疆土那個渾帳傢伙,沒事玩什麼老牛吃嫩草,害得老子也跟着一通胡思亂想。
那小丫頭好像也玩累了,收起紫雲雀,高高興興的坐到疆土旁邊,從懷裡摸出一張手帕,想了想,又將手伸到疆土面前,笑着說道:“大叔,你也累了,我來給你擦汗。”
我的媽呀,看樣子還真有那麼回事啊?疆土這傢伙是怎麼辦到的?這麼小的小姑娘,他也下得去手?
正瞅着,就見疆土笑呵呵的接過手帕,卻沒往自己臉上抹,而是托起小女孩的下巴,細心的爲她擦去臉上的汗珠。那動作,輕柔的好像呵護着手心兒裡的小花苞,看得俺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人真的是疆土嗎?我咋從來沒有見到過他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呢?難道那傢伙吃錯藥了?這是……呃……太噁心了,想不下去。
“哈哈哈,多麼感人的人幕啊。你們繼續,就當我什麼也沒看見。”正想揪起疆土問個清楚。壞人偏偏總在這最適當的時候出現了,而且臺詞、動作,還有那討打的語氣都跟電影裡如出一轍。好像不這樣就不足以說明他們反面角色的身份似的。
疆土一見來人,立刻跳了起來,那把跟隨他多日的大刀也操在了手上,他呸了一聲,指着風流二少的鼻子罵道:“怎麼又是你這小子。上回教訓得你還不夠是不是?今天竟然還敢來,真當老子的刀子是吃素的?”
“哎呀,我好怕怕哦,大幫主生氣了呢。”風流二少凌空拍了拍手,一羣人從樹林裡鑽了出來,正是他帶來的那幫不良少年。
疆土顯然沒想到對方是有備而來,伸手往前一擋,低聲說道:“小丫頭,你快回城,不然就下線。”
哪知那小丫頭片子根本不領情,完全沒有半點危險意識,小嘴一撇。不高興的道:“說了多少次,人家今年已經十四歲了,不準叫人家小丫頭。”
這一傑可把疆土給急壞了,拎着手裡的大刀說道:“好了,我的文兒大妹子,你就快走吧。不然等你找到你的姐夫,我也沒辦法跟人家交待。”
“怕什麼。”那個名叫文兒最乖的小丫頭滿不在乎在哼了一聲,說道:“這些壞蛋如果敢動我一根寒毛,等我找到我姐夫,包管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聽起來這丫頭的姐夫好像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也不知道俺見過沒有。不過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別說她姐夫能有多厲害。以疆土目前的身份,在東方大陸上還不是數一數二的龍頭老大。只要他一句話,叫這幾個不開眼的傢伙死上一千次都綽綽有餘,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畢竟是一對二十幾,還要保護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片子,就算再厲害的人物也得抓瞎。
風流二少那幹家夥早看出了疆土要讓小丫頭先跑,本來還擔心到嘴的肥肉溜了。沒想到那丫頭竟然死活賴着不走,埋伏在附近的道士早就一記水靈符丟過去,即減慢了小丫頭的行動速度,又讓她進入戰鬥狀態,無法下線了。
疆土本就是黑道出生,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哪輪得到別人欺負到他的頭上。見事已至此,就聽他大吼一聲,一手拉起傻站在一邊兒的小丫頭片子,一手操起大刀,朝着離他最近的風流二少衝了過去。
他那種想要吃的猙獰表情到想把那幫傢伙嚇了一跳,風流二少只來得及往旁邊一閃,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傢伙已經被疆土一刀給抄殺了。鮮血濺得兩人滿身滿臉都是。看起來更加令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