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營救策略
潛伏下來後,雖然距離戰鬥還有將近十四五個小時的樣子,但亞歷山大卻沒有任何想要下線休息的意思。
下線休息後再上線,起碼有將近一分鐘不能處在隱匿和僞裝的狀態,更何況還有上線的視覺效果。
因此下線就等於是暴露自己的位置。
用小三給的超級隱身符倒是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可惜小三一共纔給了三張超級隱身符,亞歷山大已經相信這三張超級隱身符等於給了自己三條命,自然不可能在這麼簡單的事情上用掉一張。
亞歷山大潛伏起來並沒有過多久,就有好幾隊西方陣營的玩家陸續趕過來,開始對周圍的懸崖峭壁以及對面的小山坡進行拉網式的搜索,好在雖然有好幾撥搜索的隊伍從亞歷山大身邊經過,卻並沒有發現僞裝起來的亞歷山大。
等到西方陣營的玩家的搜索宣告結束,只留下一隊會隱匿的小隊隱匿在不同的地方繼續警戒這個山路出口,亞歷山大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看看時間,距離凌晨零點還有十二個小時,亞歷山大開始思考起營救東方陣營重要囚犯的策略。
目前亞歷山大掌握的情報中,並不清楚這個重要的東方陣營囚犯是不是自己任務中需要營救的囚犯,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個囚犯有極大的概率是他需要營救的對象。
另外就是西方陣營標準的系統承認的押解力量包括:正規騎兵三千名,也就是說至少是一百級的騎兵有三千名,還有九百名玩家。
這九百名玩家全部來自西方陣營最頂尖的三大工會,因此亞歷山大對於這九百名玩家的級別都超過一百級毫無疑問。
另外就是還有無數那種沒有任務可拿,純粹屬於支援性的玩家力量,從亞歷山大走過的近十公里長的山道來說,估計數量不會低於三千吧。
從總數近七千的力量手中救出一個囚犯,難度確實不小。
目前亞歷山大能肯定的就是東方陣營一定會派正規部隊出來營救,但會派遣多少人亞歷山大卻根本無法猜測。
從遊戲的角度出發,東方陣營派出來的軍隊也應該僅僅是增加西方陣營玩家押解任務的難度,並不會起到真正的作用。
剛纔西方陣營玩家搜索的時候,並沒有人注意到峭壁上留下的那個刀山火海技能留下來的痕跡,系統已經提示亞歷山大,這個痕跡會保留二十四個小時。
換句話說,只要二十四小時內,西方陣營押解的囚犯要通過這個峭壁,而且囚犯沒有睡着,就有很大的概率通過這個痕跡讓囚犯猜測出自己的身份來。
目前亞歷山大能想到的策略,就是趁着混戰的時候,自己使用絕對秒殺,如同當初營救小三一樣,直接一個穿透箭技能射斷囚犯的鐐銬,讓囚犯恢復戰鬥實力之後,自己再等着囚犯帶着自己一起逃走。
忽然,亞歷山大腦海中出現一個詭異的場景,那就是囚犯嗜殺如命,死活都不肯逃走,又或者是囚犯獨自逃走,沒有帶着亞歷山大一起逃走。
想到這裡,亞歷山大腦門上冒出細密的冷汗,左思右想了一番,亞歷山大忽然想到:這條山路太狹窄了。
目光再次掃射整個有可能發生戰鬥的區域,亞歷山大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我擦,還真沒有考慮到這一個環節啊。
這裡這麼狹小,西方陣營的押解力量就有七千人,就當咱們東方陣營只來三千軍士,那也是整整一萬人啊,周圍不是絕壁,就是山谷,一萬人還不得擠得滿滿的?
不行,到時候直接跳到囚車附近,小三給的超級隱身符也只好浪費掉兩張了,我一張,囚犯一張,然後等到戰爭結束,西方陣營玩家的任務失敗過後再起來。
真希望那個囚犯就是我任務中需要解救的人之一,不然兄弟我的損失就大了。”
一個隱患終於被亞歷山大想到,並且立刻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忽然,亞歷山大又開始緊張起來。
目前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的思考之上,也就是說存在一個假設前提:那就是西方陣營的押解隊伍恰好把囚車停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
如果這個假設前提不成立呢?
想到這一點,冷汗順着亞歷山大的脊柱骨,如同小溪一般地往下流。
可是除了亞歷山大目前藏身的這個點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點的視野有這麼好,可以將整個戰場區域全部收入眼底。
目光投向其他的區域,亞歷山大真的開始惆悵了,現在不是說沒有移動陣地的可能,但其他的地方,也未必一定是囚車會停下來的地方啊。
再說了,去了其他的地方,懸崖的高度就已經完全超過了攻擊範圍了,僅有獵人的攻擊範圍可以達到,破除囚犯束縛的方式就變得單一起來。
越想亞歷山大越覺得壓力巨大,若是在以往,還可以找泣血杜鵑聊聊,但東西方陣營的地圖雖然不嚴格限制兩邊的玩家進出,但兩邊的玩家幾乎已經約定俗成不能隨便進入地對方的陣營地圖,有什麼事情都會放到公共地圖上解決。
“算了吧,就待在這裡吧。什麼事情都是需要一點點運氣的,兄弟我歷來都是網遊小說裡主角級小母牛倒立的人物,這次應該也差不多到哪裡去吧?”亞歷山大只好在心裡安慰自己。
不過,緊張的心態並沒有因爲亞歷山大想好了安慰自己的臺詞而變得稍微緩解一點,懸崖下面不斷來回巡視的西方陣營玩家,讓亞歷山大後背的脊樑骨上,冷汗一直如同小溪一般地流個不停。
忽然一個聲音從亞歷山大身下傳來:“喂,我說你不是嚇得大小便失禁了吧?哪來這麼多水呢?”
本來只是緊張,但是這個聲音一傳到耳朵,亞歷山大差點就真的大小便失禁了,幾乎是瞬間,亞歷山大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蹦起來,不顧一切地蹦起來,逃離來自身下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