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奶奶看到這一幕,動作停止在這一刻,瞪大了眼睛看着雨夜的背影。
她從雨夜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東西。
“六?如果我不恢復記憶,你還是要走嗎?”
突然下一秒從雨夜的口中傳出一種滄桑、沙啞的聲音,傳出不一樣的信息。
啪,盤子落地的聲音響起,咚,碎片散亂一地。
這一秒孫奶奶臉上的表情很豐富,不過震驚還是主旋律,眼淚不自覺的從面頰上劃過。
“夜?你恢復記憶了嗎?”
孫奶奶沉默兩秒,以手捂面哽咽的說出這句話。
“是的。”
滄桑、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從窗面上看去雨夜的眼角也留下了一滴淚水。
“一、二、四?醒醒,快醒醒,夜恢復了記憶,快出來,快出來。”
孫奶奶再次望了一眼雨夜的背影,確定之後快速敲響老張頭、老趙頭等人的門,想要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他們。
“什麼?”
老張頭聽到這話,第一時間從睡夢中甦醒過來,一個鷂子翻身靈活的從牀上翻下,簡單的穿着一條內褲便衝出來。
老趙頭、老李頭同樣快速的衝出,臉上帶着震驚的神色,眼眶內噙着淚水,心情很激動,身體有微小幅度的顫抖。
爲了這一刻,他們已經等了很久。
現在,終於等到了嗎?
“一?二、四,讓你們久等了。”
雨夜扭過身看着他們,嘴角露出迷人的笑容。
這一秒,雨夜成熟的好似老翁一般,面色沉着、冷靜的可怕。
一句話,讓老張頭等人如同被雷擊一般愣在原地,眼角的淚水彷彿開閘的水庫一樣,怎麼止也止不住。
然而下一秒發生了意想不到的狀況。
雨夜笑着笑着突然再度陷入昏迷。
咚,雨夜嬌小的身影好像失去靈魂一般向前栽倒,然後好巧不巧腦袋瞬間和窗臺凸起的地方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鮮紅的血液如同小溪一般流出......
“夜。”
“夜。”
“夜。”
四位老人高喊一聲,神情很是緊張爆發出恐怖的速度來到雨夜的身旁。
先是摸了摸雨夜的呼吸,然後聽了聽心跳,最後孫奶奶大喊道:
“快喊救護車,快喊救護車。”
......
......
不一會兒,一家六口緊張兮兮的到達醫院。
雨夜很快被帶去檢查,如果是平常小小的磕磕絆絆,且沒有陷入昏迷,那就沒什麼大礙,處理一下傷口便能出院。
但一旦陷入昏迷,那便是大事,不能等閒視之。
腦部的區域,饒是2020年也是未知的區域。
小李很貼心的坐在孫奶奶的身旁,不停的安慰着這位老人,爲她擦拭眼角的淚水。
同時還得兼顧輕柔,給她不停的講一些小故事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不要讓她過於悲傷。
老張頭三個大老爺們在不停的交換眼神,最後三人一同走出醫院。
說實話,縣城裡的醫療設施還是太低。
注:六人家裡是有一些高端的醫療器械,但畢竟很少。
半個小時後關於雨夜的檢查結果出現,腦部沒什麼大礙,不過還需要繼續住院觀察。
老張頭三人提着一大袋......早餐從外面走進來。
剛纔出來的太着急,還沒有吃早餐呢,肚子好餓。
看他們的神色,好像完全不擔心一般。
“小夜怎麼樣?”
老張頭嘴角噙着一個肉包,淡定的詢問道。
“醫生說沒有大礙,不過還需要繼續觀察。”
孫奶奶聲音很低,哽咽的說道。
“那就是沒事了,小夜什麼沒有經歷過?吃飯吃飯。”
老趙頭心態很好,微笑將肉包子遞給孫奶奶、遞給小李。
孫奶奶接過,如同嚼蠟的吃了幾口,隨後便苦着臉將其放在一邊。
輕柔其實到現在還沒有從先前的陰影中走出來,當她從樓上下來時,雨夜已經被擡上救護車,但窗臺前的那一灘鮮血讓她的心沉入谷底。
此刻終章大lù sì十八號城鎮中,長劍恨歌召集起公會將近八成的戰力聳立在公會門口等待雨夜的到來。
與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但雨夜還是沒有出現。
長劍恨歌蹙起眉頭,依舊在等待。
一個小時後,金烏翻過了山丘,長劍恨歌接到了通話:
“雨夜摔倒,腦袋碰上了窗臺前的凸起陷入了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甦醒。”
這是小李發來的信息,簡單的告知長劍恨歌后便退出遊戲。
長劍恨歌的心咯噔一下,浮現出一些畫面。
愣在原地兩秒後發佈公會信息:“原地解散,計劃取消。”
“會長?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要取消計劃?”
“會長?什麼情況?”
“???我們不去搶佔城鎮了嗎?”
公會成員有些很不理解,不停在公會羣內發消息。
“情況發生改變,我們的最強輔助‘聖神龍’現實中出現了狀況,故而我們的計劃先行取消。
游龍公會,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們先行蟄伏,等待‘聖神龍’返回,我們一舉拿下一道城鎮。”
不得不說,長劍恨歌在游龍公會的聲望很高,解釋過後成員們紛紛冷靜下來各自去刷怪。
長劍恨歌將小明、雙子星等人召集起吩咐一些事情後退出遊戲。
沒有人知道她去幹嘛,如果別人能夠看到打開長劍恨歌的留言板,便能夠發現還有另外一個人給他發送了另外一道消息:
“夜疑似記憶甦醒。”
嗯?長劍恨歌跟雨夜究竟是什麼關係?
‘張帝’很難受,作爲一名大學生他今天難得的起了個大早,七點便進入遊戲想要遵循他和‘聖神龍’之間的約定。
然而他已經等到八點,但‘聖神龍’還是沒有出現。
“呵,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有時間觀念。”
這是‘張帝’上線之後的第一句牢騷。
“草,放老子鴿子?你以爲你等級排行榜第一很了不起啊?”
三分鐘後‘張帝’發出第二句牢騷。
“什麼情況?大佬?你真的不來嗎?我還等你帶我呢,大佬。”
五分鐘後,‘張帝’發出第三句牢騷。
然後他的嘴便彷彿打開了閥門一般,不停的往外噴着騷話。
‘張帝’遵循約定在原地等了雨夜足足三個小時,最後實在等不到便轉身離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