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軒正在新手村陪着自己親愛的老婆看風景,突然系統提示外界他有電話找他。雖然沒說是誰,但是大半夜打電話過來,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就一定是非常急的事情,他立刻下了線。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林子若的名字,嶽清軒立刻按下了通話鍵,“子若,怎麼這麼晚打電話過來?”
林子若很無語的看着聞人璞、漆雕炎和木蕭然往自己身上纏加工過的紗布,那架勢是不弄得比他大哥還慘不算完。嘴角一陣抽抽,“姨父,你能不能馬上派人來接我們,順便給聞人、漆雕、木家打個電話,告訴他們璞、炎、然受傷了。”
嶽清軒臉色唰的冷了下來,“怎麼回事?”
看到聞人璞拿了大棉球蘸了些血漿往她身上拍來,林子若想躲開,卻被漆雕炎按住。看到自己很喜歡的一件衣服上被印上了一朵‘大紅花’,她心疼的抽了一口氣。
電話那頭的嶽清軒一聽她抽氣,眉頭立刻擰的死緊,“你也受傷了?”
林子若立刻搖頭,“我沒有。”
嶽清軒去嶽洛祁的房裡把他從遊戲倉裡抓出來,“帶着人去把那幫衰孩子接回來。”
聽到聞人璞他們受傷了,嶽洛祁馬上從遊戲倉了跳出來,召集了一羣人趕到了林子若說的地方。
首先看到的是身上血跡斑斑,臉上也掛着斑斑血跡的林子若。然後是吊着一隻胳膊,身上纏了很多紗布的聞人璞。再然後是一樣狼狽的漆雕炎和木蕭然,這兩人身上也是能纏的地方都纏上了帶血的紗布。
最後目光落到孫曜身上。前面幾個看起來狼狽,但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的氣色都很好。但是這位是確確實實的受傷了,有氣無力的模樣半點假都沒造。
本來就不想刺激到自家孃親,又發現事情另有隱情,嶽洛祁沒有把他們幾個人帶回岳家,而是回了聞人璞和林子若的房子。
將帶來的人都留在門外,嶽洛祁坐到沙發上,看着坐成一排的五個人,微挑了下眉,“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孫曜吃下去的藥丸已經完全發揮了作用,孫曜的精神恢復了不少,“我先說吧。”
就在孫曜剛剛踏上久別的故土,之前參加過的訓練營組織者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說訓練營發出特殊集訓召集令。他只來得及給林子若發了條信息,就按照規定被搜走了所有通訊設備。
在看到那個組織者時,孫曜就多留了個心眼,沒有說瑞士軍刀上的鑰匙扣是遊戲接駁器。果然集訓開始後沒多久他就遭遇了伏擊,雖然成功逃了出來,卻身受重傷。
那些人安排的地方是在B市海域的一個荒島上,暈倒在小木船上的他被一艘偷渡船救了,帶到了B市的棚戶區。
有一點童曉曉猜得不對,他懷疑那瓶子裡的東西是要對他不利的東西,不是因爲她不給那個小孩子吃,而是他們那個訓練營的醫師就是用同樣的瓶子裝藥粉。他身上恰巧就帶着一個空瓶子,於是就用從小孩子那換來的糖來了個偷樑換柱。
在那個小孩子的家裡他看到了很老舊的遊戲頭盔,吃那女人準備的晚飯前,他摸去那家打暈了正在使用那頭盔的男人,和聞人璞他們聯繫了一下。吃完飯後,該來的人就來了。帶着那個女人就是想讓她去當衆指認下把他害的這麼慘,還想讓他變得更慘的兄弟。
嶽洛祁歪頭看向聞人璞,“接下來你來說,爲什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模樣?”
聞人璞把吊着的胳膊放下來,斜勾起嘴角,“孫家那點事,我們心裡都有數。某些人能找理由當個睜眼瞎,我們爲什麼就不可以製造些讓他們不能再繼續瞎眼的理由。”
不是很贊同演這場戲的林子若撇了下嘴,“你們三個的傷都是假的,人家一查就露餡了,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嶽洛祁彎了下眼,“不會露餡的。只要曜身上的傷是真的,我們堅持璞他們身上的傷是真的,即使知道他們是在裝傷,那些人也只能當真的。”白了聞人璞一眼,“同情那個小子,被聞人、漆雕、木家同時釘死,這輩子都不要想再有翻身之日。”
又稍過了一會兒,聞人璞的父母、漆雕炎的父母和大堂哥、木蕭然的父母和弟弟趕了過來。
聞人璞的父母第一眼不是去看聞人璞,而是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林子若,確定她沒事才把注意力轉到聞人璞身上。
看了聞人璞幾眼,聞人夫人送上一個大白眼,“不行,你們這妝弄的太差了,都得返工。”
然後三對年紀都過了半百的夫妻各自圍着自己的兒子上下其手,半個小時後三個重傷號閃亮登場。林子若看傻了眼,“如果不進行接觸,應該不會有人懷疑他們這身傷是假的。”
漆雕炎的大堂哥漆雕瀾嘴角抖了一下,“二叔他們當年就靠着這一手把幾家人玩的人仰馬翻,至今幾位老爺子提起來還很來氣。”
聞人璞、漆雕炎和木蕭然感情這麼好,和他們的父母本來就是鐵桿哥們有很大關係。三個家族非常慶幸,除了漆雕炎的性格有些跳脫,聞人璞和木蕭然都不肖父母,沒讓他們再水深火熱一回。
折騰完了自己的兒子,三位母親把目光落到了林子若身上。林子若眨了眨眼,扯起嘴角,“璞說我不用受傷。”
聞人夫人彎彎眼,“他們都傷成這樣了,你能不傷麼?不用見血,就來點皮外傷。”
未來婆婆如此有興致,林子若決定還是配合一下比較好,於是略帶僵硬的點了下頭。
看到被拉進房折騰了半小時再被拉出來的林子若,聞人璞嘴角一陣抽搐,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林子若的模樣都像是被人強了,立刻piu、piu的給聞人夫人丟眼刀。
看到自家兒子眼神不善,聞人夫人立刻和兩個姐妹淘拉着林子若再次躲進了房。這回再拉出來不再是慘遭蹂躪的美少女了,頭上頂個塊淤青,手臂上有幾塊擦傷,一身凌亂的血跡,很好,很完美的剛剛經歷了一場血腥戰鬥的龍套女主角形象。
聞人夫人一聲令下,“走,去孫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孫家主宅奔去。
這麼一堆人在大半夜的找上門,想不讓人家雞飛狗跳都難。即使事先得了信,孫浩天和孫奇看到來的人都有誰也被驚得眼皮直跳,這聲勢未免搞得太大了些。
孫家住在主宅的老老小小都趕到了主宅大院,在人羣裡看到被林子若扶着的孫曜,不少人的表情都顯得非常震驚。其中有些人震驚中帶着心虛,再看看同樣狼狽的聞人璞等人,參與策劃設計孫曜的他們小心肝不禁跳的撲騰撲騰的。
被打昏的童曉曉被一盆冷水澆醒,看到自己躺在地上,周圍佔滿了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的人。瞄到人羣裡一張熟悉的臉孔,立刻掙扎着跳起來,“是他,那藥是他交給我的。”因爲她身上的繩子沒有被解開,不能指出究竟是哪一個,把大家喊的一頭霧水。
林子若注意到童曉曉的後心一個小紅點一閃而逝,眸光微閃,沒做任何猶豫,伸手掏出之前綁在腰上的手槍,回身就衝着大院南側一棵大樹開了一槍。一聲悶哼響起,一個人捂着胳膊從茂密的樹冠上掉了下來。
“放肆”一個留着山羊鬍雙鬢斑白的男人走出來,“這是孫家的地方,容不得你個外人在此撒野。”
下意識的開槍把人打了出來,反應過來她打得不是靶場裡的人形,而是活生生的人,林子若被有些被嚇到。他這麼一喊,立刻把她從自己傷了人的震驚中叫回了魂。
歪頭看了一眼說話的這個人,這人她記得,孫安,孫家的三管家。他以前就很不待見她這位小姐,雖然沒少在暗地裡找她麻煩,但表面上還是做得還是很到位。將剛纔那點小糾結拋掉,勾起嘴角,“放肆的人是你第一,你是什麼身份,這裡輪的到你說話麼?第二,還是你是什麼身份,能和我這麼說話麼?”
看到自己安排的狙擊手被人射了出來,想也沒想的站了出來,企圖轉移衆人視線,卻沒仔細看開槍的人是誰。循着林子若的聲音看過來,看到她扶着孫曜心裡就咯噔一下,孫曜可不是誰都可以靠近的。再仔細看看她的容貌,雖然變化挺大的,但是多少還是能看出當年的影子,分明就是那位據說還活着卻始終沒有被接回來的林子若。
漆雕瀾走上前給被嚇傻的童曉曉鬆了綁,“你現在可以告訴大家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了。”
童曉曉一點都不傻,知道剛剛那情況一定是有人要殺她滅口。沒做任何猶豫,伸手指向站在孫奇身側的一個年輕男人,“是他要我給曜少下藥的。”
孫奇擰眉,“什麼藥?”
童曉曉縮了下脖子,“嬌無力。”
孫奇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眸光冰寒刺骨,“今天這事情和我兒子有關,我不會發表任何意見。不過我要提醒各位一下,孫曜不僅是我孫奇的兒子,他還是孫家的長子嫡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