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制定了計劃,林子若他們馬上開始實施。木蕭然調派的人手一到位,林子若和聞人璞就拿着木蕭然之前拿走的幾本書從他書房裡出來,往三樓走去。
兩個人的身影剛從樓梯拐角處消失,二樓走廊一個喬木盆栽後面走出一個人,拿着雞毛撣子四處彈打着。左右瞄了眼,擡起左手放在耳邊,嘴皮翕動了幾下。
同時,留在監控室裡的木蕭然和孫曜看到那個紅色人影剛剛伸開手腳,還沒將身體恢復到一米七的身高就重新縮回了原來的位置。兩個人都皺起了眉,這個人一定有同夥。
尤其木蕭然,他相信自己家安排在這棟別墅裡的人絕對沒問題,因爲他們都是家族專門爲他培養出來。那問題一定就處在政府方面安排進來的人身上,其中有人看到林子若和聞人璞上樓,通知了躲藏在書房裡面的那個人。
表面上他和家裡鬧翻了,所以和聞人璞他們一起留在這裡。實際上他留在這裡是代表木家與政府那面合作安排這處療養院的各項設置。
聞人璞他們本來是要被帶到某個軍用基地中的,但世家表示不會任由自己的孩子被帶到他們無法掌控的地方。雙方各退一步,世家提供地點,政府派人進駐。安排好後,木家幾個長老就以要鍛鍊木蕭然爲藉口,把他踢了出來,負責他們進駐以後的雙方溝通。
因爲這個身份,木蕭然知道一些事情。比如那些以醫生的身份一起進駐進來的教授身邊的助手都是政府那面安排的,說是助手,實際上就是保鏢和監視者。說這些教授或多或少都是和海外有些牽扯的,忠誠度有些不可靠。
按照他們今天看到的這個情況,恐怕這些政府的人自身的忠誠度也很可能有問題。如果不是政府表裡不一,那就是窺視某樣的東西的人藉由他們的手把爪子伸了進來。這說明,對方極有可能是在政府中有極大背景的人。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即使看起來像是有特權的世家,真要和政府鬥氣來,絕對佔不到一點便宜。政府代表的整個民族,而他們不過是一小羣有些特殊本領的勢力。只能動搖幾個人,絕對不可能和國家機器抗衡。
四家的事情,林子若讓聞人璞轉告給了他們。木蕭然非常懷疑五十年前四家發生的慘變極有可能是被政府那面壓了下來,所以他們這些後生晚輩才一點沒聽說過,查也查不到任何相關信息。除了他們,貌似真不想出誰有那麼大本事,把幾百口人死亡這麼大的事情捂的滴水不漏。
“動了。”
陷入思索的木蕭然聽到孫曜的提醒立刻回過神,按下自己佈置的那些人的通訊器,“各就各位。”
因爲不是十分確定那個人就是齊亦,以防萬一,在那人可能經過的路徑上都安置了佩戴紅外眼鏡的暗衛。不管那人是不是齊亦,都不會從他們的監視下逃脫。
按照計劃,林子若把木蕭然拿走的幾本書放回到書架上後,就走到陽臺上解開來了窗戶上的密碼鎖,將防護窗打開。然後轉回到書架上,裝模作樣的挑起書。聞人璞進屋就挑釁似的走到了那人身前的位置上,站了一會兒,從書架上抽出一本世界史,轉身走到林子若身邊向她問起了書上的一些問題。
如此過了好一會兒,木蕭然打電話通知二人,書房裡窩着的那個人已經離開。爲了不引起懷疑,兩個人又在裡面待了大半個小時,才下樓和早下樓一步的木蕭然和孫曜聚到客廳裡喝茶。他們看起來似乎有些無聊,聊着聊着就拿出隨身寶玩了起來。
在他們看不到的角落裡,之前在樓上盆栽後站出來的那個人臉色驟變,一臉驚疑的看向客廳的四個人。她左腕上的通訊器突然一陣震動,三長三短,代表剛剛和他通話的那個同伴出事了。
到底是專業做臥底的,她只震驚了一小下,神色就恢復了正常。收回放在林子若等人身上的目光,就若無其事的繼續拿着雞毛撣子四處彈打着灰塵。
林子若他們看着是在用隨身寶玩對戰遊戲,實際上是通過對戰遊戲的交流窗口聊天。參與的不止是他們,還有木蕭然身邊的暗衛頭頭,那面一得手,他們就在裡面得到了信息。
林子若回頭往那裡看了一眼,雖然什麼也沒看到,感覺卻告訴她哪有一雙眼睛在時不時的關注着他們這裡的動靜。回過頭,眸光閃了一下,在遊戲交流窗口打到:‘然,以後一日三餐除了食材都由我們自己準備,打掃衛生每天按固定時間來一次,就像我們以前在公寓住的那樣安排。’
木蕭然立刻作出回覆:‘這樣確實能減少被人監聽和暗中做某些手腳的風險。打掃衛生這個好安排,一日三餐要想我們自己接手必須找個理由。’
發出這條,他又接着發出一條:‘讓我們的午餐出點不大不小的問題,對毒王的孫女來說應該不難吧?’
林子若微歪頭:‘不管加什麼料,有心檢查的話都能查出來。’
聞人璞:‘我想然的主意就是讓那些檢測飯菜的人知道大家出的問題是中毒,這樣我們就有藉口拒絕經由別人手做出的食物。’
林子若:‘想要達到這種效果,那毒的症狀絕對不能輕,大家會很難過的。’
她一把這條消息發出去,交流窗口上就冒出四句一模一樣的話,分別來自孫曜、聞人璞、木蕭然和木蕭然的那位暗衛頭頭:‘爲了杜絕後患,受點苦是值得的。’
林子若悚了一下,怎麼有種這幫人經常玩這種苦肉計的感覺。眨了下眼:‘那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大廚和他的副手正在廚房裡很愉快的爲林子若等人準備午餐,一點不知道即將有一個**煩降臨到他們身上。不過聞人璞他們不會真的讓他們陷入麻煩,只是在那些隱藏着本來面目的人沒露出真臉之前,他們要暫時做下失蹤人口。
當然這件事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至少要等到明天才可以。
一,林子若手上現有的毒不是一下就會要人命,就是隻會讓人失去行動力的類的軟性毒,不符合計劃的要求,她必須要找材料做。材料不用他們特意準備,花園裡種的花不少是非常不錯的製毒材料。
二,下午這裡還要來客人,而且是可能對林子若意義非常重大的客人,不適合節外生枝。而且只這件事不宜太多人知道,不知情的漆雕家長輩可能會有過激反應,那就不妙了。
談完了正事,林子若幾人就真的玩起了那個對戰遊戲。一邊玩,一邊等午飯時間的到來。
之前給他們發槍的那個軍人走進來就看到他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遊戲,眼裡立刻充滿厭惡和不屑。不過馬上就收了起來,恢復成慣常的一臉嚴肅。走過去,忽略聞人璞、木蕭然和孫曜,目光直接落到林子若身上,“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
他的確對林子若另眼相待,因爲他看了那天林子若應歐青知秋的兩個戰友之邀進行的射擊表演錄像。以一個資深槍械專家的眼光來說,林子若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槍手。只可惜上面有命令,無故不得打擾他們,他不能親眼見識一下。
欣賞的同時,也在痛惜。他覺得林子若的目光實在太短淺,將自己的前途葬送在這羣紈絝子弟身上。雖然他很想點撥一下她,卻始終沒有機會與她單獨接觸。他在射擊場瞪了她很多次,她始終沒在那裡出現過。每一個厲害的槍手,大半時間都會耗費在聯繫上,她卻整日和聞人璞廝混,這一點他很失望。
不知道他心中這些想法的林子若微蹙了下眉,“沒有。”她剛剛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不滿,她哪裡惹到這位了?
“剛剛發現醫療隊那面的一個助手失蹤,他房間裡發現了帶血的繃帶,目前懷疑他被那天闖進這裡的隱形賊劫持。你們要是發現什麼可疑人物,請馬上通知我。”頓了一下,軍人微揚起下巴,“我是龔齊國中尉。到我們駐紮的別墅,報出我的名字,就有人帶你們來見我。”
對於龔齊國赤果果的無視,心高氣傲的木蕭然他們怎麼可能會沒脾氣。孫曜慣常裝酷,聞人璞在不認識不熟悉的人面前也是慣常裝酷。龔其國無視他們,他們就回以無視,低頭繼續用隨身寶對打着,好像根本沒聽到他說什麼。
木蕭然多少對軍方派來的幾個有軍銜的做了些瞭解,知道這位對待他們的態度因何故,就是因爲他們出身世家,在他眼裡是那種那人噁心的紈絝子弟。因爲出身就被如此輕視,實在沒有道理,這讓性格相對比較溫和的他也難免動氣。
和漆雕炎一樣,他是慣常喜歡給以別人還擊的人,不過他通常不會像漆雕炎那麼直接,不軟不硬的接到:“要是我們發現了什麼,跑過去通知你,再帶着你們跑回來,大概什麼都堵不到。”
聽出木蕭然在變相說他的主意很白,久經考驗的龔齊國臉色未變,“我把我手機號碼告訴你們,遇到突發*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說完也不再和林子若他們囉嗦,轉身就離開了。
軍部某個頭頭的辦公室裡,有兩個雙鬢斑白的將軍在下棋。
其一說道:“讓龔齊國去那裡好麼?別惹出大亂子。”
另一個笑笑,“他有分寸,那些人也有分寸,不會有什麼大亂子。希望他能通過這次任務把他那個要不得的毛病改掉,要不然他沒辦法成爲一個合格的將軍。”
PS:額滴神啊,太殘酷了。好不容易陪老媽出來旅遊一次,筱筱居然把存稿弄丟了。話說那是三天的存稿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