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二十三載,我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生理活動旺盛的男人,像其他的男人一樣,無法免俗,也看過一些限制級的尼邦小電影,也打下了不知道多少架飛機,堪稱頂級飛行員。
可是今天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沒有飛機,沒有沒課辣舞,只有一種如膠似漆,讓我心頭一陣亂顫的激動。
我緊緊的抱着她,結實的胸膛貼着她嬌柔的身體,雙手很安逸的放在了那母性哺育子女的偉大之上,眼眶居然不知不覺的溼潤了,兩行熾熱的液體臉頰一直流到了她光滑如脂的嬌軀上。
小辣椒的後背雖然已經卸去了紗布,可是那三道刀痕仍舊顯而易見。我不清楚我爲她擋了多少刀,但我知道那是作爲一個男人應該做的,可是她一個女人招人惹誰,爲什麼要被我連累,爲什麼要在自己只有20歲的年輕肌體上被人痛下三道傷痕
這種種的解釋就是,我不是一個夠格的男人,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娘們。
“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我沒見過你掉眼淚,可是這幾個月,我卻今天看到,是不是因爲我們都太讓你操心了”
我搖了搖頭,俯子,在她光滑的後背上吻了又吻,“那是因爲在過去的日子裡,心一直都是冰封的,沒有解凍,現在正在慢慢解凍,當然會一直流出冰水。”
“切,別晃點我了,其實哥哥的心一直都是熱的,只不過這些年一直再跟我裝酷而已。”
我氣笑了,無恥的把臉貼在了她的後背上,蹭幹了自己的眼淚,“話個話題,我問你小丫頭,什麼時候對哥依依不捨,放不下的”
這句話問完,之後的五分鐘她沒有答話,我在推了推她,發現她已經閉上了眼睛,睡去了。
我沒有那麼早離開,而是讓她熟睡了之後,這才起身。
雙手上,浸染着一種令人沉迷,充滿了魅惑的少女氣息,說句沒出息的話,真的想三天三夜不洗手,守着這種女人香起牀,再嗅着她的芬芳入睡。
我的確是一個很正常很好色的男人,甚至渴望左擁右抱,所以,現在爲了實現這種粗鄙的願望,我在用血拼。原因是,我愛她們。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輾轉反側,半睡半醒之後想起了一個老友,那傢伙年長我6歲,是個頂級銷售員,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一直都管他叫師兄的。那傢伙什麼都好,就是迷情忘不了。他有老婆,可是感情並不好,當年是因爲老婆苦苦追求他,帥氣的他實在看不過去,所以才同意和她在一起的。
只是他的婚姻並不美滿,6年多的婚姻生活中,小鬧幾乎天天有,大鬧更是369,這林林總總讓他蒼老了很多。
記得我離職之前,他跟我聊天的時候說過,他愛上了一個比自己小了很多歲的女孩子,而且是最不被人們所接受的網戀。那女孩子也愛他,瘋狂的愛着他,甚至讓他都有了要和老婆離婚,去和那女孩一起生活的想法。
然而,現實很殘忍,在經過了一番顛沛流離的感情衝擊之後,他和女孩分手了,而自己的心也死了。他對我,哥們,我沒出息,沒本事,我現在還不夠強,所以你每天工作10個小時的時候,我要比你多工作46個小時,爲什麼呢是因爲我要存足了資本,給自己的老婆一個好好的交代,給自己未來的幸福買一份人生保險。
我問他,老哥,你累嗎
他當着我的面哭了,小非你知道嗎男人也有痛苦,最大的一個痛苦就是,明明不愛,卻要在一起,明明該分離了,卻被道德底線和情感羈絆纏住,不開身。小非,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是老哥真心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愛你同時又是你愛的人,單方面的感情是不會有任何幸福的。
這段回憶讓我在迷迷糊糊之中笑了,我他馬勒戈壁的真是幸福,小靜愛我,四年多以前就一直愛着我,而我也愛她,自從我知道她爲我一直都在付出之後,我就發了狂似的愛她,且難以自拔;小辣椒愛我,三年前剛進公司那會就愛我,而我也愛她,自從她前不久離開我那一次,我才知道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無法分離的愛。而那個可憐蟲老哥呢他的愛的很空靈,身邊愛他的女人,他拼命的擠出一點愛,電腦屏幕對面那女人,他幻夢着愛。
所以,他現在雖然比不上我百分之一成功,卻比我更累,以至於前不久和他聊視頻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短短的頭髮已經有了幾絲花白。29歲的他,心不老,可是人卻已經有些憔悴了。
算了,不想這麼多了,希望他能早日解決他身邊的一切煩擾,希望他能幸福。嗯,每一個人對自己身邊的人負責任的男人,都應該幸福。
我微微的勾勒起了嘴角,終於進入了夢鄉,夢中,她和她在等着我。
一天之後的下午2點,我們沒有上線,而是在靜靜的等待一個遠方來客,這個客人是提前跟我預約的,身份很特殊,來新加坡的目的也很特殊。
也正是因爲她如此特殊,所以在她進入我們的房間之前,曼妙的身軀幾乎是被我們的女保全人員從頭檢查到了腳,確認她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殺傷性或者是自爆性的武器之後,這才被允許進入。
她英姿颯爽,長相很清秀,身高也要比正常的尼邦少女高出了一大截,差不多和小靜的身高是一樣的。然後,她的名字叫凌波舞。
凌波舞也是她的本名。
她穿着得體的白色女裝套裙,而頎長的雙腿上包裹着白絲襪,看上去很端莊,一副職業經理人的樣子。坐在我和菲兒對面的時候,那自信的神采似乎可以點燃一根粗實的蠟燭。
凌波舞是一個人進來的,身上只帶着一個不大不小的包包。據我們的保全說,包包裡連化妝品都沒有,只有一支金幣和一個支票簿。
如此一來,我也就通曉了她千里迢迢來新加坡拜訪我們的含義。
我們的幫傭很快端來了冰飲,放在了桌前,而她也沒有尼邦女人特有的矜持,而是端起了飲料,喝了半杯,“新加坡的氣溫真是熱。”
看到她坐穩了,我攤了攤手,衝着菲兒微微一笑,“開門見山吧,凌波,你這一次來的目的,應該是爲了北島之心的事情吧”
凌波舞也很直接,“是,是爲了北島之心。”
我不由嘆了口氣,“尼邦玩家想要回北島之心,而你作爲全權代表,是刻意過來和我談判的。”
“跟聰明的羅子非和於小姐說話很省事,都被你說中了。”凌波舞說,“你們的保鏢已經檢查了我的包,裡面沒有什麼炸彈,有的只是尼邦玩家對北島之心的眷戀,我希望能夠以我們的誠意,讓非凡,讓中國玩家放棄北島之心。”
菲兒一直沒有說話,因爲畢竟對方是個女孩子,她不忍心說出太絕情的話。
我站了起來,端着自己的冰茶喝了兩口,隨後緩緩道,“凌波,中尼兩國在虛擬領域一向都是死對頭。記得在多年前,第一款名爲樂園的虛擬網遊問世的時候,尼邦玩家曾經以莫須有的罪名挑釁中國區,攻打下了中國區的一座二級主城,隨後,中尼兩國在虛擬領域的戰事就展開了。從那以後,不論是人間還是信仰,都會打的你死我活。而且,我可以好不護短的說,每一次的戰事,都是尼邦玩家挑的頭吧甚至包括這一次我們用計奪取了北島之心,也是因爲你們曾經登陸米蘭斯特城攻擊我們的後遺症吧”
我的話句句不留情,直指痛處,一時間讓凌波舞的臉色有些蒼白,“羅先生,我無言以對,我承認那幾次都是我們有錯在先,所以,我覺得如果想要化解我們之間的矛盾,尼邦應該拿出最起碼最實際的誠意。”
我擺了擺手,“凌波,中國是最大的債權國,我們不缺錢,尼邦也好,美國也罷,每一次地震海嘯核泄漏,我們都會捐款,捐很多錢,你這一次來,恐怕是白拿支票簿了。”
凌波舞和我的目光對視,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血絲,我的眼中有血絲很正常,自從進入聖戰之後,我眼中的血絲就沒來都沒特麼消失過,而她眼中的血絲,恐怕是這幾天飽受壓力,根本就睡不着。
凌波的家族是日本第一家族,資金雄厚,實力妥妥的在世界財富榜前十,不遜於江氏和瓦倫蒂諾家族,凌波家沒有兒子,凌波舞是家族的未來繼承人,所以,她一直都是被自己的父親凌波助當作兒子來養的。這尼邦美女生性倔強、要強,脾性冷酷,被稱爲尼邦的冰山美人,樹下也好,公司裡的員工也好,看到她的時候無不爲之側目。她手腕強勢,年少成名,17歲的時候就憑藉個人魅力拿下了一筆高達15億美元的單子,一舉挽救了當年行將潰敗的家族產業,併成爲家族復興的領頭人,如今,22歲的凌波舞儼然是尼邦最具人氣的女玩家、年輕女企業家。
只不過,當她遭遇到手段更狠毒,爲人更堅硬的羅子非,那一切都改變了。
看到我不可動搖的意志和執着的目光,她一時間手足無措,眼角緩緩的溢出了晶瑩的淚水。
此刻,我也只能熟視無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潔白的紙巾,“別這樣,我會心軟。”
但是,隨後她的舉動,讓我更加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