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比天的命終於保住,他的這一刀拉的特別有水平,再往旁邊去一寸就是致死傷害,我們一羣人爲了他,忙的是前腳不着地,流了一籮筐的熱汗這才把簡單的手術完成。
琳琳替一身是血的欲比天擦拭身體,擦完後,他的身子除了肚子上有點出血外,其他地方看起來還算正常,我們就不同了,從上到下都是污血,和若靈不由的相視而笑。
在梳洗過後,欲比天都能站起來了,他給我看了一下傷口,傷口處有一層冰渣,原來冰屬性暫時延緩了他的疼痛,沒想到被我詬病的屬性,竟然在關鍵時候救了他一命。
我雖然佩服他的身體,但還是讓他躺好,他要給我彙報,也不用站的筆直。
欲比天從和衆人離開韓國開始說起,一起到找到四先天,一起離開獵虎島,講的極其詳細,我沒有打斷他,等全部明白後再問。
期間,我是聽明白了,他壓根不知道自己爲何和四先天,還有若靈圓心在一條船上,到了公海後,那一段記憶也消失不見,這應該是病毒搞的鬼,這就排除了我之前的第一種想法,病毒肯定只能控制一次目標,時間也會有限制,之後,目標會完全自由!
他在公海之外醒來,身邊只有不能當做浮木的船板,四周一望無際的海水,他大駭,腦子當時就短路了,在海上漂浮了大半天,根據太陽的方位開始往東遊,隨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遊的方向是東還是西,海上根本沒有參照物。
遊了一天一夜,欲比天冷的筋疲力盡,昏昏沉沉的慢慢失去意識,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置身岸邊,可見他之前選的方向還是正確的。
醒來後,在路上隨便打了幾隻小動物果腹,慢慢的向着城市而來,直到被遠征軍發現。
我讓欲比天把在華夏接觸過的所有人,一個不拉的告訴我,尤其是熟悉的人。
這下欲比天懵逼了,光在獵虎島上接觸過的人,而且熟悉的就不計其數,我讓他按照羣體來分,獵虎島就算一個整體。
欲比天的船是在華夏王城登陸,準備進城通過傳送陣到神都,從神都再出發去獵虎島。進入王城被士兵阻攔了一陣,當知道身份後這才放行,而且他的身份尊貴,專門有幾個士兵隨行,護送他離開王城,在神都見到的是阿信等一羣暴虎,之後就去了獵虎島,這麼看起來,在獵虎島之外一切正常。
難道病毒在獵虎島內?這個信號可不好!
欲比天的嫌疑被徹底排除,他需要好好休息,看他彙報的時候慷慨激昂,跟沒事人一樣,估計沒有兩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他甚至還跟我打包票,說第二天一早就出去找圓心他們,被我直接罵回去了,說你小子不在牀上躺夠五天別起來。
找圓心的事還是讓毒蛇教的人去幹,若靈領頭,在這裡,我能信得過的就是他們,不找到四先天的情況下,除了若靈和圓心,誰也不能前往華夏,但是若靈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圓心應該也是如此,她們得需要靜養,所以這時候,我特別需要四先天幫我把其他人洗腦。
圓心啊,本以爲你們被欲比天給關在了一個神秘的地方,現在看來不是,你們一定在韓國,到底在哪,給我拖個夢也行啊。
找了他們兩人,人沒有找到,欲比天卻出事了,他的身體狀況竟然越來越差,前一天還能站起來走一走,現在已經臥牀不起了,臉色特別難看,我讓軍醫趕緊檢查,軍醫急的一頭熱汗,這還是從醫以來遇到的第一個怪現象。
把過脈,查看過身體後,軍醫站起來表情微妙,又是那種不確定的樣子。
“有什麼就說,我不怪你!”
“比天兄弟,好像中毒了…”
“中毒?”我愣了,問道:“你前天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沒有中毒嗎?”
軍醫搖頭,道:“我確定,他當時只有體外創傷,絕對沒有中毒,這兩天我每天都在細心照看,有人下毒更加不可能。”
我突然明白:“毒素之前就存在於他的體內!”
“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到底是什麼毒素?”
毒在欲比天的體內,我腦子裡涌進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是病毒留在他體內的病毒,立刻一寸寸的捏着他的皮膚,要是留有病毒,一定是觸發了條件開始激活,那病毒就應該被包裹在什麼東西里。
按到欲比天的左邊屁股中間位置,那裡一塊硬硬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我一愣神,先記下了那裡,繼續捏其他地方。
按遍他的身體,只有左邊屁股有東西,我直接把他翻下來,對軍醫說:“麻醉,開刀,把他體內的那塊硬物取出來。”
軍醫點了點頭,立刻開始忙活。
幾分鐘之後,欲比天的屁股被開了一個口,軍醫從裡面掏出一塊像是玻璃珠一樣的東西,玻璃珠已經有些化開,紫色的液體從裡面滲出來,融進他的皮膚裡,取出這塊玻璃珠後,紫色液體不再繼續蔓延,欲比天的臉色立刻好了不少。
看來這就是病毒了!
玻璃珠通體白色,跟顆開心果差不多大,看上去跟個奶球一樣,上面光滑可鑑,並沒有紫色液體遺留在上面,我和軍醫兩人仔細的看着玻璃珠,也沒見到有開口,扔到水裡,水也沒有變紫,說明玻璃球完好無損,並沒有破裂。
這簡直是無解的怪事,玻璃球沒有破裂,在欲比天體內卻開始滲出毒素,難道這個玻璃珠是智能的嗎?
欲比天一個大喘氣,身體不借助外力開始迅速的變好,麻醉散過後就開始喊屁股疼,琳琳喜極而泣,又開始爲他清理屁股上的傷口。
“比天,你的屁股上被植入了一個這個玩意,你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問道。
欲比天剛想徒手去接,被我一巴掌打開,示意他有毒,他嘿嘿一笑,拿着琳琳遞過來的絲綢接過來認真的看了一遍,緩緩搖頭,道:“沒有啊,這麼大的東西植入我的體內,我不可能沒有感覺。”
我內心一動,急忙問道:“說不定不是這麼大,這顆球是在你的體內開始慢慢成長也說不定,你告訴我,這一路上,你有沒有感覺過屁股突然很疼的時候?”
欲比天又搖頭。我嘆了口氣,病毒的下毒方式是明確了,需要給人體內注入異物,注入的時候人竟然沒有任何感覺,我也是服了。
這個毒到底是不是成長到了極限再在人體內破裂,當不接觸人體後,破裂停止,我需要一個人做實驗,在監牢裡囚犯多的是,找一個強壯度和欲比天差不多的,讓軍醫拿去做實驗,。
這一次的欲比天是真的滿血復活了,每天把病毒罵三遍,那個恨啊,我害怕他體內還有餘毒,所以每天安排人給他燒一隻整雞,吃的方法就是按照我從管胖那裡學來的,害的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軍醫的實驗數據回來了,他把白色藥丸直接從一個囚犯體內開口放進去,囚犯立刻出現反應,和欲比天的一模一樣,沒有半個小時就暴斃身亡,我嚇出了一身冷汗,也就是說要是我再晚一點找到白色珠子,欲比天就是這樣的下場,好狠!
這樣就可以確定了,珠子被病毒注射進體內後開始成長,發育到完美時就開始破裂,說不定這個珠子也是病毒控制人的載體。
這個世界總歸成爲了現實,沒有遊戲世界那麼玄乎,我這個想法有很大可能成立。只是鬱悶的是,珠子在人體內成長一點反應都沒有,欲比天該吃吃,該喝喝,什麼也感覺不到,這讓我怎麼去查看一個人中毒沒中毒?
欲比天恢復過來後,我的好運接踵而來,譚子晉和文宣終於被找到了,他們躲在深山老林裡不敢出來,由於語言不通,他們不知道整個韓國已經全是我的地盤,直到見到我後,這才放鬆警惕,當然了,見到欲比天出現後,兩人怒了,欲比天也很會來事,直接就單膝跪下,負荊請罪!
我把具體情況告訴了兩人,兩人恍然大悟,這才把欲比天拉起來,他們兩活着,那就說明其他人也活着,我的信心更大了。
如何洗腦這件事兩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得要把四先天全部集合起來研究一下,這段時間,他們先休息,休息的時候可以考慮一下。
又過了兩天,孔榮寧和餘韻找到了,皆大歡喜。
五天之後,圓心也找到了,她已經跑到青龍道去了,其他三人雖然也隱藏,總的來說藏在白虎道範圍裡,她這速度實在讓我有些汗顏。
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圓心也挺不好意思的,她的想法是,自己把人丟了,實在沒臉回來見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才促使她一個人到處搜索,着實費了老大的勁。
找到她就好了,我讓醫生趕緊查看她有沒有懷孕,得出的結果讓我有些失望,圓心的脈搏四平八穩,並沒有懷孕!
知道了我在查看她有沒有懷孕後,圓心有些不明所以,我鄭重的把若靈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她,她看上去有些尷尬,看若靈的眼神有些嫉妒,我心想這不是什麼大事,總有一天,也會讓你個女漢子懷上我的種。
誰曾想,當天晚上圓心就殺到了我的牀上,一絲不掛,強逼着我和她大戰三百回合,這一次我是真切的能感受到一個女人在牀上的瘋狂了,精神高度緊繃,身體上卻感受着從來沒有過的舒爽,第二天一大早,我的雙腿軟的就跟麪條一樣,圓心這個小妮子陰笑着又趴到了我的身上……
這一天,我是受盡了圓心的‘折磨’,想下牀都被她拉回來,欲哭無淚啊,在下午的時候,有人瘋狂敲門,我激動的都快哭了,不管外面是誰,你救了我一命,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我和一臉不爽的圓心快速穿上衣服,打開門後,外面是四先天,他們非常高興,我眼睛一亮,洗腦的情況有進展了。
客廳之中。
文宣向我解釋道:“病毒所說的洗腦應該是一種腦子裡本體意識的加強,也就是,不會隨意的被外來意識迷惑,所以,只要我們四個人練手,向對方體內注入定量的能量,就能免除病毒的洗腦。”
譚子晉道:“沒錯,文宣說的淺顯易懂,但是操作起來很複雜,因爲我們不知道要注入多少能量,多了的話對人體造成傷害,少了不起作用。”
餘韻嘟囔着嘴,埋怨道:“那個白色的毒株是最好的參照物,卻被小強你直接浪費了,你真能幹。”
我臉紅了…
孔榮寧道:“小強,別聽韻韻的,她和你開玩笑呢,軍醫已經把欲比天還有那名死去囚犯的情況告訴了我,而且文宣也對那名囚犯做了解剖,數據我們已經拿到了,注入多少的量譚老計算了出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來向你彙報。”
我大喜,餘韻對我做了個鬼臉,我哭笑不得,什麼時候,我身邊的女人都能對我爲所欲爲了,好在餘韻你是大美女,要不然我就丟臉丟到家了。
“在這之前,我們得有一個假定結論!”譚子晉突然說道。
“什麼結論?”我問道。
“就是在那個白色的毒株,沒有控制過人之前,它內中的紫色毒液不會溢出。”文宣道。
譚子晉點點頭,道:“對,這很關鍵,因爲我們不知道華夏多少人中了病毒的招,要是毒株在控制人之前就能釋放毒素,那病毒就能以此來要挾你,洗不洗腦就不是主要問題了。”
“這是假定結論,就是說我們假設這個結論真實,萬一毒株不按照結論來…這個責任誰都負擔不起!”
我明白他們找我的真正原因了,他們不想擔責,也擔不了責,想讓我來直接拍板,順便給我交一個底。
我起身踱步,沉默了許久,毒株在成長完畢後,是直接釋放毒素,還是跟四先天的假定結論一樣,不控制人就釋放不了毒素,到底是哪一種情況,就算我智商頂天,沒有數據也無法做出判斷。
眼前是有一個例子,那就是欲比天,但是他在被控制過後,過了很多天毒株才長完全。
“不管毒株會做什麼,總之不能讓他控制人。我們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來,先把遠征軍的所有人洗腦,免疫毒株控制,之後回到華夏獵虎島,讓獵虎島所有人免疫毒素控制,之後兩軍合併,滅掉孽族,先完成華夏一統再說。”
四先天點了點頭,兩件事進行不矛盾!
我鄭重的說道:“毒株效果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四位博士暫時別告訴其他人,免得軍心不穩。”
“我們懂!”
“那好,我們就從明天正式開啓全員的洗腦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