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勝臉色陰沉,李察說話陰損也就罷了,眼前的無崖子說話比他還陰損,這一番話不僅把他罵了,還連帶着把他的徒兒般若和整個金剛宗也罵了。
“砰!”
只見無能勝突然狠狠一踏地面,整個人朝着不遠處的李察衝了過去,他的目的是李察,這一次之所以會答應靈童的邀請也是因爲這小子。如今殺了李察,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無崖子一掌朝着無能勝揮出,白虹掌力頓時追上了他,拐彎來到了他的身前正面撞上了他,將他逼了回來。無能勝看了無崖子一眼,心中驚駭無比,無崖子明明在自己身後,這掌力怎麼會從前面來?活了這麼久,他還從未聽說過會拐彎的掌法!
無崖子淡然道:“佛兄,你的對手是我。”
說着,無崖子一步踏出,凌波微步悄然發動,腳踩八卦幾步來到了無能勝的身後。無能勝冷哼一聲,轉身扭腰一拳朝着無崖子揮出。
無崖子朝着身側踏出一步,輕而易舉地躲開了這一拳,與此同時右手探出好像一片落葉,輕飄飄地落在了無能勝的肩上。
下一刻無能勝只覺得自己體內的內力不受控制地朝自己左肩涌去,就好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擋也擋不住。
短短數息時間,無能勝的內力被吸走了一成還多!他暴喝一聲渾身一震掙開無崖子的右手,渾身亮起一道琉璃光芒,好似一尊琉璃佛像!
“逍遙派武學北冥神功,請佛兄賜教。”
無崖子輕笑道,一掌揮出與無能勝對了一拳。無能勝立刻覺得拳頭上傳來一股徹骨的寒意,半條右臂剎那間失去了知覺!
“生死符,我的師姐從逍遙派武學天山六陽掌裡演化出來的小玩意兒,請佛兄賜教。”
說着,無崖子又是甩出數枚生死符,這些生死符落在無能勝身上非但沒有化爲齏粉,反而通通沒入了無能勝的體內。
這些生死符和控制人的那生死符不同,控制人的生死符乃是陰陽兩種內力所化,而這些生死符,則是全部由陰寒內力所凝聚而成!乍一進入無能勝的體內它們就好像是炸彈一樣轟然炸開,其中的陰寒內力轟然爆發。
無能勝張了張嘴,竟然吐出一道三尺多長的白氣來!
兩道白虹掌力阻止前進,一門北冥神功吸人內力,一招生死符令人動彈不得。無崖子和無能勝前後交手不過數招,但卻完全壓制了無能勝!
看到這一幕,靈童倒吸一口冷氣,突然心神退意。扭頭看了李察一眼,他猛然咬牙,靠近了李察一拳朝着他面門搗出。
“沒了那老禿驢,老子還能怕你?”
李察冷笑一聲,無雙劍一劍悍然劈出,數道劍氣剎那間成形,鋪天蓋地地朝着靈童而去。
李察的身形隱藏在這些劍氣之中,趁着靈童疲於應對劍氣之時無聲無息地來到了他的身旁,一腳踢出踢在他的腰上,將他踹倒在地。
沒等靈童爬起身來,李察又是一劍朝着他的胸膛刺出,龍象波若功的防禦遠沒有不動明王功那麼出色,甚至連沒有童子金身的童子功也比不上。無雙劍鋒利的劍尖沒入了他的體內,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就在李察一鼓作氣準備將靈童斬殺當場時,他的眼前突然一陣恍惚,幻象叢生彷彿來到了傳說中的西方靈山,四周的密宗喇嘛變作了一個個渾身金光的佛陀,哨卡更是變作了一座高山,而他就站在山頂上。
“醒來!”
耳邊傳來一聲暴喝,李察眼前場景再次變化,恍惚之間又回到了哨卡之中。只見無崖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沒等他說話拉着他就走。
離開了哨卡一直跑出了數裡地,無崖子方纔放緩腳步,臉色一白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李察大驚失色,“師傅,您沒事吧?”
無崖子擺擺手道:“受了些內傷,剛剛和那個無能勝對了一拳,那老小子的拳頭有幾分力道,引得傷勢復發了。沒什麼大礙,回擂鼓山喝幾服藥沒幾天就好了。”
李察點點頭,忍不住道:“話說師傅你怎麼會在這?我下山時師兄說你下山去了,我還以爲你是去杭州或者和石前輩回長安了。”
無崖子低聲道:“你師伯她要十香軟筋散的解藥,這回不比上回,這回是密宗做的一個套,我擔心你會出什麼事,就過來看看。順便試試能不能爲你師伯帶包解藥回去。”
他面露無奈,搖搖頭道:“只不過我沒想到十香軟筋散的解藥竟然不在布達寺中,害我白跟那老禿驢打了一架。”
“老禿驢…”
李察心中一驚,隨即聯想到自己剛剛陷入的環境,道:“師傅你指的是剛剛哨卡內那位密宗高手?”
“不錯,他是密宗的上代班禪,我沒想到他竟然又出山來了。我上布達寺時被他發現,和他打了一架,我的內傷就是拜他所賜。”
說着,無崖子扭頭看了一眼哨卡方向,嘿嘿冷笑道:“不過那老小子也不好受就是了,體內的傷外加半個布達寺。布達寺修好之前,他的傷是別想好了。”
李察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別看無崖子說的倒是輕描淡寫就好像去鄰居家串了次門一樣,但是李察去過一次布達寺啊!
那裡是什麼地方?密宗的大本營!上密宗大本營和老班禪打了一架,全身而退不說回到邊境哨卡來還幾招打敗了金剛宗的宗主無能勝,師傅你能再霸氣一點嗎?
與此同時,邊境哨卡內。
老班禪緩緩走至無能勝身旁,一手搭在無能勝的身上。只見得無能勝身體隨即冒起一絲絲白氣,體內的寒氣飛快被驅逐出體內。片刻之後,他打了個哆嗦重新回過神來,看向老班禪臉色大變,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班禪。”
老班禪彎腰扶起他輕聲道:“辛苦了。”
“不辛苦,倒是小班禪…”無能勝扭頭看了一眼倒在血泊裡的靈童一眼,滿臉愧疚道:“班禪,老僧無能,沒能保護好小班禪,還讓那西門瓜跑了。”
老班禪緩聲道:“此事不怪你,那人是逍遙派掌門無崖子,你不是他的對手很正常。他來布達寺和我做過一場,我輸給了他半招。”
無能勝不敢相信道:“連班禪您也輸…輸了?”
老班禪輕輕點了點頭,道:“密宗需要法王,無能勝,等到你的弟子般若他傷好了之後,你和他一起擔任我密宗的法王吧。”
“班禪,可是我…”
“我知道你曾發下大誓,若你爲法王,密宗班禪必定要是我。密宗如今恰逢多事之秋,靈童難當大任,回去之後我會宣佈他頂上空缺的法王之位,由我代行班禪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