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還跪在地上哀嚎的明動,李察瞬間來到雪心的身前,屈指彈出數枚生死符封住她的周身緊要竅穴,令她動彈不得。
緊接着只見李察從揹包裡掏出一個麻袋,套住雪心將她扛在肩上轉身就走。走過明動身邊時,決劍和無雙劍輕輕一震同時飛起,落入李察的手中。
長劍離體,令明動又是慘叫出聲。只見他的兩條腿上被戳出了兩個血窟窿,左大腿的傷口血流不止,而右大腿的傷口卻是焦黑一片,靠近了甚至還能聞到些許肉香。
京都城內的圍觀羣衆們看着大步離去的李察,全體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靠,這什麼情況,走出去一個雪心你就拿麻袋套了走了?你這是山賊行徑吧喂!
一個東瀛玩家突然冷笑道:“沒想到這西門瓜竟是一個好色之徒,早知如此何須柳生家的小劍聖,皇太子還有明動出馬,隨便找個美女玩家來,都能將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好色之徒?
四周的人聽見這番話心中半信半疑,他們實在難以將這四個字和西門瓜聯繫起來,一箇中原江湖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絕頂高手,一個將東瀛江湖所有青年一輩踩在腳下足足一旬時間的妖孽,竟會是一個好色之徒?
“倘若他是個好色之徒,千里迢迢跑我們東瀛來作甚?中原江湖那麼大,難道說沒有美女不成?我總覺得他擄走雪心有別的目的。”
另一邊,李察扛着雪心一路狂奔,臨近子時方纔找到了一處野外驛站,二話不說一頭鑽了進去,通過野外驛站傳送至西域深處的中立驛站之中。
傳送至中立驛站時,距離子時還有約莫一刻鐘的時間。二人剛到中立驛站就被狠狠甩了出來,這一次李察早有準備,在空中翻了個身子,靈巧地安然落地。
剛一落地,四周的黑暗之中立刻出現了數十雙綠油油的眼睛,猶如黑夜裡的鬼火。
李察眼睛一眯立刻認出了這些“鬼火”的身份,正是中立驛站四周的灰狼狼羣。他輕笑一聲自揹包裡取出黑狼皮鋪在地上,感受到黑狼的氣息,不少灰狼的眼神一陣閃爍,最終只聽得一聲低吟,狼羣很快轉身離去。
一刻鐘時間匆匆而過,子時一過,李察便匆匆走進了中立驛站之中,通過中立驛站傳送回了陰癸派駐地山腳下的野外驛站。
出了驛站,李察扛着麻袋直奔山上而去,猶如一陣風一般衝進了陰癸派的駐地之中。
事先收到了消息的李琯琯已經等在祝玉研的居所外,一同等待的還有祝玉研,厲工以及神醫和艾水水師徒。
見李察肩上扛着一個麻袋匆匆而來,衆人立刻迎了上來,關切問道:“如何?”
李察放下裝有雪心的麻袋,將其解開之後在她體內輸入一道內力,化解了她體內的生死符。
雪心站起身來,看了身旁衆人一眼,視線最終落在神醫身上,彎腰抱拳道:“師伯。”
神醫冷笑道:“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師伯,你已經不是維夷族中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雪心臉色一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祝玉研和厲工二人將她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了一番,心中有些詫異,他們有些沒想到會奪天造化寶典的,竟會是這麼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女子。
祝玉研開口輕聲道:“這位姑娘,西門瓜他可已經告訴你,我們爲何要請你來陰癸派?”
厲工看向雪心腳下的麻袋,臉色有些怪異。請?世間哪有這種請法,這分明是西門瓜把她擄來的吧!
雪心點了點頭,道:“西門少俠已經都跟我說了。不知綰綰姑娘現在何處?”
祝玉研心中頓時大喜,道:“綰綰就在我身後的居所之中,姑娘請跟我來。”
雪心跟着祝玉研走進了居所之中,留下李察等人在院中等着。神醫看向李察輕聲道:“沒想到你真的在一旬時間裡把她帶來了,你是如何說動她的?不對,要請她來不難,但是要想讓那個叫明動的點頭答應卻是難如登天。你是如何說服他的?”
李察笑着道:“我並沒有說服明動,如果明動知道我帶雪心回中原是爲了救綰綰,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所以我用了另外一個辦法,逼他們現身然後直接將雪心‘請’來。”
他隨即將自己在東瀛的經歷說了一遍,其實概括起來就四步,抵達京都,打架,擄到雪心,回中原。
李察說起來雖然簡單,但是神醫和厲工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江湖,自然知道其中兇險。李察這麼做已經不能算是欺人太甚了,就和踩在人頭上撒野一樣。
神醫深深看了他一眼,歎服道:“這辦法也就只有小友你能想得出來。我常聽人說劍客風流,想必這就是劍客風流之所在。不過…”
他的眉頭突然一皺,“不過你就不怕她動些什麼手腳?”
“她不會的。”
李察篤定地搖搖頭,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道:“明動的性命在她眼裡比她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她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明動死。”
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李察沒有說,那就是雪心是玩家,並不會真正死亡,使用奪天造化寶典治好綰綰之後大不了就是回覆活點復活罷了。所以她不太可能會做這種玉石俱焚的事情。
一個時辰之後,居所的大門突然打開,祝玉研自門後走了出來。她面無表情,看起來無悲無喜,令人猜不透綰綰到底是治好了,還是沒有治好。
見她這樣子,李察突然也有些緊張起來,忍不住開口問道:“祝前輩,綰綰她……”
沒等祝玉研開口說話,自她的身後款款走出一個身穿紫裙的赤足女子,瞧見站在院子裡的李察,她的眼眶霎時間紅了,眼含熱淚笑着道:“公子。”
李察心裡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笑着道:“回來就好。”
站在一旁的厲工贊同地點點頭,“不錯,回來就好。”
李琯琯走上前去抱住了她,挽着她的胳膊笑着道:“師姐,歡迎回來。”
從鬼門關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