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曲終了,閣樓四周的衆人仍久久未回過神來,好像還沉浸在石青璇的簫聲中。
李察皺着眉頭看着閣樓,又時不時扭頭看看身旁閉着眼睛還沉浸在簫聲中的秦烈,自從發現石青璇的簫聲能夠觸動秦烈之後,他的注意力就不再放在簫上,滿腦子全都在思考石青璇的簫聲到底是不是能夠讓秦烈擺脫無情道,恢復正常的解藥。
一會兒之後,秦烈回過身來,睜開眼睛看見了正看着自己的李察,他的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開口僵硬道:“師兄。”
李察點點頭,眼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秦烈臉上的表情讓他在心中下了決定,不管是與不是,至少石青璇的簫聲對秦烈有效,光是這一點就夠了。
隨着人流離開閣樓,回到客棧李察就將自己鎖在了房間中,思考如何才能讓石青璇答應爲秦烈治療。
倘若僅僅是一兩首曲子,李察有把握能夠讓石青璇吹奏,但是以秦烈的情況看來,他顯然不是一兩首曲子就能治好的,需要的是經年累月的水磨工夫,至少也是數十首乃至上百首曲子。
獨尊堡要請石青璇來吹一首曲子都得三顧茅廬歷經千辛萬苦石青璇方纔點頭答應,當初蘭桂坊請石青璇吹了兩首曲子,條件是開了好幾家的醫館免費給窮人醫治,而現在李察想要的則是讓石青璇爲秦烈一人吹上百首的簫曲……
想到這裡,李察無奈的嘆了口氣,簡直難如上青天啊!就是把整個江湖世界開滿免費醫館,也不一定夠。
“吱呀”
房間的門被推開,李琯琯走了進來,看着愁眉苦臉的李察好奇問道;“哥,你怎麼了從剛剛回來就一直在房間裡,有心事”
李察點點頭,無奈道:“是啊,我在想怎麼才能讓石青璇爲我吹-簫。”
李琯琯的臉色隨即一下子變了,怒道:“哥,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什麼鬼”李察被李琯琯突如其來的情緒弄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哭笑不得道:“你想到哪去了,我說的是我在想怎麼才能讓石青璇爲我吹-簫,不對,不是爲我,是爲秦烈,不對不對,也不是爲秦烈。媽的怎麼怎麼說都不對,我說的吹-簫,跟你理解的那個不是一個意思!”
費了一番口舌之後,李察纔將這事解釋清楚,看着李琯琯重新恢復正常的臉色,他長出一口氣,心裡苦笑一聲,這石青璇學個什麼不好,學個簫……
李琯琯道:“所以哥你的意思是說石青璇的簫聲能夠治好秦烈”
李察點點頭,苦惱道:“我猜**不離十,但問題是想要治好秦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長久的水磨工夫。你也看見了,獨尊堡請石青璇來吹一首曲子都費了那麼多功夫,更何況我們要求她吹的不光光是一首曲子那麼簡單,所以我在愁怎麼才能讓她答應。”
說着,李察又是嘆了口氣,“你說這江湖世界怎麼就沒有錄音機這玩意兒呢,要是有錄音機錄幾首曲子天天循環播放多省事。”
李琯琯笑着道:“錄音機得在1930年代纔有雛形面試,這江湖世界裡又沒有鹿鼎記的劇情,哥你想在江湖世界裡找這東西估計早了幾百年。不過……”
李察精神一振,“不過啥”
李琯琯緩聲道:“不過我覺得哥你說不定可以問問王炸,他是神機營的,做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錄音機,他說不定會有辦法。”
“對啊,我怎麼把這傢伙給忘了!”李察用力一拍手臉上浮現出一絲興奮,立刻打開了好友面板找到王炸,發了一條語音請求過去。
“炸炸~~~”
語音接通之後,自語音另一邊傳來的李察的聲音讓王炸渾身打了個哆嗦,“老…老大,你進宮啦”
“滾犢子。”李察兩眼一翻,沒好氣道:“我問你,你會不會做錄音機。”
王炸苦笑道:“錄音機老大,這你可難倒我了,做錄音機的前提是得有電,這江湖世界除了閃電之外,我上哪給你找電去。”
“真的沒有辦法嗎炸炸~~~”
王炸又是打了個哆嗦,連忙道:“打住!打住!我求求你了老大,千萬別拿這語氣跟我說話,你這語氣太可怕了,你就饒了剛吃完飯的我吧。如果你要錄音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啥難不成是mp3”
王炸道:“錄音機都做不出來我上哪給你弄mp3去,我也是偶爾知道的,在天山有一處山谷名爲迴音谷,站在山谷中央說話聲音會在山谷中迴響好幾天也不消散。”
李察皺了皺眉,“迴音谷啊,那這麼說豈不是隻能錄一首歌……”
“老大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知道了,先掛了,回見。”
李察隨即掛了語音,李琯琯朝着他立刻問道:“怎麼樣”
“錄音機沒有,但是他跟我說了一個能錄音的辦法,只是派不上用場。”李察聳聳肩無奈道,如王炸所說的,迴音谷雖然能夠保持聲音幾天,但是缺陷也顯而易見,只能保存一首曲子,他總不能每隔幾天把石青璇請到那地方去吹一首曲子吧,所以說這回音谷,對李察來說毫無作用。
…………………………
第二天,石青璇和青兒離開獨尊堡,趕回成都的幽林小築,兩人的馬車前腳剛走,後腳李察就帶着李琯琯秦烈和西門吹雪三人也離開了獨尊堡。
數天奔波之後,石青璇和青兒主僕倆回到了幽林小築,回來之後的第二天一大早,木門被敲響。
坐在房中正看醫術的石青璇聽見了敲門聲,放下手中的醫術朝着青兒道:“青兒,去看看是誰。”
青兒應了一聲,站起身來朝着院門走去,沒多久之後,她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小姐,不好啦!西門瓜他…他…”
“他怎麼了”石青璇眉頭一皺,隨即臉色一變道:“這傢伙又來偷雞了這個該死的傢伙,當真是個潑皮無賴!”
“不是這樣。”青兒搖搖頭道:“西門瓜他現在站在門外,背上揹着一根荊條說要來向小姐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石青璇臉上泛起一絲冷笑,朝着青兒道:”跟他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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