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剛踢到一般,林中一個身影閃出。一腳橫掃在我的腿上,竟然將這一腳的力道卸開,招式極其似風神腿中的風中勁草。接着另一隻腳一記雷厲風行,踢中了向我的胸口。我的腦中馬上出現了八個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管是不是姑蘇慕容的人,想和我比腿法就要拿出本事和速度來。我回敬他一記風中勁草,御開他的腿勁後,暴雨狂風雨點般踢出。
對方也毫不退讓,同樣回敬我一記暴雨狂風。
下面的浪天涯三人,根本看不清我們的動作。只看到腿影連閃,伴隨着:“啪啪啪啪啪……”的一串起勁交鋒之聲。
對方暴雨狂風用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變招,連出了五次風中勁草將我瘋狂的攻勢全部瓦解,並使我的空門大露。我忙將右袖內的羽剎抽出,一記橫送試圖阻止對方的攻勢,奈何卻被對方又一記風中勁草踢在手腕上,羽剎險些脫手飛出,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對方越來越大的一腳雷厲風行印在自己的胸口,整個人被踢得後飛了回去。我平時沒少用腿踢人,今天報應來了,被踢的滋味還真不好受。
可是這還沒算完。當我被踢得後飛,無法改變方向的時候,又一條身影從林中躥出,一拳帶着陣陣寒氣將我的退路封死。
如果是平時,我至少有三種方法抵禦這一拳。雖然不能立即扳回主動,但起碼可以不吃虧。可是如今我不能改變方向的時候,只能硬着頭皮,右掌用降龍十八掌中的守式潛龍勿用來抵擋這一拳。
哪知對方拳勢一變,繞着我的掌勢一轉,將我的掌勢御開,接着一拳實實的打在我的肩膀上。
說巧不巧,被打了一拳一腳後,我又正好落回到原來的地方,渾身發冷,說不出一句話來。
浪天涯見我受傷,忙上前扶住我,關切地問道:“春風你沒事吧。”
這時對方兩人也來來動場內,這時我纔看清兩人。一個一頭長法,英俊瀟灑。另一個國子臉,典型的忠厚相貌。我終於知道自己剛纔是和什麼人過招了,班門弄斧也許就是對我剛纔的那種行爲最好的寫照吧。
我忍住傷痛,勉強的用傳音入秘的方法對浪天涯說道:“這兩個是高手,拜師!”說完,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忙坐下運功療傷。
這時那相貌忠厚的男子對泥菩薩抱拳行禮說道:“天下會秦霜、聶風,拜見泥菩薩前輩。”我猜的果然沒錯,和聶風比風神腿的事情如果傳出去,非被別人當成笑話不可。
聶風在一旁說道:“這位兄弟學也學過風神腿,應該也是進過凌雲窟的有緣之人。我和師兄二人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出手傷了兄弟,還望兄弟不要怪罪。”我本想客氣兩句的,可是實在無法開口說話,只能微笑的點了點頭,表示不介意。不過心裡卻有一個疑問,秦霜、聶風找泥菩薩的時候,他已經去過凌雲窟了嗎?似乎又前後錯位了,遊戲製作人員是怎麼搞的?
泥菩薩慘然道:“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與二位迴天下會後,恐怕是再難出來。”然後看了我和浪天涯一眼道:“方纔我答應幫這兩位少俠,卜上一卦,兩位堂主是否容小老兒完成這個承諾。”
秦霜忙道:“前輩請將無妨,這個晚輩還做的了主。”
泥菩薩對我和浪天涯說道:“你們的性格註定了你們都非是池中之物。醉少俠是笑傲天下的天龍,浪少俠是銳不可擋的怒蛟。”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浪少俠拜師的關鍵是四個字‘月滿攔江’,而醉少俠拜師的關鍵同樣是四個字‘遁去的一’,老夫言盡於此,二位少俠保重,後會無期。”說完臉色變的慘淡,轉身對秦霜道:“老夫已經說完了,請二位堂主帶路吧。”
“等等!”三人沒走出多遠,就被浪天涯叫住。在三人疑惑的眼神下,浪天涯想了半天,最後只是行了一禮道:“多謝泥菩薩前輩指點。”
(醉春風:這回算命終於跟作者沒關係了。雲東流:是麼?泥菩薩:雲先生,你的話小老兒已經帶到了。醉春風:¥#·¥……)
大約多了半個時辰的光景,我運功療傷完畢,吐了一口氣,起身嘆道:“原來風神腿是可以這麼用的。”
浪天涯忙問道:“你的傷已經沒事了吧?”
我回頭看了看他疑惑地問道:“沒事,不過你剛纔怎麼不拜師?”多好的機會啊,就這樣被你錯過了。
浪天涯微笑地說道:“剛纔是個很難得的機會,你的風神腿無疑已經成了《天下》一絕,而能與其齊名的天霜拳威力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頓了一下,無所謂的繼續說道:“不過,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性格比較叛逆,讓我拜打傷自己兄弟的人爲師,心裡不舒服。”
面對這麼將義氣的兄弟,我還能說什麼呢?拍了拍他肩膀道:“謝謝,對少林武功感興趣嗎?”
浪天涯爽快地答道:“少林功夫甲天下,我自然比較喜歡。不過青城也同屬正派,我被青城逐出,其他正派是不會收我的。”原來是這樣,以前怎麼沒注意。
我神秘地笑道:“那如果我有辦法讓他們收呢?”
沒想到浪天涯卻搖頭答道:“可是我不想當和尚。”原來是因爲這個。
我無奈說道:“不過我們還是要先去少林一趟,我去做一個任務。”頓了一下繼續道:“從現在開始,到我們分開爲止。每天我們要對打一個時辰,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哦。”我決定將武者的素質,系統地向浪天涯講解一下了。
之後的幾天,我們一直在向少林進發。每天的辰時到巳時時間,是浪天涯每天最怕來臨的時間。雖然我控制得住不把他傷的太重,但是每次打完都要花上點時間幫他療傷才行。
不過在我的辛苦折磨下,他的進步也是可以用神速來形容的。經過五天的訓練,他已經可以等到發出第三招的時候才敗了,當然是我不用內力欺負他的情況下。
第六天,我們路過了襄陽城。爲了安撫他脆弱的心靈,我決定帶去城裡大吃一頓,俗話說的好,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一進酒樓,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春風兄,好久不見。對聯大賽匆匆一別,沒想到今天在此得見。不如今天就由小弟做個東道,不知春風兄是否賞臉啊?”順着聲音,擡頭一看,不是竟然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人——心武。
既然碰上了,我不也先再躲了。於是爽快地答道:“既然心武兄這麼豪氣,小生如果再推三阻四的,豈非不識擡舉。”說着向樓上走去。
浪天涯也隨後跟了上來,小聲說道:“春風真厲害,以前只聽說你和趙子龍是黃金組合,沒想到和心武也有交情,你的朋友是不是多數都是幫主級別的?”
心武可能是不太喜歡將排場,因爲他並沒有帶手下來一起吃飯。只有他和蕊兒兩個人,卻佔了窗口旁的好位置。
我笑了笑道:“在心武兄這裡說話不用壓低聲音的,壓低也沒用,人家的耳朵可是很靈的。”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心武的桌子旁,大咧咧的坐到他對面的位置大聲叫道:“小二加菜,不要最好的,只要最貴的。今天心武兄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