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州,位於華夏大陸西部,在大雪山之北。
這是一個崇山峻嶺綿延不絕的地域,擁有很多易守難攻的關隘,在歷史上,隴州涌現出了極多的稱霸大陸的王朝,甚至,據說,如今佔據雲臺王庭的華夏帝國的正統,其實也是起家於隴州。
隴州的民風也是非常彪悍,據說,隴州的軍隊實力,在華夏大陸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這也是隴州勢力領主能夠多次稱霸大陸的一個最重要原因。
相比之下,位於華夏大陸西南邊陲的大雪山,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一直都被華夏帝國列爲蠻荒之地,幾乎未曾對此有過開發,亦不曾在此設立軍鎮,從而使得大雪山的軍事實力與華夏大陸其他州域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所以,當隴州服從於雲臺王庭的命令,同時對大雪山出軍後,很多人都覺着,大雪山這一次肯定是凶多吉少。
同時,在此關鍵時期,位於華夏大陸南方的印加大陸統治王朝——大育王朝,竟宣佈對華夏大陸開戰。
雖說大雪山與華夏大陸統治帝國華夏帝國不合,可作爲華夏大陸與印加大陸接壤之地的大雪山,被夾在當中,過往兩者又曾經發生過戰爭,自是首當其衝成爲大育王朝軍隊的攻擊目標。
如此一來,大雪山可就是腹背受敵,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好在,大雪山並不缺少仁人志士,爲了保家衛國,許許多多的平民都拿起可以使用的武器,進入了戰場。
同時,很多的大雪山玩家,在這危急的關頭,也沒有拋棄這片他們成長的土地,紛紛組織起來,拿起手中的武器,與侵入家園的敵人展開了戰鬥。
根據官方的資料顯示,在過去的6個小時內,率先侵入大雪山的隴州主力軍團,已經逐步靠近新雪城。
而云臺王庭的軍隊,亦已通過隴州地域,進入到大雪山的東北地區,並與大雪山的防守力量有過多次小規模的戰鬥。
此時是清晨的6點15分,昨夜經過戰鬥的軍隊以及玩家,絕大多數都還在睡眠之中。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支約摸千人左右的軍隊,在一員年輕將官的帶領下,正由南往北疾馳。
這是一支盔甲鮮明的騎兵部隊,剽悍的戰馬上,一個個殺氣逼人的軍漢,憋着一口氣,追隨着自己的統帥,快速前進。
在這支隊伍的最前方,那員年輕的將官,身着隴州將官最常見的將服,顯而易見,這是一支隴州的軍隊。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這樣一支裝備jing銳的隴州軍隊,原本應該出現在大雪山的戰場最前線纔對,即便不在最前線,也應該在隨同隴州大軍踏上了大雪山的土地,而不應該在隴州自家的地盤上。
而且,更讓人費解的是,從這支軍隊行進的方向來看,由南往北,這可是遠離戰場的方向。
難道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難道是打了敗仗撤下來的?
偶爾有些路人見到這支軍隊,都產生了這樣的疑問,可看看他們的裝扮,根本不像是打了敗仗的逃兵的樣子——誰見過裝備如此鮮亮氣勢如此恢弘的敗軍?
現在是清晨6點28分,這一支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軍隊,出現在了隴州一座小型城鎮前。
這支軍隊在這座城鎮前停了下來,很快,一名軍官摸樣的漢子從隊伍中走了出來,進入了城鎮。
不久之後,這名軍官領着一位長者,來到軍隊前面,來到那員年輕將官的面前。
“稟報大人,屬下將此鎮的鎮長帶來了,請大人吩咐。”
軍官將長者帶至年輕將官面前,躬身覆命。
“很好,你先下去。”
年輕將官示意那軍官回到隊列,隨後,瞄了一眼那所謂的鎮長,開口問道:
“你便是這裡的鎮長?”
“是的,大人。老朽便是此鎮的鎮長,不知大人有何吩咐,老朽一定照辦。”
作爲一位在官場摸打滾爬了大半輩子的老傢伙,這老鎮長自然明白身份的差別,很是小心滴應對。
“是這樣的,本將軍有重要軍情回報主公,匆忙之間未曾攜帶乾糧,不知鎮長大人——”
年輕將領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
“乾糧?請將軍放心,老朽這就準備。”那鎮長說完,似乎又想起什麼,“將軍大人一路辛勞,不知可曾用過早膳?將軍若是不嫌棄,老朽這就讓人給將軍和各位軍爺準備點吃的。”
“不必了,軍務要緊,你只需將乾糧儘快送來便可。”
年輕將領沒有領取鎮長的好意,似乎卻有重要軍務在身。
“那老朽便告辭了,還請將軍稍候!”
那鎮長見如此,便知不可繼續逗留,向年輕獎勵做了個揖,便轉身原路返回。
……
“將軍大人,乾糧都備好了,請將軍大人過目。”
那鎮長的辦事效率倒是不錯,不消一會功夫,就帶着幾個鎮民,將準備妥當的乾糧拿了過來。
年輕將領只是稍稍瞧了一眼,並沒有挑剔:“很好,多勞鎮長費心了,本將軍回去後一定會給老鎮長請賞的。”
“不敢,將軍大人不嫌棄就好,這也是老朽應盡的義務。”
“那就多謝老鎮長了,本將軍軍務在身,就此告辭!”
“恭送將軍!”
在年老鎮長的恭送聲中,年輕將領率領着自己的部下,再一次踏上了征程。
……
千人的部隊還在不斷向前奔馳,一路上,再也沒有停頓,即便遇到類似的城鎮,也都不曾停留,都是快速通過。
身爲主官,對於此次的目標,是清楚的,可是,那些軍人,甚至包括那些軍官,可就不明白了——
“主公,屬下不明白,我們這麼不停滴趕路,到底是趕往何方?”
終於,有下屬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只是,對那年輕將領的稱呼似乎與之前在那小鎮並不一致。
“你們只管趕路,其他無需多管,待到目的地,自然會知曉。”
“主公,屬下只是很好奇,主公爲何如此急着趕路,一路上竟沒有半點的停歇。”
自己的主公都那麼說了,這當下屬的竟還追問,真個是不要命了。
“加速趕路,到時候你們自會明白!”
好在那年輕將領並不是一個驕橫的將領,加上其對下屬們的疑惑也是心知肚明,因此並沒有責怪,反而是催動坐騎,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駕!”“駕!”“駕!”……
見主官往前衝去,一衆將士也只好催馬加鞭迅速跟上。
……
清晨6點57分。
隴州望陽城外。
正在值守的崗哨,忽然聽到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很快,一支着裝整齊的軍隊出現在他們面前。
“速速打開城門!將軍大人要進城!”
還沒等望陽城的門衛上前攔阻,那支軍隊中就衝出一匹駿馬,端坐於馬上的一位軍官搶先衝那幾個城門守衛叫嚷起來。
守衛中,一名隊長模樣的守衛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馬上的軍官,又望了一眼那軍官身後的軍隊,開口詢問:
“將軍?請問是哪位將軍?”
“隨軍出征大雪山的張安國張將軍,還不速速打開城門!”
那軍官報上了自己主官的身份,並再一次要求守衛打開城門。
“張將軍?”那守衛隊長低喃了一句,接着又問,“既然張將軍隨軍出征的大雪山,爲何會率領部隊來到望陽城?莫非是得勝回朝?”
那守衛隊長似是默認了年輕將官的身份,不過卻依舊沒有放行,而是再次發問。
“爲何城門還沒有打開?”
正當那軍官要回答時,他身後傳來一聲質問聲。
“將軍大人!”那軍官扭頭一看,卻是自己的主官那年輕將領撥馬來到了近前,“屬下無能,未能叫開大門,請將軍大人責罰。”
“不開?”年輕將領皺了皺眉頭,雙腿稍稍一夾馬腹,催馬來到城門前,大聲喝問起來——
“誰是這裡的負責人?爲何不開城門?耽誤了前線軍情,誰來擔責?”
那守衛隊長見年輕將領過來,而且氣勢很是狂躁,不由也是有些緊張,卻又不得不上前來回復:
“這位將軍,小的便是,不知將軍有何吩咐?”
“爲何還不打開城門?”年輕將官見有人應答,便再次詢問爲何城門還未打開。
“稟報這位將軍,上面的命令,此時乃非常時期,爲了嚴防敵軍細作和刺客混進城內,故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城。還望將軍見諒!”
那守衛隊長倒是不卑不亢。
“本將軍有前線緊急軍情,急需進城,還望這位大人行個方便。”
年輕將領說着,從兜裡摸出一枚金幣,塞到了那守衛隊長的手裡。
“這個,”那守衛隊長勉強接過了那枚金幣,卻依舊是面有難sè。
“本將軍剛從前線回來,有重要軍情上報,若是因此而稍有耽擱,本將軍當受軍令,而這位大人恐怕亦會獲得一個延誤軍情的罪名,到時候——”
年輕將領見那守衛隊長還有疑難,便又來了劑猛藥。
“啊,這個,”那守衛隊長聞聽年輕將領這麼一說,心裡頓時就活動開了,半晌後終於有了迴應,“既然如此,那就請將軍拿出身份令牌,也好讓小的在長官面前好有個交代。”
“身份令牌?”那年輕將領似有遲疑,不過很快就從腰間摸出一枚丟給了那守衛隊長,“看看清楚,可是這個?”
守衛隊長接過仔細瞧了一下,隨後雙手奉還給年輕將領:“張將軍,職責所在,還請將軍大人不計小人過。小的這就叫人開城門,請張將軍稍候。”
隨後,守衛隊長就急忙吩咐其他幾個守衛將城門打開,放年輕將領及他的部下進城。
“多謝大人,本將軍去也!”
見城門大開,年輕將領擡手一揮,領着那千餘的jing銳部下,徑直衝進了望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