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態,註定你永遠不可能是血狐的對手,你是失敗者,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一聲冰冷的嘆息從門外傳來,緊接着,房門被突然一腳踹開。
暴怒中的冷風聞聽此話。赫然間扭頭朝門口處看去,見來人,眯縫着雙目冷聲道:“何以見得?”
“我所知道的血狐,不屈不撓,堅韌不拔,遇事從不外泄,也從不表現。但就在平靜如水的情況下,他會給惹怒他的敵人以致命一擊,甚至十倍奉還。這,纔是真正的血狐,真正傲視飄渺遊戲的魔鬼殺神”
“冷塵,你和血狐。”
冷風說到此處,欲言又止,長嘆口氣後,硬生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再次摸出一根香菸點燃
冷塵嘴角處浮出一絲自嘲的冷笑,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接過冷風遞來的香菸後,幽幽點燃,深吸了口,淡淡道:“如果不是捲入雲軒閣與魔魂的對立局面,我與刀子,一定是最爲要好的朋友,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生死兄弟。”
冷風眉毛一挑,沉聲問道:“我經常聽你講血狐稱之爲刀子?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含義?”
“你不知道?”冷塵明顯有些詫異。不過轉念一想,整個遊戲中,恐怕也沒幾個人知道曾經叱吒風雲的殘刀就是血狐,所以也不想多嘲笑冷風,而是直言不諱的說道:“血狐,就是殘刀,殘刀,就是血狐。”
“你。你說什麼?”冷風聞聽這話,身軀陡然一怔,雙目瞪得溜圓望向冷塵,一臉震驚之色好久才漸漸消散開來。隨即自言自語的坐下。“難怪。難怪我說曾經最爲看好與血狐一拼的殘刀,爲何會無緣無故消失無蹤,我派人四處打探,卻音信全無,原來是這樣。血狐。你身上到底隱藏着多少秘密。”
冷塵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無奈冷笑道:“我原本不想參與幫會之事,我進入遊戲的目的,只爲門主。而今門主有言讓我扶持於你。”
“那就再好不過了!”冷風一臉激動的看着冷塵。他原本以爲這高傲冷漠的傢伙從來是盛氣凌人,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可是不得不承認,這高傲的傢伙,也是飄渺遊戲中唯一可以與血狐匹敵的人,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幫助,那摸過於天大的恩賜
冷塵並未對冷風的激動有任何動容,抖了抖菸灰,淡淡問道:“我想知道,你與血狐博弈如此之久,你對你的敵人,知道多少?”
“這。”冷風被冷塵冷不丁的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言,沉吟少許後,乾笑兩聲,苦笑道:“可謂一無所知”
“這是你一敗再敗的關鍵”冷塵掐滅手中香菸,長長吐出一口煙霧,翹着二郎腿看向冷風,正色道:“不知對手所爲何人,不足以知己知彼,不知對手性格,不足以深謀遠慮。不知對手下一步動向,不足以克敵制勝。”
“有道理。有道理。”
經冷塵一番點撥,冷風這才如夢初醒,猶如醍醐灌頂一般,不住點頭稱是。
確實,冷風所知道的血狐,僅僅侷限於四年前的一次偶然交手,對於血狐的狠辣,對於血狐的冷酷,他了如指掌,可是現如今在遊戲中所碰到的血狐,遠不是當年那年輕氣盛的血狐可比。要說當年血狐因怒而滅宗門全門,憑藉的只是強悍的實力。那麼現在血狐,是集實力智慧和高瞻遠矚的目光於一身。如此十全十美之對手,在外人看來,根本毫無破綻可言。他的狠辣,超過普通人數百倍,他的智謀,同時也勝於普通人數百倍。如此棘手的敵手,可謂千年未遇,別說是他冷風,就算清風真人出面,也不一定有把握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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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冷風的恍然大悟,冷塵不屑的冷笑一番後,繼續道:“血狐爲何可以在雲軒閣如此強大的打壓之下建立魔魂,以至於建立城池。面對雲軒閣五百萬大軍之圍剿,卻是依然渾然不動。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血狐以前所做的一切,他所有的關係發揮了巨大作用。血狐所經營的戰術,就如同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無形的懸在雲軒閣頭頂。魔魂之戰爲何失敗?從表面上看,是因爲聖龍盟大軍的增援。實則卻不然。他魔魂與血煞盟,原本就是一體。許楓與血狐,可謂情濃於水,他們原本就是一個組織。兩者遙相呼應,一氣呵成,縱然兩者相加與雲軒閣也不過是旗鼓相當。但他們卻可以運用自如,上下一心。這血煞盟,乃爲血狐羽翼之一也。”
冷塵說到此處,緩緩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走動兩圈後,接着道:“再說聖龍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飛龍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與血狐成冷戰狀態。衆人都可以想象得到是雲軒閣從中作梗,難道英明的血狐會想不到?龍雲的失蹤,飛龍的反常,爲何他現實中血影門遲遲沒有行動?這足以說明,血狐早已成足在胸,料敵在先。他必定有一整套應對聖龍盟倒戈相向的計劃。”
“三者,NPC勢力。我想以雲軒閣的情報組想要發現,恐怕不難。先前的雲軒閣遭受血煞、聖龍二幫猛烈攻擊,丟失大片系統城池,爲何?原因在何處?思來想去之後,只有一個結論。依然是血狐經營的這張大網,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朝雲軒閣壓了過來。我聽當時駐守三鎮的成員講,在NPC攻打三鎮之時,帥旗上明顯標註着血字字樣。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血狐早已在NPC界擔任了重要職務,如我所料不錯,定是將軍一級。而那次戰鬥所參加的兩大超級行會,說白了也不過是血狐立威的陪襯。只是連帶着撿了些便宜而已。由此結論推斷,血狐所經營的這張大網,乃是由兩大超級行會加之NPC界所組成,早已徹底將雲軒閣孤立。如此一來,任憑雲軒閣有天大本事,在增加數倍成員,也是首尾不能兼顧。”
“對,我當初也覺得奇怪,現在經你這麼一說,我現在終於想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冷風此時表情顯得更加激動起來,忙站起身來問道:“塵哥,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別,當不起你的哥!”冷塵鄙夷的掃過冷風,淡淡道:“還有一點,你做了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也犯下了一個非常愚蠢的錯誤。”
“額。什麼錯誤?”冷風頓時一愣,帶着一絲不解看向冷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