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臨這昏暗森林的上空,血狐心中百感交集。該去找誰?誰又能解此毒。現在的血狐迷茫了,不過他的身軀依然在急速上竄,一直沿着這懸崖峭壁在急速上竄。他堅信,只要出得這鬼地方,就一定有辦法救醒碧遊。他的本意是要回隱士村尋求神醫碧蓮幫忙。可現如今自己上的是大號血狐,碧蓮會認識嗎?她又會幫助自己嗎?這一切都是未知數。但是他堅信,爲救碧遊,他不惜任何代價。
帶着一種火急火燎的心情,在急速上升半個多小時候。他終於抱着小炎獸上到了所謂的仗劍崖。平穩落地之後,他側身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這才放心下來。如今大號,炎獸乃是小號殘刀寵物,主人不在,他也不能回到他應有的寵物空間去,但現在血狐迫切想要知道中毒頗深的碧游到底怎樣了。這傻丫頭,還真不讓人省心,就算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要自己在。也絕不會容忍碧遊以身犯險,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小炎獸的命。因爲碧遊在他的心中,無比重要。兩人之間,並不是主僕那麼簡單的關係。他們視乎已經完全變成了真實的兄弟,那種情誼,絕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血狐思來想去,還是要回隱士村找神醫碧蓮。現在他也顧不得那麼多,碧遊的命比什麼都重要。要說起這傻丫頭,還真是命苦。上一次保衛聖龍城的戰鬥中,她已經死過一回了。而今又遇如此磨難,這主神臭女人對她還真是有些不公平
一路狂奔,憑藉着自己較好的記憶。血狐順着老頭帶他來的路線直奔隱士村而去
要說起如今血狐的速度,那簡直可比火箭。高達230多的敏捷可不是開玩笑的。加之腳上穿着的嗜血魔魂靴,那就更不得了了。如影隨形一開。土遁之術瞬間綻放。如今奔跑中的血狐如同一道急速奔襲的黑影。在常人看來,不過是眨眼之間便消失的一陣風而已。
奔至隱士村外。血狐瞬間停步。探頭看向四周,爲了不引起注意,隨即啓動了超級隱身術和迷惑術。一個箭步竄入村中大院。未作過多遲疑,抱着小炎獸砰的一聲踹開了神醫碧蓮的房門,瞬間閃了進去。
“誰。誰那麼缺德,你們都成瘋子了嗎?”
話音剛落,碧蓮那熟悉的聲影出現在門口處。見自家房門處已經是一片狼藉。頓時間臉色大變。要知道,那一老一少的瘋子走後,她是經過九牛二虎之力纔將家中打掃乾淨。不想剛整理完畢,居然又鬧出這麼一出來,換做是誰也會生氣。
碧蓮紅色小臉探頭望向門外,見並無人煙,頓時間原本氣呼呼的臉上浮出一絲疑惑。楞了楞,低聲罵道:“這羣老不死的傢伙,整天就知道整人,要是被老孃抓住,定要用大銀針伺候他!”
話完後,她開始將已經破了一個大洞的門用力撐起來,一番忙碌下來。她定睛看着門上的大洞,心中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心道:不會又要去求那該死的神匠吧,誒,那猥瑣老頭真的有些討厭。
“碧蓮姐。”
一聲輕微的呼喊,讓正在整理房門的碧蓮微微一愣,側耳聆聽,繡眉緊皺,顯得有些呆愣。扭頭環顧四周,警惕道:“誰”
“碧蓮姐,是我”這聲音依然顯得那麼輕微,視乎怕被人聽見似的。
碧蓮聞聲,扭頭朝聲音處看去,不禁臉色一變。隨即轉身,眉頭擰成了疙瘩,定睛望向內屋,楞了半響,才淡淡問道:“你是何人?爲何擅闖我房間?”
碧蓮這話顯得有些氣惱,一個陌生人闖入自己的閨房,換做是誰也會生氣。
“是我,我是殘刀!”血狐緩緩從內屋走出,來到愣神的碧蓮身前。見碧蓮一臉的迷茫,血狐急忙解釋道:“我啊。殘刀,死魔頭的徒弟”
“你。你是小不點?”碧蓮聞聽,捂嘴驚呼道。隨即探頭將血狐仔細打量了一番。皺了皺眉,忽然臉色一變,冷聲道:“你究竟是誰?”
“是我快。快救救我朋友!”現在血狐擔心的碧遊,那裡還容得細說。說話間,他擡手抓其碧蓮的手,硬拽着往內屋裡拉
“你放開我。你到底是誰,你要是在不說,我可生氣了。”
被血狐拽住,碧蓮開始用力掙扎。可無奈的是,這碧蓮根本不會武功。她不過乃是一屆神醫罷了。可起死回生,可治病救人。但她終歸說來,也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罷了。血狐是何人,如今高達64級的他,力量豈是一位弱女子所能掙脫的。
沒管碧蓮的掙扎,血狐硬拽着將碧蓮拖進了內屋。拖到了原本他受傷時躺過的那張牀上。隨即放開碧蓮,側身看向她,露出一臉焦急的神情。
“神醫,請你救救我朋友!”
血狐這話說得十分誠懇。這或許在他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這般示弱,這般求人。可是爲了碧遊,他現在也管不了什麼尊嚴,什麼傲氣,只要碧遊的劇毒能解,這就比什麼都重要。
碧蓮見血狐放手,急忙擡手挽了挽手腕,朝着血狐翻了翻白眼,隨即將目光落到了平躺在牀上的碧遊身上。臉色忽然一變。身軀瞬間跨前一步。探頭定睛盯着牀上昏迷不醒,已經成爲紫人的碧遊。繡眉緊皺,臉上表情顯得極爲怪異
血狐見狀,急忙上前,探頭帶着滿臉焦急的神情望向碧蓮,焦急道:“碧蓮姐,我。她”
碧蓮視乎對血狐的話直接無視了一般。雙目死死盯着碧遊那已經發紫的臉龐。連眼睛也沒眨一下,臉上表情滿是震驚和不解
見碧蓮不答,血狐心中如同火燒電烤一般,十分難受。這你能不能治,你總要給句話吧,如今這般沉默着,換做是誰,也會着急上火
“天吶,不可思議”
良久過後,從碧蓮口中忽然蹦出這麼句話來,讓血狐身軀猛然一怔。雙目瞪得滾圓,焦急的望着碧蓮。沉聲問道:“怎麼樣,有救嗎?”
碧蓮聞言,忽然猛的轉身,美目怒視血狐,厲聲喝道:“你告訴我你是誰?”
“我說過了,死魔頭刀神的徒弟,殘刀!”血狐說出這話時,顯得極爲着急。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問這種問題。
碧蓮聞言,冷冷一笑,轉身望向牀上,冷聲道:“刀神的徒弟,哼哼,刀神有徒弟嗎?”
“我被死老頭扔進那氣罩之中,被蜜蜂蟄傷,還是你幫我治療的!”血狐現在真不願意去解釋這些。不過要想讓碧蓮相信,那也只得說出事情的原委來。
碧蓮聞言,身軀猛然一怔。緩緩轉身,再次挑眉將血狐上下打量一番。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一絲震驚的神情。忽然捂嘴驚呼道:“你乃是雙重身份?”
“正是,你現在先告訴我,我朋友有沒有救,在問這些好不好!”
碧蓮見血狐如此焦急。倒也沒有多問些什麼。隨即匆匆走向牀邊坐下。忽然單手一揮,一道金光將牀上的碧遊罩住,隨即扭頭看向血狐,沉聲問道:“她去了哪裡?”
血狐微微一愣,長嘆了口氣,顯得極爲不耐煩的講道:“我。現在我一時也解釋不清楚,你先看看又得救沒!”
“沒得救,中毒太深!這乃是嗜血猛獸之毒。”
第七百四十一、四十二章救命藥方
血狐聞聽此話,頓時間腳下一個蹌踉,瞬間後退數步。整個人兒如同被牛頭馬面勾走了魂魄一般。雙目瞪得滾圓,呆呆的望着靜靜躺在牀上的碧遊。碧蓮的話如同千萬只鋼針,無情的穿透着那本已經滴血不止的心扉。他呆了,他甚至再一次的感到了絕望。醫生的話,對於病人來講,就如同死神和天使的審判。更別說神醫的話,碧蓮的話顯得更具權威。居然連她也說碧遊沒得救了,那麼。
血狐現如今已經面臨着精神崩潰的邊緣,在這世界中,碧遊在他心裡也佔據着很大的分量。兩人的點點滴滴,如今還清晰的迴盪在他腦海中。從最初的巧遇精靈之城,在到後來的精靈女王贈送超級隱身術。共同抵禦獸人一族的進攻,這一系列的事,如同就在昨天發生的一般。那位身穿白色長裙,飛舞在空中如同聖潔女神一般的精靈女王,現如今已經頻臨死亡,甚至是消失。這一切,這一切視乎來得有些太過突然,突然到連血狐這種鋼鐵男兒也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你先出去”碧蓮沉默良久後,忽然從嘴裡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血狐聞言,身軀猛然一怔。漸漸緩過神來,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冷聲應道:“爲什麼,我想多陪陪她!”
“我叫你出去!”碧蓮視乎對血狐如此的固執顯得有些惱怒,扭頭怒視着他,眼中滿是怒火。見血狐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碧蓮翻了翻白眼,冷聲問道:“你是她男友?還是她丈夫,如果不是,你沒有資格站在這裡看她的!”
“我是她主人,難道到現在,我連守候的資格都沒有嗎?”這句話幾乎是血狐歇斯底里吼出來的。是的,他現在已經如同一頭髮狂的獅子,他已經暫時的失去了理智
“我有說她要死了嗎?如果你不想讓她死,請你出去。”碧蓮的話語中,不帶任何一絲人情味可言,果斷而無情。或許,對於血狐這樣固執的人來說,無情果斷,總要比拖拖拉拉的好言相勸要好得多
血狐聞言此話,瞪着雙目定睛看向碧蓮,臉上露出一絲迷茫。緩緩擡手指着牀上的碧遊驚道:“你。你是說,她還有救?”
“我叫你出去,否則我不會在回答你任何問題!”碧蓮說話間,轉身開始幫着碧遊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