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衆人,均是一臉凝重,一個個低着頭沉默不語。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跟隨龍帝從華麗幫出來的。當然,也有跟着混世魔王一同來的。但是這兩股主要勢力,早已經被血狐嚇破了膽,哪一聽血狐的名字就直打寒噤,哪裡還有心思想應對之策。
冷風坐在幫主的位置上,看着衆人這副表情,只能在心中嘆氣。這消失了一個多月的血狐,餘威尚在,要是他鼎盛時期,不知道這幫人會怕成什麼樣子。心中暗暗將血狐咒罵了一番後,他緩緩擡起頭來。
“諸位將軍,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好怕的,區區一個血狐,難道值得你們這樣嗎?記住,我們是幫會,是團體,我們擁有五百多萬成員,我們怕什麼,應該怕什麼,難道一個血狐,真能夠將我們這五百萬人全部殺光嗎?”
冷風迫於無奈,也只好用出激將法來了。他所瞭解的血影修羅,只是在現實中非常可怕,但是在遊戲中的血狐,他從沒想過會有如此震懾力。要知道,這可是遊戲,遊戲死亡,是可以復活的,生命是永無止境的,他們怕什麼呢?
秋天更涼緩緩擡頭看了看衆人,板着一張苦瓜臉卻生生道:“幫主,你是沒領教過血狐的殘忍程度。他曾經有一次,直接將我們老大。額,不,是副幫主,把我們副幫主碎屍了!”
“啊”衆人聞聽,身軀陡然一怔,一臉驚恐,看這架勢,是嚇得不輕。
龍帝被人揭短,而且這人還是自己的心腹,不由得勃然大怒,猛然站起身來,擡手指向秋天更涼,怒喝道:“秋天,你”
秋天更涼自知說錯了話,一直埋着頭,不敢再多言半句。
冷風見龍帝被自己心腹在大庭廣衆之下掃了面子,心中在不住偷笑,但臉上卻是面無表情。頓了頓,揮手示意龍帝坐下,頓了頓,淡淡道:“好了,別談這些無聊的話題了。書歸正傳吧!”
說道此處,他扭頭看了看一旁的冷傲。現如今這冷傲,可是整個雲軒閣負責情報工作的一把手。所有關於幫會的情報,都得經過他的手之後,才能轉交冷風。所以他的地位,在整個雲軒閣中,那也是首屈一指的。
冷傲見冷風使眼色,隨即輕輕點了點頭,跨前一步,看了看在座衆人,淡淡道:“諸位將軍,這次我們面臨的局面,恐怕有些不妙。昨日夜裡,我得到情報。血狐深夜造訪了聖龍城。具探子彙報。血狐,龍雲和飛龍三人在城樓之上密談了三個多小時。隨後三人騎馬去了血煞盟。從這件事情上推斷和我們的情報總彙,我們大致可以認定,血煞盟與聖龍盟恐怕要對我們雲軒閣動手!”
衆人聞言,頓時間一片譁然,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整個議政廳中,頓時間變成了菜市場。其實這也沒什麼值得聊的。他們各軍團的首腦,其實早在來之前,就聽說了。不過現在這話從掌管情報部的部長口中說出,還是讓他們有些震驚。
“哼,就他聖龍盟和血煞盟,也敢與我們雲軒閣爲敵,我看他們是不想混了。區區一個血狐回來,我就不信他們能翻了天!”
說話之人,名叫秋風,是冷風新物色的一位熱血漢子。加入雲軒閣不久,但做事勤懇,也忠誠。所以在冷風提攜下,自然是平步青雲。一朝下來,已經躍升到了新編第二十軍團軍團長的職位上了。此人血氣方剛,整個雲軒閣中,除冷風之外,他幾乎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自然,這樣的人,也是衆人排擠的對象。只是他有冷風撐腰,衆人也只是嗤之以鼻,不敢多言。
“你懂個屁!”落花有意陡然站起身來,一臉鄙夷的看着秋風,淡淡道:“你是沒見過血狐,你見過,我保證你他孃的尿褲子。還一個血狐能翻天,我告訴你,血狐現在的威望,萬個你也不及!一天只知道打打殺殺,他孃的,你怎麼不回到古代去”
“有意”冷風見落花有意這話,明顯是衝着秋風來,急忙開口制止。
落花有意扭頭看了看冷風,冷哼一聲,氣呼呼坐下,不在言語。龍帝三番五次和他交代過,不要與冷風作對,現在不是時候,但是他就是看不慣冷風的死黨,所以抓住機會,哪裡會放過。
一旁龍帝暗自白了冷風一眼,心中簡直對這傢伙恨之入骨。要不是張玉明那老東西器重他,哪裡會輪得到他在這裡發號施令。而今他又建立自己的黨羽,到處籠絡人心。現在倒好,居然當着衆人的面護犢子,要不是張玉明那老東西威脅,自己早就反了。
冷風知道,就在這裡讓衆人議論如何辦,他們也拿不出個主意來。倒不如自己將考慮好的議案說出來,這樣也節省些時間做應對準備。
想到此處,他緩緩站起身來,看了看衆人,沉聲道:“那好,你們都不說,還是我來說吧。這次血狐出面大張旗鼓的聯合兩大超級幫會共同攻擊我們,必定是做好的充分的準備。我們原本的考慮是,暫時先不動聖龍盟,主要以安撫爲主。等我們拿下一座主城之後,才行定奪。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這消失一月有餘的血狐,突然又冒了出來,我們就不得不作出應對了!”
優哉遊哉忙接話道:“幫主,你就說說你的主意吧,我們都聽你的!”
一旁龍帝見優哉遊哉這副小人嘴臉,心中暗罵無恥小人,牆頭草。但是他也只是心裡罵罵,嘴上卻不敢說。因爲現在的他,在雲軒閣的地位,可謂是虎落平陽,西山日下了。他既沒有發言權,也沒有調兵的權利。真要說起來,他者副幫主,也不過是空頭架子的擺設罷了。
冷風見衆人都是這般意見,也就不再多墨跡。頓了頓,揹着雙手圍繞着會議桌來回走動着,一邊走,一邊淡淡道:“此次我們得到的情報中,還沒有顯示說這兩大幫會會攻擊我們哪一點。究竟是我們攻陷的系統城市,他們得漁翁之利,還是我們的大本營。都無從查起。那麼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秘密調防。”
說道此處,冷風看了看在場衆人,正色道:“今天的會議,我叫的都是我們信得過的兄弟,沒有外人。但是我還是要說,今天的回憶,保密是第一位,要是有誰泄露了出去,我定不饒他!”
站在龍帝身後的流水無情見冷風直溜溜的盯着他,心中自然知道是爲什麼。這冷風,還真是敏銳。至從加入雲軒閣開始,這冷風就從未相信過他。現在他這樣看着自己,他也明白,冷風還是不信任他。
心中盤算着該怎麼辦,思慮良久,忽然靈機一動。他決定走一步險棋。現在的龍帝大權已失。說話根本不管用。現在看來只有先全身而退,然後找龍帝打探下消息便是,能夠知道多少,就算多少吧。
想到此處,流水無情頓了頓,尷尬笑道:“那你們先談,我回避一下!”
落花有意一聽,可不幹了。居然欺負到自己的哥哥頭上來了,隨即陡然站起身來,厲聲喝道:“哥,你爲什麼迴避,你可是幫會中的長老,誰敢說你沒權利旁聽!你走,那行,咱們老華麗的人也走,你都沒資格聽,難道我們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