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忙(中)
喬以航擡起手,狀若不經意地捂住鼻子,眼睛緊緊地盯着屏幕道:“沒什麼。上游戲的次數比還少,怎麼可能知道得比多?”
“是麼?”張知單手撐在書桌上,將喬以航半包圍在他和書桌之間。
喬以航不安地看他眼,但見他認真地看着電腦屏幕,時猜不出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心。
沐浴露的味道越來越濃,卻不是單純的沐浴露香味,而是帶着混合肌膚體味之後的清香。清新中又帶着淡淡的甜味。
“很熱麼?”張知側頭看他有些發紅的雙頰。
喬以航擡眸,目光不經意地從他脣上掃過,腦海猛然浮現兩度被吻的景象,身體不由自主地燥熱起來。
張知正想擡手摸摸他的額頭,就見他猛然站起來,有些惱怒地盯着自己。
“怎麼?”張知納悶地跟着站直身體。
“……睡覺去。”喬以航着,把推開他,徑自朝臥室走去,留下片茫然的張知。
難道……他已經討厭他到連起看電腦都不願意的地步?
張知氣悶地坐在他原先的位置上,手無意識地滑動着鼠標。
和大洋的私聊記錄就樣完全地曝露在他的視線之內——
小舟:算。有空嗎?
大洋:結婚嗎?O(∩_∩)O~有空!
……
結婚?
張知警鈴大作。些他很少上游戲,也沒見喬以航上游戲,便以爲他和自己樣,近來都沒什麼時間上來。現在看來,喬以航不是沒時間上來,而是每次上來都不再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至少,他有足夠的時間勾引到個新的追求者。
被屢次拒絕的煩躁和發現喬以航“出軌”的憤怒焚燒他的理智。
他扯過鍵盤,十指如飛。
【私聊】
小舟:是誰?
大洋:(⊙o⊙)啊?
大洋:姐,失憶?
大洋:不對,是誰?
小舟:戰魂無極。
張知想也不想就將自己的大名報上去。當然,他更多的是在炫耀,炫耀他和喬以航與衆不同的關係。
大洋:姐夫?
大洋:(⊙o⊙)怎麼會上姐的號?
大洋:不對,剛纔根本沒下線。
大洋:啊!和大喬在起?!
看到大喬兩個字,張知的理智總算找回些許,打字的速度也慢下來。
小舟:是誰?
大洋:不,應該問,是誰?
小舟:戰魂無極。-_-|||回答過。
大洋:可是怎麼可能在姐家裡?
小舟:……
張知手指躊躇地放在鍵盤上。從剛纔對方脫口打出大喬兩個字,他就知道對方肯定是喬以航現實中的朋友。那麼,原本理直氣壯的他就反過來變得被動。如果讓人知道他和喬以航同居……儘管還在很純潔的分房階段,八卦和謠言也定會漫飛舞。
“幹嘛用的電腦?”喬以航急匆匆地出現在門口,手裡還抓着手機。
張知渾身震,才發覺自己下意識地做什麼,頓時不知所措地站起來,解釋道:“的電腦剛纔沒關……”
“所以就順便借用的遊戲賬號擦看的遊戲資料?”喬以航原本就因爲自己的反常而憋着肚子的氣,下逮到機會全都爆發出來。“有沒有人告訴,不問自取叫什麼?”
張知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在個時候出腦筋急轉彎,但還是認真地低頭想想道:“自助餐?”
喬以航差口氣提不上來。他想拍桌子,但手擡起來才發現離桌子有遠,只好用握着手機的手用力地捶捶門道:“種時候搞什麼笑?”
張知無辜地看着他。
“言歸正傳,誰準登陸的賬號,代表來發言的?”
張知自知理虧,尷尬地道歉,“對不起。”
“只是對不起?”喬以航有種化身班主任的錯覺。
張知也有同樣的錯覺。他認錯態度良好地問道:“那還要怎麼辦?”
“還要……”喬以航忍住幾乎脫口的罰抄,深吸口氣道,“從此以後,不許進的書房。”
張知沒有任何遲疑地同意。
就他個人而言,私人領地是很重要的,所以完全能夠理解喬以航的想法。
“以後不許光着膀子在屋裡走來走去。”喬以航趁機獅子大開口。
張知皺眉道:“爲什麼?”
喬以航想也不想道:“有礙觀瞻。”他不等張知回答,又道,“還有,不準出現在三尺範圍之內。”
“三尺有多長?”張知問道。
喬以航比比。
張知臉色鐵青,“反對。”
喬以航挑眉,指着電腦道:“別忘記剛纔的惡行。”
張知突然拿過筆筒中的鋼筆,氣勢洶洶地朝喬以航走去。
喬以航愣愣。
鋼筆雖然很尖利,但是用來殺人的話,應該菜刀更省力吧?
……他爲什麼會想到殺人?
事實上,不能怪喬以航作此聯想。張知的表情看上去的確非常的……冷峻!
就在喬以航打算轉身逃回臥室之際,張知已經把抓住他的手,然後用牙齒咬着鋼筆筆帽,拔出鋼筆在他的掌心上奮筆疾書起來。
“痛!”喬以航縮縮手,很快發現張知放輕力道,“癢,癢……”
張知很快寫完,鬆開手。
喬以航納悶地看着掌心上的英文字母和數字。
“第行是的遊戲賬號和密碼。第二行是信用卡的密碼。第三行是工資卡的密碼。”張知道,“如果覺得剛剛上的賬號,侵犯的*,那麼現在很歡迎侵犯回來。”
“……”就是傳中的血債血償嗎?喬以航眨眨眼睛,有回不過神。
張知頓頓,又道:“當然,如果想侵犯別的,也很歡迎。”
喬以航被堵得不出話來。
張知回頭看看電腦,“需要來關機嗎?”
“不用,現在開始遵守遠離書房條約就可以。”喬以航眼睛掃過掌心的各種密碼,突然沒和他討價還價的興致。
張知側身走到他旁邊,停下腳步道:“最好把密碼找張紙記下來。不然很容易洗掉的。”
“真是謝謝的提醒。”喬以航沒好氣道。
“歡迎用的賬號上游戲。”張知聲音陡然低沉道,“至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在聊記錄裡找到和除之外的任何談論結婚兩個字。”
喬以航愣愣。
張知從容地從他身邊走過,回房間去。
手機傳來微弱的呼喚聲。
喬以航後知後覺地發現,手機從頭到尾都在通話狀態。他將手機放到耳邊,沈慎元正在那頭大呼小叫:“是不是不小心聽到個不得秘密?”
“現在在哪裡?”
沈慎元被他十萬八千里的問題問得怔,“家裡啊。”
“很好,馬上把門打開。”喬以航道,“現在去家殺人滅口。”
沈慎元道:“姐,還不解嗎?嘴嚴實着呢。和姐夫……就是張知的事,絕對不會告訴第四個人知道的。”
不用他告訴,就已經不止四個人知道吧?
喬以航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沈慎元好奇道:“話回來,姐,是怎麼和姐夫好上的?姐夫又怎麼會變成張知的?們現在是不是同居啊……”
喬以航果斷地掐斷電話,並認真地考慮是不是真的要去沈慎元家裡殺人滅口。因爲怎麼看,那傢伙都像是八卦雜誌社的眼線啊。
接下來的日子,喬以航發現他和張知陷入似是而非的冷戰中。
所謂似是而非,就是兩個人雖然在同個屋檐下,但每對話的句子不超過三句。經常是他起牀,張知就已經把早餐準備好出門。而等他回來,張知不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就是還沒有回來。
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喬以航在憋三之後,正考慮該不該找個機會打破僵局,就到《黑白之際》開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