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徵龍六

網遊之演技一流?番外 徵龍(六)

胡龍威全身血液頓時凝住,但身體的某個位置卻好像迴應着他的話,又向上翹起了點。

“我……”他剛想說什麼,帥徵的手指就靈活地從他大腿根處伸進內褲。

胡龍威渾身一激靈,右手死死地按住的手,講出來的話聲音都打着顫,“你,幹嘛?”

帥徵手指輕輕摩挲了下。

胡龍威喉嚨裡立刻發出類似於呻吟的聲音,讓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我只是想讓你賓至如歸。”帥徵聲音暗啞,上半身朝他靠了靠,手指不肯退讓半分。

胡龍威差點昏死過去。

他又不是出來……那啥,有什麼賓至如歸!

打手qiang這種事情他不是沒做過,但是別人做和自己做感覺差很多。尤其是剛剛帥徵手伸進來的剎那,他清楚地感到自己身體在興奮地打顫。這種感覺絕對不是自己能做到的。

似乎感受到他的動作,帥徵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半靠半粘地蹭過去,手指靈活地弄起來。

胡龍威全身頓時一陣無力,按住他的手也漸漸鬆開來。

帥徵見他享受的樣子,心裡一陣得意,更是使出渾身解數,拼了命地想要討好他。

大概過了十分鐘,胡龍威釋放出來。

帥徵縮回手下牀。

胡龍威躺在牀上,輕輕地喘着氣。

過了會兒,帥徵回來,手裡還拿着熱毛巾和紙巾。“把褲子脫下來吧。”

胡龍威靦着臉看他,褲子溼漉漉地黏在身上的確很不舒服。他很快除掉褲子,又怕弄髒被子,用手將被子頂起來。

帥徵趁機拿着紙巾把手伸進被窩幫他擦乾淨,然後又用熱毛巾擦了第二遍。

整個過程裡,胡龍威一動不敢動。

擦完之後,帥徵將熱毛巾和紙巾都丟在地上,反身鑽進被窩。

似乎感到他到了個哆嗦,胡龍威心虛地靠過去,“冷麼?”

帥徵立刻整個人貼過來,伸手摟住他,“凍死我了。”

胡龍威知道他剛纔是穿着條內褲去的,心裡更愧疚,任由他摟着,“早點睡吧。”

“我難受。”帥徵又蹭了點過去。

“哪裡難受?”胡龍威緊張道。

“這裡。”帥徵抓着他的手,貼到自己蠢蠢欲動處。

胡龍威一下子僵住。

如果現在開着燈的話,一定能看到他臉上的蒼白。

帥徵用身體蹭了蹭他,趁他怔忡之際,悄悄將一條腿跨在他身上。

“你做什麼?”胡龍威差點緊張得豎起頭髮。

帥徵的手輕揉着他的屁股,“我們試試吧。”

“試……試試什麼?”胡龍威上下牙打顫。

“這個。”帥徵說着,瞄準位置,一下子撲上去,用舌頭撬開他的嘴脣**。

或許是嚇傻了,或許是身體僵住了,總之,胡龍威完全沒有反應,任由帥徵爲所欲爲。直到帥徵除下自己身上唯一礙事的內褲,緩緩將手指伸進他的身體裡時,胡龍威纔回過神來,“不要……”

他驚恐地縮起身子。

但在這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帥徵哪裡還容得他反悔。一邊用嘴脣熱情地啃着他的耳垂和頸項,一邊用身體磨蹭着他的慾望。

胡龍威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帥徵手指趁機擠進去。

胡龍威不適地呻吟。

但帥徵很快縮回手指,正當胡龍威以爲一切結束之際,身體迎來更大的衝擊。

“啊。”他仰起頭,大口地呼吸空氣。

帥徵先是停住不動,等胡龍威的呼吸稍稍順暢,才一點點地動起來。

兩人都是頭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在配合上稍嫌稚嫩,但很快就被共同的節奏帶動起來。

胡龍威不斷用手捏着帥徵的胳膊,似乎想將痛楚和興奮的雙重摺磨統統表達出來。

等好不容易結束時,胡龍威全身立刻癱軟下來,理智回籠,他縮到牀邊,背對着帥徵。

帥徵懷裡空虛,一時回不過神,半天才撿起地上的毛巾,回浴室,過了會兒,又拿着臉盆出來幫他清洗。但他的手指剛碰到胡龍威,他就像驚弓之鳥一樣彈起來。

“我幫你清理。”帥徵誘哄着。

“你……”胡龍威瞪着他。他是很想破口大罵,但是剛纔的事也不能全然說自己沒錯。想起自己的呻吟,他就恨不得將記憶統統抹去,哪怕變成個白癡。

帥徵見他沒反應,只好自己動手。

“我自己來。”胡龍威呲牙裂嘴地走進浴室。

帥徵重新躺下,但眼睛卻緊緊地盯着浴室的方向。比起將他吃幹抹淨的興奮,此刻在他心裡更多的是不安。好像他得到了這個人,卻被這個人摒棄在心門之外。

胡龍威大概半個小時後纔回來。他沒有上牀,而是穿好衣服,收拾好行李,提着包走了。

整個過程中,帥徵一直睜大眼睛看着。

在門打開的剎那,他幾乎就要衝過去喊住他了,但也只是幾乎。

等門關上,他飛快跳下牀,三兩下穿好衣服,拿起車鑰匙跟着出門。

半夜三更打車不容易。

胡龍威站在路邊,看着冷冷清清的道路,面無表情。

帥徵坐在車裡,心疼又懊惱地看着他的背影。

出租車終於來了,胡龍威慢吞吞地跳上車。

帥徵悄悄開車跟在後頭。

出租車停在一家叫做幽靜處的招待所外。胡龍威提包下車進門。

帥徵將車停好,也跟着進去。

招待所生意不大好,所以他很容易就要到了胡龍威旁邊的房間。

帥徵走進房間,敞開的窗戶幾乎將他原本就冰冷的心一下子凍死在當場。

他合衣躺在牀上,面朝那堵阻隔着兩人的牆。

一夜無眠。

帥徵等凌晨五點多的時候才小眯了一個小時。

等他起來出門,卻發現旁邊的門敞開着。一個客房服務員正在打掃衛生。

“住在這裡的人……”

不等他說完,服務員就道:“走了。”

帥徵覺得全身的力氣抖一下子抽光了。

也許,這樣也不錯。

至少不用親眼看着他離開,走出自己的生命。

他靠着牆,在服務員的驚呼中,緩緩滑坐在地。

韋碩和孔君子都發現,胡龍威自從旅遊回來之後,就變得非常非常不對勁。

走路撞門之後,不但不喊疼,反而摸着鼻子發呆。

被人拍了一下之後,不是先回頭看人,而是先捂住屁股。

看到有人自稱帥哥,就一直盯着別人看,看到別人差點羞愧地在臉上寫下本人“很醜,很無恥”爲止。

……

總之,他怪異之處罄竹難書。而其中最怪異的就是,他發現他有事沒事就會和他們湊在一起,用一種極爲詭異的眼神看着他們。

“你到底怎麼了?”韋碩第十八次想和孔君子親熱,卻被某電燈泡攪亂之後,終於忍不住咆哮。

胡龍威坐在自己的牀上沉默。但那雙眼睛怎麼看都像是在說,我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韋碩砰得關上門,落鎖,然後抱胸瞪着他。

坐在他牀上的孔君子也好奇地託着下巴。

“那個。”胡龍威艱難地開口,“其實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韋碩有種想踩扁牙膏,以後都不用再擠的衝動!

“就是你們的事。”胡龍威終於決定開誠佈公。

韋碩和孔君子毫不訝異。

韋碩道:“我還以爲你會替我們保守到死。”

胡龍威立刻作發誓狀,“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嗯。然後?”韋碩睨着他。

胡龍威低頭,很小聲地問:“你們怎麼會決定要在一起的?”

韋碩沒好氣道:“看對眼了唄。”

孔君子若有所悟,“你是不是喜歡上哪個男的了?”

胡龍威眼睛陡然瞪大。

韋碩挑眉道:“這麼快?”

胡龍威嘴角一抽,“什麼叫這麼快?”

韋碩道:“看你電腦裡的片,我就知道這天是遲早的。”

“你,你看到過?”胡龍威結結巴巴地問。

韋碩點頭道:“有些太誇張了,不過大多數不錯。”

胡龍威被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原來,他的秘密一直都只有他自己以爲很秘密。

孔君子緩緩道:“如果你願意說的話,也許我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

韋碩立刻找好位置,準備當聽衆。

胡龍威尷尬地看着他,猶豫許久,最終決定……說了。反正,就算他今天不說,也總有一天會被知道的。他突然對自己保守秘密的能力很是懷疑。

從帥帥帥和水仙和尚的故事,一直聽到帥徵和胡龍威的故事。韋碩和孔君子用面部表情表示,故事很有趣,很生動,主人公很蠢。尤其是眼前這個。

孔君子看着胡龍威又尷尬又不安又帶着幾分期待的臉,開口道:“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在做一件事之前,不斷地算計着做這件事之後的好處,然後勇敢地將它付諸於行動。另一種是不斷地算計着困難和麻煩,然後畏首畏尾,一事無成。其實他們面對的事情可能是一樣的,但是結果卻截然不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胡龍威道:“但是這種事……”

韋碩截斷道:“什麼叫這種事?不就是兩個男人看對眼了嗎?你以爲有多嚴重?破壞大氣層了還是破壞大自然生態平衡?別太當自己是一回事!想清楚自己跟誰過日子是正經!”

胡龍威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孔君子和韋碩也很懂得點到爲止,剩下的需要他自己去想通。

當夜,胡龍威在牀上翻來覆去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矇矇亮。

孔君子揉着眼睛,正猶豫着是起還是不起,就聽胡龍威小聲道:“你說,我接下去該怎麼辦呢?”

“你想清楚了?”孔君子打了個哈欠。

“嗯。試試吧。”想了一夜的三個字說出口之後,胡龍威覺得渾身一輕。

孔君子想了想,道:“先等等。”

“等什麼?”

“等他來找你。”

“……他不會來了吧?”其實那天,他知道帥徵跟在自己身後一起住進了招待所,但那時候他心亂如麻,完全不想見到他。現在想想,自己當初走得那麼決絕,說不定傷害到了他。

“我覺得他會來。”雖然沒見過他口中的帥帥帥,但是憑隻字片語,他覺得他是個目的性很強,並不容易放棄的人。

胡龍威有點失望。從決定試試看的那刻起,想見帥徵的慾望就不斷地在身體裡翻涌。但他還是決定聽孔君子的,畢竟是過來人,對這種問題肯定更有見解。

從此之後,胡龍威對電腦和手機都十分上心。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小時供電。

如此持續了半個月。

胡龍威的心底拔涼拔涼的。

孔君子也鬆口說,是不是找個機會試探下。

但胡龍威從期待到失望,心裡有了落差,反倒不想主動去找了。

於是事情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耽擱下來。

韋碩見他這副德行,恨鐵不成鋼地說過幾次,有一次是真急了,直接說:“這種沒恆心沒毅力的人就算找來也沒用。以後鐵定得分!這樣了了算是你的運氣!你還成天惦記什麼?”

胡龍威被他說得更蔫。

孔君子打圓場道:“不是說他還工作忙嗎?說不定抽不出時間。”

“再抽不出時間打個電話發個短信都不行?”韋碩道,“我告訴你,這種人不值得。他以後要真找來了也別見。”

走廊裡突然有一個男聲高喊道:“胡龍威,樓下有人找!”

胡龍威身體一顫。

韋碩也有點懵,不是這麼邪吧。

孔君子站起身,往窗口一探,“是這個嗎?”

胡龍威撲過去。

夕陽下,一個青年穿着深灰色的毛衣,雙手插在褲袋,姿態微微拘謹。彷彿感應到他的注視,青年擡起頭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睛頓時亮起,如夜星閃爍。

胡龍威胡亂套了件外套就往下面衝。

韋碩看着搖晃的門板,皺眉道:“說了讓他別理。一點堅持都沒有。”

孔君子微笑,“你很堅持。到現在都還沒有把衣服疊好。”

韋碩掃了眼牀上洗乾淨但丟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撇嘴道:“當然,我是爺們。”

“龍威大概晚上不回來了。”孔君子頓了頓,“不過我們分牀睡。”

“……”韋碩默不吭聲地走到牀邊,開始疊衣服。

孔君子無聲一笑,目光重新落回樓前的空地上。

只見胡龍威正以龜速忸怩着向那個青年靠去。

不過不等他爬到面前,青年已經一個箭步衝過來,將他用力抱住。

陽光斜射。

兩道拉長的影子緊貼在一起,再無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