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預定一起去小武當遊玩的,但是一個電話打來,王曉燕雖然心中不捨,也只好回去上班,她的責任心太強,如果換做李菲,估計電話都懶得接。
李菲玩心重,而且心性還未沉下來,送王曉燕去車站只好,和秦王直奔小武當,大小姐身份不凡,連票錢都省去了。小武當既然加了一個小子,和真正的武當自然沒的比,不過話又說話來,同樣的風景,和不同的人去,心情是不一樣的,至少李菲就很開心,照片拍了一大堆。
在車上很不負責任的把駕車的任務交給了秦胄,她一個人翻看相機,每當看到秦胄奇怪的表情的時候就哈哈大笑,樂不可支,沒有點淑女的樣子。秦胄車技不行,慢慢悠悠差不多到五點纔回到定南,到達酒店的時候,洪易也剛剛到。
“這麼準時,請我們吃飯?”李菲笑嘻嘻道。
“猜對了。”洪易笑呵呵。
“醉翁之意不在酒,拉皮**條的吧。”李菲白了他一眼。
“爲什麼不能是我請客呢?”洪易鬱悶道。
“你這人多摳啊,我認識你這麼久也沒見你請過幾次,這又不是你的地盤,你會請客纔怪,更重要的是辦案時間,你能想到吃飯就不錯了,還會記着我們有沒有吃飯,除非公豬上樹。”李菲道。
“得得得,大小姐嘴下留情。”洪易趕緊投降,“不過,你這拉皮**條,豈不是在罵秦胄是嫖客?”
“滾!”李菲笑罵道,“這小地方還有值得你巴結的人,是誰啊,那麼大的面子,竟然能夠勞駕您洪局長。”
“我又不是你大小姐,小貓一隻,走到哪都的縮着脖子,不過,這次請客的還真不是本地領導,上面來的。”洪易道。
“市局?”李菲鄒了一下眉頭。什麼事情只要上升到市一級的層面上,都不是小事。
“省廳。”洪易嚴肅道。
“反正和我沒關係。”李菲鬆了鬆肩膀,市一級她還能插上話,到了省一級,也就他老子又資格說話了。
洪易也沒指望李菲能拿主意,看着秦胄:“本來是邀請秦王建築的呂強呂總的,不過,他聽到你在這裡,就 不敢過來了。”
“那就去蹭一頓飯吧,什麼時候?”秦胄沒怎麼思考就答應下來了。主要是不想洪易爲難,一般的飯局,洪易肯定會推了,無法退卻的肯定是領導的飯局,他畢竟是體制中混的人,一般來說,能不得罪人最好別得罪了,特別是領導。
有句話說的好,也許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是想要壞事,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現在。”
……
紫氣閣,也許算不算定南最高檔的酒店,卻是歷史最悠久的酒店,前身是政府招待所,後來因爲一些原因獨立出去了,但是關係還在,逐漸成爲定南的標誌性飯點之一,這些年進入的飯店賓館不在少數,但是紫氣閣的地位依然雷打不動。
包間的名字進入是九五之尊,也不知是誰去的名字,還真敢用,霸氣側漏。房間裡面已經坐了幾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臉上明顯帶着矜持,有一股子傲氣,一個是定南縣公安局局長嚴財虎,還有兩個氣質不凡的女子,都很年輕,不超過二十五歲。秦胄掃了一眼,忽然感覺其中一人有些眼熟,竟然是電視臺的主持人。
“洪局來了。”嚴財虎趕緊起身相迎,一臉笑容。
洪易笑着點了一下頭,對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道:“楊廳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秦胄,也就是秦王——”
“呂強怎麼沒來?叫一個年輕人來是什麼意思?”姓楊的中年男子毫不客氣打斷了洪易的話,語氣不悅。
秦胄見他大刺刺坐着,心中不悅,你一個請客吃飯的人都如此沒禮貌,我有何必給你講客氣,拉開椅子坐到了他的對面,淡淡道:“我來也是一樣,呂強能夠做主的,我也能夠做主,呂強做不了主的,我還是能做主。”
楊廳長臉上又是一變,卻是被秦胄的口氣氣的,不過,目光轉到李菲身上的時候,把氣給壓下來了,“這位也是秦王建築的人?”他眼睛看着李菲,問的卻是洪易。
“我是他的女人。”李菲用手指點了點秦胄,拉開椅子,挨坐在秦胄邊上。
楊廳長臉上又是一變,洪易卻是苦笑一聲,知道這頓飯吃不自在了。不過,心中也是不屑楊廳長的爲人。
“楊廳長,人已經到齊了,是不是該上菜了?”嚴財虎見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
“簡單一點,不要搞鋪張浪費。”楊廳長似乎想到了什麼事,臉色恢復了平靜。不過,他話是這麼說,嚴財虎豈敢真的簡單,不一會兒,大圓桌上擺滿了菜餚,香氣四溢。嚴財虎不知從哪裡拎了兩瓶飛天茅臺放在桌子上,那個叫楊萍的主持人很有眼色,揮手讓服務員下去,她充當服務員的角色,給大家倒酒。
楊廳長不痛不癢說了幾句感謝大家賞臉,大家隨意的話指揮,大家碰了一杯,房間裡面七個人,只有四個人喝完了,楊廳長、秦胄還有李菲只是抿了一下,而看到這一幕的楊廳長更加不喜。
“知不知道,這次的事情鬧的很大,省裡面已經過問,你們秦王建築到底是怎麼做工程的,是造福人民還是謀財害命?”楊廳長的語氣十分嚴厲。
“每個地方都還有害羣之馬,我們這一次確實缺少監管,讓某些人鑽了空子,不過,我們也是積極努力做善後工作,還有就是追究犯罪之人的責任。”秦胄認真道,說一千道一萬,秦王路橋做的工程不行,不管是誰的原因,也不敢是什麼原因,秦王路橋都逃不了責任。
“秦王建築是省裡剛剛樹立起來的明星企業,這還不到三個月,就發生了這種事,這不僅讓政府臉上無光,也讓政府失去了對你們公司的信任,省長已經發火,明確指示要追究責任,不然任何一個犯罪之人逍遙法外。”楊廳長說道這裡的時候,看了秦胄一眼,“不過,笑副省長壓下了調查組,他說,這畢竟是定南縣的案子,不能因爲事情大就隨意插足,縣裡不行還有市裡,如果市裡不行,省裡再派調查組也不遲,小秦是吧,你明白笑副省長的意思嗎?”
秦胄看了一眼洪易,發現他也是一副摸不着頭腦的表情,顯然他也不知道內情,於是道:“還請楊廳長明示。”
“秦王建築成爲省裡的明星企業,笑副省長是說了話,他還是比較看好秦王建築的,不想看着好好的一個企業就這樣毀了,不過,笑副省長也說了,對於有問題的人一定要追究,但是又不能驕冤過正,不能因爲爲了平息輿論而擴大範圍。”楊廳長最後總結了一下,“一句話,不能放過了壞人,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什麼是壞人,什麼是好人?秦王忽然有些明白楊廳長一番雲裡霧裡的話的意思了,表面上聽來是爲了懲治壞人,義正言辭,實際上是警告大家要把握好度,時刻爲止,已經暴露出來的人,就抓了吧,至於沒有暴露出來的,就裝着沒看見,這就是好人。心中不由的冷笑一聲,說的冠冕堂皇,說到底還是來遮蓋子的,偏偏還講的這麼正義凜然,於是也嚴肅道:“楊廳長放心,我秦王建築一定會配合好洪易局長的調查,不讓任何一個不法分子逃過法律的制裁,只要是觸犯了法律的人,我會叫他知道什麼叫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以安那數十個死者的在天之靈,即使賠上我秦王路橋,甚至秦王建築業在所不惜。”
楊廳長狠狠地鄒了一下眉頭,他看不出秦胄是真傻還是假傻,不過,想到此行的任務,他還是決定說清楚一點,咳嗽一聲,道:“你這態度,讓我看到了秦王建築的決心,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改正的決心,不過,公司還是不能輕易放棄的,任何成功都不是一帆風順,輕言放棄是弱者的行爲,笑副省長還是很看好你們秦王建築的,明年的九廣高鐵,笑副省長說了,地域壟斷那不叫保護,敢於嘗試,才叫支持。九廣高鐵的招標,省政府計劃只邀請省內企業,秦王建築的希望很大,前途一片光明,所以,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出錯,事故一定要妥善處理。”
“楊廳長放心,我會好好處理的。”秦胄道。他的這個表態,讓楊廳長鬆了一口氣,看向秦胄的目光也柔和了幾分,只要秦胄鬆了口,把罪名都壓倒何宇和王兵兩人身上,他此行的任務就算完成了,至於洪易這邊,他倒是不擔心,市局雖然有一定的獨立性,還是還是要服從省裡的命令。
正事談完了,氣氛就輕鬆多了。楊廳長不斷和楊萍還有另一個女子說話,言語之中很是關切人兩人的生活情況,洪易瞥了他一眼,心中不屑,如果他知道秦胄的答應是另外一回事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心情調戲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