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天前,秦王菸草還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但是這幾天金剛肺幾乎和秦王菸草綁架在一起,名聲也隨之被人口耳相傳。
相比普通人對秦王菸草只是定義在一個賣香菸的公司,王尋這種公子哥瞭解的更深,也不能說他們主動了解,而是到了某一種高度之後,周邊的風吹草動自然而然就會知道,這是圈子的力量。
秦王制造、秦王菸草接着就是秦王藥膳,因爲金剛肺的原因,三者是瞞不住有心人,本土實力才恍然大小,秦王集團的觸角已經在開封市紮下了根,越是瞭解秦王集團,越是感覺深不可測,除了戰爭之王,他們從來沒有聽過哪一種手段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積累如此豐厚的財富。秦王集團簡直就是一個奇蹟,用兩年不到的時間,完成了別人幾代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秦王集團的到來,讓本土實力悄然發生了變化,有人不安,有人歡喜,王尋就是不安的人羣之一,今晚上邀請幾個朋友來玩,目的就是商議如何應對這件事,想不到隨意碰上幾個妞,竟然是秦王菸草的人,心念一轉,有了主意。
王尋回聲從沙發的皮包裡面抓出一疊錢出來,大概五六萬的樣子,從中抽出一封,丟在桌子上,淡淡地道:“只要你說秦王菸草是垃圾公司,這錢就是你的。”
此言一出,包括黃穎在內的五女眼中都露出怒火,要不要老四死死抓住黃穎的手,她差點就要破開大罵了。
“嫌少嗎?”王尋又丟了一封過去,看着黃穎沒有任何動靜,把手裡的錢全部砸在了桌子上,一共六萬。語氣帶着蔑視:“只要你們說一句話,秦王菸草是垃圾公司,這六萬塊就是你們的,看你麼的樣子就知道剛剛畢業吧,也許半年甚至一年都賺不到這麼多錢,千萬不要因爲一時意氣浪費了這樣的機會,找工作的時候應該已經見識到現實的殘酷了吧。”
砸錢的行爲,任何時候都回吸引人的眼球,附近的人雖然懾於王尋的名頭不敢靠近,目光在盯着這裡。受此影響,整個酒吧慢慢安靜下來。
和王尋一起的同伴中,又站起一人,身材修長,丹鳳眼,皮膚白皙, 風度翩翩,如果說他的明星,連化妝都省下了,只見他直接把皮包提過來,拉鍊一撕,幾十捆錢倒在桌上,不下於二十萬。笑眯眯看着黃穎五女:“跟誰過不去都可以,千萬不要跟錢過不去,只要你們誰說一句秦王菸草是垃圾,秦王集團垃圾,這錢就是你們的了,如果擔心被秦王菸草報復,可以離職,來我的公司,揚子鱷出口貿易,待遇只會高,不會低怎麼樣?”
周圍一片譁然。一句話二十幾萬人民幣,一字千金也不夠如此,更重要的是開封市誰不知道揚子鱷公司的大名,承包了整個開封服裝行業對外貿易,裡面員工是整個開封市最高的,無數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入這件公司。
“你們不用擔心我說話不算話,可以打聽一下,我孟暢的爲人,從不虛言。”孟暢笑容溫和,語速不緩不急,很有說服力。
附近再次傳來驚呼,雖然已經猜到此人的身份,但是聽到他親口承認,還是震撼莫名,孟暢,今年31歲,剛過而立之年,劍橋大學畢業,回國之後,先是從政,後來發現從政上升太慢,兩年之後下海經商,用了兩年的時間整合了開封市的服裝資源,包括內衣、外套、牛仔、婚紗、襪子等待,他知道國內服裝行業競爭之激烈,所以壓根就沒有考慮國內,直接和國際接軌,成了了揚子鱷進出口貿易,利用在英國讀書時候積累的關係,找到了一條貿易路線,用了三年的時間,把揚子鱷進出口貿易從一個名不見傳的小公司變成了開封市首屈一指的貿易巨頭,不僅是河南,即使在整個國內也是享負盛名,去年胡潤富豪榜,他是年紀最年輕的百億富豪。
一些熟悉內情的則知道,孟暢是董老的外甥,而他還有一個身份,父親是孟副省長,身份嚇人,又年少多金,是開封市最受女人歡迎的單身貴族之一。
“小妹妹,機會只有一次,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沙發上,一個帶着眼睛的胖子小妹妹道,眼神色眯眯,好不掩飾心中的慾望。
“朱少,對美女要有耐心。”邊上的同伴打趣,剃着平頭,看起來很精神,就是眼睛太小,給人一種斤斤計較的感覺。
“你錦毛鼠表面上看起來道貌岸然,心裡還不知道怎麼着急呢,哈哈。”叫朱少的胖子哈哈大笑。
“老子姓金,不姓錦,你纔是老鼠,你們全家都是老鼠。”小眼鏡青年大怒。
“金少,朱少,別鬧了,影響我看熱鬧了,很期待孟暢老大失敗的一天。老是做常勝將軍,搞得我都沒自信了。”最後一人道。
“還是許白臉最壞。”朱少和金少同時大笑起來。
對面肆無忌憚的嘲笑讓黃穎幾乎氣炸了肺,胸口劇烈起伏,邊上的老大一看她的表情,臉色一變,暗叫要糟,還來不及阻止,黃穎已經端起了酒杯,站到沙發上,看熱鬧的人甚至包括孟暢自己都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冰冷的液體從頭頂滑落,順着臉龐、下巴,溼溼噠噠全部滴在了衣服上,熟悉的啤酒味道充斥鼻翼,孟暢做夢也沒想到黃穎站在沙發上的目的是爲了給他頭頂倒酒,所有人都傻傻地看着這一幕,看熱鬧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安靜的可怕。
從大門口趕來的月姐剛好看到這一幕,腿一軟差點暈了過去,饒是她經營酒吧多年,殺人放火都見過,也不禁感到渾身發冷,孟暢一怒,天翻地覆,她已經不敢去想後果了,竭力壓住心中的不安,帶着保安衝了進去。
“臭"biaozi",找死。”
黃穎也夠彪悍的,一杯酒倒完,她竟然走下沙發去拿第二杯酒,這個時候,發愣的孟暢終於反應過來,充斥着無盡怒火的咆哮,即使身爲同伴的王尋也是一陣子發冷。在開封這塊地面上,不要說當頭淋酒了,就是當面罵了孟暢一句都是了不得的事,後面的朱少、金少還有許少也有點發蒙,把妹子這麼多年,遇見過各種反抗的,但是這麼彪悍的卻是從來沒見過,一時間竟然沒想好把黃穎怎麼着,碎屍萬段?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孟公子等等,請聽我一言。”月姐雖然心中害怕,但是這種事發生在她的地盤上,躲是躲不了的,只能硬着頭皮上。
“你要架這個樑子?”孟暢眯着眼睛盯着月姐,眸子冰冷,壓抑不住的殺氣讓月姐一陣陣心寒,這才發現,平時笑眯眯的孟暢竟然如此可怕。
“孟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這裡人多眼雜,大動干戈,明天新聞還不知傳成什麼樣子呢。”月姐儘量用溫和的語氣勸說。
“好,我給月姐一個面子。”孟暢思索了幾秒鐘,竟然把這口怒氣給按下了,不過,他卻不想放過黃穎,淡淡地道:“我孟某人從小到大,受到如此大辱,還是頭一次,月姐總不能讓我不當回事吧。”
“行了,行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今晚的消費一律五折,希望大家玩的愉快。”月姐朝着四周拱了拱手,老闆娘的面子豈能不給,看熱鬧的人頓時都散了,想到五折誘惑,不少人立刻奔向了吧檯,不過還是有很多人目光有意無意注視着這邊。
“不知孟公子想怎麼解決?”月姐小聲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孟暢面無表情道。
月姐無奈,知道今天晚上是無法善了了,走到黃穎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眼,才發現黃穎竟然如此美麗,即使在佳麗如雲的酒吧,她依然如同一顆珍珠般璀璨,她的一雙眼睛見識過形形色色人,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屬於什麼地位,從黃穎的衣着打扮和精神狀態,大概知道了黃穎是哪一類人,心中暗歎一聲:“不知客人怎麼稱呼?”
“姓黃。”黃穎這會兒已經害怕了,但是硬撐着。剛纔孟暢舉手欲打人的動作嚇得她腦海一片空白。
“黃小姐,說實話,你的行爲很不妥,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孰是孰非,我就不講了,你和孟公子都是我的客人,我就想問問,你想怎麼解決這件事?”月姐問道。
“我……”黃穎哪裡知道怎麼解決,她壓根就沒想那麼多。
“我們道歉!”老大閱歷比較豐富,大概明白了孟暢的心態。
“不過,光是道歉恐怕不夠。”月姐暗暗鬆了一口氣,肯低頭就好。
“還想怎麼樣,難道讓他們把酒倒回來嗎?是他們侮辱人在先,辱人者人恆辱之,道歉已經是我們的底線了,如果不同意,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老二怒道。
“有個性,我喜歡,那就報警啊。”朱少大聲叫道,維恐天下不亂。
“黃小姐怎麼看?”月姐看着黃穎,她敏感地發現,解決問題的關鍵還得落在此人身上。
“我不道歉。”黃穎雖然害怕,語氣卻十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