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驚訝武牧這身傷狀,思忖道:“他不是征服了整個遠古地球的‘神’了嗎?”回答道:“你大哥正在閉關,修練隱星訣後三層。”武牧感應不到我的存在,心裡着急得很,如今一聽果然是那麼一回事,急促道:“隱星訣後三層?”
靈兒奇怪的道:“是啊?數日前天不是把隱星訣前四重傳授給你了嗎?怎麼你好像不記得了?”武牧臉色乍變,喃喃念道:“原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正當此時,他感應到那人的氣息,臉色更難看,急急忙忙道:“大哥被三弟武均騙了,那日正是武均化成我模樣,騙取大哥的隱星訣,不好,大嫂快下線,他……”
彩光流連閃發,宮中響起‘武牧’威嚴的聲音,“三弟,你至今還執迷不悟,不悔改嗎?”一身貴氣逼人的‘武牧’出現在宮中,‘武牧’以恭敬的態度道:“大嫂,三弟他受到外界思維的干擾,才變成這樣,請您寬恕他是身不由己的。”
靈兒心中懷疑,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受傷的武牧怒不可遏,他沒那麼衝動,大聲道:“大嫂快下線把今日之事告訴大哥,他自然有分辨之法。”靈兒不及開口,‘武牧’揮手一片霞光罩向受傷的武牧身上。受傷的武牧身影暗淡,只殘留一句話在靈兒耳邊迴轉,“大嫂快下線把今日之事告訴大哥,他自然有分辨之法。”
‘武牧’看着受傷的武牧遁離,又看了看靈兒,語重心長道:“三弟受外來思維干擾纔會變成如此,小牧爲了幫助他驅趕身上的邪氣,纔不得已如此做,請大嫂把今天之事,告之大哥,他自有定奪。告辭!”靈兒迷茫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管誰是真誰是假,他們都是兄弟,爲什麼?靈兒想不通,越想越害怕,思忖:“天的分身術是武牧教的,如果他們想通過小白來奪取天的身軀……”不覺驚出一身冷汗來。
靈兒草草交代些事,下線找我。姬蝶正好換了衣服,看靈兒下線,奇怪的道:“姐姐,怎麼就下線了?”靈兒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駭然道:“小蝶妹妹我們該如何是好?”姬蝶沉思默想,靈兒想起以前的事情,當即把之前胥家兄弟住院的情況一說,“小蝶妹妹,當時天只承受丁點異能,身體就變得那麼強悍。還記得遠古神話世界裡,得到記憶的那一次嗎?當時我們也得到一部分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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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提起,姬蝶就記得當時的情況,她正在修練,爲了得到記憶而修練。那一刻的痛苦,至今姬蝶記憶猶新。同樣地擁有異能,那麼其它人呢?難道他們和自己一樣,因爲異能太弱,而一直沒有發覺?
姬蝶與靈兒對視一眼,姬蝶道:“我們去問一下若原老前輩,天什麼時候出關。並把我們懷有與天一樣的異能之事告訴若原老前輩,你看如何?”靈兒與她很默契,很快就明白姬蝶的意思,疑聲道:“小蝶妹妹,你的意思是想通過這事,得到若原老前輩的指點?”隨即兩人鬼鬼的笑了起來,招呼老青一同來找若原。
若原羨慕別人,有情人終成眷屬。對二女的到來,他只當是二女愛夫心切,懶洋洋道:“才一會不見,就想念你們相公啦?”靈兒和姬蝶臉頰微紅,施禮後,靈兒道:“前輩,我姐妹倆有事請教您。”若原不停的雕刻心中所想的她,懶洋洋道:“有話直說。”
待靈兒說完,若原動容的站起身來,打量靈兒和姬蝶,揮手拋出兩團白霧籠罩在二女身上,若原喜不自勝道:“好、好、好!女娃兒你倆可願意繼承我若原一身道法?”靈兒和姬蝶愣住了,一旁的老青提示道:“二位少夫人,還不謝前輩之恩。”靈兒和姬蝶這才跪下行拜師大禮,若原也沒怪二女禮儀不到,依然懶洋洋道:“拜師只是一個形式,我若原並不看重這一點。女娃兒,起來吧。你們先回去,過會我讓小青給你們送修練之法去。”
小青?靈兒和姬蝶不敢笑出來,趕緊回楓雅小築。老青可就鬱悶了,百來歲的人了,竟然被稱小青?鬱悶歸鬱悶,比起若原這個幾百年的老怪物,且青年得不像話,他確實沒理由反駁。若原豈會不知老青的鬼心思,懶洋洋道:“好人做到底,我就指點一下你的道法吧。”老青一聽,立刻跪下謝恩。
龍小琪摘下精神觸發器,憤憤地砸在地上,眼中不自禁的流下眼淚。那一幕,她永遠不能忘懷。那一幕,她失去一切!
話說當日,龍小琪敗給墨龍,墨龍被我收服,她滿肚子火。“爲什麼?憑什麼?他不是我的對手,可他卻偏偏能夠治服墨龍?到底爲什麼?”當時她如此想。北上抵擋外敵入侵,不料花刺國入侵者的火藥技術非常先進,事先埋下地雷,等援軍來踩。龍小琪率領的藍夜城部隊察覺不出,剛到達的時候就喪失一半戰力。
氣打一出,龍小琪發了瘋衝入花刺火槍隊撕殺。激戰三天三夜,林月戰死,藍夜城的部隊大致陣亡,龍小琪“瘋”了!化身爲火鳳凰,陰毒的聲音迷漫整個北方大地,“生時同生,死時同死,毀滅之心,縹緲自爆--浴火鳳凰,爆!”
鋪天蓋地的大火由天而降,落在花刺火槍兵身上。流星趕月,美麗的生命之火,墮落於花刺國邊界。大火點燃花刺國埋在後方的地雷,這些地雷是他們準備戰敗時自爆用的,萬萬沒想到會被龍小琪點烯。
“轟轟轟轟轟!!!”
火的世界,雷聲轟隆。火的世界,被焚燒着的人們,一縱三跳,悽慘悲聲覆蓋滿天下。日落,天地依然亮着。日升,神聖的火王永遠奪不去這一幕的光彩。
淚水順着臉流向嘴角,與鼻涕混爲一體,“嗯嗚”龍小琪哭得很傷心。心中的怒,不減反增。她恨!恨那個搶走她光彩的人!恨那個搶走她的座騎墨龍的人!她恨自己修練那麼久的縹緲訣,爲什麼傷不着那個傢伙,爲什麼那個傢伙可以安然無恙抵擋墨龍的一口龍息,爲什麼?
憤怒!她雙眼通紅!在她眼裡,世界一切都是紅的,一切都是血!
她不知道此時一層烈火籠罩在她身上,她沒感覺到有什麼異樣。良久、良久後,傳來敲門聲,一柔和的聲音傳來,正是林月道:“小琪小琪,你出來了嗎?”龍小琪沒理會她,她默默的望着牆壁。又聽林月道:“小琪,老爺子說你出來了就去見他,他有話要對你說。我有事,先回家去了,明天見。”
“咚咚”林月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龍小琪伸手欲抹去眼淚……
“啊--”
一聲驚叫,尖叫聲如利刃劃破房門,直追向林月。林月大驚,快速往回奔跑。彷彿有一陣風在助自己,身輕如柳絮。看到龍小琪時,林月大驚,尖叫一聲,整個人踉踉蹌蹌後退數步,跌倒在地上。林月尖聲喊道:“救命,救火啊--”
龍小琪尖叫因爲她初時不能接受,如今定神下來,這火來得奇怪,包圍在自己身上,曖曖的,好舒服。心情平靜一剎那之後,立即被激動所取代。用自己的感官去感覺身上的火,隨着意念,那些火逐漸的隱入她身體。
龍小琪露出小女孩子的調皮笑容,蹦蹦跳跳來到林月身前,笑嘻嘻道:“火?什麼火呢?我的月姐姐。”林月驚訝,“o”型嘴一直合攏不來。龍小琪調皮的眨眨眼,笑嘻嘻道:“月姐姐,剛纔你趕回來的速度真的好快哦。”好似在暗示林月什麼,說着回頭撫摸那被自己聲波擊裂成兩半的合板門,龍小琪心裡說不出的震憾。
管家與衆傭人帶着滅火器趕來,龍小琪抿嘴輕笑道:“月姐姐你搞定他們,我去換套衣服,別讓爺爺等急了。”林月沒辦法,費了一番工夫才把管家打發走。
龍笑天與龍牧野聽龍小琪說完之後,兩人驚訝非常。爲了證實,龍笑天叫龍小琪表演一次,龍小琪費了一番工夫,才把身體中的火調出來,且道出林月剛纔的速度。龍笑天沉吟道:“牧野,可記得你太爺爺所說的白慕天?”龍牧野想也沒想,就道:“孩兒知道,白慕天是遠古神話轉檔玩家第一名,同時他在遠古神話裡留下很多令我們費解、甚至找不到答案的事情。”突然他“啊”一聲,繼續道:“爸,你是說他那能夠用意念殺人的本事是來自我們的遠古神話……泄露出去的那部分能量?”
龍笑天道:“恐怕正是如此!按照他和琪兒、月兒的情況來看,那蘊星神量對人體的作用應該與個人體質有關,否則琪兒得到的是火,月兒得到的是風!”他乾脆肯定林月和龍小琪身上的異能,且把林月叫得那麼親切,可見龍笑天如今把林月看得如何重。龍笑天想了想道:“牧野,去叫你風叔叔過來,咱們該去拜訪慈翁風善前輩了。”
龍牧野離去之後,龍笑天吩咐道:“龍興,你帶月小姐、琪小姐到老祖宗那兒去,把情況告訴他們。”龍興是跟隨龍笑天多年的管家,對龍家忠心耿耿,在龍家少有幾人能夠與老祖宗會面,他就是其中之一。
龍家投貼拜訪慈翁,無奈慈翁此時不在無痕集團。因爲慈翁在道上的輩份與名望,即使是不見他們,包括風恆在內誰都沒資格過問。趁此機會,風恆想回無痕集團瞧自己外甥一眼。主持接待的老青語重心長的道:“恆兒,當年你立下的誓言,可還記得?”
風恆有些猶豫,有生之年再次踏入無痕堡,他就必須永遠呆在無痕堡,聽從門派的調遣。如今龍家的虛擬世界系統正在逐步完善,這項技術花了自己一輩子的時間,他怎麼也不能輕易放棄。風恆沉思片刻才道:“青叔,請叫慕天出來與我一見。”老青斷然拒絕他的請求道:“少門主正在閉關,至少一個月才能出關。”轉而老青束音成線,傳音入密道:“地球仙門來人,我隱星一門光大有望,恆兒自己考慮一下。”
門閉,老青身影消失。
風恆發愣,心情複雜。龍笑天深知道門規矩,心裡不見怪。龍牧野則不岔,臉色煞是難看。
慈翁示出紫令,正道馴服,一次臨時會議召開。
會議席上,慈翁蒼老有勁的聲音盪漾在廳內。只聽他說道:“五月中旬,道魔甲子之戰即將開始,如今古老神秘的地球已派來聖使,此戰我正道同心協力,定敗羣魔。這是我們齊心協力即可以辦到的事情,但是……來自神秘的地球的人不止我們的聖使。”
慈翁停頓下來,底下一片寂靜。
“紫令在此,乃是金劍聖使賜予老朽之物,目的就是統一我們的行動!無規不成圓,羣龍無首是散沙。老朽年邁,不適合擔當盟主一職,趁着各派前輩在此,我們把盟主定下。”
會議秘密召開,兩個時辰之後才結束。外頭的各派弟子心裡好奇,不知會議講些什麼。各派長者絕口不提此事,其神秘度更增一分。
二十日後,蕭百銘、古篆等人率領的大軍一直“攻不破”扶桑島的大門。但消滅的敵人絕對不少於八位數。
總督艦,會議廳。
正席上圍着一圈高級將領,房間邊緣坐着一羣立功小將,他們因爲表現出色,得到參加會議的權利。
韓順嚷着道:“諸位大哥,再下去狠狠幹他一架吧,正爽的當頭,突然剎車,好鬱悶的……哎喲,我的媽呀,我的屁股好痛啊。”
古篆踢他一腳,沒好氣道:“一口吃成胖子,嗆死你。你沒瞧到那些穿黑衣服的噁心嗎?全靠血肉堆積出來的長城,直接毀滅他們就違反嫂子的約定了。而且我們即將彈盡糧絕,登陸後挺不過十日。”
蕭百銘讚道:“古兄弟說得沒錯。彈盡糧絕是我們致命的傷口,萬一處理不好,我們將全盤皆輸。兄弟們有什麼計謀,大家儘管說出來。”
邊緣角落頭,一名小將大聲道:“小弟易元新有一計。”蕭百銘正希望如此,這樣是提拔人才的好方法,喝道:“請講。”自稱易元新的小將心跳加速,深深呼吸一口氣道:“回航五十海里,捕魚備糧。再繞道由中部攻入尾張地區。”
(省略扶桑攻略,加快情節轉折)
似夢非夢,我飄蕩在無垠的空間裡,終於有一日,我聽到海風的呼嘯聲,我聽到生靈的歡呼、悲鳴,我聽到居住的星球所沒有聽過的聲音,我向往大自然的心,從夢中醒來,清醒的頭腦,明確的告訴我,這一切是真的,是埋藏在我心底的願望。
真我!武風大陸劍道的領悟,那是精神修練,我怎麼把心底的寶藏給忽略了呢?何爲劍?無劍!劍只是一個字,一種表示方式而已。何爲武?無武!感官靈敏度的直接表現。能量化的應用而已。修真我之道,一切以己爲中心,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完成任務。
失去真我,何來修真。仁義是何物,殘暴又是何物?以事論事,一切只注重前因後果,守住真我,隨心所欲。
世界隨着我的意念而變,忽而寒風乍起,忽而冰天雪地,忽而烈日、狂風暴雨--世界在變!我依然是我。
若原正在雕刻她的玉像,忽然感受到周邊的氣溫時冷時熱。奇怪的望了我一眼,他愣住了。只見在我身上,黃橙紅綠藍五彩交替,卻不失寶相。那正是無名心經無上的佛法,真我來自於佛法十數年來給我的生存動力。
每刻一交替,每時一繭壯,光彩向四周擴散。
若原從沒見過如此情況,他無法理解其中道理,但他知道其中利害。凝視我好久之後,他才確定我並沒有走向走火入魔的岔道。若原全神戒備,他不希望出現意外,他更願意看到尋找真我者的美好歸宿。
空中傳來那個赤魔老祖的聲音,“無聊,無聊死了!這顆破爛星球太無聊了!沒有一個能接下老祖一合之人,若原小兒出來與老祖一戰!”
若原心中一陣嘀咕,怕什麼來什麼!
赤魔老祖“咦”一聲,奇怪道:“好強好異類的能量?”頓了一口氣,聲音乍變怒喝道:“若原小兒想不到你小兒這麼卑鄙,竟敢請來幫手,好!老祖正要領教下正道先鋒的厲害,看招。”一束黑墨色劍氣射向我修練的房間。
若原大驚,更是大怒。不及多想,飛身迎向那束劍氣,袖裡的金色小劍脫手而手,射向那束劍氣。赤魔老祖在空中哈哈大笑,“老祖來也,若原小兒來來來,過幾招!”龐大的黑霧直墮無痕堡。赤魔老祖祭出魔劍,光芒萬丈,暗淡得令人窒息的氣息籠罩在整個無痕堡。
一股沉悶的氣息壓在我心頭,煩躁越來越強盛,我心中有些驚慌。即刻念起烙印在靈魂裡的無名心經。另一邊,靈兒和姬蝶正在修練,突如其來的沉悶氣息如千萬大石壓在她們心口。“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來,呈血霧散開,腦袋瓜子一陣轟隆,二女陷入昏迷之中。
心中一絲若即若離的情絲突然顫抖,繼而劇烈震動。傷痛……好痛,好痛,一把利刃紮在我心裡,狠狠的絞了幾下。迷霧中的身影扭曲,暴虐的怒氣籠罩在我身上。當年與姬蝶相識那一幕,曾經靈兒照顧我的那十來年……天地在旋轉,在顫抖,好像就要崩潰了,好像……
此時空間傳來一個聲音,“愛恨皆是一絲感念,你在意他,他就猖狂,你冷落他,他就百般討好你。這就是你的心,你的情根。守住一念,一切都是美好的,世界依然是美麗的。感官美,心靈美,一切的一切出於你的那顆心。”
平和、親切、穩重的聲音,好像嚴父在呵護子女,好像慈母的雙手在輕撫子女。我的心冷靜下來,平和下來。
我懸浮在水的世界上空,碧藍的溫柔之水形成水盾化爲我的坐椅,世間萬物變得親切。
那聲音依然如故,“一個人要懂得去寬恕自己的心,去寬恕別人。我們沒必要被情感所控制,我們要控制情感,只有寬恕。大道無爲,勝天先勝己。”
似懂非懂,我如夢囈一般的聲音道:“前輩,您可是十星帝君?”
那聲音道:“你還是看不破,我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呢?”我夢囈,整個空間碧藍水光閃爍,漸漸地我被水的世界籠罩,我依然念着那句我是誰。
那聲音道:“我是誰?我不是誰?誰是我?我是誰?何是天?何是地?爲何天不是地,地不是天?萬物存在皆有道理,物是物,任誰也改變不了。你就是你,你不是誰!你的心即是你,你的情感即是你,你依然是你。”
溫柔的水,輕輕地觸摸,舒服到心靈深處,過去的一切如幻燈片在我眼前閃過。過去的挽回不來,未來的誰也不知道,心隨之每件事而改變。心靈本是白紙,爲什麼偏要染上塵埃?
赤魔老祖與若原打得不可開交,金色小劍與黑色魔劍來回交錯,誰也壓制不了誰。
觀戰的隱星弟子越來越多,被眼前這一幕感染,他們忘記這裡是他們的家園,被毀壞的建築成了廢墟。正當此時,若原死守的那一間房子藍光放射,萬丈光芒擠入激鬥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