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泉山莊住了三天,靈兒每天纏着我陪她練劍,於是我代替穆婷婷的位置,坐在草叢間觀賞靈兒美妙的劍舞。只瞧越女劍法起劍,開瓶,收劍,溫柔浪漫中暗藏殺機,不愧是美人劍!此時靈兒功力不足,招式顯得虛浮,卻有一股名家手法的氣勢。
“啪啪!”我鼓掌讚道:“好美的劍舞,靈兒再學點內功,就可以當女俠了!”靈兒揚揚頭,得意道:“也不瞧本小姐是誰,哼,咱可是聽泉山莊慕容家的小公主!”
靈兒收劍跑過來,窩入我懷裡,撒嬌道:“天,我是不是舞了三天劍了?”確實是這樣,我點點頭道:“嗯,怎麼說?”靈兒溫柔的小手捧着我的臉,嘟着嘴,道:“那你不覺得不公平嗎?你得舞劍給我看。”
我抱起她,輕輕放在草地上,笑道:“好,瞧你家老公大顯神威,小靈兒老婆,瞧好啦!”靈兒嬌“哼”一聲不語。雖然炎帝武經現在才1級,但是以真元代替真氣消耗,顯然微不足道。融合後的樹搖影動步法更加令人癡迷,輕輕的腳步,慢慢的身影,貌似虛浮的劍勢飄忽不定。
靈兒醉了,醉在愛河之中,喃喃道:“天,舞劍真美,這才叫美,我真成醜小鴨了……”劍尖淡淡的紫金色光暈,一道弧光劃過,閃出最絢麗的星芒。劍勢越來越快,步隨劍走,紫金色人影越來越模糊,四周的空氣彷彿被捲入旋渦之中……
風,動了……
人,癡了……
地上的落葉慢慢的懸浮起來,在氣流的旋渦帶動下,漸漸圍着紫金色旋渦旋轉。淡淡的劍氣,滿天散花,向四周射出,輕輕的從旋渦中的落葉劃過一道痕跡。
“好!”慕容白讚道:“不愧是八哥的得意門生,假以時日,江湖有誰能敵?”聶十八與穆娉娉微笑對之,穆婷婷看到女兒癡迷的樣子,不由童心大起,吟道:“好美的劍,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過,可是美人何嘗不是難過英雄關呢?”
我停了,靈兒似乎沒有聽到穆婷婷的話,從錯愕中醒來,不依嚷道:“好美的劍舞,天,你別停,繼續,繼續,我還沒看夠……呃,什麼呢?”靈兒見我給她打眼色,疑惑的望過去……
“啊……”靈兒驚呼,雙手蒙紅蘋果似的臉蛋上,穆婷婷走過來,摟住靈兒,輕笑道:“哎喲,咱家的公主紅臉了,咯咯……”靈兒不依,半撒嬌半嗔道:“娘,人家不來了啦,娘就知道取笑人家。”
我看到師父與慕容白收斂笑意,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否則不會如此凝重,我走過去,恭敬的鞠個躬,問道:“師父,慕容叔叔,不知發生什麼事情?”
穆娉娉看了我們一眼,走到穆婷婷身旁,輕聲道:“婷婷,幾個老爺們有事要相商,咱們到寢室談心去。”說着拉着靈兒與穆婷婷走。靈兒不捨,我點點頭,示意她離開。
望着她們離開的背景,聶十八沉聲道:“十天前,東廠賊子在洞庭湖一帶殘殺數百丐幫弟子;同一天,在韶州暗殺聽泉山莊的一名外事堂主,十七名二流高手……此次被害武林人士一千九百多人,下一站的目的可能是廣州幽谷大院外事管理老廖!”
慕容白補充道:“我們不好出面,此事交給你去辦,靈兒由八哥帶回幽谷大院去,等她的太乙神功有成,再陪你遊戲江湖也不遲!”
我暗罵老滑頭,嘴上卻恭恭敬敬的道:“弟子遵命,一定辦得妥當,請師父和慕容叔叔放心。”慕容白立刻道:“好,這纔是男子漢!夠爽快,如果雨弟有在,他那個性格,配合你最恰當不過。”
我淡淡一笑,聶十八心知我不捨,道:“去吧,靈兒才十二歲,至少也要三年才能笄禮,她以後就是太乙門的第十三代傳人!”我心中雖無奈,但是聶十八與慕容白把報酬拋出來,就當爲靈兒做事,我還能猶豫什麼。
爽快的道:“那好,我就不跟靈兒道別了,立刻就趕去廣州府!”
冬去春來,在那個飄雪的季節裡,一條孤單的身影飄過韓江,告別以釣魚爲生的老爹,向廣州府飄去。寒風刺骨,單薄的青衣勁袍“啪啦啪啦”響,凍得鐵青的臉上浮起一絲激動的笑意。青年喃喃道:“他是重情義的人,一定會守信用的,不見不散,我要一定等到他!”
爲了趕在春節之前到達廣州府,他拼命的飛奔。不料,天公不作美,在他一身真氣消耗乾淨的時候,狂風暴雨,卻無處可避,導致風寒入體……
風雨中,他向前走!終究是人不是神,青年慢慢倒下了……丹田處,流出一絲絲熱流護住心脈。次日,一個小毛賊路過,見青年懷中鼓鼓,壞意起,把青年的衣衫扒下來,搜刮他身上的救命錢,大樂離去……
此時,我收拾行裝,悄悄的離開聽泉山莊。‘輕風千里’在融合之後,速度提高一個檔次,消耗的真元極少,經過前幾天從幽谷大院趕到聽泉山莊那一番實踐,已經熟練許多。
有過車前之籤,我每次功力消耗過半,立刻原地休息,生怕來個突發事故。
初十傍晚,我踏入廣州地界。一年了,日子過得真快,不知道古大哥過得如何。我悠哉悠哉走在街道上,此時天色暗淡,沒有人注意到我一對紫金異眼。
一個病瘍瘍的青年站在包子店面前,盯着那些熱呼的包子,青年吞了吞口水,肚子咕嚕咕嚕響。熱心的包子店老闆拿了幾個包子迎過來,輕聲道:“青年人,餓了吧,吃吧!”
青年眼眶一熱,晶瑩的淚水滴下來。摸摸空空如是的口袋,抹去漆黑臉孔上的淚珠,接過包子往口裡塞,含糊不清的道:“謝……謝……”
我順着聲音望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中。“這聲音……身影?是他嗎?”我走過去,包子店老闆立刻歡笑道:“公子,買包子嗎?”我摸出一枚金幣放在桌面上,淡淡道:“好人好報!這是你應得的!”
青年望向我,激動的哽下嘴裡的包子,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一手按在他肩膀上,輸入一絲真元,急切道:“韓順!你怎麼弄成這樣?”在我的真元幫助下,韓順的精神好多了,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來:“白……白龍,我……我,我沒爽約……”說着露出一絲痛苦的微笑。
我按住他,沉聲道:“什麼也別說,我帶你去把病治好再說!”
來到盛和飯店後院,廖總管立刻派人請大夫。我把韓順扶上牀去,手上的真元一直沒斷過,我生怕一放手,他就掛了。經過大夫一天的整治,韓順終於度過危險期……將近十個時辰,我的真元綿綿不斷的輸入韓順的身體。
十二日清晨,我把廖總管找來,表情凝重的道:“廖伯伯,韶州聽泉山莊外事堂主被殺之事,你可清楚?”廖總管點點頭,沉聲道:“近日來,廣州府出現許多來歷不明的人物,他們一直在暗中行事,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應該是東廠的鷹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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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章的承諾完成了,現在精神狀態不怎麼好,先睡覺了。
太累了今天……
明天三章,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