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怎麼了?”仇深似海看着倒地的路人1問道。
“沒事的,他經常說自己的名字會把自己說暈的,彆着急,等會就回醒了!”路人2掐着路人1的人中說道。
“那我就不問你們的名字了!”想必能和這樣奇葩名字一起玩的人,名字也不會簡單。
“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能看見我身邊的這個煞.筆嗎?”仇深似海指了指身邊的趙日天說道。
“你說什麼?”路人一臉無知的問道。
“我說你能看見我身邊的這個煞.筆嗎?”仇深似海再一次指了指趙日天的位置。
“煞.筆!”路人2罵了一句,和路人3擡着路人1遠離這個讓自己害怕的世界,也許是自己太無知,不適合在這裡呆着。
“誒,你們別走啊,我問你們的問題你們還沒有回答呢!”仇深似海起身追去。
“別去追了,人家一句把你當煞.筆了,你還是別去自討苦吃了!”趙日天笑着說道。
“尼瑪這還不是全是因爲你呢?你還有臉笑?”仇深似海盯着趙日天說道。
“我跟你說了你不相信,我有什麼辦法,在怎麼說我是GM,怎麼可以說出來就出來,這樣多沒有面子啊?”趙日天身後亮起了光芒,好像救世主降臨般。
“要不要點臉,把特效給關了,就老子一個人能看見你,你這樣無下限的秀,還不要點節操了!”仇深似海捂着雙眼說道。
“你看錯了,完全沒有什麼特效,你眼花而已啦。”趙日天羞澀的說道。
“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小心我等會揍你!”仇深似海握了握拳頭。
“誒誒!”趙日天忙忙後退。雙手搖擺道:“誒,怎麼說我也是要拯救你出這個遊戲的,稍微給點面子好嗎?”
“你要拯救我出這個遊戲?我怎麼沒感覺到啊?”仇深似海想了想他給自己挖的坑,癟嘴一笑。
趙日天:“……”不要在意那麼多細節麼。“難道你沒有挺多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閉嘴吧!我就是想安心的玩個遊戲,何必那麼多挑戰啊!!”仇深似海指着趙日天罵道。
“你看你,怎麼就沒有一點雄心之志啊?”趙日天鄙夷道。
“--,我給你說,你夠了,你這樣還沒有等打出遊戲,我就要被你搞死了!”仇深似海按了按太陽穴。
“好了,明白的給你說吧,其實我發現這個葉良辰有點問題,此人身爲NPC,卻又這古怪的行爲,容我先調查調查,後門再說吧!”趙日天遁身消失在虛空之中。
三天之後紫禁之巔。
明月雖已西沉,看起來卻更圓了。
一輪圓月,彷彿就掛在太和殿的飛檐下,人卻已在飛檐上。
人很多,卻沒有人聲。
就連司馬小豐、虛魔,都已閉上了嘴,因爲他們也同樣能感受到那種逼人的壓力。
忽然間,一聲龍吟,劍氣沖霄。
葉良辰劍已出鞘。劍在月光下看來,彷彿也是蒼白的。
蒼白的月,蒼白的劍,蒼白的臉。
葉良辰凝視着劍鋒,道:“請。”
他沒有去看仇深似海,連一眼都沒有看,竟然沒有去看仇深似海手裡的匕首,也沒有去看仇深似海的眼睛。
這是劍法的大忌。高手相爭,正如大軍決戰,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所以對方每一個輕微的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甚至連每一根肌肉的跳動,也都應該觀察得仔仔細細,連一點都不能錯過。
因爲每一點都可能是決定這一戰勝負的因素。
葉良辰身經百戰,號稱無敵,怎麼會不明白這道理?
這種錯誤,本來是他絕不會犯的。
仇深似海目光銳利如劍鋒,不但看到了他的手、他的臉,彷彿還看到了他的心。
葉良辰又說了一遍:“請。”
仇深似海忽然道:“現在不能。”
葉良辰道:“不能?”
仇深似海道:“不能出手。”
葉良辰道:“爲什麼?”
仇深似海道:“因爲你的心還沒有靜。”
葉良辰默然無語。
仇深似海道:“一個人心若是亂的,劍法必亂,一個人劍法若是亂的,必死無疑。”
葉良辰冷笑道:“難道你認爲我不戰就已敗了?你真是小看我了,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打敗你!”
仇深似海道:“現在你若是敗了,非戰之罪。”而且自己的人物也不能完成了,那可是太極拳古樸啊,不能放棄。
葉良辰道:“所以你現在不願出手?還是你認爲你自不是我的對手?”
仇深似海沒有說話。
葉孤城道:“因爲你不願乘人之危?還是真的沒有信心與我一戰?”
仇深似海還是沒有說話。
葉良辰道:“可是這一戰已勢在必行。”
仇深似海道:“我可以等。”
葉良辰道:“等到我的心靜?”
仇深似海點點頭道:“我相信我用不了等多久的。”
葉良辰霍然擡起頭盯着他,眼睛裡彷彿露出了一抹感激之色,卻又很快被他手裡的劍光照散了。
對你的敵手感激,也是種致命的錯誤。
葉良辰道:“我也不會讓你等多久的,在你等的時候,我能不能找一個人談談話?”
仇深似海道:“說話可以讓你心靜?”
葉良辰道:“只有跟一個人說話,纔可以使我心靜。”
仇深似海道:“這個人是誰?”
這句話他本不必問的。
葉良辰說的當然是趙日天,因爲他心裡的疑問,只有趙日天一個人能答覆。
趙日天慢慢顯身坐了下來,在紫禁之巔,滑不留足的琉璃瓦上坐了下來。
明月就掛在他身後,掛在他頭上,看來就像是神佛腦後的那圈光輪。
仇深似海:“……”又尼瑪耍酷,給我一點心理準備好嗎?
仇深似海:“有沒有需要瓜子、啤酒、花生的!”
衆人:“……”這可是大戰,你怎麼還買上東西了~!
葉良辰凝視着他,已凝視了很久,忽然道:“你不是神。”
趙日天道:“我不服!”
葉良辰道:“所以我想不通,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秘密的?”
趙日天笑了一笑,道:“你真的認爲這世上有能夠永遠瞞住人的秘密?”
葉良辰道:“也許沒有,可是我們這計劃……”
趙日天道:“你們這計劃,的確很妙,也很周密,只可惜無論多周密的計劃,都難免有漏洞。”
葉良辰道:“我們的漏洞在哪裡?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趙日天沉吟着,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只不過覺得,有幾個人本來不該死的,卻不明不白的死了。”
葉良辰道:“你說的是無痕小傘?”
趙日天道:“還有納蘭遠近。”
葉良辰道:“你一直想不通爲什麼會有人要對他們下毒手麼?”
趙日天道:“現在我已想通。”
葉良辰道:“你說!”
趙日天道:“這計劃久已在秘密進行中,你和司馬小豐的人,一直都在保持聯絡,他們見面的地方,就是在這裡。”
葉良辰道:“因爲他們認爲,絕不會有人想得到司馬小豐的人敢來仇深似海的地盤。”
趙日天道:“但你不放心,因爲你已經發現小傘發現你們,你總懷疑他們已發現這秘密,所以你一定要殺了他們滅口。”
葉良辰道:“其實我本不必殺他的。”
趙日天道:“的確不必。因爲小傘根本就沒有發現你們的陰謀,而且小傘根本沒有見過遊戲中真真的司馬小豐!”
葉良辰道:“可是這件事關係實在太大,我不能冒一點險。”
趙日天道:“也正因如此,所以我才發現,在你們這次決戰的幕後,一定還隱藏着個極大的秘密,絕不僅是因爲你和司徒小豐的豪賭。”
葉良辰嘆了口氣,道:“你總該知道納蘭遠近是非死不可的。”
葉良辰道:“因爲納蘭遠近急着要找納蘭小豐,告訴納蘭小豐自己即將殺掉仇深似海,卻在無意間發現了你們的計劃,他當然非死不可。”
葉良辰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計劃的?”
趙日天道:“就因爲你混在追捕仇深似海的官員裡,由於你着急,你想去探一探仇深似海的虛實。”
葉良辰道:“那天你也在現場。”
趙日天嘆了口氣,道:“因爲我走了不少冤枉路。”
葉良辰道:“我暗中殺掉納蘭遠近和無痕小傘,就是爲了要引你走入歧途。”
趙日天道:“你還希望我繼續觀察司徒小豐。”
葉良辰冷笑道:“難道你真的以爲他就是爲了跟我豪賭?”
趙日天笑了笑:“我並沒有你想下的那麼傻,你以爲你暗中殺了小傘,沒有人會知道嗎?主要是因爲你不屬於這個遊戲的人,而且小傘回到現實之中,並沒有變成植物人,而且現在觀戰的人中,也可能有小傘的身影!”
“爲什麼你會知道這些?難道你也不屬於這個遊戲中的嗎?”葉良辰問道。
“容我插個嘴,你說小傘並沒有成爲植物人,而且還在遊戲之中,那他爲什麼不聯繫我呢?”仇深似海插嘴道。
“等會再說這件事。”趙日天自帶這光效又繼續轉身看向葉良辰說道:“主要司馬小豐認錯你這個人,你主要是自信過頭,並無什麼真才實幹!”
“你這樣說,是比我動用九陰勢力了,但是我並不想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葉良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