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層削掉別人的頭皮,是血牙最喜歡的一種酷刑。他在以前做殺手的時候,憑藉着當時的能力和眼力,最多隻能把人的頭皮削成二十幾層。可是現在血牙的實力大漲,已經到了可以被稱爲深不可測的地步。手上的動作自然更加的強橫起來,此時的血牙就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極限到了什麼境界。
暖風徐徐撫慰着時間萬物,雲峰卻感到自己的身體熱的幾乎要燃燒起來。他痛恨這個世界的一切,痛恨自己曾經有過屈辱的歷史。他痛恨自己魔教的師門長輩,把他從一個小卒子提升爲武當掌門的接班人。
“這個世界的變態還真多,我見過各種各樣的變態。就算是我自己也算一個合格的變態,可惜你這樣萬中無一的人物,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過。”血牙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蕭索。這個物是人非的江湖裡面,想要保持一顆冷靜的心,真的是實在太難了。
金生對於今天血牙的表現,也是感到歎爲觀止。此時再聽到血牙充滿感慨的言,更是感到自己的眼珠都有些僵住了。血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金生再也清楚不過了。這一段時間以來,金生和銅球兩人受到血牙的戲弄,次數過了他有生以來被人戲弄次數的總和。“血牙老大今天怎麼了?”金生低聲對銅球詢問起來。同老鐵蛋弄僵了之後,只有銅球還無怨無悔的跟在他身邊了。比起孤單地老鐵蛋來說。金生還是很慶幸自己有一個好夥伴。至少在無人的時候,可以找一個能傾訴地對象。
銅球依然是一副愣頭愣腦的樣子。對於血牙的表現銅球沒有感到絲毫的異樣。對於血牙這個人,銅球堅定的認準一條真理。那就是這個人不論做出什麼事情,都沒有絲毫值得大驚小怪。
此時聽到金生的詢問,銅球楞了一下還是答道:“沒有什麼問題啊?血牙老大就是這樣的人,這個武當的小子看上去有點毛病。也許是引起血牙老大的共鳴了,畢竟兩個人都有些不太正常。”
“是啊,兩個心理問題嚴重的人,想要在這個江湖當中近距離地交流一番,還真不是一件簡單能完成的事情
金生和銅球兩個人的竊竊私語,根本無法避開耳聰目明的血牙。不過幾個人已經如此的熟悉。又都是在一個人的手下混日子,也不能表現出太多的敏感。畢竟兩人如此低聲地交談,已經給他血牙留下了極大的面子。
他想要處置眼前這個武當的弟子,可以隨便弄讓自己盡興。可是想要對金生兩個人火,就需要看東方先生對自己的心情了。這一瞬間血牙再次感覺到了,屬於一個強者身不由己的無奈。就是從雲峰嘴中噴灑而出的惡言惡語,此時也顯的有些遠離自己了。
看着罵的興致高昂的雲峰。血牙心中的鬱悶就更深了一些。他踢了一腳越激動地雲峰,皺着眉頭對雲峰問道:“武當真的那麼牛逼?一個大派門閥的力量,就能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看你小子說的越來越高興,我本來不想打斷你的話。可惜現在這裡俘虜這麼多,要是一個個都像你這樣大罵一陣子,我們還做不做事情了。”
實話實說此時血牙的態度非常的溫和,就是踢在雲峰身上的那一腳,也絕對是非常輕柔的力量。可惜對於清醒過來的雲峰來說,看着眼前屬於自己地頭皮,加上血牙手上那一把帶着血跡的小刀。雲峰絲毫感覺不到血牙心中的溫柔。
“你不要太囂張了,大派門閥之所以屹立億萬年,絕對不是你們這些土包子能理解。一個億萬年傳承下來的大派門閥,有着屬於最後的手段卻對抗威脅自己地任何勢力。武當也許以前表現地不是很強勢,那是因爲一直以來武當都沒有把你們當成一回事。”
本來有些驚慌的雲峰,隨着自己地言語越的沉穩起來。如同一個被催眠的狂信徒,他此時對於自己幫派的力量有着絕對的信心。沒有人敢傷害武當掌門的接班人,也沒有人能在得罪了武當派之後,還能瀟灑的過完自己的下半生。
“以前武當不看重你們,是因爲你們這些人只是殺死一些小角色。加上最近一段時間江湖動盪。很多事情還沒有徹底弄清楚。趕上了一個好時間動手,才讓你們這些渣子苟延殘喘。如果你們這些人不知死活把我弄死,你們就會知道什麼叫大派門閥的力量了……”
隨着雲峰的話聲音越來越大,血牙的臉上也變得越來越蒼白起來。這更加激起了雲峰的高傲,才從憤怒當中解脫出來的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大聲的對武當歌功頌德起來。對於武當的一切偉大實際一件件表明。
血牙一臉慘白的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看着雲峰有些討好的說道:“您真是一個偉大的人物。武當也是一個同樣偉大的幫派。我們想要對付武當,真的是一件非常錯誤的事情。現在我已經認識到了錯誤,希望您大人大量能夠繞過我們這些土豹子。”
本來滿臉驕傲的雲峰,在看到血牙那個笑臉後,就現了自己有些忘乎所以。其實這也怪不得他表現如此差勁,畢竟他才從自己的滔天怒火當中解脫出來。正處在一個極端自傲的時候,血牙又給了他幾個恭順的笑臉。
可惜還沒等他調整自己的心態,血牙已經用自己的行動標明瞭自己此時的心情。他的手劇烈的抖動起來,彷彿表明了他此時震盪的心情。雲峰卻沒有任何的興奮之情,因爲那不斷抖動的一隻手,正處在他的腦袋正上方。
“好好說……啊!你真下手啊,你哥王八蛋想要弄死我啊!”
沒有給雲峰再次解釋的機會,血牙已經連續從他的頭頂削掉了幾層頭皮。劇烈的疼痛再次充斥着雲峰全部身心,對於這種身體和心理的巨大璀璨,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一聲聲淒厲的哀嚎,如同一飛沖天的雲雀,響徹在整個山林之間。不時還有更加悅耳的迴應,讓這個本來沉寂的山林增添了幾分人氣。
“不好意思,你把我嚇的有些手腳麻木了。像您這樣的大人物,我可不敢有什麼懈怠的地方。爲了不讓武當忘記我這個土豹子,我決定給您最高級的待遇。現在已經削掉了六層的頭皮,我應當還可以再做同樣的事情幾十次。希望您這樣的大人物,等到招待結束之後,還能給我一個比較客觀的評價。”
血牙的臉色紅潤了許多,不過聲音依然有些驚恐的顫抖。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自然,彷彿一個被雲峰給嚇到有些驚慌失措的可憐蟲。正在一面祈求着大人物的寬恕,一面又不得不聽從現在主人的吩咐,做一些對大人物厭惡的事情。
雲峰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至少在淡忘了以前奴隸經歷的時候,他是一個非常睿智驕傲的人物。不過此時看到血牙如此變態的表現,還是無法忍受着巨大的恥辱。因此在沒有辦法反抗的時候,他選擇了最好的解脫方式,乾淨利落的暈了過去。
“真是一個偉大的人物,在這個時候還能表現的如此鎮定!”血牙彷彿完全沉浸在幻想當中,此時他正在奴隸扮演着一個可憐的小人物。如果不是他的動作實在是太狠毒,金生也許會忍不住給他來個大聲喝彩。可是隻要看到那薄薄的幾片頭皮,金生最終還是忍住了喝彩的衝動,渾身冰冷的顫抖了一下離開了這個該死的地方。
“都是他傑出人物,一個可以肆無忌憚的虐待對方。一個可以無視任何虐待,大聲詛咒行刑的人,還能給自己的門派歌功頌德。在忍受不住的時候,果斷的選擇的暈過去。要知道在這個江湖當中,能痛快的暈過去的人,可都不是一些簡單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一邊同銅球抱怨着兩個變態,金生一邊快步離開了行刑的地方。兩個還算有些正常人思維的可憐傢伙,面對一羣真正被這個江湖弄的有些變態的人時,還是表現除了一些不適應。畢竟不論在那個世界,處在一個什麼樣的生活環境,想要造就出段強這樣的強人,都不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暈過的雲峰讓血牙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興趣,不過想到還有五十個實驗品。血牙再次感嘆起來生活的幸福,他一邊哼着自己編出來的歌曲,一邊向着下一個目標走去。而眼睜睜看着血牙靠近的烈焰,此時已經感到自己非常迫切的想去排泄一下身體的多餘液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