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擼灰煙滅突然出手擊出一道勁風,攻擊的方面正是銀池的上空,一掌擊出時,強擼灰煙滅還同時甩出一把匕首;匕首與之前那把兵器一樣,掉落到銀池的對岸,銀池的寬度有百米之左右,俠客的輕功可掠出十數米的距離,這就代表着半途需要借勁七到十次。
隔百米的虎離,壁壘高手仍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柄匕首並沒有完全成爲碎屑,但匕身被腐蝕得也非常厲害,而衆俠客也明白強擼灰煙滅想要做什麼。以內力形成的勁風,可將凝罩在銀池上空的銀毒霧吹散,從而從這預留出來的安全通道穿過,但這需要極爲精確的計算,並且需要保持內力點數的穩定。
“消耗多少?”牛下花詢問道。
“一千點內力可擊出一條距離十米的通道,銀毒霧重聚的時間是五秒左右。”強擼灰煙滅又連續打出幾掌後,獲得相關數據,然後把數據公佈出來。他的話讓除壁壘高手外的俠客有些沉默,其中一名非壁壘高手,也學着強擼的樣子打出幾掌,搖了搖頭後公佈自己的數據,他的數據讓非壁壘俠客很是沮喪。
“大哥,說不定對方有什麼機關,可以化解這銀池之毒。”鑽地鼠喊道。
赤坦旦、牛下花、準勃使、月之哀傷、沒姿勢、強擼灰煙滅六個人,無驚無險的利用自己深厚的內力,從銀池上空打出一條通道,然後掠身而過;期間拋下數個樹樁,在它未被銀毒完全腐蝕掉前,腳尖一點即可借到力,然後繼續揮掌前進,在擁有深厚內力前提下,有難度的就是時間的把握。
根據鑽天鼠的說法,墓有活與死之說,死墓即是指當墓主擡進墓內後,墓被完全封閉,所有活着進來的民夫等等,就全被堵死在裡面;活墓則是指墓主的後人,可以進入墓中拜祭,這樣的墓其實是沒有多少油水的,鑽天鼠得出結論,這個墓是死墓。
因此,鑽天鼠說對岸有機關可解其實是亂扯的,赤坦旦等六人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機關,只能對其餘的俠客說抱歉;其餘的俠客雖然失望,卻也無可奈何,實力不濟怨不得別人,遂就說讓赤坦旦等人自行探索,他們再找找有沒有別的辦法。
六個壁壘高手不再耽擱,朝第二道兵林行去,兵林隔銀池有段距離,這中間的路程也不是平靜的,總有些小機關冒出來;好在六人都很警惕,再加上江湖經驗豐富,倒也有驚無險的到達兵林邊緣,望着密集排列的兵林,六人商量後,由強擼繼續當先鋒,其餘五人側應。
兵林內的士兵約有五百之數,赤坦旦擁有五百名精狼騎家丁不是秘密,牛下花覺得赤坦旦應該把五百精狼家丁喚出來;赤坦旦似笑非笑的望着牛下花說:“如果我把五百家丁喚出來滅了兵林,兵林內的一切收穫將是我的,你認爲如何?”
牛下花歪了歪嘴沒有回答,其實這也是不成文的規定,六個人都各懷心思,並非一條道上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誰先破掉誰就擁有挑選戰利品的優先權,牛下花只想着是否能消耗掉赤坦旦的精狼家丁,順便見識一下精狼家丁,以便他以後與赤坦旦起糾紛時,可以防上幾手。
六個人都有招些普通家丁的習慣,這些普通的家丁唯一用途就是當炮灰,用來試探一下危險;因此,六名只有丙字號修爲的普通家丁被召了出來,在家主的命令下,朝兵林內行去。六名家丁剛剛踏足兵林內,五百兵林傀儡即發出“殺”之聲,但見五百士兵瞬間組合在一起,變成五名身高超過十米,體型巨大的士兵,此五名巨型士兵僅僅是往前一踏,就將六名家丁踩得粉碎。
六個俠客面面相覷,如此古怪的傀儡兵,他們還是首次見到,這五名傀儡巨衛士顯然是出於本能在做戰;如果能夠把他們收爲家丁,那麼在有指揮的情況下,其戰鬥力將會更加的恐怖。
牛下花迫不及待的掠身閃入兵林中,他的身影一分爲九,一虛八虛,手中的“影劍”乃是超越天品的神兵級武器,亦是數百年前楊虛彥的兵器;輕功“影分身”配合“影子劍法”再加上神兵“影劍”,牛下花的實力沒有絲毫掩飾的展示出來。
五名傀儡巨衛士提着超過五米的長矛及體積巨/大的鐵盾,身披厚重的鎧甲,用牛下花的話來說,這是五個移動的城堡;五個傀儡巨衛士並沒有聯手攻擊牛下花,它們在沒人指揮的情況下,一切全是依靠本能在做戰,牛下花如只猴子般,圍着一名傀儡巨士衛打轉,道道黑色腳印在地面一閃即逝。
“影分身輕功,以虛實爲媒介,地面上的黑色腳印,都有不同的作用,就跟赤坦旦的貪花九步一樣。”準勃使與月之哀傷低聲交談道。
“影子劍法確實厲害,劍芒可打出二十米距離,並且還能分化出八道虛的劍芒,令人無法知道哪條是真劍芒,從而含冤而死;咦,牛下花這一步走的精妙,避開傀儡巨衛士的長矛,只是角度有點,嘿嘿。”月傷低笑道。
剛纔牛下花從傀儡巨衛士的兩/跨之間鑽了過去,這就是鑽褲襠嘛!所以,月傷才說角度有點啥。不過,牛下花可是毫不在意鑽褲襠,反而越鑽越起勁,經過一番試探,牛下花發現本能發揮戰鬥力量的傀儡巨衛士,其漏洞很明顯,就是他的下盤顧及不到。
神兵“影劍”切割着傀儡巨衛,每次受傷都會有一名士兵分離出來,悄無聲息的躺在地面上;傀儡巨衛是由一百名士兵組合而成,隨着越來越多的士兵從他的身體分離出來,他的能力也越來越弱,最終轟然倒地,餘下的士兵也分離出來,全部躺在地面上。
牛下花歡喜的念出一長串的“奴僕家丁契約”,隨着契約形成出現的類似頭冠的光芒,牛下花朝躺一地的百名士兵一指,契約頭冠就朝百名士兵飛撲而出,隱沒他們的額頭中;牛下花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無比,一道人影閃到他身邊,將他一提後飛出兵林,地面上百名士兵也隨之消失,餘下四名傀儡巨衛士呆呆的站在兵林中。
“臥槽。”被赤坦旦救回來的牛下花,虛脫的躺在地上,嘴脣哆嗦的罵道,盤膝調息將近半個小時,才睜開眼睛;見五個俠客正盯着自己,牛下花露出苦笑道:“巨傀衛,乙字號巔峰修爲,擅使矛與盾,每次出戰需消耗家主5000點內力,5000點經驗,剛纔契約簽定時,他吞噬了我將近五萬的經驗與內力。”
“你有五萬內力嗎?”準勃使譏嘲道。
“尼瑪,就是沒有五萬內力,老子才差點虛脫而死,幸虧老赤出手救我出了兵林,暫時打斷巨傀衛的吞噬,否則,老子收家丁不成反被家丁給滅了。”牛下花心有餘悸的說道。
“嘿,叫你丫心急,現在巨傀衛沒有吞噬到那麼多的內力,你與它的契約就沒有完成。”強擼灰煙滅興災樂禍的笑道。
牛下花一臉難看,扭頭對赤坦旦說:“坦旦哥,有沒有高品質的內力藥?”
“你認爲我有嗎?”赤坦旦笑嘻嘻的反問道。
“全天下俠客都知道,赤坦旦無所不能,無所不有。”牛下花大拍馬屁道。
赤坦旦無視牛下花的怪屁,轉而詢問巨傀衛的攻擊套路,待牛下花把其打敗巨傀衛的經驗說出來後,赤坦旦轉眼望着準勃使等四人;巨傀衛只有五個,俠客有六個,牛下花己經得到一個,那餘下的四個巨傀衛,也只夠四個俠客分,還有一個就沒有份。
赤坦旦提議道:“此次不要巨傀衛的人,下次擁有戰利品的優先獲得權?如果你們同意,我退出巨傀衛的爭奪。”準勃使等人鄙視的看着赤坦旦,誰都知道丫有十八羅漢與精狼家丁,這都是屬於很厲害的家丁,巨傀衛雖是好東西,但在場的俠客暫時還無法馬上使用,必須有高品質的內力藥配合,讓巨傀衛吸收完五萬內力,才能完成契約的簽訂。
爲避免出意外,準勃使等四人沒有全部下去降伏巨傀衛,赤坦旦瞧準時間,在收服巨傀衛的俠客出現危險時,就把他拖離兵林;準勃使等四人都沒有五萬內力,所以,如果繼續呆在兵林內,就會被自己的家丁活活吸死,必須離開兵林,才能打斷契約儀式的繼續。
不過,契約己經簽下去,只是暫時沒有完成,就如赤坦旦當初與精狼騎己簽下契約,只是精狼騎的成軍條件沒有完成,所以無法召喚出來作戰;等所有契約條條滿足後,牛下花等五個俠客纔可召出巨傀衛做戰,赤坦旦也不擔心這五人擁有巨傀衛後,實力會更加強大。
實話說,這在場的五名壁壘俠客,都是很厲害的,單挑的話,赤坦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殺死對方,要說擊敗的話,那是很有把握的事情;只是僅僅把對方打傷擊退,又何必出手呢?要出手的話,就肯定要殺死對方,才能夠得到足夠的戰利品及緩衝的時間,要知道死亡是有六個小時屬性大降的懲罰,在這段時間裡,復活後基本上也是參加不了什麼高強度的活動。
闖過兵林繼續裡走,這墓建得很是雄偉,空間大的很,對建築報有極大熱情的赤坦旦,很有一種把這墓裡的建築材料搬空的想法;不說別的,光是地面上的磚就能夠用來建城池,就算敵人擁有機關投石車,也無法轟碎這樣高品質的城磚,可惜,這玩意兒太多,一塊一塊的挖,需要極長的時間。
銅井的入口只有十米直徑,往裡探首而望,可看到一級級窄小的階級往下延伸,仍然喚出炮灰家丁出場往下行動,家主與家丁有緊密的聯繫,雖然不能把視野轉移到家丁身上;但如果有危險發生時,家主可以第一時間在腦中收到,六名家丁安全的落地,六名俠客隨後魚貫拾階而下。
下面是一條寬大的通道,整個通道及空間給人一種厚沉的感覺,赤坦旦用羽林雙劍敲了敲牆壁,然後驚訝的說:“全是銅造的。”這也難怪,此處叫銅井嘛!
“莫非這裡是一條銅礦脈?”沒姿勢猜測道,隨着他的話音,衆人朝前行走,發現通道內居然有一條木軌,這映證了沒姿勢的猜測;此處確實是一條銅礦脈,木軌就是用來運輸銅的,沿着木軌而行百米距離,進入一個大廳,廳內有各種器械,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俠客們都知道這些器械就是用來溶化銅,分離銅礦的。
廳內東面角落堆放着高達十來米的礦石堆,六個俠客各自收取走這堆銅礦,牛下花這小子還想偷偷摸摸的把廳內用來溶化分解銅礦的器械收走,被發現後,只好把收起來的器械拿出來;六個人再次分了一下,隨着六個俠客的掠奪,整個大廳就變得空蕩蕩起來,見沒有可收走的東西,六個俠客繼續明前行進。
“銅像。”走在最前面的牛下花發出一聲驚呼,餘下的五人晃着手中的火把朝前望去,發現確實是一座銅像;銅像並不高大,也只有一座,與常人的體積相似,牛下花之所以發出驚呼,是因爲這銅像的模樣,他很熟悉,不僅他熟悉,其餘的五名俠客同樣熟悉。
“朱溫啊!”赤坦旦喊道,他見過朱溫無數次,自然對其模樣很熟悉,所以看清楚後,也忍不住驚呼道;俠客們有些納悶,朱溫怎麼會有銅像在此處出現?雖然沒有人知道朱溫的墓在哪裡,但這裡是後漢國的地界,朱溫是後梁的國主,不可能會把墓建在後漢國,否則也太離譜了。
“看清楚,朱溫好象在受刑。”湊近後,赤坦旦仔佃看了看後喊道,其餘五名俠客也提着火把湊近一看,還真的是在受刑;朱溫的銅像模樣表情並沒有什麼痛苦,但他銅像的身體,卻是有條條傷痕,並且他還是果露着身體。
“看,朱溫的小弟不在。”牛下花大笑的喊道。
“這是被行了宮刑?後漢國什麼人對朱溫有如此大的怨恨,死後還要把朱溫立在此處受刑?”沒姿勢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裡己是銅井的盡頭,除朱溫的銅像外,就沒有別的東西,而且也沒有出口;不用說,出口的關鍵就在朱溫銅像身上。牛下花提着一柄普通的劍,對朱溫砍了幾下,朱溫的銅像新添了幾道傷痕,但銅像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牛下花想了想後,繞到朱溫銅像的身後,換上一柄長槍,直接朝朱溫的菊花捅去,赤坦旦等人愕然之時,銅像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這嚎叫把六個俠客嚇了一跳,紛紛朝周圍騰跳而開,並擺出防禦的狀態,但朱溫銅像並沒有攻擊,它的雙手居然會動,捂着屁股不斷的嚎叫。
“尼瑪,這墓主好變態的說。”牛下花有些鬱悶的喊道。
“你還不是一樣變態,沒事捅銅像的菊花。”準勃使笑道。
“擦,我不捅他菊花,他能有反應嗎?咦,莫非必須折磨這銅像,纔會有出口?打銅像顯然不是折磨,捅菊花纔是折磨。不對,朱溫的小弟不是被墓主搞了宮刑,還有人比我們更早一步到達。”牛下花大喊道。
六名俠客緊張的四處查看一番,並沒有發現任何前人的痕跡,而牛下花不斷的捅朱溫銅像的菊花,也只是讓銅像發出金屬音的慘嚎,但出口就是沒有出現;赤坦旦猶豫一下,又把話嚥了回去,他的這個動作被準勃使看到,準勃使喊道:“赤坦旦,有話就說。”
赤坦旦乾笑一聲,卻是不肯說出來,其餘五名俠客疑惑的看着赤坦旦;赤坦旦指了指朱溫銅像缺少小弟的部位,又從儲物道具中取出銅礦石。五名俠客露出古怪的表情,看了看赤坦旦手中的銅礦,又瞄了瞄朱溫的小弟所在位置,最後,五名俠客齊齊喊了聲“槽”,然後將收進儲物道具中的各類匠作器械重新取了出來。
“比例呢?”牛下花問道。
“尼瑪,我怎麼知道朱溫小弟的比例。”赤坦旦鬱悶的吼道。
“你跟朱溫這麼熟,難保你們之間就沒有基情啊!”牛下花乾笑着說道。
“切。”
六名俠客也不再吐槽,利用匠作器械先搞出一個陽/具的模板,然後又用猜拳的方式,讓最後輸的人,即悲催的牛下花,前去摸一摸朱溫小弟的位置;牛下花罵罵咧咧的走到銅像前,伸出手又縮回來,反覆幾下就是沒去摸,被赤坦旦等人罵了幾句後,才終於閉着眼睛摸了一圈。
銅像的切口被摸出來,六個俠客開始利用器械溶解銅礦石,等銅水分解出來後,將之倒入模具中;等它冷卻後,赤坦旦等人大誇牛下花,這模具栩栩如生,看來牛下花同學,在現實中肯定也接觸過類似的用具。
“小牛,你莫非寂寞的時候不找五姑娘,而是用類似的道具進行菊花撫慰?”準勃使調侃道。
“滾。”牛下花沒好氣的罵道,他猜石頭剪刀布又輸了,結果縫合朱溫小弟的事情又落到他的頭上;拍打自己的右手,大罵右手不爭氣,牛下花苦/逼的提着模具走到朱溫銅像身前,先將模具按接在朱溫切口部位,然後取出準勃使遞過來的“銅水”,沿着切口周圍,慢慢的點上去,等銅水完全冷卻後,那模具也安穩的與銅像縫合在一起。
牛下花抓着那模具用手一擰,朱溫的銅像即發出慘嚎之聲,恨恨的甩了甩手,牛下花喊道:“有效果啦!”
“滾遠點,不要用你摸過別人小弟的手來跟我接觸。”赤坦旦笑罵道,牛下花罵了一聲,從儲物道具中取出清水,反覆的洗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