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很難理解“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句話,若是牆透風,那肯定是豆腐渣工程,當然,此句話純屬吐槽。
沒有找到赤坦旦等一夥人,月之哀傷感到很納悶,雖然追蹤赤坦旦等人有一定的難度,但正如那句吐槽的話所說,暗梟與湯圓圓都有好友;兩人成功完成甲字號試煉,難免有好友來問,不回答顯得太過小氣,回答又會暴露目的地,左右爲難之下,含糊回答好友的提問。
只是問題若不追究那不是問題,一旦有心人深究,正如天朝官員沒有一個禁得起審紀一樣,象月之哀傷與瓢娼未遂這等知道內情的人,只需要依着湯圓圓兩人的回答,就可以慢慢推敲出來,這也是爲什麼,他們會如此快的到達賭神窟的原因。
而月傷出動那肯定帶着軍團內的精英,精英們自然也有說漏嘴的,慢慢消息就擴散而開,賭神窟裡究竟有什麼,湯圓圓與暗梟確實沒有說;只是,賭神窟能引起赤坦旦與斷腸牙的關注,後面還跟着月之衣傷,那肯定是好地方,就算沒有肉吃,也沒有湯喝,很多俠客還是要去碰一碰人品的。
月之衣傷與瓢娼未遂最早進入賭神窟,繞了一圈後,發現自己等人出現在瀑布頂端,赤坦旦沒有看到,寶物自然也沒見到影子;隨着越來越多俠客的象遊花園般涌進,並不是很大的瀑布頂就集起來越來越多的俠客,後面的人涌進,前面的人停步不進,意外就發生,有個哀之軍團的俠客,一不小心被擠下了懸崖,順着瀑布慘叫着跌下,直接摔死在下方。
別看月之衣傷遇到赤坦旦,總是淡定,瀟灑的態度,事實上,他脾氣不是很好,特別是發現自己無法研究賭神窟的蹊蹺之下,再碰到自己的團員意外死亡;月之哀傷當場暴走,長嘯一聲,手中的“美人扇”旋轉而出,直接秒殺一位修爲乙字號巔峰的俠客,隨後,哀之軍團的團員,跟隨自己的團長,在瀑布頂展開大面積的屠殺。
鮮血染紅整條瀑布帶,陽光照射下,層層疊疊的屍體堆滿了瀑布頂,大混戰發生的很突然,也直接白熱化。
倒黴的人總是在不適當的時候,出現在錯誤的地方,赤坦旦與斷腸牙就是倒黴的孩子,他們冒出來的地方,就屬於大混戰的中心;斷腸牙當場被打得奄奄一息,赤坦旦的防禦直接崩潰,刺吏套裝化爲烏無,在血量還有30%時,抱着斷腸牙重新竄入出口的地方。
場景拉回赤坦旦與斷腸牙利用“色子”的提示,找到重新進入賭神窟的下一層,下一層的空間並不大,裡面也沒有無數的寶物,一張賭桌,一塊碗,碗內放着三粒色子;賭桌不再有字跡顯露,系統提示兩人不需要壓注,只需要抓起色子灑落,點數大過賭神窟機關,就可以進入下一層,賭數小過賭神窟機關,則會出現各種意外,最好的意外,就是直接被送出這一層。
赤坦旦與斷腸牙是一體的,兩人只能一人前去賭,赤坦旦與斷腸牙猜石頭剪刀布,結果斷腸牙贏了,由他前去抓色子;只是斷腸牙的好運氣沒有持續下,他贏了赤坦旦,輸給了賭神窟機關,然後一條繩梯憑空垂落,上方出現一個兩米寬直徑的洞口,洞口剛開,就有數人跌落下來。
斷腸牙與赤坦旦知道外面有變,只是此時他們卻是身不由己,賭輸了就必須受罰,而原本是最好的意外,如今卻是變得最差;兩個被傳送出洞口時,大混戰己陷入白熱化,所有俠客眼中只看到敵人,只要不是自己一方,那就是全力攻擊,因爲稍慢一點攻擊,他們就有可能成爲屍體。
瀑布頂能夠站上大約千人左右,還能活着繼續戰鬥的,都是壁壘修爲的,實力低的,早在第一波混戰中死亡;赤坦旦與斷腸牙確實牛擦,但不代表他們能夠以一敵百名壁壘修爲,而且這百名壁壘修爲都在全力攻擊,所以,他們沒有被秒殺掉,也算是人品爆發的。
斷腸牙己負重傷,赤坦旦的防禦崩潰,沒有防禦情況,就算是丁字號的俠客擊中他,他都有可能重傷或是直接死亡;在抱着斷腸牙重新跳落賭神地下一層時,赤坦旦身上劍痕累累,渾身鮮血,落地時,之前洞口開啓跌落而下的幾名俠客,正在互相交手,也沒有顧得上赤坦旦。
赤坦旦也不參合,抱着斷腸牙,挨着牆邊朝前跑,他是想從原路走走走看看能不能返回上一層,只是那幾名交手的俠客,正好擋住去路;無奈之下,他只好往賭桌方向走去,發現賭桌上的石碗內,仍然躺着靜止不動的三粒色子,赤坦旦一咬牙,將斷腸牙負在背上,然後伸手抓起色子。
“叮叮噹噹”,色子跳躍的聲音,引來那幾名正交手俠客的注意,幾個很有默契的停下手,朝賭桌掠飛而至,他們到達時,色子正好停下來,“四點”;不過,這不是赤坦旦的點數,而是賭神窟機關的點數,赤坦旦拋出的是“五點”,在系統提示他贏了賭神窟機關後,赤坦旦與斷腸牙就被傳送到了賭神窟地下第二層。
在赤坦旦與斷腸牙被傳送到賭神窟地下二層時,他們之前輸掉而出現的出口慢慢的合閉,只是在這個出口消失時,又有十數名俠客無意間跌落;於是,賭神窟另有空間的消息就被傳了出去,只是除了赤坦旦與斷腸牙,沒有人知道如何進入。
不過,即有出口出現,那隻需要在那個地方等待就可以,至於出口如何出現,很快就得到答案;無意間進入地下一層的十數名俠客,輸得一塌糊塗,有的賠上性命,有的自殘身體,有的賠上銀子,其中運氣最好的就是被傳送出去,然後,洞口就開啓。
洞口只持續大約30秒的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若是順順當當的跳下來,那肯定能進不少的人;只是,守在洞口邊的俠客,誰都想下去看看,混戰自然難免發生,最終,洞口合閉時,加上之前活下來的,地下一層裡的俠客數量也只有十七人。
賭神窟賭桌機關會自動把俠客編隊,上限是五人一隊,它不會管這五人是否是一夥的,反正其中有人去賭的話,輸掉,就會有另外四人跟着一起倒黴;不過,上限不是一成不變的,當地下第一層俠客越集越多的,上限就會變成十人或是二十人等等,賭桌機關會根據地下一層內的人數而定出上限。
上限多也有多的好處,一旦某位俠客贏了賭桌機關,就會有很多人跟着一起被傳送到地下二層,地下第二層與第一層沒有什麼區別,仍然是扔色子比點數,大就能去下一層,小的話,會出現無數的意外。
赤坦旦進入地下二層後,立即將一粒續命丸塞進斷腸牙的嘴中,並輸入內力幫他消化藥力,待斷腸牙能夠自動運功療傷後,赤坦旦咳出一口鮮血,趕緊服下內傷丸;刺吏套裝己經報廢,赤坦旦鬱悶的發現,自己好象沒有更好的裝備替換,“有點託大了”,赤坦旦自嘲的嘀咕一聲。
他行走天下如此久,除了早期會時不時死上一次,升到壁壘修爲後,除了在黑木村莊自殺一次後,就沒有再死過;正因爲如此,他的儲物腰帶內除了常備的垃圾裝備,以防意外死亡,有東西爆外,好的裝備就一直沒有存放,這其中也是慢死亡的話,好裝備會被爆出去,雖然機率較低,但總歸會爆出去不是?
斷腸牙除了“勾吳袖中刀”沒有損壞外,其餘裝備同樣都化爲殘渣,沒死掉算他運氣好,“勾吳袖中刀”屬於不會損壞的裝備,但也會爆掉;赤坦旦不敢在第二層呆太久,他望了一眼還在療傷的斷腸牙,就走到了賭桌邊,抓起色子拋了出去,“三個六”,直接被傳送到第三層。
三粒巨大的色子在兩百平方米的空間內呈三角豎立,赤坦旦揹着斷腸牙縮到角落裡,憑他此時的傷勢,加上毫無戰力的斷腸牙,無法去炎拼這三粒色子;因此,赤坦旦只能躲在角落,並將角落上方及周邊的油燈全部用暗器打滅掉,除非有人靠近,否則,從遠處是沒辦法看到角落裡藏着人。
傷勢分爲外與內兩種。
外傷,在防禦力沒有被破掉時,血量被扣除,即屬於內力,爲體現真實性,只要血量被扣除,身上就會出現傷痕,就算吃補血丸,傷痕也不會消失,需要用外傷藥,才能夠消除,否則,血量會持續掉落。
內傷,就算防禦力沒有被破掉,血量掉落到20%時,防禦力也會完成崩潰,而被完全破防,不代表血量會被扣光,象赤坦旦的防禦崩潰,仍然保有30%的血量;只是,血量掉至30%就受了內傷,整體屬性也隨之下降30%,20%血量的話,整體屬性下降20%,10%的候就陷入暈迷,值得一提是內力點,當血量只有30%時,內力點也會與之持平,而血量降到20%時,內力點會清零,在受內傷的情況下,吃內力藥是無法補充回內力的。
內傷的治療時間與藥品的好與壞有直接關係,好藥恢復的快,品階低的藥,恢復較慢;赤坦旦塞進斷腸牙嘴裡的“續命丸”,屬於“玄階”藥品,算得上不錯的藥。只是斷腸牙仍然需要20分鐘才能夠從奄奄一息狀態恢復到50%血量,然後就是吃血藥、內力藥,讓狀態恢復正常。
內傷要治得及時,外傷也不能忽略,否則,血量會持續下降,赤坦旦治好自己的外傷,又替斷腸牙治了外傷,然後,赤坦旦服藥運功,兩人躲在角落裡,靜靜的等待傷勢的恢復。
人聲出現,赤坦旦睜開眼睛望去,發現有近五十個俠客出現在第三層裡,這五十個俠客並非同屬一個組織,被傳送進來後,就動手開殺;一直靜止的巨大三粒色子,在某位俠客接近它後,瞬間發動攻擊,只是三粒色子從三個方向朝一個點集中撞擊而去,沿途所碰到的俠客,紛紛慘嚎倒地。
三粒色子以碾壓的方式,直線、旋轉,將五十名俠客在短時間內斬殺乾淨,隨後又安靜的重歸原位;赤坦旦與斷腸牙躲在角落裡並沒有受到波及,顯然這三粒色子的攻擊是有範圍限制的,這讓赤坦旦動起了心思,隨後,覺得不是很保險,就繼續安靜的等待。
在斷腸牙終於睜開眼睛恢復正常狀態後,赤坦旦己經看到有五波近三百名俠客,死在那三粒色子的攻擊下;斷腸牙很快就明白兩人的處境,臉上露出苦笑,低聲說:“瑪的,運氣太背了,差點被秒殺掉。”
斷腸牙沒有向赤坦旦說謝謝,不是他不感激,而是他被赤坦旦救下的次數實在太多,多到他己經不好意思再說謝謝,所以,再次被赤坦旦所救,斷腸牙也沒有俗套的說謝謝,一切都記在心裡。
“有沒有比較好的裝備?”赤坦旦望着身上只是“丁字號”的青衫及其餘裝備,轉頭詢問斷腸牙,斷腸牙在儲物腰帶內一番搜尋後,露出尷尬的笑容。腰帶雖然也是裝備,但它除了防禦或別的屬性外,還具有儲物的功能,在防禦被破,裝備全部損壞時,腰帶的儲物功能仍然,其餘的屬性卻是消失。
由於儲物腰帶的品階不同,儲物格也不盡相同,所以,在原儲物腰帶損壞後,物品雖然不會爆出來,但卻需要在1個小時內,找到替代的腰帶,否則,時間一到,裡面的東西就會爆出來,若是替代的腰帶儲物格,與損壞的腰帶儲物格少的太多,那無法儲放進去的物品,也會爆出來。
儲物腰帶,赤坦旦倒是有,品階都不錯,替換上去的,比損壞的“刺史玉帶”更好,只是之前是爲了有套裝加成,才裝備“刺吏玉帶”,現在自然不需要再顧忌這個。
又有幾波俠客掛掉,三粒色子終於等到了強勁的對手,看到那幾個強勁的俠客,赤坦旦與斷腸牙往角落裡縮了縮,準勃使、沒姿勢、月之哀傷、無機、夏日柚子茶、道碑幻殿、想賤何太急、今日不淫詩、強擼灰煙滅、瓢娼未遂等等。
“我就日了,這些傢伙怎麼可能同一夥被傳送下來?”斷腸牙納悶的低聲問道,此時那些高手正跟三料色子打得驚天動地,勁氣、劍聲響不絕耳,所以,說話也不需要擔心會被聽到。
“估計他們找出什麼規律來,機關始終是機關,不是人,是有一定規律可循的。”赤坦旦回答道。
三粒色子雖然厲害,只是前面殺了七八波的俠客,這些俠客死歸死,卻將自己遇到的情況說得很清楚;因此,這夥強勁的高手雖然初次下來,卻對三粒色子機關有一定的瞭解,殺起來也自如很多。
五十多名俠客,主力一共有二十多名,都是天下聞名的俠客,也是赤坦旦與斷腸牙的老熟人,有這樣多的強勁高手存在,三粒色子雖然厲害,最終仍然化爲無數的碎片;赤坦旦與斷腸牙在三粒色子敗亡後,就感覺一股強勁的牽扯之力傳來,兩人暗呼一聲“糟”,就與準勃使等人一起被傳送到了第四層。
第四層的空間比第三層更大,約有千平方米,赤坦旦與斷腸牙擠在人羣中,好在兩人穿的裝備比較差,就顯得不是很起眼,而這幫五十多人的俠客,屬於各自不同的組織,彼此間也是不熟悉,所以,赤坦旦與斷腸牙在傳送下來後,悄不作聲的朝後退,一直退到隊五後,與不是天下聞名的俠客混在一起。
待發現準勃使等人並沒有注意到後面,兩人暗中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們傷勢盡復,但沒有強力裝備的情況,跟那些人打起來,很容易會重新被成防禦崩潰;再說,就算裝備齊全,單挑情況下,或許還有勝算,可若是那二十幾個高手聯手,兩個人也只有掛掉的下場。
第四層賭廳對五十幾個俠客來說顯得比較寬敞,二十幾位天下聞名高手,帶着各自的精英,分散探索,赤坦旦與斷腸牙一看這架式大感不妙,兩人對視一眼後,飛快施展輕功,朝左邊的柱子掠去。
輕功施展自然有內力波動,前方的俠客有所感應之下,扭頭回望,斷腸牙與赤坦旦輕功了得,眨眼之間就躲好,恰巧有個俠客也在施展輕功,扭頭回望的大佬沒姿勢有些不滿的說:“此處還未探明,莫要施展輕功,以避免觸發機關。”
話音未落定,離他二十多步遠的柱子就發出“卡卡”的聲響,接着傾斜而下,兩道人影在柱子傾斜而下時,就倉皇的掠飛而去;好在所有人的注意都被柱子吸引,沒有看到那兩道鬼祟的身影,當然,高手就是高手,他們肯定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