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數分鐘,慈念惠仍然沒有出現,赤坦旦很是不耐煩,也不說話,直接拔腿就走,走着走着就走出了山林,一出林子全身內力就如沸水般翻騰起來;赤坦旦嚇了一跳,趕緊坐在地上運起心法調息,待內力平穩後,赤坦旦才驚奇的發現,自己身上那禁錮己是消失。
“奇怪了,搞這麼大的動靜,就是爲了把我抓到林子裡?”再次確認自己身上的內力禁錮消失後,赤坦旦正暗自嘀咕時,一隻信鴿落在他肩膀上,打開信一看,赤坦旦臉sè頓時變得難看,破口大罵道:“尼瑪,慈航靜齋跟高麗人勾結了?”
就在赤坦旦被人抓後不久,一支高麗軍隊包圍了刺蝟軍團,由於下線的玩家比較多,仍然在行軍的刺蝟玩家僅僅只有八百名,這其中包括那五百名的職業玩家;行軍是枯燥的事情,所以,系統有個設定就是人數保持五百名,可以繼續行軍,而那些之前下線的玩家,上線時,出現的地方,就是那繼續行軍五百名玩家所在的地方。
高麗軍隊五千人左右,包圍刺蝟軍團八百名玩家,讓赤坦旦欣慰的是,只死了兩百個玩家,其餘的玩家在五百職業玩家強攻下順利突圍;這也從側面證明,高麗人的NPC軍隊很菜,只是讓赤坦旦不明白是,爲什麼慈航靜齋要先掠走他,再通知高麗軍隊埋伏刺蝟軍呢?
“莫非我想錯了?”赤坦旦覺得有這個可能,慈航靜齋以中原名門正派自居,怎麼可能爲了抓赤坦旦,就跟高麗國聯手呢?那麼,出手的人就有可能是高麗國的高手,別小看高麗國的NPC俠客,數百年前的奕劍大師傅採林,還是傅君婥,傅君瑜等等,都是很牛擦的人物。
“莫非奕劍派也有傳承留下來?根據海盜們打聽來的情報,高麗國的武林界並沒有奕劍派,其規模也就是丙型,連乙型規模的都只有三個,稱爲高麗三宗,這三宗裡最厲害的也就是甲字號九級壁壘巔峰。”
有些琢磨不透,赤坦旦遂放棄繼續去想,趕緊喚出戰馬朝信鴿中所提的位置奔去,跑了約二十分鐘後到達一處山坡底,那裡己有一座規模較小的軍營存在;刺蝟軍團的訓練還是很給力的,雖然被人伏擊,但玩家們仍然嚴格按軍團征戰的規定行事,並沒有胡亂選擇地方建營,又或是士氣底落連軍營也不建,巡邏人員也不分派。
“團長。”
“團長。”
赤坦旦一出現在軍營口,還在線的玩家們就紛紛涌出營門,大聲呼喊道,赤坦旦揮了揮手,玩家們就閉上嘴巴,等着赤坦旦下達命令。赤坦旦的第一句話不是命令,而是詢問有沒有人看到之前抓他之人的模樣,在線的數百名玩家紛紛搖頭,赤坦旦很是無語,大白天的居然連人的模樣也沒有看清楚,這太讓人糾結了。
這仗沒法打了,赤坦旦也不想打下去,反正他挑動南唐國征戰高麗國,就是替海盜聯盟吸引一下火力,如今也算是達到了目的,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海盜聯盟的東西;值得赤坦旦發動戰爭的代價,從來都是高昂的,海盜聯盟這次請赤坦旦出手相助,即需要有霍雁秋這樣熟人出面,還需要付出一些讓刺蝟軍團有益處的代價。
個人跟軍團,赤坦旦是分得很清楚,征戰需要軍團,不能因爲私人的感情,就讓軍團成員白白付出,每次征戰都是有開會的,並且透明的公佈爲什麼征戰,能獲得什麼;刺蝟軍團的征戰,藥品、裝備之類的是沒什麼補貼的,一切收支都在軍團公欄處看到,讓軍團成員自己選擇是否參加征戰。
先給今rì不yín詩與強擼灰煙滅發去信鴿,告訴這兩貨,刺蝟軍團征戰高麗死傷慘重,決定撤退,問問他們有什麼意見;這必須要問的,否則晉州的高麗軍隊增援其餘兩州的話,那兩個軍團搞不好會被坑,這種軍團聯合做戰,是不能坑夥伴的,要不下次就沒人跟刺蝟軍團合作了。
兩位大佬的回信很快到達,同意刺蝟軍團退出此次的聯合作戰,這所謂的同意,就是高麗征戰的一切成果,與刺蝟軍團無關;赤坦旦看完信後,聳了聳肩,將信撕碎後,下令五百職業玩家撤回中原,只要他們撤回中原,那些下線的成員,上線後也會出現在中原,而不會被高麗軍隊追殺。
軍團成員後撤,赤坦旦卻是沒有走,他需要搞明白那個掠走自己的人是誰,之前雖然戰敗,軍團玩家們還是在突圍時,抓了幾個高麗俘虜;從俘虜嘴中得知,軍團的行軍路線早就被高麗斥候探知,所以,才能夠在那個地方埋下伏擊,由此也證明,那掠走赤坦旦的人,跟這支晉州高麗軍隊是沒有什麼瓜葛的。
沒有瓜葛反而更奇怪,這擺明是知道前面有埋伏,所以把赤坦旦掠走,相當於救了赤坦旦一命;只是那高手顯然沒有想到高麗軍隊那麼菜,五千人打八百人,居然還讓近六百的刺蝟玩家突圍而走,所以,這救命之恩就大打折扣。
或許那高手也想救刺蝟軍團成員,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掠走了軍團長,軍團成員居然不管軍團長的死活,仍然繼續行軍;這跟赤坦旦是有關係的,他四處惹事生非,仇家偏地,所以,每次出征都有仇家暗殺他,綁架他之類的,若是軍團次次都要救他,幫他的話,很容易耽誤軍情,所以,赤坦旦就下令,征戰中他若遇仇家尋仇,軍團成員無需理會。
赤坦旦獨自一人斷後,晉州高麗軍團顯然也被刺蝟軍團打怕,並沒有派兵追殺,在收到撤退玩家發來安全信鴿後,赤坦旦喬裝打扮一番繼續前行;在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中走了近兩個小時後,才終於看到寬闊的高麗官道,高麗人也算是摳門了,居然沒有把官道修到邊境要塞,只是在州境內修建了官道。
有官道就縮短的行走時間,只用半個小時,赤坦旦就到達晉州府,在城內逛了十來分鐘,找到一家懸掛“四海鏢局”牌子的府第。天下四大鏢局分別是焚香鏢局、四海鏢局、振威鏢局及虎嘯鏢局,其餘三家跟赤坦旦沒有什麼聯繫,四海鏢局的當家扛把子“四海通”,與赤坦旦也有一段過命之交。
令牌這玩意兒全天下氾濫,但它又是必須品,每個扛把子都有親朋好友,手下的人肯定不認識,那自然就需要造出令牌,以顯示此人是扛把子的基友,讓手下們不得輕慢;持有四海鏢局貴賓令牌,讓赤坦旦一路順暢的坐到客廳裡,此處負責人也是一名玩家,修爲低得慘不忍睹,而人家就不是來玩遊戲的,他是標準的職工,負責處理四海鏢局的各項業務。
正規的玩家組織都有類似的人員存在,只有刺蝟軍團或是那些玩票xìng質的組織,纔沒有專業的經理人,都是由玩家們兼職;玩家們即要打怪收集材料提升修爲,又要處理業務,兩相不能平衡,自然會耽擱很多事情,但他們也無所謂,自身實力高才是王道。
那正式職工聽完赤坦旦詢問的事情後,就從俠客rì志內翻了翻,隨後又拿出一張複製紙,將俠客rì志上的內容複印下來,然後遞給赤坦旦;赤坦旦看完後,將白紙還給那正式職工,轉身離開了四海鏢局高麗分部,走出大門後,赤坦旦擡頭望望天sè,己是下午快五點時分,他皺了一下眉頭,轉身往僻靜小巷行去。
運氣不大好,隨便選了條小巷居然是死衚衕,但這不要緊,有輕功在身,死衚衕根本無所謂,赤坦旦背靠着衚衕的牆,轉身望着巷口;約摸三分鐘後,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巷口處,她毫不意外的走進小巷內,在赤坦旦十步外停下,“來吧。”
來者是師漣秀心,她向赤坦旦招了招手後就轉身離去,赤坦旦聳了聳肩緊跟而上,在晉州城內轉了一圈後,到達一處不起眼的民宅內;剛剛走進門,腰間的九節龍筋鞭劍震起來,赤坦旦就此確認,那個想救自己命的高手,果然是慈航靜齋的人,只是這高手之前把他掠到山林時,即不說話也無阻攔,是什麼意思呢?
屋內坐着一位氣質高雅的女子,年約四十多歲,歲月無法掩蓋她美麗華貴的面容,若非師漣秀心喊她師叔,旁人看到她時,只會以爲是高門貴閥出身的婦女;慈航靜齋內有多少高手,赤坦旦並不知道,除了齋主叫慈念惠外,他對慈航靜齋其實是一無所知的。
“若是陛下願意將蓮花帕還與我派,九節龍筋鞭劍即歸於陛下。”
赤坦旦屁股還沒挨在椅子上,那位師叔就開口說道,赤坦旦有些詫異的望向那師叔,倒不是詫異她如何得知自己有蓮花帕,而是詫異她發此急近的態度;師叔那白嫩嫩的臉飄起紅雲,顯然她也爲自己的急近而感到羞慚,不過,她並沒有收斂這種急迫的態度,眼神炯炯的盯着赤坦旦,等着赤坦旦的回答。
“莫非這蓮花帕還有別的秘密?”心中如此想着,赤坦旦卻是毫不猶豫的把蓮花帕拿出去,遞給身邊的師漣秀心,師漣秀心對赤坦旦的印象一直是頑固,死鴨子嘴硬,並不會爲困境低頭,屬於一個很堅強的男人。
但這個形象卻是在此時轟然而碎,赤坦旦居然如此爽快的把蓮花帕交出來,師漣秀心並不認爲是由於自己師叔的存在,而讓赤坦旦的態度軟化,“這小子就不是一個怕事之人,那他爲什麼如此爽快的交出蓮花帕,莫非其中有什麼yīn謀?”與赤坦旦鬥智鬥力一直處於下風的師漣秀心,凝着眉頭思索着。
“秀心”,見師漣秀心在發傻,師叔無奈的出聲叫喊道,師漣秀心回過神來,臉上羞紅滿面,一把扯過那蓮花帕,還瞪了赤坦旦一眼後,跑回師叔的身邊,將蓮花帕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