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逼不徹底,如同舔鞋底;裝/逼太過頭,是個冤大頭。這二十個字充分說明,裝/逼是一件高難度,有技術的活計;不是說丫有錢,假裝沒錢,然後勾搭一馬子,陪馬子逛街,店服員瞧不起丫兩土包子,丫立馬拿出XX卡,買了名牌衣服。
尼瑪,這不是叫裝/逼啊,這叫傻/逼。
裝/逼不是讓自己被人踩之後才爆發出來,而是保持原來的狂傲與高貴,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那虎軀一震的王八之氣;可以在服裝上低調,可以在說話上低調,可以在爲人處事上低調,但不能低調的是那顆原本就驕傲的心,這纔是究極裝/逼者。
房仲述的境遇,使他不懂是什麼叫裝/逼,只知道如何裝孫/子,但重生後在遊戲裡,他從來沒有裝過孫子,所以,就算此時要保持低調,他仍然擁有那顆狂妄且二/逼的心臟。
鶴藥道觀,由普通的石頭砌成,不是高明者是無法看懂那些大小不一,粗糙不堪的石頭,其實是一種陣式;不懂裝/逼的房仲述,以爲把道觀建得醜一點就是裝/逼,所以,他的道觀所採用的石頭都是最原始的,並沒有經過打磨,人走進去,如同進入一個原始石洞。
青草從石縫中傲嬌的茁壯成長,風化形成的裂痕使石頭看起來顯得有些骯髒,細小碎石鋪成的地面,腳踩上去總是那麼的不舒服;一張蒲團,一具茶桌,就是內的傢俱,除此之外,即是牆壁上懸掛的塗鴉之作。
真的是塗鴉之作,畫有十來張,每張畫上除了線條就是點點,要說這是抽象派,那肯定抽你一嘴巴;要說這是野獸派,尼瑪,線線點點的,哪裡有野獸狂暴的風格?莫非這是三維畫?答案倒是有些靠譜,這畫上面全是房仲述閒得蛋疼,在仙庭“功德殿”內閉關時,領悟出來的仙品法術神通。
這些仙品神通是沒有條件限制的,也就是神仙用的,修士也可以用的,就算是煉氣一級,也能夠學習;但仙家法術不能輕易傳授,如同雲中子師兄要傳“遮眼術”,還專門讓房仲述跑一趟任務一樣,要低調裝/逼的房仲述,也不能把這些傳出去,只能以畫的形式掛起來,若是有玩家或是NPC真的能領悟出來,那與房仲述無關,只能說明這玩家或是NPC自己與畫有緣。
被六御帝尊幽禁的時間其實不算很多,也就是8個小時,而在這8個小時內,房仲述也不是沒有收穫的;他的玩家日誌在幽禁期間,組合出幾條信息提示,演化了他的幾種神通法術,並讓他的修爲一下子由飛仙中期躍到後期大圓滿。
至於功德方面,雖然沒有得到一千萬,但也拿到了500萬功德,怎麼說他幾乎傾家蕩產的召集50萬普劫玩家走天梯,系統要坑他,也不能把骨頭渣都坑掉,總得給他些東西;功德方面,神通法術方面都有補償,倒是他損失的數千萬上品靈石,則是一去不復還,可以說,他如今是一枚上品靈石都沒有。
好在仙鶴神針那真是逆天到令人無語,修士期的傷勢對它而言,那就是殺雞用牛刀,就連神仙的病,它也是能夠針到病除的;房仲述發現此次靜下來也有好處,至少他發現自己的發展方向好象有些偏離,他明明就是仙鶴神針的傳人,怎麼儘管近戰神仙方向靠攏呢?
細想一下,發現這好象也不能由自己掌控,學到什麼就用什麼,五彩鶴墜都變成了“鶴唳九天禁制手套”,這說明他徹底是跟以前的長壽星君南鶴子說拜拜;倒是仙鶴神針保持着一些功效,但缺少能夠增加他人壽命這最主要的功能,其實這功能是屬於正神司職神通,即是如果他進的是72司的“長壽司”,這功能就會保留下來。不過,他如今進的是“天牢殿”,天牢殿以鎖仙、審判爲主,仙鶴神針失去一些功效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鶴藥觀成立也就是一天的時間,醫治的修士玩家也是阿貓阿狗兩三隻,與修士之間不能結下太多的緣由;因此,房仲述是以1枚上品靈石做爲收費,無論是病重病輕,都是一枚上品靈石,這對新手來說是貴得離譜,但對一些闖蕩己久的玩家來說,還是可以承受的價格。
房仲述喜歡光亮的地方,無論是天牢殿還是此時的鶴藥觀,他都用照明寶物,把整個地方都照得通亮無比,就算此時是白天,也仍然讓那些照明寶物發揮功能;寶物的靈力儲量有限,最多隻能推持幾個小時的照明,但對靈力儲量己是5萬的飛仙后期大圓滿高手來說,幾十格的靈力消耗是可以忽略的,何況還有仙鶴神針源源不斷的補充靈力消耗。
盤坐在石觀屋頂,品嚐着自己用配方釀造出來的酒,房仲述的臉皺成一團,嘆息道:“裝叉的日子原本就難受,沒想到釀出來的酒也是如此難受,尼瑪的,這要裝到什麼時候啊?”根據前代遊戲強者的說法,裝叉是沒有限期的,但不說要一直裝,而是裝着裝着就爆發一下,趁智能主腦沒回過神來,繼續裝,然後再突然的爆發一下。
“高/潮都要斷斷續續的,尼瑪的,這還有樂趣嗎?”房仲述嚥下那苦酒嘀咕道。
“白鶴哥,白鶴哥,快下來。”
之前那位神識受傷被治好的玩家“拉布衫”居然又跑來,站在那屋檐下大叫小叫,房仲述輕輕一擡手,拉布衫立即光張嘴巴卻是沒有聲音發出來;無奈,拉布衫只好閉上嘴,可憐兮兮的望着高坐屋頂的白鶴哥。
“小三啊,做事淡定莫驚慌,方能立世戰四方。”
拉布衫聳着腦袋不說話,沒辦法說啊!
“小衫,他就是你說的高人?”清脆的女音響起,一位身着淡藍色長裳的女玩家飄然落在拉布衫的身邊,眼神驕傲而滿是挑釁的望着房仲述說道。
房仲述望了望天空的各座宮殿,心中嘆息一聲,“尼瑪的,爲毛每次出場被哥踩的都是妞呢?哥真心的不是辣手摧花的人啊!”
拉布衫是個很有上進心的娃,雖然他年紀也只比房仲述差個一兩歲,但房仲述就是把他當成小盆友;拉布衫想當個職業玩家,但缺少社會資源,也不知從哪裡看到的報道,說職業玩家都是從跑單幫開始的,於是,這娃也想着跑單幫。
房仲述曾問他看到報道的採訪對象是誰,結果那被採訪的傢伙居然是撩衣客,尼瑪的,撩衣客哪裡是跑單幫開始的?丫根本就是當遊戲公司臥底起家的,事實上,他所認識的職業玩家,就沒有跑單幫開始的。
要嘛是繼承前代遊戲職業玩家的財產開始奮鬥,要嘛就是在現實中找到贊助公司開始拉幫立杆;想依靠無根基的個人奮鬥,成就輝煌的職業玩家事業,那除非是重生人士纔可以辦到,如房仲述。
可是不能打擊人家小三的積極性,怎麼說他也算是蠻厲害,蠻有機緣的一位玩家,投資遊戲也就上萬塊錢,卻被他修煉成自然罡體;如今也是個真罡大成中期修爲的高手,在東勝神州西部這片屬於人族九派“崑崙派”的地方,是個蠻有名氣的修士玩家。
拉布衫直從發現白鶴道人是個牛擦到爆的玩家後,就經常繞路過來坐一坐,跟白鶴道長聊聊天,每次聊天總會有些收穫;而他也發現自己的玩家日誌,會很詳細的記載白鶴道長所說的話,這越發堅定白鶴道長肯定是神仙玩家的心。
但白鶴道長的修爲僅僅是普劫期,拉布衫用了很多手段都無法看破這到底是真是假,可無論真假,白鶴道長一出手就能封他嘴巴,一出手就能治好他的神始之傷,裡裡外外都說明白鶴道長是隱世高人。拉布衫倒是沒有把白鶴道長往天下第一高手間鶴子身上扯,原因很簡單,白鶴道長雖然嘴巴極毒,但心地很好,而且當傾聽者也行,做聊天者也行。
傳說中的間鶴子,根本就是匹獨狼,就算不是,也根本沒有聽說他會跟中低端玩家交流,除了“攀鶴成半仙”的行爲,而聽說之所以間鶴子會搞“攀鶴成半仙”活動,與什麼功德有極大的關係,這說明間鶴子不是真心的要替普劫玩家找出路,仍然是爲他自己盤算的。
有時候不停一停,看一看,聊一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原來這麼糟;間鶴子的話題,就跟大學時舍友們晚上深夜聊妞一樣的火熱。想成爲職業玩家的拉布衫,與房仲述聊天時,也是三句不離間鶴子,而拉布衫所瞭解的間鶴子,是屬於高高在上,絲毫不理會他人死活,只顧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人。
這種瞭解讓房仲述大吃一驚,雖然在論壇上,他己經知道自己在中端玩家眼中形象很差,但沒有想到在低端玩家眼中,他的形象更是不堪;可想而知,那些普通玩家對他的印象又是何等之差。
不過他搞出來的“攀鶴成半仙”活動,雖然被爆出與他利益有所關係的話,卻仍然博得極大的好感度,至少在普通玩家眼中,間鶴子的形象己是大大改善。
遊戲把玩家分爲四類,都是按金錢價值劃分的,基本上不投資又或是千元以內的投資,都是普通玩家,投資萬元以上,十萬元以內的則是低端玩家,十萬以上,百萬以內的是中端玩家,百萬以上的則是高端玩家,而這種劃分出來的四類玩家,其實也是修爲上的劃分。
錢在遊戲內雖然不是萬能的,但它確實能夠把一位普通玩家在極短時間內,塑造成高端玩家,如那燕京顏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有些低端玩家無意間獲得某件物品,出售後獲得金錢,然後再投資在自己身上,從而跨入中端玩家的行列,這種例子也是比比皆是的。
知道自己的形象在普通與低端玩家中如此的惡劣,令房仲述很是失落,他自己本身就是屬於後世的普通玩家中一員;當年,也是滿嘴跑火車的咒罵大塊板專等高端玩家,只顧自己賺利益,不理會他們這些普通玩家的死活,搞得遊戲生活越發的艱難。
高端玩家是很逆天的存在,他們如同現實中的政府政策一樣,稍稍一次輕微的舉動,就有可能拉搞整個遊戲世界的物價,與遊戲內怪獸的強度。
房仲述利用後世信息,不斷的挖出遊戲主線劇情,從而使根本沒有裝備起來的普通玩家、低端玩家們,不得不在高難度的遊戲中掙扎。遊戲難度原來是遞增的,按正常的發展,三年後的今天不該是如此局面,玩家們有充足的時間裝備自己,但房仲述只顧自己的利益,不斷與高端玩家們合作,將遊戲局面不斷的改變。
想想一個主線劇情剛剛出現沒多久,無數玩家還沒有適應過來,主線劇情又往前一步,他們這些玩家只能繼續去適應;不在局中不明白,去適應這種經常性的改變,是何等的艱難與痛苦。於是,高端的越來越厲害,普通與低端的則苦苦掙扎着,中端的玩家則同樣舉步維艱的跟隨高端玩家的步伐。
拋去智能主腦以遊戲公司利益爲至高無上的準則,從普通玩家這個方面去探究,也就明白爲什麼智能主腦要不斷的壓制高端玩家。遊戲始終需要大衆來支撐,沒有普通大衆的存在,高端玩家們也只是在玩一款單機遊戲而己,而正是這些普通大衆的存在,才能夠體現出他們的高端,他們的逆天。
拉布衫告訴房仲述很多事情,喚醒房仲述對後世慘痛的普通玩家經歷,這使得他對拉布衫的好感度增加很多,也允許這小子時不時的來自己的藥觀內坐上一坐;否則,依二/逼神仙的脾氣,豈會容許他人把他的道觀當M當勞一樣隨便亂坐?
雖然反省是必須的,但房仲述也沒有想着改變自己這一世的爲人處事準則,後世裝孫子的苦/逼,演化成今世僞裝起來的二/逼,這種性格讓房仲述自己覺得活得自在;因此,拉布衫的話給他感觸很多,卻沒有改變他爲人處事的性格,但也讓他明白,有些時間,走得太快,太急,未必是一件好事,總是要停一停,看一看,顧及一些他人感受,這個世界纔會如同他天牢殿及藥觀般那樣光明。
思緒飄得有些遠,連帶着苦/逼作者注水都注得很“嗨皮”,等那位脾氣非常不好的女玩家,終於忍不住被二/逼神仙無視而發動攻擊時,房仲述才拉回自己的思緒;手指一彈,就把那女玩家所有的凌厲攻擊化爲烏有,驚得女玩家目瞪口呆,拉布衫則是有口不能言的在一邊着急直跳腳。
“小三啊!交友需謹慎,象這種女朋友,那是萬萬不能要滴,若是遇到個脾氣不好的高手,直接就把你跟你家婆娘都滅了。”房仲述飄身而落,拍了拍拉布衫的肩膀說道,他這話可是真的,若不是看在拉布衫的面子,他那一指頭就是攻向女玩家的神識,秒殺一位真罡大成期玩家,對間鶴子而言,那是極爲普通尋常的事情。
“你明明就是普劫期,怎麼可能這麼厲害?”女玩家聲音有些走調的說道。
“你自認爲的明明就是狗屁。”
拉布衫聞言頓時狂翻白眼,白鶴哥這是尼瑪的又開始展示毒舌了啊!趕緊拉住暴走的女玩家,唔唔唔的狂搖頭,女玩家也不是缺心眼的人,只是脾氣急了一些,見拉布衫的表情,自然清楚這次是真的遇到了高人,即是高人,那自己所求之事肯定有着落。
女玩家頓時又高興起來,跟着拉布衫走近鶴觀內,朝房仲述喊道:“道人,趕緊救一救……”
“你的趕緊就是狗屁。”
“……”。
女玩家整張臉都綠了,見過二/逼的,沒見過如此二/逼的,人家話還沒有講完,就一口一口的“狗屁”砸過來,這尼瑪的是什麼高人啊?
拉布衫將女玩家拉到自己身後,朝房仲述啊啊的叫喊,房仲述無奈,只好一揮手解了這小子的言語封印;拉布衫大大的吐出一口氣,然後很恭敬的行上一禮說:“白鶴哥,請一定要幫幫我。”
房仲述說狗屁說得正順口,聽到此話差點就忍不住說“你的一定就是狗屁”,還好想起說話的是拉布衫,急急收住口,瞪了一眼拉布衫說:“你身上無傷,她亦是活蹦亂跳,叫我幫什麼?”
“我姐姐不能動,你跟我……”
“你姐姐就是狗屁。”
一聽到那女玩家插嘴,房仲述很高興的回了一嘴,終於把忍回去的“狗屁”給放了出去,好爽啊!
“你纔是狗屁,你全家都是狗屁,你就是個狗屁道長,裝個狗屁高人,狗屁,狗屁,狗屁。”女玩家終於暴走,跳着腳指着房仲述破口大罵道,然後,女玩家變成一隻狗,一隻很可愛的狗。
當然,不是真的變成狗的模樣,而是頭上頂着狗頭,身上長出狗毛,屁股後面還有狗尾巴搖啊蕩啊!這種變玩家爲獸的神通,爲避免被變的玩家覺得尊嚴被污辱,遊戲特意加上極爲卡通,可愛的形象,讓看到的人與被變者,都不會覺得噁心,反感。
當然,若是有潔癖的話,被投訴也是很無奈的事情。
至少女玩家沒有潔癖,拉布衫也沒有,因此,拉布衫看到女玩家變成很卡通的樣子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而女玩家則咬牙切齒的朝房仲述發出“汪汪汪”的聲音;發現自己居然叫得如此甜美,女玩家心中雖有歡喜,但卻也是不敢繼續出聲,省得讓笑出眼淚的拉布衫更開心。
倒是那狗屁道長,一臉淡然的樣子,女玩家懷疑這小子是不是長年便秘,怎麼老是擺出一張淡然的表情,尼瑪的,你丫以爲自己是省委書記啊?常擺着一臉淡然臉,裝尼瑪狗屁的威嚴啊!不過,真心說,這小子的淡然表情,確實有一種威嚴,至於是什麼威,女玩家也說不出來,她若是飛昇就會明白,這其實就是遊戲賦予正神玩家的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