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零七名玩家組成一個大團隊,笑嘻嘻的望着房仲述,然後大塊板磚直接交易給房仲述一百萬上品靈石,退回團隊人聳聳肩望着房仲述;房仲述憤憤的收起靈石,然後一言不發的扛着鶴形玄槍往右邊走,玩家們默不作聲緊隨其後,走了一段路後,房仲述停下來罵道:“跟着做什麼,哥去約會啊!”
“跟右下寸王約會?”撩衣客冷笑着說道。
房仲述摸着左眼解的妙真之淚,皺着眉頭說:“這裡是當初右下寸的大本營?”見玩家們露出你才知道的表情,房仲述一拍大腿喊着失算失算;如果此處是右下寸的大本營,那這些玩家肯定都攻打過此處,能夠獲知右賢王的一些秘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們都知道了,還跟着我做什麼?”
“好象是你解開右下寸秘境,將那些怪物放出來,要說你跟那右下寸王之間沒有什麼交易,聖人都會破關出來劈死你的。”
“我就是不知道。”房仲述坐到一塊青石上耍賴。
玩家們也不在意,陪着房仲述一起靜坐,房仲述無奈,想了想後說:“爲了避免被你們這羣二貨知道太多秘密,你們需要先說出知道的東西。”
大塊板磚等人也沒有反對,他們當初是聯手攻打右下寸怪物大本營,知道的東西都差不多,而間鶴子肯定知道更多,所以他們很爽快的將情報說出來;房仲述聽完後臭着一張臉,“一共有九道禁制,你們要破幾道?”
大塊板磚等隊長們搖搖頭,“全部讓你破。”
“喲,這麼好啊?破除禁制可是會獲得大量修爲經驗的喲。”
“賣什麼萌,趕緊行動。”
加上房仲述一共兩百零八位玩家行走了約數天的時間,纔到達密林深處的一片空地,從天上飛上的話,很難找到正確的地點,所以只能靠雙腿行走;空地處如果不細心的話,就很難發現其中的異樣,房仲述有右賢王的提點,倒也沒有故做什麼神秘搞什麼怪,快速的在空地處轉了一圈,若是修爲不夠,很難看出他在轉圈中間曾經停頓了九次。
現場那些罡嬰玩家都沒有看清,只有化神成功的大塊板磚、約莫內、命運通緝、撩衣客四人才看清楚房仲述的動作;房仲述每一次停頓,似乎都踢了一下,而所踢的位置處都有一塊指頭大小的石塊,隨着九塊石頭被觸動,九道光芒飛灑而出,在空中交集在一起,如同一面傘般,將玩家們籠罩在其中。
九道光芒以順時針的方式開始旋轉,隨着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玩家們感覺身體一沉,緊接着就被傳送到地底一處約數百平方米的空間處;摸摸周圍的巖壁,極爲的光滑而沒有棱角,玩家們互相討論後,認爲這是人工開劈出來的空間。
右賢王己經破解了前面五道禁制,它是NPC,自然不能獲得修爲經驗,房仲述每破解一道禁制,臉色就顯得很沉重,當第五道禁制表被破解開後,他的修爲居然再次躍入化神中期;房仲述讓玩家們看一看傲視榜,玩家們先是不解,待看到房仲述再次跨入化神初期後,他們即眼紅也很憂慮。
修爲經驗越多,代表着難度越高,如果不能完全破解掉禁制,房仲述之前所獲得的修爲經驗都會消失,獎勵只給全部破解的人;空間比較大,玩家們都湊到一起,商量着如何破解第六道禁制,之前房仲述極爲快束賓破解禁制,讓玩家們以爲很容易,但看到傲視榜,才知道難度很高,而房仲述能破開,肯定是右下寸王告訴他的。
“右下寸王只解開前五道,這第六道,我們需要好好的研究,否則觸動禁制的後果,相信大家都知道,特別是每一道禁制居然提供如此巨量的修爲經驗。”房仲述面無表情的說道,只有他知道自己是煞體,需要的修爲經驗比罡體要高出兩倍之多,那難度就需要提高兩倍。
撩衣客想了想後,清了清嗓子說:“在解禁制前,我們需要知道,禁制到底是什麼?禁制,通俗的說,它就是一道木馬程序或是病毒,而我們的法術、法寶、靈力、修爲就是殺毒軟件或是破解軟件;禁制分爲陣、機關、器、符等等,難度低的禁制,我們可以當殺毒軟件,將它完全消滅,但難度高的禁制,我們只能破解,破解是指不觸動木馬的情況下,找到木馬作者預留下來的後門,或是木馬作者自己都不知道的漏洞。”
“我們玩家個體就是一臺電腦,如果不能破解掉木馬,整臺電腦就會報廢。”
房仲述一臉崇拜的望着撩衣客,這小子好有文化啊!
“無論是木馬還是病毒,它都是被製造出來的,作者編出此物在其中鑲入源代碼,只有作者激活源代碼,木馬或是病毒才能夠產生殺傷力;禁制的主人就是木馬作者,禁制主人的神識,就是禁制的源代碼;而根據現在的情況,禁制的主人肯定不在,那麼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找出源代碼,也就是禁制中原主人神識。”約莫內接口說道。
房仲述馬上轉臉對約莫內也露出崇拜的表情。
“禁制主人不在,神識的一切行動都是依本能而行,也就是我們在沒有找到它的時候,千萬不要讓它感應到威脅或是危險;這樣的話,它就不會依本能而激活整個禁制,都明白了嗎?”大塊板磚說道。
玩家們把眼光轉向房仲述,房仲述聳聳肩說:“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以身試法,撩衣客說我們都是一臺電腦,如今我們有兩百零八臺電腦,一臺電腦激活病毒或是木馬,我們這些電腦就能夠找出其中的一些關鍵;雖然禁制與病毒的比喻很恰當,但禁制產生出來的變化,我們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並且指揮禁制的神識,也能夠被我們捕捉到。”
房仲述的提議雖然很不錯,但沒有一個玩家願意以身試法,所以大家都排成隊列,開始運轉心法,將靈力緩緩朝前方空蕩蕩的地方輸去;隨着兩百零八股靈力進入禁制中,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猛得亮了起來,玩家們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靈力被無數凌亂的靈力包圍,然後被吞噬掉。
無論是哪一個族羣,都需要靈氣支撐自己的一切行動,而在禁制中的靈氣是混亂的,讓人無法抽取它們,並且自身的靈力亦會變得混亂,如同被病毒感染一樣,所以禁制纔會如此讓人頭痛。
兩百多位玩家迅速切斷與那股靈力的聯繫,他們還不敢將神識附在靈力上,一旦將神識附在靈力上,而靈力被傳染變得混亂,那玩家們的神識就會受到重創;就算他們此時還沒有進入禁制內,卻也讓禁制成功激活,但如果不附上神識,就無法探測到禁制內的變化,又何談破解呢?
房仲述有一個笨辦法,他的天煞之眼秘術,可以安撫混亂的靈氣,任何強大的禁制,一旦其中的靈氣全部被安撫,這個禁制就被破解;但這個笨辦法根本無法行得通,因爲這個笨辦法將會消耗房仲述幾百上千年的時間,爲了破解一個禁制,花如此長的時間,根本就不合算。
時間慢慢流逝,玩家們己經幾次消耗空自己的靈力,卻始終沒有找到隱藏在禁制內的神識,房仲述倒是捕捉到幾次,但由於他沒有將神識附在靈力上,只能感覺自己的靈力似乎被一股神識在旁邊監控,然後靈力就變得混亂,讓他不得不斬斷。
房仲述不想將自己的時間消耗在這種事情上,他決定不再藏着心思;因此,他也不跟其他玩家商量,徑直朝前一竄,就進入到禁制中,一進入其中,天煞之眼立即啓動,將周圍的混亂靈氣安撫下來,暫時讓自己不被拖入混亂中。
幾道法訣打了出去,如石沉大海,朝前艱難的移動一步,頓時引發整個第六重禁制的變化,無數的巨石從天而降;螭首尺橫豎在天頭,硬扛住連綿不絕的巨石,待這股攻擊消失後,房仲述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再次朝前踏出一步,然後遇到無數風刃的切割。
體內的靈力如壎口決裂般往外涌出,房仲述不得不停下腳步,看來硬闖這個笨辦法也是行不通;不過經過這幾步的試探,房仲述能夠感覺出第六重禁制的殺傷力,於是,他向外面的大塊板磚等發出傳音符,將自己的發現一一道明。
“間鶴子在陣內沒有找到神識,但他認爲憑我們的實力,足以硬闖過第六重禁制,你們有什麼想法?”撩衣客望着在場的玩家問道,玩家們也沒有什麼異議,想要拿到好處,自然需要拿命去拼,天上掉美女的事情是很難發生的。
隨着兩百多名玩家集體衝入其中,房仲述頓時感到壓力大減,連續往前踏出六步,終於找到那股隱藏在其中的神識;神識這玩意兒,只能靠神識去消滅,而玩家們的神識就是他們的嬰,房仲述的煞佛道嬰很華麗的出場。
一出場,煞佛道嬰就念出一連串的佛音,三身佛護法將煞佛道嬰保護其中,那禁制神識亦化出一位道人的模樣,與煞佛道嬰打了起來;不過那道禁制神識由於沒有主人指揮,手段很單一,吞噬就是它本能利器,煞佛道嬰有房仲述在指揮,它本身也是沒有意識的,房仲述的意識就是它的意識。
房仲述與神識之間的交手經驗也很豐富,而禁制神識又沒有主人指揮,因此,煞佛道嬰第一次應敵得到一個完勝的結局;隨着禁制神識的消失,整個禁制就被破解,苦苦扛着禁制攻擊的玩家們頓時感到身體一輕,然後前方的景物己然在目。
憑着這種蠻橫的辦法,再次破除第七重禁制,在第八重時己經有玩家受傷,而且數量高達百多位,玩家們頓時停止野蠻衝陣的辦法,而沒有玩家們分擔壓力,房仲述自然不敢獨自闖過去。
“把法寶全拿出來。”房仲述喊道。
法寶是安身立命的最大依仗,高端法寶能夠自動吸收靈氣補充缺失的靈力,在禁制中,高端法寶會自動與混亂的靈力進行博鬥,這就大大減輕了玩家們的壓力;而低端法寶,需要玩家們不斷輸送靈力,以保證它能夠正常的工作。
但在禁制中,無論是高端法寶還是低端法寶,都能夠與混亂的靈氣進行抗掙,區別就在高端法寶並不容易被損壞,而低端法寶則會損壞或是直接被混亂靈力毀滅。
房仲述的五彩鶴內藏着很多低端法寶,這時候,他也顧不上什麼,全部取出來,輸入靈力後就甩出去,一件件低端法寶懸浮在空中,看得周圍的玩家目瞪口呆,這狗日的間鶴子好富有啊。
“看毛啊,趕緊找神識。”房仲述大喝道。
玩家們頓時回過神來,靈氣隱藏在空氣中,它並不是恆量的,有些地域靈氣濃厚,有些域稀,而在禁制內,靈氣的蘊含量也是有限;低端法寶雖然不斷被毀壞,卻也將一些混亂靈氣中和掉,隨着混亂靈氣不斷稀少,禁制產生的攻擊力也降弱,第八重禁制,在房仲述損失五十多件低端法寶後被破解掉。
房仲述一臉便秘的站在第九重禁制前,他在盤算着五十多件低端法寶一共有多少的價值,盤算後,咧嘴一笑,比起一百萬上品靈石來說,這些法寶的價值頂天也就是十萬左右的上品靈石。
六重、七重與八重都是合力破解掉的,修爲經驗分攤到各位玩家身上,奇蹟的是居然沒有一個玩家掛掉,倒是有三十七位玩家身負重傷;好在這些玩家都有些家底,一些丹藥也是常備的,雖然身負重傷,卻也能夠不耽擱行動,只是修爲降低了不少。
“最後一重,難度最高,不過從之前破掉的幾重來看,我們應該是摸出了規律,這個地方的禁制重點就在混亂靈氣上,而大家都是罡體,地罡之眼,都有誰學過?”房仲述問道。
一共有十二位玩家表示會這門法術,看看全都是大門派的首席弟子,雖說他們的門派沒有擠入世界十大,但都是域內十大門派,難怪會學到地罡之眼;而其餘玩家中也大部分是首席大弟子,至於爲什麼沒有學會,那就不知道了。
“我們十三個人一起進入,施展地罡之眼,按撫混亂的靈氣,後面的玩家快速佔據被清除出來的空間,抵擋禁制產生的攻擊;然後我們十三個人繼續往前,由於我們在安撫混亂的靈氣,找禁制神識的任務,就落到你們身上,地罡之眼消耗靈力巨大,我們十三個人最多隻能堅持20分鐘左右的時間,所以,一定要在我們靈力消耗盡的時候,找出禁制神識。”撩衣客盤算一番後說道。
隨着各個團隊商議並定出配合方案後,十三位玩家一起站在第九重禁制外,齊齊施展地罡之眼,房仲述的煞眼顏色是橙的,而其餘玩家的罡眼顏色是紫的;雖然大家奇怪這賤鶴地罡之眼也是如此與衆不同,此時卻不是追究的時候,他們十三道光芒一射/入禁制中,禁制內一片混亂的靈氣立即被安撫下來,後方的玩家快速搶位進入其中。
十三位玩家在其餘玩家配合搶位及保護下,很快清理出一處較大的空間,在這個空間內,靈氣都是穩定的;一聲慘叫傳來,一位玩家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另一位玩家快速將他扔到安全空間中,那玩家趴在地上慘嚎一聲喊道:“我找到它了,我的罡嬰打不過它,它跟之前的禁制神識不一樣。”
房仲述聞言後胸色大變,高聲喊道:“退出去,退出去。”
由於他們是一路利用罡眼清理出進出路線,而不是冒冒然的直闖進去,所以玩家們聽到房仲述大聲叫喊後,能夠第一時間保護十三位玩家快速退出第九重禁制;一退出第九重禁制範圍,之前清理出來的穩定空間立即就被混亂靈氣重新佔據。
“禁制主人沒有死,它在那裡。”房仲述臉色陰沉的指着第九重禁制說道。
玩家們還沒有問房仲述是如何得知,第九重禁制內就傳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謫仙就是謫仙,果然有番見識。”說到此處,頓了頓,那聲音繼續說:“其餘的小娃兒都滾蛋,老夫要借一下謫仙的軀殼。”
玩家們自然不可能扔下房仲述,反而將房仲述擠到了中心位置,團團將他保護起來,而那禁制主人見此情況,冷哼一聲,“不識相的小娃兒,即然要陪謫仙一起死,那就去死吧。”
房仲述卟哧一聲笑出來,指着那禁制說:“尼瑪的,差點被你騙了,禁制主人肯定是死了,但這狗日的是被禁制炸燬肉/體的人,雖然不知被困在此處多長的時間,不過從他的言語來看,神識並沒有多少的損傷。”
“如果他的神識沒有多少的損傷,那肯定是經常得到補充,有意識的神識,需要靠吞噬他人神識得到給養,這樣看來,我們是中了陷井?”撩衣客的反應也不慢,房仲述剛剛說完,他就回過神來接口說道。
“右下寸王不會設陷井。”房仲述很肯定的說道,邊說,他邊轉身望向來的路,玩家們立即按各自配合的方位分散而開。
“西嶺間鶴子、北域約莫內、南疆球膽墨、中土大塊板磚、東州撩衣客,被譽爲正派萬年以來最傑出的弟子,不過,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
一位身披紫色華麗錦袍的中年人,在數量衆多的修真者擁護下,緩緩從暗處走出來,他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見玩家們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他也不在意,摸着右手上的一枚碩大戒指,“右下寸王確實不會設下陷井,陷井是我設下的,嘖嘖嘖,兩百零八位最傑出的正派弟子,應該能夠讓老李脫困而出的。”
紫色鐵袍中年人右手猛得一揮,朝房仲述一指,“千鶴寒冰陣確實厲害,但還請間鶴子道兄不要妄動,否則你的同道們後果會很嚴重。”
房仲述左右看了看,發動千鶴寒冰陣的時間確實不充裕,只是眼前這個臭屁的傢伙是什麼來歷啊?
瞧他的樣子,也不象是邪巫或是妖族,無論是巫還是妖,都不應該與自己爲難的,怎麼說自己與這兩族還是有不錯的交情;那麼,這樣算來,此人肯定也是正派,準確的說,應該是正派棄徒又稱正派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