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從何處來往何處去(上)

時老漢帶着房仲述走到最裡面的一幅壁畫處,房仲述一看那壁畫,就明白當時試驗品二三號,爲什麼會叩拜他;這幅壁畫其實蠻抽象的,幾根黑色的線條勾畫成“風”的形狀,而在“風”中則有個人影,人影面容卻是看不清的,在人影與風的下面,站着十來個直直的人,這些人頭部眉中央,都被特意用“紅”色點出來。

立志當小資的草雞根本不象鑑賞文藝,但這幅畫雖然抽象卻很形象,只要是玩過掙仙遊戲的人都會一眼看出來,這其實就是御風而行,隨手封印的神通法術。時老漢見房仲述看得仔細,咧嘴直笑,菸斗吧噠吧噠的吸着,其實房仲述是非常不禮貌的,他現在爲止還沒有摘下那黑色的頭罩,這傢伙也不嫌悶得慌。

沿途從蓮火山走出來都沒有坐車,試驗品二三號還綁着四號,房仲述又打扮得跟個劫匪似的,誰敢坐車找拷啊?好在時巖村離蓮火山也只有二十來天的腳程,二三號又懂得抄捷徑,所以只花了十一天就從深山中走到時巖村,期間房仲述也沒耽擱進遊戲,都是在晚上歇息的時候進去的。

“老祖宗,你看完啦?”靠着洞外石頭而坐的時老漢,見房仲述走出來,敲掉菸斗內的菸灰,起身說道。房仲述哭笑不得,也不知時老漢依據什麼喊他老祖宗,就憑他會封印神識嗎?

說了幾次,時老漢也不肯改口,房仲述也由着他,與時老漢一起返回時家村,房仲述看到時老漢那兩個大學生孫子邊站着一位火爆的小妞,房仲述看到那小妞的裙子時震“精”啦!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齊B裙?”房仲述在心中嘀咕道。(不懂齊B裙什麼意思的,都是純潔的好孩子。)此時己近十月底,西北省的山區寒意己顯,房仲述那是修煉有成不懼寒冷,此位小妞愛美之心修煉的比房仲述更深厚。

房仲述之前隨二三號試驗品進村的時候,就感知到附近隱藏着監視的眼目光,他當時還以爲是時巖村的村民;當天晚上與時老漢交談才知道,那試驗品一號就是傳說中的臥底,難怪試驗品一號掛掉,二三號也沒有悲傷之情,時巖村的村民也沒有對自己露出仇恨神情,房仲述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他也是藝高人膽大,之前白天與二三號同行,感知全開,晚上進了遊戲,二三號用再先進的儀器也無法探查到他在哪裡;如今解開疑惑,又問起臥底之事,時老漢說想借助衙門機構人員完成此次綁架,想想也是,時巖村這麼窮,雖然時老漢高瞻遠矚的培養出兩個大學生,但也不可能會有藏在牙齒內毒丸這種自殺利器。

那村外的監視人員就是天朝衙門中人,只是比較奇怪爲什麼沒有衝進村子來抓人;聽到房仲述這個疑問,時老漢露出一口黑牙說他們己經搜過,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只能監視。至於綁架來的試驗品四號,臥底都掛掉,也沒人通知,就沒有證據,而房仲述蒙着頭進來,矇頭犯法嗎?

從奇特的壁畫洞內出來,房仲述與時老漢坐在村內的曬穀場中曬太陽,時老漢說起那壁畫洞的來歷;時家一脈是從明朝末期的東北,遷到此處躲避戰亂,時家祖先當過兵,聽說還出了個總兵,後來成爲抗清義士,又加入過太平軍、義和團、當過土匪、紅軍、國/軍等等,歷數時家祖先,幾乎就是個軍人家族。

壁畫是在1940年發現的,當時局勢亂得很,鬼子實行三光政策,爲了活命,時家祖先們在村子附近準備挖洞,也就是那個時候,才發現村子附近的岩石非常硬,連土製榴彈也沒辦法炸開。

時家先人無奈,只能四處亂炸,居然還真給他們炸出了一個洞,就是壁畫洞的洞口,那洞口的石頭與周圍的岩石明顯硬度不同;壁畫洞的位置很偏,雖然離村子比較近,但前往壁畫洞的路徑卻是極爲彎曲的,而大大小小的岩石如同迷宮一樣,稍不注意就容易進入死口處。

時家世代當兵造反都沒讀過什麼書,天朝五千年文明造就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看到壁畫的時候,時家先人自然是要參拜,並把祖宗靈位都給遷了進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效果,反正據時老漢說,至從祖先靈位進了壁畫洞,他們村窮歸窮,但卻沒有一個村民因爲戰亂而死,就算是解放後大饑荒時期,村民們雖然餓死四肢無力,卻也沒有一個被餓死的。

只是壁畫的庇護似乎只限村子範圍內,而由於多年來沒有死過人,時家村的村民數量越來越多,時老漢一家即是村長也是族長,就命令多出來的村民搬出時家村;時家村周圍的村鎮都是五六十年代搬遷出去的,當時的時巖村己經有三萬多人口,而現在卻一直保持一千人口。

“老漢的父親說過,神仙的仙力有限,若是讓神仙庇護這麼多人,等神仙的仙力用盡,那我們後代就沒辦法得到庇護,所以我父親才讓那些人搬出去。”時老漢說道。

要說這時巖村真的很神奇,附近搬遷出來的村民都很信這個,只要有人生了重病,他們也不去醫院,直接擡着人到時巖村,住上一年半載,尼瑪的,還真別說,居然都活了,最離譜的是連癌症病人,都可以治好。

房仲述攤開手掌,掌心內躺着一株綠色約有食指長的野草,“你給他們吃這個嗎?”

時老漢雙眼發光的望着那野草,回過神來後,一骨碌從坑上滾下來,趴在地上嚎叫道:“老祖宗,你找到神仙草啦!”

不吃藥只要躺在村子內就能醫病是屬於謠傳,壁畫洞內一共有大大小小49幅壁畫,其中有一幅就是講解如何製造草藥的;時家先人蔘過軍倒是懂得些藥草知識,比照一下,發現其中一種藥草只生長在壁畫洞內,而且生長週期不確定,並且數量也比較少。

這種長在壁畫洞內的草被時岩石村的人稱爲神仙草,配出來的草藥確實厲害,癌症病患者確實被治好,只是神仙草數量少,生長週期不定,所以時巖村的人拒絕替外來者治病;如今,神仙草早就用光,時老漢己經20年都沒有摘過一株神仙草,但現在房仲述居然在洞內走一圈就摘到一株,時老漢豈能不驚喜萬分。

“嘿嘿,它不叫神仙草,事實上它是妖草。”

“啥……”時老漢不可置信的問道。

“哎,無所謂啦,你叫它神仙草也可以,這株給你,你去忙吧。”

時老漢小心翼翼的捧着神仙草離開。

天朝被稱爲最神秘也最神奇的東方古國,中醫更是博大精深,神仙草的出現只是天朝神秘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神仙草在三妖境中屬於很低品階的草藥,它的名字確實叫妖草,在三妖境內,滿山遍野都有它的存在。

時老漢取走的神仙草,是房仲述看到那幅煉製草壁畫時,輸入靈時催生出來的,房仲述知道自己智商有限,若是去探究什麼時靈時,爲什麼能夠催生神仙草等等問題,他估計自己會直接變成神經病的。

其實這些東西根本不需要去探究,若想探究的話,就需要找到所有問題的源頭,那就是他爲什麼可以重生?可這能探究出來嗎?估計到死也得不到答案,即是如此,何必要去想這些問題,自己只要活得開心,快樂,那就足夠,草雞要變鳳凰,不就是想站在高一點的地方,讓自己活得比別人富貴,開心嗎?

再次返回到壁畫洞內,房仲述每幅壁畫都輸入靈時探測一番,果然如他所料,靈時輸入進去後,壁畫如同一部播放機,開始播放壁畫內容,時間並不長,大約只有三分鐘;從壁畫播放過程中,可以知道這是一個生活在西北的原始部落,他們生存條件很惡劣,族人不斷的在自然環境鬥爭中死亡,直到有天,他們找到一種能夠提升體質,並醫治病痛的草藥,即是時老漢所說的神仙草。

神仙草單獨服務是沒有任何效果的,原始人經過極長的時間,利用它與其餘草藥配合在一起煉製;鼎的出現是在什麼時候,房仲述自然不曉得,找度娘估計也是不準確,誰能知道那麼久遠的事情呢?

反正,這壁畫裡的原始人己經會使用鼎,但用的是石鼎,那石鼎精巧的令房仲述讚歎不以,而那石頭也極爲古怪,吸收熱量比鐵鋼更快;原始人從點火開始就圍着石鼎不斷的蹦蹦跳跳,顯然在舉起某種儀式,藥草放在石鼎中煮沸後,需要十幾個壯漢用木棍扛離而開。

房仲述看不清石鼎內是什麼構造,遊戲內的鼎外形是非常華麗精細的,但鼎中內部卻是空蕩蕩的,那是遊戲可以省略某些步驟;但草藥若想形成丹丸的模樣,那麼原始人制造出來的石鼎,其內部肯定有什麼玄機,否則鼎中肯定就是一灘藥液,不可能會是藥丸的模樣。

當火息滅,鼎蓋移開時,石鼎內的藥丸居然與遊戲內一樣,自然彈跳而去,但不會逃跑,原始人用石盆將掉落下來的藥丸接住,隨後一一檢查藥丸;一鼎出來的藥丸大約有二十來粒,這原始人煉丹估計也有成功率高低之說,原始人檢查藥丸時,取出一粒就咆哮一聲,周圍的原始人跪在地上捶胸頓足,開始房仲述還以爲是成功的藥丸,後來發現原始人個個都哭得稀里嘩啦,才明白那是失敗的,只是在外形上來看,所有的藥丸都是一樣的,也不知原始人是如何看出成藥還是廢藥。

成功的藥丸能夠醫治百病,還能夠讓原始內擁有撕虎裂獅的力量,但這種力量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大約只有1年;壁畫中經常會出現一位原始人,此位原始人從小就開始服食丹藥,而他服了整整40粒後,就擁有40年強大的力量,由此看來,那藥丸的藥力是疊加且可以儲存的。

培養一個強壯的原始人頭領是需要好幾代原始部族的努力,煉丹有時候全鼎都是失敗的,而且神仙草也不是隨處可得到,所以經常是隔上好幾年,纔可以煉丹;壁畫中除了煉丹的幾幅外,其餘的都是講那位吃了40粒丹丸的原始頭領故事,在這位頭領統治下,這個部落四處征戰,幾乎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很快就建立一個十數萬人口的大部落。

房仲述重回壁畫洞,關注的就是那煉丹的過程,他用筆快速記下神仙草以及相關的草藥,同時也記下原始人煉丹的步驟,以及火勢的掌控等等;好在這壁畫可以反覆播放,只要房仲述不斷輸入靈時就可以,這讓房仲述花了整整200格靈時,纔將所有的資料記錄下來。

房仲述可不是做無用之功,他一直猜想遊戲內有靈力丹,那麼自己也可以在現實內煉製出靈時丹,這樣就可以補充消耗;遊戲內的人物靈力儲量有上限,房仲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靈時是否有上限,而他體內也沒有200或是3000之內的數值出現,這些數值都是他試驗後得出來的結果。

時巖村倒是有個銅鼎,但房仲述查看它一番後卻是很失望,這個銅鼎無法吸收靈時,靈時輸入銅鼎後會返回到他的體內;如果不能夠把靈時留在鼎中,那麼在煉丹的時候,自然無法掌握步驟,難怪煉丹都需要特製的藥鼎。

而這個銅鼎也是很普通,外表光滑,內部空蕩,時老漢說他們村裡內都是用這個鼎來煮藥草的,而喝下由神仙草與別的藥草煮出來的藥水,就能夠醫治百病;醫治百病,房仲述是相信的,但醫治百病不是這種藥草的真實面目,臨時加強體質,激發人體潛力纔是神仙草核心秘密。

時巖村附近的石頭與壁畫中石鼎有些相似,房仲述問時老漢是否用火烤過岩石,時老漢說早就用過這個方法,但利用熱/脹冷縮的方法也行不通,這石頭還是炸不開;壁畫內沒有提到石鼎由何而來,又是如何製造而成,房仲述打發時老漢離開後,就尋了塊比較小的岩石,然後輸入靈時。

靈時似乎成爲房仲述解開所有難題的鑰匙,當它輸入到岩石內後,房仲述欣喜的發現,岩石內似乎有種熟悉的力量存在,仔細一品味,這種力量與他的靈時不是一樣的嗎?難怪會感到熟悉,也由此明白壁畫中,原始人爲什麼會如此強大。

“轟。”

岩石爆裂而粉沫,房仲述咧嘴傻笑,這岩石裡面儲存着至少100格靈時,全被他吸走,擡眼望着滿山遍野的岩石,寶庫啊!

爲了避免把壁畫洞給搞塌,房仲述特意選了比較遠的地方採汲岩石,這岩石與遊戲中的靈品何其相似,修真者可以在靈石中抽取靈力,而房仲述則可以在岩石內抽取靈時,所以,他把這些岩石命名爲“靈時玉”。

遊戲中的靈石有上中下三品區別,靈時玉的材質自然也不盡相同,最好的靈時玉內有100格靈時,最差的只有10格靈時,房仲述如同鬼子進村一樣,把沿途走過的靈時玉巖全部吸成粉沫,短短時間內,五行三昧丹內蘊含的靈時超過了上萬。

五行三昧丹的形狀就是一個圓圈,外面五道火焰,每道火焰內分別寫着金、木、水、火、土的字樣,金字火焰三分之一是金色的,餘下是白色,而木水火土四道火焰全是白色的;等房仲述汲取靈時玉內的靈時後,金字火焰的金黃便開始慢慢上漲,一直漲到整個金字火焰全部變成金黃色,木字火焰纔開始由白變青綠色,滿值後水字火焰變成乳白色,火字火焰變成赤紅色,土之火焰變成黑色。

房仲述由此也明白自己的靈時上限是5萬,每個五行字代表着1萬,等他補充滿全部靈時後,異變產生,五行火焰頓時燃燒起來,五種顏色不同的火焰朝三昧丹衝去,瞬息之間溶入到丹內,三昧丹中出現五種顏色的火焰。

房仲述全身冒火,身上的衣物剎那間被氣化,赤果果的跌坐在地上,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在慘嚎,臉上的表情亦是猙獰而扭曲;房仲述確實是痛得死去活來,被火燒得的感覺自然是難受的,也幸虧他這身體與衆不同,否則早就被燒成灰。

五官被封閉,房仲述的神識中全是熊熊大火,他的每一條神經,每根骨頭與每塊肌肉、皮膚都在告訴他,他正如一隻燒豬被人放在火上烤,而且己經是十成煮;房仲述歇斯底里的吶喊,但五官被封閉,他喊不出聲音,他也沒無法在地上打滾,若是有人經過,看不到他的身體,只能看到一堆熊熊燃燒的火焰,別人會誤以爲那是火堆。

火焰燃燒沒有一絲煙冒起,亦沒有將擴散的跡象,焰火的高度約有一米,若是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這火焰正在不同的變幻顏色,金色、青色、白色、紅色、黑色,五種顏色交錯變幻。也不知燒了多久的時間,火焰“呼”一聲朝下一竄剎時間消失,而房仲述則赤果果的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約過了兩個小時左右,房仲述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臉上露出笑容。

房仲述翻身坐了起來,蛋蛋似乎被石頭刺了一下,他慘叫一聲,捂着蛋蛋直跳腳,嘴裡破口大罵道:“只是增強身體,沒有增加蛋蛋防護力,這也太偏科了吧?”之前的異變,就是五行三昧丹對他的身體時行一次淬鍊,他如今的身體很古怪,就象一件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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