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中旬,一個老太監來到吳山鎮。
“吳山鎮領主,林遠接旨!”老太監站在高處,公鴨似的嗓子開口。
“林遠接旨!”
林遠沒有選擇跪下。
見此,老太監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開始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吳山鎮領主林遠,率軍擊敗楊幺叛軍,揚我大宋天威……功勞無雙,值得嘉獎,特封林遠,爲大宋隨州知州,官服文印,一應具發,欽此!”
“完了?”林遠聽完整段聖旨,不由有些要罵娘。
這TM什麼玩意兒?趙構打着封官的噱頭,來搶他的隨州。
他要隨州,還要趙構封嗎?
隨州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拿下只是時間問題。
現在,他如果接受知州一職,則代表隨州上下,從今以後,都將成爲大宋朝廷的領地。
不得不說,趙構的如意算盤打的是賊精。
“林知州,接旨吧!”老太監扯着公鴨嗓,大聲喝道。
“聖旨留下,官印官服留下,你們可以離開了 。”
林遠自然是不可能接這個旨。
“林知州,你還沒有回話呢,這旨是接還是不接,老奴等着回去給管家回話呢。”
“我家主公的話,你他孃的沒聽見?”
于禁冷哼一聲,怒視老太監三人,左手已經攀上了腰間的寶劍。
“怎麼,還要我請你們!”
對於這種身上滿是殺伐之氣的將軍,老太監最是懼怕。
他當即忍不住看了林遠一眼,見後者閉目養神,絲毫沒有接旨的意思,心中已是瞭然。
“還不快滾!”
于禁大喝一聲,腰間的寶劍已然拔出。
嚇得老太監連滾帶爬,趕緊逃出領主府。
至於他們帶來的官服官印,則是被林遠給扣下了。
“哼!林知州,你給我等着……”
領主府外,受了氣的老太監明顯心有不甘,回頭惡狠狠的喊道。
“大人,我們還是快走吧!”
“這裡畢竟是荒野,朝廷的威懾力有限,萬一林知州派人暗害我們,朝廷也管不了!”侍衛勸解道。
“對對對,是這個道理,我們趕緊走!”
老太監一行三人,隨即趕緊離開。
……
領主府內,林遠將聖旨扔在一旁,開始查看隨州知州官服與知州官印。
【知州官服】:對轄區內的一切成員,威懾力+10,擁有生殺予奪之權利,暴亂反叛減少5%,領地民心+5。
【知州官印】:轄區內的行政效率+5,經濟效率+5,農業效率+5,文化效率+5,領地廉潔度+10。
兩樣東西,居然還有非常不錯的功效。
只要官印官服放在他府中,BUFF就會自動添加。
“聽說隨州有一座隨州城,乃是大宋鎮守隨州的重要城池,我必須趕在老太監返京之前,將隨州城接管過來。”
任何一座州城(郡城),都擁有數十萬的人口,以及繁榮的經濟。
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任何一座州城,都擁有一座武庫,以及一支鎮守州城的大宋精銳部隊。
有趙構的聖旨,隨州知州官服,知州官印,想要接管隨州城,輕而易舉。
林遠當即讓于禁,將新整編的三萬大軍,全部集合。
等到大軍集合完畢,他則是帶着宇文成都,親率三萬大軍,朝隨州城進發。
隨州城,位於隨州中部。
林遠從吳山鎮出發,必須經過其他領主的領地,進入中區。
現在這個時候,林遠也顧不了那麼多。
當三萬大軍開拔,隨州的所有領主全都膽戰心驚,開始擔憂起來。
“他這是要幹嘛?要開始吞併我們嗎?”
“不知道他第一個對誰下手!”
“天啊,三萬大軍,這叫我們怎麼抵擋啊!”
不管是大領主,還是小領主,這一刻,全部都是瑟瑟發抖。
不過,很快就有領主發現,林遠居然完全無視他們,繼續領軍前進。
“他前進的方向,是中區,他這是想先攻**區嗎?”
“那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着吧。”
此時,中區的所有領主們都慌了,尤其是醉楓晚。
шшш▪ ттκan▪ Сo 最近,醉楓晚在網上,頻繁發表針對林遠的言論,有些言論非常過激。
“難道他這是要拿我開刀?”
醉楓晚臉色陰晴不定,最後,他決定拼死一搏。
“文聘,你速去隨州城,與隨州營的杜統領協商,讓他從武庫中先調出一批裝備,賣給我們,事後我們再折算成銀兩奉上。”
“諾!”
醉楓晚背後,一員戰將立即離開。
醉楓晚的地盤,離隨州城比較近,是以他從一開始,就在與隨州的武官做生意,當林遠從岳飛手中獲得武器援助時,醉楓晚也獲得了一批裝備。
不過,醉楓晚爲人陰沉,非常有城府,他獲得裝備之後,只是默默的練兵消化,想要等到日後一鳴驚人。
但是現在,林遠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不得不鋌而走險。
從進入中區之後,林遠便與沿途的領主秋毫不犯。
這讓醉楓晚更加確信,林遠的目標就是他,讓他有種要抓狂的錯覺。
爲了從武庫中獲得更多裝備,他將自己領地的所有資源,都變賣了。
這一仗,他是要傾盡所有。
林遠行軍三日,終於是要抵達隨州城。
“稟主公,前方發現一支精銳部隊,人數大約有5000人!”
“哦?什麼人領兵?”林遠微微吃驚。
他打仗到現在,繳獲的白銀級裝備也才裝備了三千人,居然有人比他還要強,一口氣裝備了5000人。
這倒地是怎麼辦到的?他心中疑惑不已。
“稟主公,領頭的是一個叫醉楓晚的人。”
“原來是他!”
林遠點了點頭,便率領3萬大軍繼續前行。
等到距離醉楓晚的5000精銳,只剩下1裡時,林遠命令士卒全部停下,進入戰鬥準備。
他自己,則是騎馬出陣,來到兩軍陣前。
“醉楓晚,你攔截我的大軍,是想和我開戰嗎?”
醉楓晚是一個面白無鬚的青年,眼睛狹長,非常像狐狸。
當聽到林遠的喝問後,他只是冷笑一聲,
“林遠,你是不是想說,你是要去隨州城,而不是來攻佔我的領地?”
“哼哼,假途滅虢的伎倆,你覺得能騙得過我?”
林遠頓時有些無語。
他真的只是想要去隨州城,接管城池。
醉楓晚的被迫害妄想症,實在是太嚴重了。
“你既然想要開戰,那我成全你!”
“我說什麼來着,你果然是假途滅虢的詭計!林遠,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小人!”
林遠冷笑着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大軍中。
雙方陣勢完全擺開。
隨着林遠的一聲令下,3萬大軍浩浩湯湯,向醉楓晚殺去,一時間地動山搖。
醉楓晚見到這一幕,面色一片煞白。
他沒有想到,3萬大軍衝鋒的氣勢,居然如此雄壯,簡直如決堤之水,一發不可收拾。
而反觀他的5000精銳,士氣上被壓制得死死的。
林遠率領150名重騎兵,以及300三階輕騎兵,衝在最前方,如同一支射出去的箭頭,勢不可擋。
醉楓晚的軍陣,一經觸碰,便直接被撕裂。
騎兵衝入醉楓晚的步兵大陣中,如狼入羊羣,瘋狂的劈殺起來,才片刻功夫,便有數百人倒下。
“怎……怎麼會這麼強?”
醉楓晚整個人,完全懵了。
在他的想法中,他麾下的士兵擁有精銳的裝備,只要守住陣型,就可以反敗爲勝。
但是,這纔剛接觸啊,他的大軍就被撕裂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
林遠手底下的士卒,現在大多數都是經歷過戰爭洗禮的,和普通的士兵有本質上的區別。
騎兵打開缺口後,後方的步兵與重甲步兵緊跟着壓上,蜂擁而至,將缺口再次撕裂。
一瞬間,醉楓晚的軍隊被撕成了兩半。
屠殺開始。
“大人,請容末將去斬殺對方主將!”文聘守護在醉楓晚身邊,看得是心急如焚,匆忙請命道。
“好!”醉楓晚在這一剎那,彷彿又重新找到了希望一樣。
只可惜,他的希望眨眼間就又破碎了。
文聘剛衝出去沒多久,便被于禁碰上了,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此時,醉楓晚身邊,已經沒有任何一員武將守護。
醉楓晚頓時萌生退意。
混亂當中,一支流矢不經意間飛射而來,恰好射中醉楓晚的腦袋。
“怎麼會……”
醉楓晚緩緩化爲一段白光,不甘心的消失在原地。
醉楓晚一死,他手底下的那些士卒,也放棄了抵抗的心思,紛紛丟掉兵器投降。
連文聘也不外如是。
5000精銳,還剩下3000人。
“來人,將所有戰死的將士,好生掩埋!”
林遠的三萬大軍,並沒有多大損失,只是有數百將士輕傷。
掩埋完戰死的將士後,林遠便再次率軍,押解文聘在內的3000降卒,朝隨州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