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衆將前往南城門!”
沒過多久,所有的將官齊聚南城門樓,林遠開始安排任務。
而另一邊,左宗棠回到大營後,將失敗的消息告知了鍾子昂,氣得鍾子昂都想殺他。
“殿下,當前的主要任務,是先穩住林子義。”
曾國藩也是頗感棘手。
埋伏林遠不成功,等於是雙方撕破了臉皮,不過好在還沒有徹底的撕破。
林遠拿了他們的物資,道義站在他們這邊。
鍾子昂火速點軍,往南城門外集結。
很快,南城門下,便集結了10萬大軍。
“請林子義出來答話!”鍾子昂單人獨騎,來到城下,顯示出誠意。
沒過多久,林遠就出現在城牆上。
林遠俯瞰下方的鐘子昂,冷笑道:“太子殿下,你這打的好算盤,居然派人在北城門外埋伏我?”
“林兄息怒,這都是底下人不懂事,並非我的意思。”鍾子昂賠笑。
“我不知道是誰的意思,但是,你們鍾楚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已經不敢再相信你們了……”
說着,就要轉身離開城牆。
“林兄且慢!”鍾子昂見此立刻有些焦急。
“爲了挽回我們兩家的關係,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鍾子昂快馬回營,而不多時,左宗棠便被綁了出來。
“林兄,都是此人的餿主意,我現在將此人綁縛,交給你發落。”
“好!”林遠一拍牆頭,神色大喜。
“主公且慢,此人有詐!”諸葛亮在一旁提醒道。
“我知道。”林遠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通知弓弩手,在甕城埋伏好。”
而此時,對面的鐘相軍,也有意動。
數十們鐵火炮,被運上了前沿,炮口一齊對準南城門。
林遠命人放下吊橋,打開城門,讓四個士兵出城押解左宗棠。
只是,當這四名士兵剛靠近左宗棠,剛纔還被綁縛的左宗棠,此刻已經繩釦全開,手提大刀連砍四人。
“給我殺!”
鍾子昂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
只見數十們鐵火炮齊齊開火,炮彈在半空中劃過弧線,便精準的炸斷了吊橋的鐵索。
後方的鐘相大軍,則是在將領的帶領下,開始往江陵城內衝。
“關閉城門!”
林遠手扶在牆頭上,第一時間下令關閉城門。
然而,曾國藩指揮的火炮兵,確實有些本事,炮彈一枚枚的精準的落在城門之上,將木製城門給炸的粉碎。
鐘相大軍順勢衝入城中。
林遠等到進入城中的叛軍,大約有兩三個營的兵力時,直接命令士兵放下鐵閘。
轟隆!
隨着一聲巨響,南城牆內突然落下一道鐵門,重達數十噸,連大地都顫了顫。
其餘的鐘相叛軍,直接被阻隔在城外。
“不好!中計了!”
城外的鐘子昂看見鐵閘落下,大呼不妙,氣得直拍大腿。
曾國藩也是額頭冒汗,急令炮兵強攻鐵閘。
只是,炮彈落在鐵閘上,卻連個印子都沒有留下。
“立刻組織人,強攻城牆!”
鍾子昂拔出寶劍,下令強攻。
城南大營中,立刻有三座攻城塔被推出來。
攻城塔的高度,與江陵城的城牆高度一致,下面是八個輪子,被人推着走,裡面有樓梯甬道,可供士兵上爬,最上面是一塊20米長的直橋,用來搭上江陵城的城牆。
只要是攻城塔搭上城牆,便可將兵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城牆之上。
這可是攻城利器。
不過,它也要一個致命弱點,那就算太過笨重,佈置時間需要很長。
林遠可沒功夫與幾輛攻城塔槓上。
他領着諸葛亮等人,來到甕城的城牆上。
此時,甕城被圍的水泄不通,城牆上佈滿了弓弩手。
城下,是三個營的鐘相叛軍,數十員戰將,以及左宗棠。
左宗棠作戰勇猛,身先士卒。
可惜他這次,是往槍口上撞了。
“左宗棠,你是降還是不降?”林遠頓時又起了愛才之心。
左宗棠此人,在治軍方面頗有建樹,他帶領的湘軍,敢打敢拼,是平定太平天國的主力部隊,並且此人後來還從沙俄手中收復了伊犁。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無雙世界中的左宗棠,是鐘相叛軍的忠實擁護者。
他是斷然不可能投降的。
“呸!”
果不其然,聽到林遠的勸降,下方的左宗棠直接破口大罵。
“林遠小兒,老子恨不能食你肉,寢你皮……”
“放箭!”
左宗棠的話還沒罵完,林遠便直接下令亂箭齊發。
嗖嗖嗖!
城牆上一剎那弓弩齊發,弓弦嘎嘣作響,上萬只箭矢如雨點般落下,甕城中的叛軍,當場就倒下去大半。
有一部分鐘相叛軍舉着盾牌,在拼命抵擋。
不過,一切都是徒勞。
密集的箭矢,連鐵皮盾牌都能輕易撕碎。
三輪箭雨過後,能站起來的已經寥寥無幾。
左宗棠更是被射成了篩子。
不過,此人從始至終,一直都站直了腰桿,就算是胸膛中滿了箭,也依舊不倒下。
鮮血染紅了整個甕城,血水匯成小溪,滲過鐵閘,流進護城河中,半條河都被染成了紅色。
左宗棠的死,多少讓林遠感覺可惜。
這樣的人物,可惜不能爲他所用。
“去,將他們的首級割下,懸掛在南城門上。”林遠直接下命令道。
立刻就有軍士進入甕城。
而沒過多久,左宗棠等鐘相叛軍首領的首級,被懸掛在南城門之上。
一連串的上百顆首級,血淋淋一片。
城外,鍾子昂看到左宗棠等人的首級,當場氣得吐血,從馬背上摔下來。
鐘相叛軍的士氣,立刻跌入冰谷。
曾國藩悲憤之餘,只得下令士卒徐徐撤退,攻城一事暫且擱淺。
江陵城與鐘相兵營,全部陷入了沉默。
這一沉默,就是三天。
三天後,岳家軍的後續部隊,總算是陸續抵達,前後共有5萬精銳,連牛皋的探馬營也在列。
“好小子,你可真厲害!”牛皋見到林遠的第一面,便是大笑着拍着林遠的肩膀。
林遠可是他帶出來的兵,在岳家軍中和他的關係最鐵。
除了牛皋之外,還有隻見過一面的張憲。
張憲,也是岳家軍的副帥。
“年輕人,你再一次讓我刮目相看!”張憲沒有吝嗇讚揚之詞。
“張副帥過獎了。”林遠謙虛道。
而除了這二人之外,林遠還見到了楊再興。
楊再興身形非常消瘦,穿着一身朱漆鐵甲,手持一杆鑌鐵槍,神情冷酷,拒人千里之外。
林遠沒有和他交談,只能算是打一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