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魚肉下肚，胡掌櫃怎麼也淡定不起來了。
天地寶材，那都是不可不可求的存在。
也只有程慕麾下的漁民，目前能在昆明湖捕到各種屬性魚類。
特別是當紅水靈葫一種，昆明湖其他區域的屬性魚類都跑了過來。
“程兄弟，你這真是天大的驚喜啊！”
胡掌櫃原本以爲昆明銀魚就是程慕手中源源不斷的財富。
而現在新的屬性魚一出，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程慕這個盟友。
現在聚寶閣的商隊已經遍及大半個神州國。
胡掌櫃想要再加把力，將聚寶閣的店名開遍神州國的每一個角落。
“嗯。你吃的是銀帶。”
程慕也餓了，一邊吃一邊告訴他。
“銀帶的屬性效果加成比銀魚更強，熬湯也更加鮮美。”
在熬魚湯層面，昆明銀帶是吊打銀魚與黑尾的。
程慕現在雖然不是第一次食用銀帶，即便不在增加全屬性。
但一口魚湯下去，依然有着暖洋洋的舒服感。
甚至他還能感受到，有股微弱的氣體在他身體中涌動。
這個氣體是什麼東西，程慕並不知道。
他知道，多吃有益。
胡掌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不知這銀帶每日能收穫多少尾？”
一口魚湯下肚，他感覺自己年輕了十歲。
晚上上怡紅院，都有氣力了。
“不多。”
程慕遺憾的告訴他：“目前銀帶，我們暫時只供給天啓城百姓。”
好東西，當然是自己人先吃。
“噗！百姓？！”
胡掌櫃差點被嗆住，他不可置信的問道：“天啓城的百姓，吃這個？”
造孽啊，這可是珍惜無比的天地寶材！
“有問題？”
程慕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對自己麾下百姓好，有什麼問題嗎？”
“沒，當然沒問題。”
胡掌櫃無法反駁。
如果對自己的子民都不好，那怎麼可能獲取到民心。
‘已然是真龍之資了啊！’
他心中無比讚歎。
一段時間不見，他發現程慕愈來愈向着那個位置發展了。
此時程慕也告訴他：“胡老哥不要急，作爲盟友，你那一份我當然不會少你的！”
“那那那....”
胡掌櫃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等銀帶能夠對外售賣時，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啊！”
只要把銀帶的銷售代理權拿到手，他就有信心讓聚寶閣再進一步。
不過隨後，胡掌櫃又想到了天都傳出來的流言。
皇帝已經找回了烈焰軍，正準備對程慕動手。
雖然皇帝還沒有正式將程慕打爲反賊，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早晚的事情。
不尊皇帝着，要麼在造反途中被殺。
要麼在家乖乖等着就被殺。
就連胡掌櫃，此時也不認爲程慕有勝算。
這不是鎮國者實力高低的差距，而是軍隊數量與鎮國者數量的差距。
越想，胡掌櫃就越忐忑。
最終，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程兄弟是否知曉......”
“知曉什麼？”
程慕眉頭都沒擡。
“天都傳出來的謠言。”
這句話，是胡掌櫃壯着膽子說的。
“謠言？”
程慕眉頭一皺，怒斥道：“哪個吃飽飯沒事幹的人敢亂傳這個謠言，這完全就是在污衊我啊！”
“真的？”
胡廣國一時欣喜不已。
“嗯。”
程慕點了點頭：“這不是謠言。”
“噗！”
胡掌櫃差點沒被程慕五個字嗆死。
“不是謠言？”
他此刻面色慘白，戰戰兢兢的說道：“這...這可是不理智的行爲啊！”
現在就造反，不是找死嗎？
既然有真龍之姿，爲何不等到實力再強大一點。
“還好。”
差不多了，程慕也不打算再繼續嚇唬胡掌櫃。
他想着：幸好胡掌櫃沒有心臟病，不然此刻早就躺下進醫館了。
隨即他正式的問向胡掌櫃：“神州國的局勢，其實胡老哥比我更清楚吧。”
聚寶閣的生意已經做遍半個神州國，在有些消息上他相信胡掌櫃比自己更清楚。
胡掌櫃點頭：
“嗯，神州國的局勢卻是不容樂觀。”
“但是。”他話鋒一轉：“現在朝廷可是還有超過三百萬的軍隊與天地玄三位鎮國者，至少國內沒有其他勢力能與之抗衡。”
他沒說天啓城，也就代表着他也覺得程慕現在造反沒有一絲勝算。
“是的。”
對於胡掌櫃的觀點，程慕沒有反駁。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神州國各地已經糜爛。
自己雖然出手幫助解決了北地危機，但是北地的和平不會持續太久。
沙族天生比人類強壯，他們還會回來的。
胡掌櫃也知道，但他也敢說呀。
萬一這裡有奸細，話語被傳到皇帝耳朵裡那就完蛋了。
更別說南方蠻族、司州曹操、雍州混亂。
沉吟了許久，胡掌櫃終於問道：“決定了嗎？”
這是開門見山了。
“看吧，看皇帝那邊什麼反應。”
程慕也在等。
其實他是立於不敗之地的。
還記得他剛剛加入神州國的時候，系統大神可是提示過他。
“叮！恭喜你加入神州國，你獲得了一年的發展保護期，任何國家勢力都無法對你進行攻擊。”
只要程慕不主動造反，那系統大神肯定會想辦法阻止皇帝出手。
如果他造反了，那皇帝就可以肆無忌憚出兵。
當然這條保護令現在還生不生效，那只有系統大神自己知道。
“要不，程兄你去天都向親自覲見陛下？”
“當朝宰相林成子是我小舅子，我讓他幫你在皇帝面前好好美言幾句。”
想要保住昆明銀帶，胡掌櫃也是操碎了心。
現在造反，真的是希望渺茫啊！
不過程慕卻搖了搖頭：“我怕剛去就被砍死。”
大家都在說天將軍齊老實力最強，乃是神州國最後的守護神。
就算帶管亥過去，他心中也沒底。
萬一被埋伏了呢。
自己死了雖然能復活，其他下屬死了也能通過英靈殿復活。
但復活後屬性已經變成初始狀態，得不償失，
“怎麼會。”
胡掌櫃打着包票道“如果程兄弟不放心，我可以給你帶路。”
“趁着皇帝的詔令還沒下來，那還有時間補救。”
“如果你再不去天都，那最後天將軍齊老可能會親自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