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商紂王擺架出巡,香車寶馬,隨扈成羣,浩浩蕩蕩便往那朝歌西山而去,朝歌乃是商朝國都,距離臨安郡也就百十來裡,繁華異常,更有從科技聯盟傳過來的高科技產品,以及從蜀山一帶傳來的仙家制器具。?..
紂王乘坐的便是寶雲香車,全憑法力驅動,華蓋遮蔽,毫無顛簸,舒適異常。
在西蜀一帶,有靈山名蜀山,有奇人異士開闢那蜀山一派,擅長製造仙家法寶,卻是應用在民生上,頗有獲利,隱隱與北方科技聯邦科技產品成鼎足而立,多在各國富貴大戶之中才有得見,普通人家也是消費不起。
紂王登基以來倒也勤勉,有萬丈雄心,國力日強,連那宗主國夏朝也不放在眼裡,鄰居周朝卻是個競爭對象,在武王的治理下,西歧一帶安居樂業,百業興旺,也招攬了許多奇人異士。
這日,紂王應朝臣請求,前往西山女媧廟祈求國泰民安,且也想到民間看看,散散心,倒也是準了。
蔥蔥郁郁之中,在那西山之上有一清靜寺廟,正是那女媧廟,正中女媧塑像栩栩如生,儀態萬方,無比美妙,隱隱有異香撲鼻,也不知道建造於何時,歷來由商朝皇家供養。
國君出巡,自然四野肅靜,早就將那負責主持寺廟的禮官趕的遠遠的了,紂王大旯旯下了香車,在幾個重要大臣陪同下,大踏步往這女媧廟中走來。
紂王正當中年,高冠華服,高鼻深目,也是一副威武的儀容,倒也不難看了。從那車上下來,紂王便揮舞了幾下雙手,伸展下懶腰,深深吸了口氣:“嗯,還是這山裡氣息新鮮,來得舒服些。”
身側有王叔比干上前稟告:“大王,女媧廟就在前方不遠,不妨走上一走,到了那廟裡誠心向女媧大神祈求國泰民安。”正是洪荒時候,雖然也有些禮儀,卻不是那麼嚴謹,大多時候講究的是一片心意。
又有身側禮儀官揮了揮手,便有十數個童男捧着供品恭敬排列在遠遠後方,正是獻祭用的東西。
當朝太師聞仲也在身側,腰間乃是先天靈寶陰陽雙龍鞭,已修煉到了真仙的地步,威力不小。
“太師,不知道那夏桀今日如何?”紂王伸展完畢便側頭問太師國家大事,確實是位勤政的國君,近年來連番的動作,陰謀陽謀雙管齊下,那夏朝已然隱隱有屈服的跡象,恐怕再加把力,反客爲主也不是不可能。
聞太師三縷鬍鬚飄飄,卻是個中年美男子了,聞言趕忙上前稟告:“正要報告大王知道,那夏桀朝中第一大臣稽喜日前密報,朝中大臣已然收買十之**,不日便可放棄夏朝對我宗主國之地位,呵呵……”
比干雖然重視禮儀,聞言也是大喜:“如此我商朝可自立於世界各國之中矣!”
聞太師和紂王相識一笑,卻是心中暗自笑比干爲人迂腐了,去了那宗主國的地位,商朝若要吞併夏朝便是國與國之間的平等征戰,乃是正當理由,別人也說不得閒話。
且說且走,便來到了那女媧廟門口。
“大王請!”聞太師比劃一下,便有侍衛把守住重要地帶。
紂王徑自踏進了女媧廟,四下張望,顯得甚是好奇。雖說這女媧廟乃是商朝國家奉養,但紂王自從登基以來也未曾來過,曾經聽說女媧大神在此地顯過聖靈,不過也是數百年前的事情了,早被自動地歸於傳說一類的事情。
那女媧塑像高高在上,低眉垂目,雙頰嫣紅,甚是嫵媚,人身蛇尾,在若隱若現的白紗之中更添妖異的嫵媚。
紂王不由得看得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看四下無人,又不自覺上前幾步,靠近那供桌之前仔細端詳,心中一陣激盪,暗自思忖:“我自從登基以來,雖說也有後宮佳麗數百個,卻無一如此動人尤物。若能有女如此,夫復何求!”
若非那塑像甚是高大,放塑像的桌子又高,且大門洞開,紂王怕不當場爬上去看得更是真切些,只覺得那眼神如活轉了一般,看得心中有許多爪子在撓動,恨不得上前親上一口。又看供桌上有筆墨,頓時靈感如潮,揮毫在白牆上寫下了四句詩,正是那鳳求凰的意思。
比干等人指揮後面隊伍將供品一一奉上,卻是沒有注意到紂王異常和牆上詩句了,徑自履行了祭祀程序,便自散去了。
卻不知道這女媧廟也有神靈守護,由此便引發了許多禍端,可以說是拉開了那定三界的序幕,乃是秩序因果作用的結果,卻是無可避免了。
某日,一女仙翩然回到那女媧廟中,赫然也是人身蛇尾,上半身身材窈窕,妖豔無比,面容卻是冰冷如霜,眉目如畫,入了那廟門便化成白光投入那塑像眉心,一團白光閃爍片刻又消散於無形。
一片山清水秀空間便出現在了女仙的眼前,原來這塑像卻是通往洞府的地方了。
這洞府之內靈氣奔騰,隱約有混沌氣息在其中,與普通仙人開闢的洞府元氣充沛的氣象又大不相同。
那女仙身形落地便分化成雙腿,嫋嫋前行,從霧氣之中穿梭片刻便來到一處金碧輝煌宮殿之中,漫步走了進去,看一俊秀男子嫣然笑道:“大胖,我回來了。”
“咦,小蘭你回來了,不是說附近妖族有許多事端,不易平息,需要你這女媧後人調節嗎,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這大胖盤膝端坐,眼前橫放一古樸銅壺,卻是正在領悟修煉寶貝了。
“哪裡需要那麼多時候,我代行女媧職責,說我即是女媧大神也無不可。這妖族向來奉女媧大神爲主,去說上二句話,自然無事了,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你這先天靈寶煉妖壺領悟的如何?”小蘭俏臉含春,無比美豔。
“略有進展。不過前陣時候似乎有個叫什麼紂王的來求國泰民安,呵呵,似乎對那女媧象頗有些遐想,還留下一首情詩!”大胖笑了一笑,也沒什麼事好說,剛好把這事拿來當個話頭,都是男人,卻也沒覺得這事有什麼了。
小蘭眉頭一蹙,身影展動便飄然消失,不多時便又回到了大殿之中,臉色鐵青,冷哼了一聲:“好大的膽子,連女媧大神都敢****,莫是不想活了。”來回在大殿之中踱了兩步,越想越不愉快:“必然要讓他亡國方能消了心頭這口惡氣!”
那詩在大胖看來自然無事,但在小蘭看來,簡直****無比,實在不堪入目。
這小蘭正是那小蘭,那日在分寶巖也有大機遇,得了件混元道寶“生生不息金葫蘆”,卻是那女媧化生命萬物之後混沌氣息凝結而成,一點混沌氣息徑自入了小蘭的真靈,瞬間成就了小蘭的女媧真身,說是當代女媧也不爲過。
只不過因爲是繼承,且也就那麼一點混沌氣息,比不得當日女媧全盛之時。饒是如此,也在短短几日之間便成就金仙大道,際遇之奇,就連吳起也未必能比得上。
連那大胖也沾了點光,得了一件先天靈寶“煉妖壺”。兩人自從吳起走後,一路扶持,日久自有了感情,自然是在一起了。
小蘭更從那葫蘆之中得到了上古女媧的印記,尋到了這女媧廟,按照那遠古之中的記憶,入了這女媧開闢的混沌洞府之中,卻別有一番奧妙,自然不是吳起能夠推算得出的了。這女媧廟立於西山由來已久,就連那商朝典籍之中也語焉不詳。
詳細追究起來,乃是當日女媧造人之時,稍感疲憊自建的休息之所。就連那塑像,也是真身留下的映象,日久便成了真實的塑像。
小蘭,亦即女媧掐指連算:“哼,他商朝國運雖然強盛,卻也不是不可更改,且看我本事!”
大胖大驚:“這運數哪裡是這般容易改得,切莫壞了自身的根基。”
“不妨事的!”女媧對大胖卻是和顏悅色,笑了笑,嘴角泛起了倆小巧的酒窩,連大胖也看得呆了。得了那金葫蘆之後,小蘭的形象日變,日益嫵媚嬌媚,有無數靈氣聚集,連大胖的抵抗力也是越來越差:“那運數如流水,又如堤壩,我且壞他一個小口,它便得自毀。”
大胖嘆了口氣,也知道勸不動:“你自己小心罷了。”
女媧飛身出了那女媧廟,正是一輪圓月在高空,微風輕吹。手掌一翻,便拿住一個金色葫蘆,打開蓋子噴出一道白光向四面八方散了去。
不多時候,白光席捲而回落在了女媧面前,現出三個窈窕身影,齊齊躬身驕聲道:“見過女媧娘娘,不知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來的是何人。”小蘭冷聲喝問,神通廣大,自然要心高上幾分,跟當日不可相比。
“青丘山九尾天狐晨兒。”
“千年琵琶精曦兒。”
“千年錦鳥精喜兒。”
“你可知要你等前來,爲的是何事?”女媧心中大喜,這金葫蘆隨心所欲,可號令天下妖族,若是道行足夠,便有無窮威力,還有諸多妙用。
“奴婢不知!”三妖俱都是嬌豔無比,或清秀大方,或嫵媚萬千,又或柔弱入骨,正是壞商朝江山的大好人選。
“那商朝氣數已盡,便要你等去****紂王,壞他江山!”女媧語氣威嚴,似乎乃是從天命耳行,加之本身乃天下妖族之主,更是另三女無可抗拒。
“是!”三女心中雖然不願意,但卻無法拒絕,只能領命。壞人江山,那便是要色誘了,三女又非天生****之輩,自然是百般不願意了。
那千年琵琶精略微猶豫,還是開口道:“娘娘,雖然如此,但我等本事低微,姿色淺薄,能否另找合適人選呢!”卻是委婉說來,不敢直接拒絕,不然若是娘娘大怒,只怕便要落個身死。
這曦兒卻是晨曦的轉世了,已然忘記了遊戲之中的前世,不過還是知道自己現實的身份的。雖然是妖怪之身,但現在現實關閉,倒頗爲珍惜如今的身份,起碼法力也是不淺,也過得逍遙自在,若是再次轉生,就不知會是什麼樣的狀況了。
有了顧忌之後,拒絕起來就不是那麼有底氣。
那晨兒跟晨曦也是大有關聯,冥冥之中也有定數,將兩人連在了一起,正是那個npc晨曦的轉世了。
晨曦是吳起曾經追求的對象,原本對吳起也有好感,後來因爲遊戲系統的原因,導致對吳起有好感的這部分意識被剝離了出來,形成了一模一樣的npc晨曦,而現實中的晨曦便只當吳起是個認識的朋友,卻是沒有那種感情了。最後,導致現實當中的晨曦與他人走在了一起。
至於喜兒,卻是npc晨曦那鳳凰的轉世了。
女媧冷哼一聲:“此乃天命,若是不從,你等便要受五百年火燒之苦,自行決定便是了。”說是最毒婦人心,果然不假,連恐嚇都搬了出來了。
三人無奈,只得領命前去。可憐一生清白,便要爲那紂王所玷污,實在是無可奈何。
……
吳起正在洞府之中靜坐,突然心中一動,隱約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閉目沉思,順這運數層層拆解,眼前登時現出了女媧與三女的那一幕,登時牙眥目裂。在那頭頂,剎那間先出一團莫名青白火焰,心頭無名火竟然實體化冒出了軀體,就連那中天帝星巨大的星體也發出了隱隱的顫抖,整個洞府星空似乎有暗流洶涌,同時發出了憤怒的氣息。
因爲女媧已然出了那混沌洞府,再也隱瞞不了吳起的洞察。那三女與自己的關係自然看得一清二楚,連小蘭的來歷也無法避免。
吳起語氣冰冷:“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