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其實我通過觀星術,模糊地預測到會有一件蘊含可怕能量的聖器降臨在王國之中。於是我將這件事上報給了王國祭司,但沒有等來他的回信,鎮海王軍就發生了動亂。
我並不清楚爲什麼鎮海王軍會發生騷亂,但我隱隱覺得那一次叛亂與我之前的預測有關係...只可惜,後來我一直被囚禁在地牢之中,就算轉移囚禁地,也沒有機會觀察過星象,所以也無法確定。
直到現在,那場動亂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我再觀察星象也已經遲了。”
馬修·阿克曼回憶着,廢話很多,但簡而言之就是,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有種直覺,海軍的叛亂跟所謂的聖器降臨有關係。
“果然...聖器現世,王國動盪...就是那件大事件!”呂塵瞳孔微縮,那件事情席捲了整個曙光大陸,引起了好幾場國家之間的征戰,期間有數個一流公會、近百個二流公會和無數三流小勢力因此而消亡!
超級公會天聖盟遭受重創,差點被拉下神壇。多個超級勢力也受到了波及,或多或少有些損失。
不過在這期間也崛起了上百位聖階高手,他們都是在這次大動盪之中抓住了機遇,極大地增強了實力才成功轉職的。
“利益總伴隨着風險...觀星師的世界貴族身份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幾乎可以讓我直接以這個身份撐起一個二流公會來...絕對不能放過!”
呂塵暗暗咬了咬牙,雖說他不喜歡冒險,但更不喜歡在危險來臨之前就先放棄。
“原來如此...”赫蘭伯爵聽言沉吟了起來,“當年那次海軍叛亂在王國裡引起了軒然大波,但後來雷霆帝國入侵,王國不得不傾力一戰。
大戰一年多,那一次叛亂所引起的風波也漸漸消弭,後來再去調查卻已經晚了。知道內幕的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直到現在當年的真相依然沒有徹底查清。
這一次,阿克曼大人你在我的轄區內重新出現,引起了四大公爵和王國王族的注意,他們吩咐我在救下你之後,要徹查太溪山寨這股盜賊究竟與當年叛亂的鎮海王軍有什麼關係。因此我纔多問了幾句,先生莫怪。”
“鎮海王軍的幾處駐地,距離這裡最近的一處都有上千公里的距離。那些盜匪想要一路轉移過來卻不被發現,那是不可能的!
伯爵大人、觀星師大人,請原諒我的無禮!我認爲,當年煽動叛亂的人,極有可能還在王國的統治體系之中,沿途給現在的太溪盜匪幫助,否則他們不可能將觀星師大人轉移如此之遠!”
本來呂塵不應該插話,很容易引起npc對他的好感度下降。雖說他是欣克利之徒,是一名傳奇的徒弟,但在星空世界裡關係並非一切,決定旁人對你是否尊敬的只有力量和你所作的貢獻。
不過他插的話很重要,因爲這就是事實!前世這一次海軍叛亂的全部真相,早就在版本大活動更新之時全部披露了出來。
“嘶...”赫蘭伯爵猛地站了起來,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錯!上千公里的距離,這中間有多少繁華之地,又有多少次子爵、公爵、男爵領地上的守軍審查,他們也需要補給,不可能完全不被發現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王國的統治體系之中有人在庇護他們,沿途幫助他們安全通過各個關隘,才使得他們一路帶着阿克曼先生過來,而完全沒有被發現。”
“不錯...照你們這麼說的話,確實如此...我記得當初我被帶出來之後,被囚禁在黑漆漆的馬車裡,走了很多天。沿途也經過不少人聲鼎沸之所,但卻沒有遇到哪怕一次的審查!”
馬修·阿克曼努力回想着,畢竟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這麼說的話,這其中可能要牽扯到......”赫蘭伯爵的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轉過頭來對着呂塵問道,“你還有沒有什麼發現?”
“有。”呂塵就等着插話呢,聽言立刻重重點頭,“這件事牽扯到了聖器,何爲聖器?那是神明所用的器物,爲什麼會無緣無故降臨到王國之中?如果阿克曼先生能夠預測到,那麼其餘帝國和王國呢?
當年雷霆帝國爲什麼會剛好在這一次預測發生後不久,就立刻入侵了王國。而且他們爲什麼要入侵咱們月光王國,這件事情他們也一直是語焉不詳,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
爲了練兵?不像,他們打得實在太兇猛,而且近乎不宣而戰。爲了資源?爭奪地盤?這也不像!他們的大軍是從無人荒山翻越國境,直搗一處侯爵領,差點將喬治侯爵直接生擒了。
之後他們更是在王國聯軍到達之前,橫掃了多個伯爵領。來勢如此洶洶,很明顯不是小打小鬧最終立一個不平等條約那麼簡單...”
呂塵一連反問了好幾個問題,他幾乎可以肯定,馬修·阿克曼牽扯到的是整個星空的主線劇情,如果他能接到任務,一直參與其中直到那個版本大活動出現的話,他說不定也可以成爲這一次大動盪的得益者!
而且既然他選擇了要得到觀星師這個隱藏職業,就更要參與其中,抱上一些大腿、尋求一些強者的保護,免得重蹈了前世天聖盟的覆轍,在危險來臨時絲毫無措。
“你的意思是...雷霆帝國的入侵,極有可能是爲了聖器?”赫蘭伯爵倒沒有懷疑呂塵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畢竟他是欣克利的弟子,而欣克利就是當年那場戰爭裡的英雄人物。
“不錯...我猜測如果雷霆帝國最終戰勝了我們,應該會向王室索取聖器以增強國力。”呂塵點了點頭,“當然,我都是依靠一些蛛絲馬跡來進行猜測罷了,我瞭解的實在太少,不足以支撐我推測出更多事情。”
“毒狼勇士真是智勇雙全,他能打敗太溪大祭祀不是沒道理的!”馬修·阿克曼欽佩地讚歎了一句,臉色突然一堅定,好像做出什麼決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