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妍皺眉,對於tiffany的話她有些不能苟同。
Tiffany卻格外的認真,看着金泰妍說道:“真的,你們兩個就見了一面,彼此毫無關係,所以感覺不出來,但我能,不是說性格,也不是說爲人處世,就是單純的覺得,你們兩個人會很合得來。”
很合得來,這就是個十分模糊的概念,饒是金泰妍,也無法理解tiffany這句話的意思。
金泰妍把重新拿起的雜誌又放下,有些無奈的看着執着的tiffany,問道:“就算是這樣,你又怎麼能知道他就一定會跟我說這些?”
“楚景言當然不可能告訴你關於他的事情。”tiffany說道,“我只是認爲,或許可以試着讓他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壞。”
金泰妍認爲今天的tiffany十分與衆不同。
Tiffany笑嘻嘻的說道:“反正離出道還有不少時間,就算每天都得瘋狂練習,也還是有很多空餘時間,趁還沒成名,我們再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如何?”
“哪裡有意義了?”
“耶穌教導我們,仁愛拯救世界。”
金泰妍看了一眼tiffany,說道:“可我怎麼感覺你是在靠出賣我來拯救世界呢?”
Tiffany乾笑道:“成功的道路上是不用計較這些小細節的。”
如果被楚景言知道他現在成了兩個女孩之間對話的主人公,而討論的內容卻是如何的打入他心底那份秘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估計會哭笑不得。
—
楚景言手上的工程在兩年前就已將完成了籌劃工作,無數工人和機器在工地上熱火朝天的工作着,這世上所有事情都是投資,只不過是大是小,就如同小肥婆公司對她們那個即將出道的組合的投資,時間很長,聽說培養了很多年,這是種長遠投資。
而這份工程,亦是投資,並且投資更加巨大,至於回報,自然會豐厚無比。
沒日沒夜的看完那些資料,然後再和戚清榮更加瘋狂的對那些細節進行排查和審視奪度,投資者的資金無比珍貴,他們的工作,就是保證這些錢都花在有用的地方。
出了首爾,上高速行駛二十分鐘,楚景言和戚清榮來到一處高速公路休息站,挑了個座位,兩杯咖啡和小吃,彌補一下因爲出來的有些晚而還沒來得及吃早飯的胃。
喝了口咖啡,讓身子暖和了一下,楚景言望向高速公路的盡頭,說道:“往前走再過十分鐘的路程就能到了,以前我也陪會長來過幾次,只不過那時這個工程還在考察階段,現在,我估計那邊的山都快被剷平了。”
戚清榮笑道:“地方小有地方小的好處,更新換代快,但是轉換起來卻慢的很,要我說,首爾這個破地方除了江南那幾塊地方能看,其餘的簡直不堪入目。”
楚景言放下咖啡,拿起一串章魚丸子咬了口說道:“別拿洛杉磯的標準來衡量這。”
戚清榮搖了搖頭說道:“看到不喜歡的地方自然就要說出來,不然憋的會很難受。”
“據說今天黃金集團的高社長也會親自到工地上看看,這個人你應該知道吧?”
楚景言點了點頭。
戚清榮問道:“接觸過?”
楚景言說道:“算是吧。”
戚清榮說道:“這人也算是個厲害角色,雖然不能跟我們的會長比,但也是個白手起家的成功典範,不管用了什麼不能見人的手段,黃金集團在地產這塊也算赫赫有名,據說跟三星地產有些關係,這也是我討厭韓國的一個地方,除了三星還是三星,別人出頭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景言笑道:“你今天爲什麼有這麼多抱怨?”
戚清榮叫道:“廢話,沒睡飽當然有抱怨。”
楚景言喝了口咖啡,站了起來說道:“好了,我們走。”
戚清榮又低估了幾句,端着咖啡跟着上了車。
車又開了一會,便拐入了另個路口,再次直走後忽然間豁然開朗,一處及其大的寬闊地出現在眼前,原本的平房和街道已經被完全剷除,無數工人和機器在場地見穿梭,楚景言和戚清榮下了車,早就已經到現場的李啓帶着人小跑了過來。
“大哥。”
楚景言看着一身筆挺西裝的李啓,笑着說道:“把你從副會長身邊又要了回來,你不會在心裡罵我攔你飛黃騰達了吧?”
“哪能呢?”李啓很無語的看着楚景言,說道:“我這個人真的很不適合跟着副會長去那種高端場所,還是這種地方適合我。”
“出息。”楚景言笑罵了一句。
東方國際在這項工程的代理人陪着楚景言開始大致的瞭解工地,牽着近千名工人和無數的資金流轉,無論從什麼地方看,這裡都無比重要。
時間也差不多了,代理人對楚景言說道:“您最好去見一見樸工程師,他是我們國家的在這方面的領軍人物,雖然年紀有些偏大,但絕對有真才實學,最重要的是,他站在我們這邊。”
楚景言點了點頭,和戚清榮並肩往前走,在李啓的引領下,見到了這項工程的總工程師。
這是個年近五十的男人,姓樸,樸永成,楚景言微微鞠躬,然後說道:“樸先生您好,我是楚景言。”
樸永成看了眼楚景言後,站了起來與楚景言握了握手,微笑道:“楚先生您好,副會長已經和我交談過了,很高興你能介入這個工程,這對我的工作會有很大的幫助,一切拜託您了。”
楚景言笑道:“自然是需要互幫互助。”
樸永成雖然是總工程師,但手底下有更爲龐大的團隊爲之效力,但這項工程參與者太多,原本東方國際起主導地位也因爲早些時候的一次危機而變得地位搖搖欲墜,樸永成是東方國際力捧的總工程師,如今的日子自然不好過。
對於楚景言的到來,樸永成表現出了讓人愉悅的態度,但楚景言也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絲驚訝和另外的東西。
說不清道不明,很讓人不舒服。
這種感覺叫不信任。
無論是遠在日本的陳朔,還是如今坐鎮集團的白繼明,都對楚景言說過,他如今是熱鍋上的螞蟻,很多人都看着他,但是他卻不能急躁,一旦有了把柄,就會有無數人攻擊,對的自然不是楚景言,而是東方國際。
很多人不明白,即使是公司內部也有很多的議論,楚景言無論是從什麼地方看起來,都沒資格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
但那又如何?楚景言笑了笑。
和樸永成寒暄了幾句後,李啓走到他的身後,附耳說道:“大哥,高社長一直在等您。”
楚景言點了點頭,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後,便轉身離開。
走出簡易搭造的棚屋,楚景言擡起頭,高興陽站在不遠處的一處土堆上,身後站在一個帶着安全帽的人,正拿着圖紙向他講解着什麼。
戚清榮對楚景言說道:“我對人際交往這種東西沒什麼興趣,我去找樸永成,至於高社長方面,你來應付。”
楚景言向着土堆走去,高興陽見楚景言走了過來,從身後秘書手中接過煙盒,抽出一根點上,深吸口氣後望着腳下正在忙碌的工人不言不語。
良久,高興陽才緩緩開口說道:“我一直認爲,陳會長對於你的決定,有些草率,或者說,有點意氣用事。”
楚景言說道:“大家都這麼認爲。”
高興陽看了楚景言一眼,問道:“就不覺得氣憤?”
楚景言隨着高興陽的目光望向遠處,然後收回目光說道:“人之常情,畢竟這麼個職位交給一個他們眼中乳臭未乾的小孩,確實兒戲。”
“那你怎麼認爲?”
楚景言想了想,說道:“我不怎麼會說大話。”
高興陽哈哈大笑,拍了拍楚景言的肩膀後說道:“我從十五年前就認識了陳會長,並且一直合作至今,他的眼光沒有錯過,不然早就身敗名裂了,對於你的決策還不至於傷及根本,但是,也算次賭。”
“陳會長賭術精湛,從未輸過,我決定信他一次。”
高興陽看着楚景言說道:“而你,我還是不信任。”
“即使陳會長對我說了很多,跟我說了你很多的事情,我得承認,在你這個年齡階段,已經算是出類拔萃,可那又如何?有能力,不代表有很大的能力。”
楚景言說道:“這個評價我不接受。”
高興陽笑看着楚景言,問道:“爲什麼?”
楚景言笑道:“我一直覺得,我很有能力。”
高興陽吸了口煙,問道:“哪裡來的自信?”
楚景言笑道:“因爲我還活着,這就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