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德川家,還是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處地方出現,出口伽椰身邊都有不少隨時待命侍奉這位德川家主唯一的女弟子,她十指不沾陽春水,可以無比優雅的生活,無比優雅的應對各種局面。+◆頂+◆點+◆小+◆說,
從出生到被德川慶朝收爲弟子,再到三年之前,出口伽椰活得要比任何女人都要有價值和有尊嚴。
她是這麼認爲的。
頭上有着幾位叱吒風雲的師兄,再上面有那位大名鼎鼎的德川公爵,身後就是數百年底蘊的德川幕府,一切順風順水,出口伽椰在將來還會有一位同樣人中龍鳳的丈夫,在老了的時候,甚至可以出一本回憶錄。
真是完美無比的人生。
但這無比完美的人生在三年前便被打破了,直到今天也沒能重新彌補回來。
那位已經逝去多年的陳會長擊敗了自己那位光芒萬丈的師父,放在一百年前,無數人都需要頂禮膜拜的德川家主。
而強大無比的陳會長依然對過去十幾年來德川家吃下去的利息十分的耿耿於懷,遠遠的坐在大陸,把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送到了京都。
出口伽椰就眼睜睜的看着曾經的理事長大人,一步一步,毫不留情的擊敗了自己所有的師兄,順帶着把自己欺凌的體無完膚。
欺凌指的是心靈,出口伽椰直到現在還在回味楚景言那年的所作所爲,憑什麼就在那麼短短的時間內,就扭轉乾坤。把堂堂德川世家,給打落深淵。
如今盛世萬朝駐東京分公司已經和軟銀集團結成戰略聯盟。正在蠶食德川家以往的產業,很細微。一點一點,但確實是正在蠶食着。
如今出口伽椰失去了以往很多東西,她把這一切都歸結在了楚景言的頭上。
所以這就是爲什麼出口伽椰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但很顯然,她又輸了。
就好像當初不明不白的輸給楚景言一樣,這次依舊輸的不明不白。
新羅酒店。
出口伽椰穿着一身舒適的家居服坐在陽臺上翻着雜誌,許久之後才擡起了頭望向站在她對面的幾個人,緩緩開口道:“我真不知道這家酒店是怎麼回事,竟然會讓陌生人進客人的房間,投訴電話是多少?”
說完。出口伽椰放下了雜誌,看着爲首的人說道:“沒記錯的話,顧白先生?”
“盛世萬朝董事長的首席秘書,我的待遇可真夠高的。”
顧白微微鞠了一躬,輕聲道:“冒昧打擾,也請出口小姐多多包涵。”
“包涵?”出口伽椰抿嘴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換成你的boss,他可不會這麼好聲好氣的跟我這麼說話。”
“出口小姐很瞭解我們董事長。”顧白直起了身子。說道,“所以這也是爲什麼是我站在這裡,而不是董事長先生親自過來。”
出口伽椰微垂着眼簾,笑道:“難道是因爲他怕對我發脾氣?”
“出口小姐說笑了。”顧白淡淡的說道。“我們董事長先生如今雖然算不上日理萬機,但是日程也很滿,沒什麼空白的時間。來見一個計劃外的人。”
出口伽椰的面色逐漸冷了下來,起身看着顧白。又看了看他身後站着的幾個明顯不是善茬的人物,眯起了眼睛:“怎麼。他還想在這裡對我動手?”
說着,氣氛便瞬間冷了下來,出口伽椰等了很久,依然沒等到自己的人進來。
她疑惑的想了想,然後便釋然。
顧白解釋道:“出口小姐的隨行人員因爲一些原因已經被首爾警局帶走了,我想應該會被拘留四十八小時,如果身份沒有什麼差錯的話,很快就會出來的。”
顧白話裡的很明顯,現在出口伽椰身邊無人可用,她就是一個人。
就算是德川慶朝的親傳弟子,就算她是出口伽椰,沒了衆星拱月,在首爾........楚景言有無數種辦法可以來對付她。
貓捉老鼠都無法形容楚景言的輕鬆方便。
“他現在弄死我的更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出口伽椰笑了笑,狐媚的臉上滿是笑意,“可他楚景言,真的就已經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了?”
顧白笑的和藹可親,微微欠身之後說道:“出口小姐過分了,我們盛世萬朝無論在哪裡國家都是奉公守法,今年商務部頒發的榮譽獎盃纔剛剛擺在集團的陳列室裡,我們的董事長也是慈悲心腸的人,這種事情是想都不會想的。”
出口伽椰徹底笑出了聲:“也是難怪,楚景言身邊的人,果然一個個都是厚臉皮。”
顧白笑而不語。
“他打算那我怎麼樣?”出口伽椰問道。
顧白說道:“董事長的原話是,您這次有些過分了,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讓不該難過的人難過了很久,即便看在德川老先生的份上,董事長也很生氣。”
“所以?”
“所以在事情沒有徹底解決之前,出口小姐請馬上回國,沒有董事長先生的允許......不要再來首爾。”
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人先行退出去之後,顧白緩緩走到出口伽椰身邊,附耳說道:“董事長還說,不管你給了張子成什麼東西,也不管你和他說了些什麼,董事長都可以既往不咎....但請把這些事情都爛在肚子裡,帶進棺材。”
出口伽椰的身子在顫抖,是氣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楚景言身邊的一條狗,也可以對自己這麼說話了?
沉默許久之後,出口伽椰看着顧白說道:“他好像是很在乎那位姓鄭的姑娘。”
顧白想了想之後,語氣肯定般的說道:“不出意外,她會是我們的董事長夫人。所以這次張子成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您也好自爲之。”
“護照和相關的證件都在桌上。我馬上爲出口小姐辦理寄票。”
“我要是不走呢?”出口伽椰問道。
顧白說道:“那麼我們只好請出口小姐也去拘留室待上四十八小時以後再坐頭等艙回東京。”
鄭秀妍和楚景言一起回了家。
看着兩人一起回來的李靜淑先是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女兒臉上依舊不情不願的那副傲嬌模樣。再看看楚景言笑眯眯的態度,便立刻明白了過來,片刻之後便決定今晚要好好的吃一頓來慶祝慶祝。
具體慶祝什麼,這都是不重要的事情,大家開心纔是最重要的。
晚上沒有行程的鄭秀晶也早早的回了家,嘻嘻哈哈的沒過一會便把氣氛弄得十分活躍,鄭秀妍依然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不樂意搭理這對活寶,飯桌上的氣氛相當的好,鄭成峰和楚景言喝了兩瓶紅酒。在鄭秀妍和李靜淑的白眼攻勢下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了酒杯,兩個男人還有話要說,便提着最後一瓶去了書房。
天很晚了,在幫李靜淑收拾好桌上的殘局,鄭秀妍打着哈氣看了眼門房緊閉的書房,心想着也不知道兩個人男人能聊什麼聊這麼久。
回房洗完澡,正準備鑽被窩,就看見鄭秀晶甩着溼漉漉的頭髮正在牀上撒野。
“呀,鄭秀晶。你自己沒牀嗎!”鄭秀妍上前拍了鄭秀晶的屁股一下,叫道,“瞧把我牀弄成什麼樣,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鄭秀晶捂着屁股委屈的看着鄭秀妍:“你幹什麼呀。我想跟你一起睡而已。”
“多大個人了還跟我一起睡?”
鄭秀晶眨了眨大眼睛,透着古靈精怪的說道:“這有什麼,以後說不定這種機會就特別少了呢。就我哥那佔有慾,能把你分給我一晚上就不錯了。”
“瞎說什麼呢你。”鄭秀妍被鄭秀晶鬧了一個大紅臉。兩人並排躺下來之後,鄭秀妍忽然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
“我跟楚景言.........”
“你當我傻啊鄭秀妍。”鄭秀晶白了鄭秀妍一下,“我今年也十八了,十八歲了鄭秀妍,不是那個還流鼻涕的小孩子了,你們這種事瞞別人還能瞞一下,瞞我瞞得住嗎?”
鄭秀妍沒了脾氣,覺得鄭秀晶說的也並不無道理。
鄭秀晶笑嘻嘻的看着鄭秀妍,說道:“姐,以後你們也要和和美美的,不要吵架,更不要打架,當然了,我覺得你欺負我哥的概率比較大,把日子過好,早點給我生個漂亮的小外甥纔是要緊的事。”
鄭秀妍紅了臉,她可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已經把自己和楚景言的未來規劃想到那麼遠的地方了。
“不要覺得好像是什麼很遠很遠的事情啊,姐姐。”鄭秀晶享受起了調戲鄭秀妍的感覺,“你現在要是跟我哥說想結婚,他分分鐘先上船後買票給你看你信不信?”
鄭秀妍剛剛洋溢起來的那股子小幸福忽然就被澆滅了,結婚?
呵,那金泰妍和小肥婆怎麼辦,按楚景言那性子他會怎麼辦,鄭秀妍的火氣忽然就上來了,狠狠瞪了鄭秀晶一眼之後,便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
“哎,我話還沒說話呢你怎麼就睡了?”
“你管我?”
鄭秀晶決定向楚景言告狀,這麼刁蠻任性的姑娘,娶回家做什麼也不知道,結婚了以後欺負自己怎麼辦?
甩了甩依舊溼漉漉的頭髮,鄭秀晶在那自言自語道:“姐,以後嫁人了也要常回家看看,別忘了你還有個妹妹呢。”
鄭秀妍睜開了眼睛,聽着鄭秀晶的吶吶自語,忽然笑了起來。
她伸出一隻手摸了摸鄭秀晶的腦袋,輕聲說道:“死丫頭,你忽然說這些東西做什麼,我又不是要死了。”
想了想之後,鄭秀妍繼續說道:“我不結婚,纔不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