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急衝衝的躥上大巴車,大巴車是上下兩層,擋風玻璃上還貼着個“大韓民國正大旅行社特別通行證”,上車以後,我看到每張座位上面都整?的摺疊了一件長袍似的衣裳,衣服上面還放着一張類似工作證似的小卡片,卡片上有照片,還有些不知道是島國語還是韓語的字體。
我迷惑的問朱厭:“結巴怪。你從哪搞的這車?”
“搶的,換衣服!”朱厭指了指座位上衣服。
我點點頭招呼兄弟們開始換衣裳,那衣服有點類似古時候的漢袍,但是比漢服要醜很多,一邊換衣服我一邊問朱厭發生了什麼事情。
透過朱厭磕磕巴巴的解釋,我總算聽明白了大概情況,敢情我們走進休閒中心以後,朱厭並沒有去享受“特殊”服務,而是把兩個小姐給打暈,又偷偷的離開了休閒中心,之後他搶劫了一輛韓國到崑山旅行的大巴車。
“大巴車裡的人呢?”我好奇的問道。
朱厭伸出三根手指頭道:“啊就..啊就..我把他們綁到一間倉庫裡了。”
“狗日的難不成你還會算卦?你咋知道我們要出事?”我不解的皺起眉頭。
朱厭面癱似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撇撇嘴說:“我聽到..有人..有人打電話!”
“臥槽。那你咋不早點通知我們呢?”我當時就有點憤怒,如果朱厭早點通知我們,我們迅速離開的話,就可能跟那個周琦對上。事情也絕對像現在這樣不可收拾。
朱厭眨眨眼說:“啊就..我需要..需要你們吸引火力。”
“吸引個雞八火力?你知道我們闖多大禍不?真他媽服你了!”我強壓着怒火問他,朱厭這傢伙哪都好,就是有時候思維很獨特,而且幹啥事都不願意跟人商量。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從大巴車二層樓梯上走下來個披着長袍馬褂的傢伙,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雷少強,再看看雷少強那身行頭,我直接給氣笑了,雷少強穿件湛藍色的韓服,腰上繫條白色的袍帶,整的跟披麻戴孝似的,更好玩的是他一手抓着麪包,一手攥着瓶礦泉水胡吃海塞,整個就是餓死鬼轉生。
“三哥你們可算特麼來了,老子還以爲這回必死無疑呢!剛剛見到朱哥的時候,我差點沒哭出來。”雷少強停下手上的動作,含糊不清的朝着我哭撇撇的咧嘴。
我皺着眉頭問:“你咋造這副逼樣?到韓國乞討去了?”
“別特麼提了,我家出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我尋思狗日的周琦肯定不敢把我怎麼着,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找過去談判,結果逼裝大了,讓人直接給扣下來了。”雷少強抹了抹嘴邊上的麪包屑,嘆了口大氣。
我好笑的瞟了他一眼說,他把囚禁起來然後不給你吃喝?
“也不是。剛開始的時候狗日的也好吃好喝的供着我,雖說我們雷家現在破敗了,但過去積累的一些關係網還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不敢把我怎麼着。可就是不讓我走,我的小暴脾氣你還不知道麼?一急眼我直接絕食抗議!”雷少強狠狠的又咬了一口麪包說:“狗日的周琦是真不帶慣着我的,我絕食,他乾脆就斷了食物。每天就讓人給我送口水喝,操特奶奶的,整整四天,小爺就靠着水續命!”
“不可唄,你淡定是因爲你不怕死,周琦比你還淡定是因爲他不怕你死。”我好笑的搖搖頭。
雷少強“嗯”了一聲問我:“三哥,你跟周琦碰着面沒?狗東西是不是死活不鬆口?”
“強子,事情現在有點難辦了,眼下我只能帶你走,至於你們雷家,我晚點再想辦法吧..”我抓了抓側臉,爲難的看向他。
“我們家裡人不是都已經遷到石市去了嗎?難道朱哥騙我?”雷少強瞬間睜大兩隻眼睛。衝着前面開車的朱厭喊:“朱哥,你剛剛不是告訴我,我們家裡人今天都已經遷到石市了嗎?”
“啊就..差..差不多已經到石市了..”朱厭一面打着方向盤,一邊結結巴巴的點頭。
“臥槽,啥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呢?”我愕然的問朱厭,衝着王興說:“興哥你去開車,路上眼皮活點。”
“好。”王興和朱厭換了下位置,發動着汽車以後,王興問我:“咱去哪?回上海還是石市?”
“先去上海吧,這麼多人太顯眼了,咱們分批迴石市。”我想了想後交代。
“結巴怪。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現在被整的雲山霧罩的,朱厭救雷少強,這事兒我還能想象到,畢竟他本事從那擺着的,可是把整個雷家都救走,這特麼有點超出他智商範圍內能辦的事情。
“啊就..你們..你們進休閒中心以後..”朱厭比比劃劃的跟我解釋起來,原來我們在更衣間換衣服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當時朱厭沒有揭破,反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將計就計的陪着我們泡完澡,之後他藉着找“小姐”的名義從所有人的眼中消失。
其實是折身回去反監視盯梢我們的人,期間他聽到有人打電話,說要設計我們,朱厭立時間覺得這是一次救雷少強的機會,在我們從演藝廣場和那個馬超磕起來的時候,朱厭悄悄的離開休閒中心,先是潛進拘謹雷少強的地方把他救出來,接着又跑到雷家讓他們集體遷移,最後劫了輛韓國的旅遊大巴回來救援我們。
“雷家那麼多人,集體轉移很引人注意吧?還有你啥時候智商變得這麼高了?”我出聲問道。
朱厭點點頭說:“啊就..我不笨,只是有..有些事情懶得管,我找了..一..一輛水泥澆灌車讓..讓他們全..全藏進去。”
“我們家裡有不少老頑固,不可能乖乖聽你的擺佈吧?”雷少強將最後一口麪包塞進嘴裡,輕聲問道。
朱厭點點頭,伸出三根手指頭道:“嗯,不聽話的..我殺了,還強迫他們..他們吃藥!”
“殺了?吃什麼藥?”雷少強漲紅着臉“蹭”一下站了起來。
“假藥,人沒死,休克而已,啊就..我..我拖出租車..把他們送到石市。”朱厭呆滯的揚了揚眉毛。
“那就好,雖然雷家有不少不講理的老糊塗,但他們畢竟是我長輩兒,謝謝朱哥救命之恩。”雷少強這次鬆了口大氣,問我:“三子,咱們兄弟之間。我就不說謝了,不過這次爲了我得罪周琦,以後肯定會有麻煩,唉..”
“他死了!”我嚥了口唾沫。
“什麼?你把他周琦殺了?”雷少強嘴巴瞬間張的能塞進去倆鴨蛋。
我苦悶的點點頭。是啊!他死了。
“完犢子了,周琦不能死,那損逼是成都軍區一位實權人物的私生子,他要是死了,真他媽完蛋了!”雷少強這句話直接讓我心涼了半截。
這個時候洪鸞攥着遙控器走了過來,嬌聲問我:“大哥,現在啓動炸彈嗎?”
“洪鸞!”雷少強呲牙瞪眼的站了起來,雷家之所以會落得如此下場。就是因爲紅安社的作梗,現在兩人見面,說是仇人也不爲過。
“強子,稍安勿躁!這裡面的事情比較複雜。待會我慢慢跟你解釋。”我伸手拉住雷少強,朝着洪鸞擺擺手道:“等走遠點再說吧,你這會兒先回避一下,強子的情緒不穩。”
洪鸞抿了抿嘴角,彎腰朝雷少強鞠了一躬低聲說了句:“對不起!”走向了車後排,我跟雷少強簡單說了下白狼和洪鸞的恩怨瓜葛,雷少強拍了拍腦門咒罵:“操特媽的,真是無巧不成書!”
“三子,前面路口設卡了,好像挨個車輛檢查!”王興放慢車速,衝着我說道,通往高速路的丁字路口設置了個檢查崗,十多個交警和交通局的人攔下過往的車輛進行檢查。
“不用慌,正常行駛,顛鸞倒鳳的事情沒可能傳那麼快!記得不要熄火,如果真有什麼幺蛾子,那就硬闖過去!”我長舒一口氣,將那個類似工作證似的東西戴在脖子上,衝着後面的人問:“有人會說韓語或者日語啥的不?”
哥幾個集體搖搖頭,“我懂..一點韓..韓語!”朱厭悶着腦袋吭氣。
我瞥了他一眼擺擺手說:“你拉倒吧,普通話都說不利索,還尼瑪韓語呢,待會大家隨機應變吧!強子你和洪鸞都是崑山的名人,待會把腦袋耷拉下去,別讓人看到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