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臉的邪笑的注視着自己,剛纔那個嘴裡還口口聲聲罵陳圓圓“村姑,土包子”的女人一下子就哭出了聲,蹲在地上,兩眼噙淚的衝我搖頭求饒:“大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不脫我找人幫你脫!愛佔點小便宜無所謂,但是佔完便宜還這麼理所應當的賤毛病,我都得幫你改改了!”我朝着幾個天門的馬仔擺擺手道:“伺候那位姐姐更衣!”
“不要,不要..”那女人嚇得蹲在地上“嗷嗷”尖叫,猛不丁看到旁邊站着的陳圓圓。立馬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跪着爬過去,摟住陳圓圓的雙腿哭撇撇的哀求:“奶奶,奶奶我錯了,求求你幫幫我吧。”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好的時候熱情似火,恨得時候咬牙切?,面對剛剛還恨之入骨的“敵人”這麼哭爹喊孃的祈求自己,陳圓圓明顯有些心軟了,滿臉不自然的衝我說:“成虎,要不就算了吧,我只想找李志把錢要回來,難爲一個女人也沒什麼必要。”
“這種賤貨必須扒光..”
“就是,脫光了讓她好好漲漲記性!”
周邊不少看熱鬧的人紛紛捏着?子喊叫起來,整個慢搖吧裡的人瞬間都把矛頭指向了那個打扮的妖嬈無比的婊砸,起鬨的大部分都是年輕小夥。我很清楚這幫傢伙的心理,他們絕對不可能是爲了伸張正義,無非都是抱着大飽眼福的心思。
我之所以會這麼清楚大家的心態,是因爲我也是抱着這種壞想法的,都是男人。不一定非要打“野味”,偶爾飽飽眼福也是一種感官上的刺激,我特別好奇那個娘們的衣服裡面到底塞了幾個海綿墊,可以把胸脯子撐的比19姐和杜馨然還要飽挺。
“你看,衆望所歸!看來現在的崇州市真的是處處充滿正能量啊!”我義正言辭的朝着陳圓圓解釋道,說完以後,我立馬覺得扒掉那婊砸的衣裳好像已經變成了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兒,催促道:“麻溜點哈,別他媽逼我親自動手!”
“大哥,這種粗活讓我來幹吧。”人羣中有人扯着嗓門喊,瞬間所有人全都笑噴了,本來挺嚴肅的一件事兒,愣是被這幫色胚子們攪和的好像在開聯歡會似的熱鬧。
人就是這樣的,千萬不能犯錯,只要犯錯就會很快被驅除出“人”的行列當中,我可憐那個女人,但一點都不同情她,
一慢搖吧的人正起鬨的時候,從門外陸陸續續走進來一些人,後進來的這幫人,各個都是小平頭,面色剛毅,不苟言笑的那種,進來以後這些傢伙直接找地方坐下,並沒有加入起鬨的行當當中,反倒跟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我心說難不成是有人來鬧事了?
轉念又一想,在崇州市敢和“”叫板的勢力好像沒有吧,如果真是什麼砸場子的人,我剛好也可以看看不夜城的馬仔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實力。也沉下心來,衝着陳圓圓問:“圓圓,解氣沒有?”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又呼呼啦啦的衝進來一大幫人,帶頭的傢伙穿件黑色的襯衫。板正的身材看起來格外的帥氣,脖頸處若影若現的摟着一抹青色紋身,見到他的時候,我樂呵呵的招手喊:“傻逼昆子,小爺在這兒!”
林昆沒有像我想象中那般熱情的跑過來給我個熊抱。反而眉頭一皺,冷着臉猛地往前一揮胳膊大吼:“趙成虎裡通外國,蓄意謀殺軍職人員,現已被正式清出門戶,凡我兄弟聽令,活捉趙成虎獎勵現金二百萬!趙成虎身上有槍,大家注意安全!”
“昆子你他媽說什麼呢?”我愣在原地有些傻眼,不敢相信的望着朝我越走越近的林昆,以及他身後那羣拎着砍刀的兄弟,林昆的眉頭擰成了一道“川”字,什麼話都沒說,三步並作兩步的抄起手裡的片刀徑直就朝我劈了過來。
我沒有後退,更沒有躲閃,直等到鋒利的刀刃硬生生的斬在我肩頭,我都沒有反應過來。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林昆抽出刀的時候,我覺得肩膀一陣劇痛,瞬即也清醒過來,林昆反了,整個都反了!
“我去尼瑪的!狗逼!”我憤怒的一腳踹向林昆的肚子,這孫子反應微微慢了半拍,直接被我給蹬出去半米遠,從他的懷裡“啪”的一下掉出來把手槍,就落在我的腳邊,林昆踉蹌的仰摔在地上,正好擋住他身後那幫氣勢洶洶的馬仔的路。
這個時候,先前走進慢搖吧的那羣“小平頭”也快速站起來,瞧架勢應該也是奔着我來的,我沒敢再猶豫。飛速撿起來那把手槍,隨便衝着一個方向“呯”的開一槍,一瞬間整個慢搖吧都亂了,男的喊,女的叫,一個個都像是沒頭的蒼蠅一般亂衝亂撞起來。
趁着這個空當,我躥上卡座的茶几,腳踩着沙發,硬是擠出來一條縫隙,撒腿就往門外跑。有一個小平頭的速度比我還要快,在我就要衝出門外的時候,狗日的一把從後面抓住我的衣裳,另外一隻手按住我的肩頭,膝蓋朝我後腰上狠狠的磕了一下。
“鬆手,給我鬆手,我槽你姥姥!”我竭力回過身子掙脫,見實在掙脫不開,我只好朝着那傢伙的肚子“嘣”的放了一槍,那小子瞬間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我分秒不敢再耽擱,甩開膀子往門外狂奔。
“抓住他!”
“別讓他跑了!”已經反水了的門徒們,紛紛叫嚷着從後面追趕我,這幫混蛋們跑的都不快,反而弄巧成拙的那羣“小平頭”們給擋在了身後,我回頭看了一眼,瞅準一個方向,卯足了勁兒的猛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剛纔在門口險些抓到我的那個“平頭”男子,顯然是練過功夫的,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使的應該是部隊上的“小擒拿”,之前朱厭教過我,幸好我手裡有傢伙,也幸好反水的馬仔擋住了剩下的那幫“小平頭”,不然我今天真得撂這兒了。
我像是一隻上緊的發條一般,瘋狂的邁動雙腿,身後的喊叫聲越來越遠,想來那幫狗崽子應該都被我給甩開了,又跑了十幾分鍾,我纔敢稍稍停下腳步,我仰頭看了眼周圍的環境,這地方應該是不夜城的一號街,整條街上都是麻將館。棋牌室之類的賭檔,我正尋思要不要先隨便找家麻將館鑽進去躲一會兒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從我跟前徐徐開過。
我趕忙攔下車,鑽了進去。
“到哪啊,兄弟?”出租車司機是個三十來歲的大漢。朝着我喜滋滋的問道。
“大哥,能不能跟您商量個事兒,你把後備箱打開,讓我從裡面躺一會兒,你放心我一毛錢不會少給的。”我從兜裡掏出幾張一百塊錢,衝着他輕聲懇求。
“什麼?”出租車司機一臉的迷惑。
我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子,壓低聲音說:“我欠了一筆高利貸,現在他們正在四處抓我,求求你,行行好!救我一命吧。把我送到步行街就可以,拜託了!”
“這..好吧!但是咱們提前說清楚啊,如果被人查出來的話,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出租車司機遲疑了幾秒鐘,接過我手裡的鈔票。把出租車開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將後備箱的門給打開了。
“好嘞,謝謝大哥了!”我慌忙從車裡跑下去,趁着沒人注意,趕忙鑽了進去,等出租車司機“咣”的一下將後備箱車門關上,我眼前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操特媽的,到底是咋回事,林昆居然反了,要抓我!”我艱難的蜷縮着身體,我小聲嘀咕,受傷的肩膀也變得格外的疼痛。
剛剛抓捕我的人中,除了林昆帶來的那幫反水馬仔以外,還有一幫“平頭”青年,沒猜錯的話,那幫人可能就是成都方面過來的人,至於是不是特種兵,我不敢保證,畢竟我們沒有深交過手,最讓我難受的是被自己兄弟砍了一刀,我此刻的心彷彿在滴血。
不對!林昆的本事我清楚,收拾我不說跟玩似的,最起碼不會太費勁,他剛剛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被我踹倒,還有他懷裡掉出來的那把槍是有意還是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