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輕聲道:“我會幫你們如實上報的,其實這次的任務報不報都一樣,軍方的偵查系統超出你們的想象,最後提醒一句,記住你們一旦接受任務,就只能以個人名義,誰要是暴露身份,軍法處置!”
“這麼嚴重?”羅權愕然的問道。
百合沒有再多說什麼,自顧自的離去了,等她走遠後。哥幾個全都聚過來詢問我到底是什麼任務。
我把任務簡單和大家說了說,完事後認真的看向他們說:“其實這次任務大家不是非得參加的,肯定有危險,而且我更多是爲了救我兄弟。”
“咋地?你是不是怕俺們搶你功勞啊虎哥?”宋鵬歪着腦袋一副不樂意的模樣。
“就是,我這纔剛當上班副,你就給我下馬威,虎子不地道啊!”羅權兩手抱在胸前,一臉的不爽。
“我喜歡刺激,這種事情肯定不會錯過。”馬靖徑直朝自己的牀邊走去,從牀底下翻出來一個小型的化妝箱道:“況且缺了我的化妝術和精通日語的技能,任務的難度會加大很多吧?”
“生死磨礪才能加速進步,我肯定參加!”唐恩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已經表面自己的態度。
“你們這幫狗日的,說的天花亂墜,其實就是眼紅老子馬上到手的少尉軍銜?虎子。弟兄們能不能建功立業還得看你的!”羅權大大咧咧的挎住我的脖頸,壓低聲音道:“我敬林昆是條漢子,也給他保證過,一定會想方設法救他出來,你不是想讓我食言吧?”
我盯着羅權真摯的眼眸看了幾秒鐘。又回頭望向其他戰友,大家的臉上充滿了躍躍欲試,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感動,和的兄弟們不同,六班的戰友給我的是另外一種別樣的感情,如果說我是兄弟們的靠山,那他們就好像是我的靠山,那種任何事情都願意擋在我前面的感覺真好。
“便宜你們這幫王八蛋了,本來老子還尋思吃份獨食呢!”我使勁眨巴了兩下乾澀的眼皮,衝着哥幾個翹起小拇指。
“揍這個裝逼貨!”羅權胳膊一擼就將我壓到了身子底下,其他人也一股腦撲了上來。
笑鬧過後,馬靖招呼我們化妝,畢竟百合三令五申的腔調,我們只能以個人名義出去辦事,所以還是改變一下容貌比較好,我瞅着鏡子裡的自己,差點都沒認出來。
頭髮長短馬靖改變不了,仍舊是板寸頭,只是眼睛被馬靖化的小了很多,有點像桃花眼,鼻子也墊高了不少,本來我的模樣還算正派,被他這麼一叨拾頓時間變成了小混子。
“我馬哥,你這哪是化妝啊?簡直就是整容?”我捏了捏自己的臉蛋,確定我還是我自己,衝着正給羅權化妝的馬靖道:“我怎麼感覺自己有點像古惑仔裡那個誰呢..”
“山雞是吧?我就是照着他的模樣給你整的。”馬靖咧嘴笑道。
我想起來上次我們跟鄭義那幫傻叉打對壘戰的時候,馬靖說隨便給我們化化真不是客氣話,認真起來的馬靖簡直比電影裡眼的那些易容師還狠。
將大家全都收拾的煥然一新後,我們從秘密通道離開了訓練基地。
因爲這次的目標是在燕郊一帶,所以我們必須得坐車提前過去。好在我和羅權歸隊的時候,都開了車,要不然我們真得徒步過去,起初我還以爲燕郊是京城的一個區,路上經過羅權的解釋才明白。合着燕郊是屬於hb省,只是距離京城特別近罷了。
有道是“天子腳下無寒窯”,即便只是個縣級市,燕郊的發達程度也趕上了很多中型的大城市,再加上靠近京城卻又不屬於京城管轄。所以從燕郊往市裡運“藥”確實最合適不過的地方。
我和羅權、宋鵬一輛車,馬靖和唐恩一輛車,路上羅權還埋怨我:“虎子,你真不應該把班副讓給我的,我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說的好像你不想升少校似的。”我白了眼羅權。
羅權深呼吸兩口,點頭保證:“廢話不多說,這份情義我永遠記在心裡,還是那句話,給我三年時間,換你一世繁華!哥這個人說到做到。”
“好嘞,那我們就靜等雞犬升天嘍。”我壞壞的咧嘴笑了起來,老實說把位置讓給羅權,我其實也挺肉疼的,但是我知道上面的意思肯定是讓羅權做班副,不然不會給這方面的福利。我如果硬往上擠,可能一輩子也就是個小上尉了,但羅權不一樣,這只是他真正邁向軍方的踏腳石,權衡再三我還是決定讓出這次機會。
“一個破班副就授上尉軍銜,我估計幾大戰區也就那麼有數的幾個班,你們想想如果將來雷蛇六班的全部兄弟都是中校、大校銜,咱們一塊走出去是個什麼畫面?是不是很刺激哈..”羅權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我們抵達燕郊的時間是晚上八九點鐘,問了下路人後,徑直朝着目標“天海會所”進發,這家夜總會的佔地面積特別大,足足能有幾十畝地,裡面的建築風格也偏向日式,據說不光有夜總會、飯店之類的常規場所,天海會所最出名的就是“溫泉”。給我們指路的男人滿眼精光的重複了好幾次“可以男女共浴的溫泉。”
似乎所有的會所都一樣,外表光鮮亮麗,裡面藏污納垢,將車子停好以後,我們沒有着急進去,而是朝着會所的大門外走去,接受特訓的第一課,姜衡就曾經告誡過我們,不管到什麼地方執行任務,第一件事情就提前踩點。找好最佳退路。
海天會所的附近是幾條比較老舊的街道,看起來熙熙攘攘,挺熱鬧的,在距離會所很近的地方是個燒烤攤。
見到燒烤攤,我們一干人的眼睛頓時全亮了,那燒烤攤的地理位置實在太好了,斜對着會所的大門,進進出出的車輛一覽無餘,可以很方便的監視會所情況。
“虎子,你帶着弟兄弟先去會所踩踩點,我和唐恩去跟那個燒烤攤的老闆商量商量能不能轉租,咱們可提前說好了,今兒只踩點,什麼事情都不做,你千萬別貪功,反正咱們還有十五天的時間呢,處理掉七條雜毛狗沒多大問題。”羅權不放心的囑咐我。
“好,你自己多小心。”我點點頭,帶着哥幾個走進了會所。
會所的門口站着幾個身穿和服的漂亮迎賓,我們一行人走進來後,幾個領口開的很大的女孩子,聲音甜美的鞠躬:“konniqiwa!”
“那啥..給俺們找個大點的包間,多喊幾個漂亮姑娘。”宋鵬裝的好像暴發戶似的,故意講脖頸上的金鍊子露出來,然後牛哄哄的擺手。
“嗨!”一個身穿粉色和服的女孩子,腳步輕盈的帶着我們朝後樓上走去。
“馬哥,你說這島國小妞是不是腿有毛病,爲啥走起路來,非要夾的那麼緊?是不是怕有人從後面撅一下子!”我靠了靠馬靖胳膊壞笑着問道,說話的時候,還故意伸手去那個女孩的屁股上戳了一指頭。
前面帶路的和服女孩裡面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尖叫着回過頭,眼神不悅的說道:“先生請您放尊重點,我是迎賓,不是陪酒女郎。您如果再這樣的話,我會報警的。”
對方操着字正腔圓的普通話,一聽就知道是本地人,弄的我好不尷尬。
“不好意思哈,我朋友喝多了!”馬靖趕忙替我掩飾。
這女孩長得很水靈。一米六的嬌小個子,一張很純很有瓷器感的精緻臉蛋,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她臉上的妝化的很少,感覺像是剛從學校出來的高中生,這種地方還有這麼純的女孩?我覺得八成是裝出來的。
女孩沒有再說什麼,冷哼一聲,繼續從前面給我們帶路,不過這次明顯和我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將我們帶到一個充斥着香菸與美酒混合味道的包間後。她就欠身出去,領走的時候,小姑娘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沒辦法,女人緣就是這麼旺!這才第一次見面就跟我眉來眼去,煩吶!”我臭不要臉的朝着哥幾個笑了笑。
很快有服務生走殷勤的將果盤和啤酒盛上來。還帶來幾個濃妝豔抹的姑娘,我們就跟平常來消費的客人一般,入戲開始玩樂,包房靠近南邊的一面牆是用玻璃製成的,可以看到底下的慢搖吧。
我站在玻璃後面打量底下的情況,舞池內燈光閃爍,很多衣着暴露的少女在其中搖晃着自己的身姿,口哨聲響起,周圍的男人都跟狼似的“嗷嗷”怪叫,冷不丁我看到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遊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羣當中,好像在推銷什麼。
搖頭丸?我腦子裡瞬間出現三個字。
從包間裡紙醉金迷的玩了一晚上後,也沒有人來給我們推薦任何“藥”,我心說今晚上估計也調查不出來啥了,招呼哥幾個一人,我們搖搖晃晃的離開,結賬的時候,瞅了眼兩萬多塊錢的消費單,我掏銀行卡的手都不住的打起哆嗦。
從會所出來,我們開車徑直走向斜對面的燒烤攤,此時的燒烤架子後面站了兩個人,一箇中年,一個精壯青年,中年人負責燒烤,青年在旁邊觀摩學習,我把目光投向了青年,他大概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上身穿着一件很髒很破的白色跨欄背心,腿上套着條滿是油漬的迷彩褲,腳上蹬一雙運動鞋,滿臉鬍子拉碴,衝我們熱情的打招呼:“幾位啊?”
我們誰也沒理他,直接找了張桌子坐下,宋鵬衝我低聲道:“權哥裝的還真挺像那麼一回事的哈。”那青年正是喬裝打扮的羅權,我仰着腦袋來回巡視:“唐恩呢?”
我們屁股剛坐穩,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也從會所裡走出來,一個披肩發的女孩招呼:“老闆來十個肉筋,十個羊肉串..”
我定睛一看,頓時笑了,居然是剛纔在門口迎賓的那個“瓷娃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