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畫面中出現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又高又壯的女人,那女人實在太特麼扎眼了,上身穿件緬點地區比較傳統的白色鏤空針織衫,打下穿條綠色的長裙,梳了個又粗又黑的麻花辮,竟然是王福桂,林昆那個彪悍的拍檔。
王福桂從我們的車旁邊溜溜達達的走過去。還故意往我們車裡瞟了兩眼,我快速回憶當時的情景,怎麼也想不起來王福桂出現過,小佛爺迷惑的按下暫停鍵問我:“怎麼了三子,你認識這個女人麼?”
“看錯了,佛爺繼續吧!”我乾笑着搖搖頭,實在不忍說出來我認識畫面裡的人,小佛爺皺了皺眉頭,按下播放鍵,畫面繼續播出,我卻沒辦法再靜下心來仔細打量了,王福桂出現也就意味着林昆一定也躲在這附近。也就是說這次的時間林昆他們肯定參與了。
我拿餘光瞟向旁邊的羅權,羅權緊咬着嘴皮滿臉思索的表情,似乎根本不認識王福桂,我冷笑着撇撇嘴。心說裝的真特碼業餘。
電視中的畫面重複着我們幾個小時前剛剛經歷的事情,一切如同做夢一般讓人有種不切合實際的感覺,之前在車裡,我們並未注意到外面的情況,此時透過監控的視角去觀察才發現,當時漏洞有多麼明顯。
比如說自打我們這輛車開進那條街後就再沒有任何車輛進入,比如說周圍閒逛的人們越來越少,我們後面的商鋪開始陸陸續續的關門,這些東西我們當時全然沒有半點覺察。
畫面繼續行雲流水一般的進行着,那兩輛麪包車一前一後停在我們車前後的時候,小佛爺又按下暫停鍵,兩隻虎目睜大,一眨不眨的盯着麪包車的窗口打量,然而他並沒有看到任何端倪,仔細凝視了幾分鐘後,小佛爺無奈的放棄了,繼續播放錄像。
之後的畫面我都記憶深刻,聽到超市裡有槍響,我和小佛爺快速奔進去,再然後那兩輛麪包車裡跳出來三道身影,兩手抄着微衝朝我們的車裡射擊,小佛爺把畫面放到最慢,赤紅着眼睛盯着電視屏幕,試圖看出來那些殺手的長相。
我不知道此刻的小佛爺是什麼心情。但我的心卻在滴血,經歷一次地獄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次,第三次。小佛爺就這麼不知疲憊的來回重複着那三個槍手攻擊肥波和柺子的圖畫。
就連一旁的羅權都於心不忍,低聲勸阻:“佛爺,監控頭的清晰度太次了,您別再看了。根本不會有任何收穫。”
“你倆先出去吧,我需要安靜!”小佛爺沒有擡頭,很不客氣的朝着我和羅權擺擺手,自顧自的點燃一支菸,仍舊一眨不眨的瞅着電視屏幕。
“佛哥,你別這麼折磨自己。”我輕輕拉拽了下小佛爺的衣服。
小佛爺擺擺手道:“出去吧,讓我靜心觀察一會兒,最疼的時候我都熬過去了,不差再多補幾刀,聽話!好好休息一會兒,剛纔我看到門外有個姑娘一直來回走動,應該是找你或者羅權的吧。”
“臥槽。小女警,我給忘了這茬了!”羅權一拍腦門,拽着我就往門外硬拉,將房間門關嚴以後,羅權眨巴兩下眼睛朝我壞笑道:“你自己欠下的風流債自己收拾去,我可沒本事幫你搞定。”
“啥?”我尋思羅權又跟我玩什麼套路,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掌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別整的那麼親密,這件事情沒解決以前,咱倆都只是普通朋友。”
“老子頭頂頭腳踩地,你愛雞八咋地咋地!”羅權不屑的翻了翻白眼道:“林昆說的對,你這種人屬叫驢的。啥時候不把證據甩到你臉前,啥時候不會承認自己有毛病。”
“呵呵..還需要證據麼我權哥?剛纔我喊暫停時候出現在畫面裡的那個彪娘們不就是林昆的拍檔,你跟我倆揣着明白裝糊塗呢?”我嘲諷挑了挑眉頭道:“不屑把事情說破,你還覺得自己挺有理似的。”
“林昆的拍檔?”羅權愕然的長大嘴巴,半晌後撥浪?似的搖搖腦袋:“我不認識,我只對林昆的口,而且我剛纔跟林昆通過電話了,他那頭也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次的事情不是我們乾的。”
“好啊,那你把電話撥通,我自己問問林昆!”我朝他伸出手掌。
羅權擺擺手道:“我不打,林昆也不會接,他說了,懶得跟你窮墨跡,也不願意跟你多吵吵,事情反正不是他乾的,他確實參與了,但並不是殺人,其他事情小佛爺肯定會看出來。”
“其他事情?還有什麼事情?”我的眉頭瞬間繃直。
羅權眼珠子朝我身後瞥了瞥道:“其他事情..你自己往後看看唄。”
我下意識的轉過去腦袋,結果看到一個穿一身米色連衣短裙的俏麗身影,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竟然是江琴,江琴臉上的表情很坦然,朝着我微微一笑道:“終於等到你了,我明天的機票,以爲不會再見到你呢。”
“咳咳..”我乾咳的回過去身子,尷尬的走到她面前道:“以爲你已經走了呢,還好吧!”
“你倆到這個房間慢慢嘮,別打攪佛爺分析錄像!”羅權順手推開房間的一間房,朝着我擠眉弄眼道:“房間裡有牀,要是站累了,你們可以躺着..啊不,坐着聊!” шωш●tt kan●¢ 〇
“我正好有幾句話想跟你聊聊,方便麼?”江琴落落大方的走進屋裡,朝着我溫婉的一笑。
我心說人家一個姑娘都啥也不怕,我個老爺們要是再扭扭捏捏。不是讓人笑話嘛,也大大咧咧的走進了房間裡,一屁股崴到牀上,朝着她不正經的笑道:“咋了警花姐姐。有什麼秘密要跟我說。”
“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不管是在金三角還是在緬甸,算下來我好像欠了你兩條命!”江琴沒有坐下,而是站在我對面,臉掛笑容的微微欠了欠身子。
“整的這麼正式,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你要是真有心謝我,等回國以後請我吃正宗的過橋米線吧。”我翹起二郎腿朝她擺擺手。
江琴微微點了點頭。之後又不再說話,我也不知道應該聊點啥,不尷不尬的跟她大眼瞪小眼彼此對望,好半晌後。江琴突然開腔:“我打算去整容了。”
“整容幹啥啊,你長得挺漂亮的,別瞎折騰!”我趕忙勸阻。
江琴捂着嘴輕笑:“整成你喜歡的樣子,我感覺你好像特別不待見我,每次見到我都想逃。”
“哪有啊,我這不是有事嘛,我跟你說,我這個人老色了,稍微給我點機會,我都能把你吃的渣都不剩,真的!”我磕磕巴巴的解釋,對於這妞我說不上多稀罕,但是絕對不討厭,如果可以不負責的磕一場友情炮的話,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解開皮帶。
這個時候,羅權突然推門闖進來,怒氣衝衝的指着我?子咒罵:“趙成虎,我槽你祖宗!”
“啥?”我一時間有點丈二和尚,不明白這貨犯什麼病,還沒反應過來,他一拳頭就砸在了我臉上。
我一下子也火了,之前柺子和肥波的事情還沒跟他算賬,狗日的這會兒竟然又特麼主動給我鬧事。
我不退反進,同樣揮起拳頭朝着羅權的腦門就懟了上去,同時擡腿朝着他的肚子上就踹了過去,我倆直接從辦公室裡扭打成一團,誰也不躲閃,就那麼拳拳到肉的硬槓,大家心裡頭都有火氣,只能憑藉這種方式發泄出來,這次在我眼裡沒有什麼羅家大公子,就有個狗籃子不是的小逼崽子。
“草泥馬,跟我倆裝社會人是吧!”我撲倒羅權,拿胳膊壓在他的胸脯上惡狠狠的臭罵:“老子拎刀砍人的時候,你他媽還從幼兒園裡唱太陽當空照...”
明天繼續!